三步兩橋走天下
真正的自由，不在能知，乃在能行
我這天去了亞美尼亞大屠殺紀念碑。國家曆史博物館和埃裏溫著名的手工品市場Vernissage。按照這個係列遊記每天一篇的記事方式，這篇遊記應該寫當天的遊覽活動。但感覺這篇的題材很大，要寫的內容很多，之前剛剛完成的兩篇都比較長，已經寫到自己倒胃口了，接著又要寫長篇，實在很畏懼。所以，這篇先寫接下來一天的活動。
我這次在亞美尼亞境內一共8天7夜。遊覽是以首都埃裏溫為根據地。參加了4個一日遊團前往埃裏溫市區以外的景點。在其餘的時間裏，利用公共交通遊覽了埃裏溫市內和近郊的景點。亞美尼亞之行是我個人旅行史上收獲最豐碩的一次旅行，但總花費大約隻有$350，其中4個一日遊共$120，住宿$70，吃喝玩樂$150。當然，給我3千美金，我在埃裏溫也可以很容易地花掉。但如今的我不會幹這種事了。我為自己在認知和能力上的進步，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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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一次參加一日遊團，冒雨往前塔特夫修道院（Tatev Monastery ）。塔特夫修道院位於埃裏溫東南250公裏處，曾經是曆史上非常重要的軍事要塞和宗教聖地，如今那裏還建有世界上最長的纜車塔特夫之翼（Wings of Tatev）。Tatev在亞美尼亞語裏，是給我翅膀的意思，也是許多亞美尼亞女孩子的名字。
從埃裏溫前往塔特夫修道院單程大概需要4～5小時。巧的是，今天又遇到了第一次參團（深坑修道院）的導遊和司機。在那次一日遊中，他倆都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我的旅行中，我認為導遊的專業水平往往決定了我旅行中的體驗和收獲，而司機的素養和技能決定了我旅途的安全，所以，對導遊和司機的要求很高。
在亞美尼亞，出了埃裏溫，通往景點的道路通常都在山間盤桓，雨中行車更是考驗車技。我們的司機有著安全行車幾十年的記錄，所以，我可以寬心地坐在車上，充分利用這段時間做許多事情，比如，聽導遊講解，與鄰座旅友閑聊，閱讀旅行資料，做旅途筆記，甚至發朋友圈。下麵是根據我當時發的朋友圈和完成的旅途筆記整理而成的文字。
昨天晚上，我與小魚一起去了埃裏溫最火爆的餐館Lavash 。這次行程出發前，我在Youtube上就了解到這家餐館。抵達埃裏溫的第一天，參加Free Walking Tour時，導遊也推薦了這家餐館，並提醒，一定要提前預約。問過小魚後，我提前兩天預訂了昨天的晚餐座位。
小魚是我在青旅認識的旅友，她來自中國廣州，正一人背包周遊世界。這次在青旅還遇到過幾位也是來自中國國內的女孩子，都是獨自一人背包周遊世界。她們懂禮貌，有關愛，自覺遵守規則，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現在年輕一代的華人，無論是來自中國國內，還是來自海外，都比海內外的華大媽要強。
我曾經收藏過一個亞美尼亞十大美食名單。這次來到亞美尼亞後，準備一一品嚐。晚上來到餐館，入座後服務生給我們送上了菜單。
我收藏的亞美尼亞十大美食中的不少美食，都出現在餐館的菜單上。比如，Lavash，也是這家餐館的名字，本身就是被收錄進聯合國科教文組織世界文化遺產錄的亞美尼亞美食，我明天有機會去參觀製作和品嚐。還有Zengyalov Hats，我昨天在前往亞美尼亞大屠殺紀念碑的地鐵站裏已經品嚐過了，很好吃，隻需要600 Dram（1US Dollar = 400 Armenian Dram），餐館裏當然會貴些要1800 Dram。
我昨晚點了兩道亞美尼亞十大美食中的Dolma和Ghapama，吃後很喜歡。就連看似平常的沙拉都搭配得口味令人難忘。下麵照片中的食物加上沒有拍照的飲料，換算成美金每人13.2。
地鐵站的大排檔賣的Zengyalov Hats。
Dolma， 用葡萄葉包製羊肉而成。
Ghapama，在南瓜中加入各種肉類和食材製成。
看似平常的沙拉都搭配得口味令人難忘。
這家餐館服務生上甜點的方式十分有趣。將巨大一塊甜點端到客人麵前後，當著客人麵切下一塊給客人。
在D21篇中，說到亞美尼亞是在公元301年將基督教立為國教，是世界上最早信奉基督教的國家。格魯吉亞東部的伊比利亞王國，也稱高加索伊比利亞王國，則是在公元327年把基督教立為國教。
這兩個都是基督教國家，為什麽發展到現在，兩者信奉的不是同一個教派？格魯吉亞信仰東正教，而亞美尼亞信仰的是非天主教，非東正教，也非新教的一個特殊流派。這是為什麽？
現在亞美尼亞國內有兩大教派。一個是最古老的亞美尼亞使徒教會，絕大多數亞美尼亞人信仰的都是這個教派。另外一個是亞美尼亞東儀天主教會。
什麽是東儀天主教會？東儀天主教，顧名思義，本質上仍然是天主教係統，他們承認教皇的領導，但在宗教儀式上，尊奉東方教會的禮儀。東儀天主教會也有若幹個分支。亞美尼亞東儀天主教會就是其中一支。在本係列遊記中，如果沒有特別指明的話，亞美尼亞教會指的是亞美尼亞使徒教會。
公元395年，羅馬皇帝狄奧多西一世去世前，將羅馬帝國一分為二，封長子為東羅馬皇帝，次子為西羅馬皇帝。西羅馬，主要是使用拉丁語。東羅馬，我們習慣稱之為拜占庭帝國，用希臘語。雙方在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民俗方方麵麵都有很大的差異。年深日久，東西方教會領導下的基督教，在教義，禮儀，規則等方麵出現了差別。在拜占庭文化輻射範圍之內的亞美尼亞，格魯吉亞的基督教，自然會有更多的東方風格。
一直以來，基督教以羅馬教廷馬首是瞻。但是羅馬分治後，形成了東羅馬和西羅馬兩個政治實體。為什麽東方教會都要聽從羅馬教廷呢？東方教會一直蠢蠢欲動。
公元451年，基督教第四次大公會，迦克墩大公會（Council of Chalcedon）召開。在這次大公會上，君士坦丁堡牧首被提升為與羅馬教宗平起平坐的基督教領袖。羅馬教宗對這個決議非常不滿，嚴重抗議，拒絕接受。也就是在這次大會上，基督教確立了基督擁有神人二性。二性存在於同一位格的規範。人有人格。上帝不是人，所以，一般用位格來這個詞來描述上帝的存在。
迦克墩會議之後25年，西羅馬被蠻族給滅了。羅馬教廷寄生的政治實體不複存在，空留精神信仰。而東羅馬也就是拜占庭帝國，繼續挺過了1000年。這期間東方教會進一步與羅馬教廷分庭抗禮。就這樣大家明爭暗鬥。東西方教會越鬥越離心離德。
公元1054年，也就是羅馬分治600多年後，東西方教會大分裂。教會大分裂本質上是政治版圖分裂的必然結果。早在迪奧多西一世將羅馬分治的那一天起，教會分裂的種子就已經埋下了。
分裂後的東西方教會開始獨立運作。羅馬公教和希臘正教分別正式誕生。羅馬公教，也就是我們後來講的天主教。希臘正教，也就是咱們現在說的東正教。其中本來就在拜占庭文化輻射範圍之內的基督教國家，基本上承繼了東正教的傳統，繼續追隨君士坦丁堡宗教領袖。格魯吉亞就是其中之一。
又過了幾百年，1453年，拜占庭帝國被奧斯曼帝國滅掉。東正教的實質領導中心從君士坦丁堡轉移到了俄羅斯。
天主教與東正教的管理體係上存在著重大差異。簡單來講，天主教隻有一位最高領袖，在梵蒂岡的教皇。東正教則不一樣。東正教有15個自主教會。理論上講，這15個自主教會平起平坐，誰也不能管誰。格魯吉亞正教會，俄羅斯正教會，君士坦丁堡教會等等都平起平坐。
不過這15個自主教會共同尊奉一位名譽領袖，也就是君士坦丁堡的普世牧首。這位普世牧首大致享受著類似於天主教教皇的榮耀，而實際上卻不能直接插手管理其他的自主教會。
天主教和東正教分裂後，兩教派在宗教節日的時間上也出現了差異。大家原來都是用愷撒定下的儒略曆。但自1582年起，羅馬教皇格雷戈裏（Gregory，不同於啟蒙者格雷戈裏）批準執行一個新的曆法，後稱之為格雷戈裏曆，也就是我們如今用的記年方式。而東正教依舊使用儒略曆。這就導致了天主教按格雷戈裏曆過聖誕節，是12月25號。東正教按儒略曆過聖誕節，是1月7號。
問題來了。亞美尼亞的聖誕節，既不在12月25日，也不在1月7日，而在1月6日，這是為什麽呢？
亞美尼亞教會不屬於東正教，雖然在主流基督教派別之外，但是亞美尼亞教會認可了天主教的格雷戈裏曆。既然這樣的話，12月25日不也應該是亞美尼亞的聖誕節嗎？怎麽會是1月6號呢？那是因為基督教裏還有一個節日叫主顯節。
我們到歐洲美術館參觀的時候。經常會看到一個繪畫題材叫三王來朝，或叫三博士來朝，或叫博士朝聖等等。這個故事說的是，耶穌降生之後十多日，東方的三位智者望天空看到了某個星特別亮，就知道耶穌降臨人世。於是，攜帶禮物前來伯利恒朝拜耶穌。他們三人的朝拜是在揭開耶穌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所以西方繪畫裏才如此不厭其煩地去畫這個主題。
三博士來朝是象征著耶穌神的身份為世人所知。所以這天被稱為主顯日，也就是後來的主顯節。這個節日的慶祝遠遠要比聖誕節更古老。
耶穌到底生於哪天？沒有人知道。最終把聖誕節定在12月25日，這與密特拉教有關係。而主顯節在格裏高利曆呢是1月6日。亞美尼亞教會把聖誕節定在了主顯節這一天，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與他們的核心教義有關，
亞美尼亞教會遵從的是基督一性論，而基督教通過迦克墩會議確立的信條，是基督教的一位二性論。那麽什麽是一性論，什麽又是一位二行論？這是西方神學體係裏麵的一個重要問題，叫基督論。
所謂基督論，就是基督到底是誰？基督的位格問題。所謂西方神學，其實就是一個從邏輯上，在各個方麵給基督教打補丁的學問。宗教的教義從誕生之初，就不是按照嚴格的邏輯推演的，所以千瘡百孔，需要不斷地給教義打補丁。而且打補丁是一門非常專業，非常高深的學問。
下麵通過基督教幾次大公會議來了解一下基督論中的兩個重要問題。明白了這個問題之後，就知道為什麽亞美尼亞教會會成為獨立的教派，為什麽要把聖誕節定在主顯節。
打從基督教傳教開始，人們對教義的理解就產生了分歧，一直在爭吵不休。其實任何一個宗教都是這樣，
公元313年米蘭敕令發布之後，基督教合法了。但大家的論戰更是無休無止，當時大家吵得最凶的問題是，聖父和聖子是什麽關係？上帝和耶穌是什麽關係？
公元325年，為了解決這個爭議，基督教的主教們聚在一起，召開基督教第一次代表大會，基督教稱之為大公會議。那次第一次會議是在土耳其的尼西亞（?znik）召開的。尼西亞在今天伊斯坦布爾東南方90公裏處。這次會議史稱第一次尼西亞大公會議。會議在君士坦丁大牧首施壓下，通過了決議。決議的內容是聖父與聖子同治。這是後來三位一體理論的前身。認同耶穌至少有兩個位格。一個位格是聖父，一個位格是聖子。聖父是神，聖子也是神，但是聖父不是聖子，凡是不認同這個標準的。一律被認定為基督教的異端。
第一次大公會議形成的決議被稱為尼西亞信經，或者叫尼西亞信條。但是君士坦丁大帝去世之後，這個事情還沒吵完，繼位的皇帝表示不支持尼西亞信條。於是基督教世界繼續爭吵，聖父聖子的問題仍然沒有形成最終共識。
等到迪奧多西一世繼位之後，他主持召開了第二次大公會議，那是公元381年。重申尼西亞信經，並且進一步加入了新的內容。認為聖靈，聖父，聖子三者同治，正式確立了基督教的三位一體學說，一直沿用到現在。
基督教的理論，當然覺得很難懂的時候，隻要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為了打補丁而強行做的一個規定，這樣就容易接受多了。
三位一體的問題解決完之後，大家又開始爭吵，基督身上人性和神性的問題。也就是說神人二性和位格之間的對應關係。這個時候聶斯脫裏派登上了曆史舞台，聶斯脫裏派主張二性，二位說。他將基督的人性和神性分開來看，人性有一個位格，神性有一個位格，並且基於此提出。不能將瑪利亞當成上帝之母。他的邏輯是，基督的神性不是來自於瑪利亞的，不能說瑪利亞是生上帝的人。這個問題吵到後來，還是要召開大公會議來解決。
公元431年，東羅馬皇帝在土耳其的以弗所（Ephesus），又一次召開大公會議。這是基督教第三次大公會議，也稱以弗所大公會。這次大公會議由2000位主教出席。會議經過討論，最終決議認定神性人性同在一體，不可分割，並且認定瑪利亞是聖母。是行為耶穌上帝的生母。並將聶斯脫裏派定為異端。
聶斯脫裏本人被解除了總主教的職務。從那次大公會議後，聶斯脫裏派就不和主流基督教玩了，自成一派成了景教，或稱東方亞述教會。
表麵上看來這一次次大公會好像是在爭吵教義問題。實際上背後都是教會內部激烈的權力鬥爭，最後確立的理論，其實是權力獲勝一方的理論。並不是真的在學術上最後拿到了真理的一方。所以就像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一樣，現在信徒們信奉的基督教教義也是曆史上教會中權力鬥爭中獲勝者書寫的教義。
以弗所大公會議否定了二性，二位說之後，爭論並沒有停止，又冒出一個一性論的說法，認為基督雖然有神性和人性，但是人性融合於神性，本質上隻有神性，一性而已。吵來吵去，又要開會解決。
公元451年600位主教在尼西亞附近的迦克墩開會，就是前麵提及過的迦克墩大公會議。會議確認基督的神性人性共同存在於一個位格之內，也就是說不管是聖父，聖子，聖靈都應該是神人二性並存，同時神人二性之間不相混合，不相交換，不能分割，這就是二性一位說。一直沿用到現在。
迦克墩大公會議之後，堅持一性論的教派，便從基督教大部隊中脫離出來。脫離出來的教會中就包括亞美尼亞。所以早在天主教，東正教分裂之前，亞美尼亞教會就已經從基督教中分裂出來了。
回顧前麵的闡述，亞美尼亞教會，天主教，東正教，和景教，共同認可的大公會議決議一共有三次。亞美尼亞教會是第四次大公會脫離出來的。而天主教和東正教往共同承認的大公會議決議一共有七次，公元1054年之後就分裂了。
至此，為什麽亞美尼亞要將聖誕節定在主顯日？就有了答案。
因為主顯日才是揭示耶穌神性一麵的日子。而亞美尼亞教會信奉的一性論的重點，就在於人性融入了神性，揭示神性的這一天更重要。而瑪利亞生耶穌的那天，更重要的是強調他的人性。
途中停車休息的時候，我隨著大家來到Food Court
Gata，這款亞美尼亞特色糕點也在我收藏的亞美尼亞十大美食之列。旅行團提供的，供大家隨意拿取。
不拍軍警等身穿製服的人，是旅行中的安全常識。但這兩位身穿軍服的軍人是自己闖入我鏡頭中的。我的相機架在身後的餐桌上，定時自拍時，他倆闖了進來。
Khinkali，雖然在亞美尼亞也很普遍，但我把它歸入格魯吉亞美食了。
塔特夫之翼是一條 5.7 公裏（3.5 英裏）的纜車索道。由海外亞美尼亞人Vardanyan捐贈一千多萬美金修建。2010年10月16日建成。至今還保持著吉尼斯最長纜車索道記錄。
Vardanyan是出生在俄羅斯的亞美尼亞人，俄羅斯的商業寡頭，曾經擔任過普京的顧問。就在我到訪亞美尼亞期間，他被關押在阿塞拜疆的監牢裏。
像猶太人一樣，如今生活在世界各地的亞美尼亞人多於生活在亞美尼亞本國，而且許多都事業有成，熱衷捐助修繕和維護亞美尼亞的文化曆史遺跡。我這次到訪的所有文化曆史遺跡都有這些海外亞美尼亞人的大量資金支持。
纜車時速可達每小時37公裏，抵達塔特夫修道院大約需要十多分鍾，
Vardanyan基金的標牌。
跟著這段視頻重新感受乘坐纜車的體驗。
塔特夫修道院像一座城堡，位於三麵懸崖的崇山峻嶺中。在塔特夫之翼建成前，抵達這裏非常困難。
這座被稱為聖彼得教堂的前門似乎很特別。原來這座九世紀的建築物曾經經曆過地震的毀壞。前門是上世紀30年代修建的。
教堂前方原來有個鍾樓，地震倒塌後，沒有再重建，而是將鍾樓上的鍾掛在前門的門廊中了。
塔特夫修道院在中世紀時，不僅是軍事要塞，也是重要的宗教和學術中心，在亞美尼亞的曆史中扮演著獨特的角色。
修道院裏，除了三座教堂，還有圖書館，食堂，鍾樓，陵墓等等，其中最吸引我注意的是角落裏的一根柱子。
這是根非常神奇的塔柱。據說柱子建造在一個圓球上麵，當地麵發生震動時，柱子就會有明顯顯示。古時用來預警敵軍來臨。
導遊在給我做演示。
穿過圖書館。眼前是一派壯麗的山巒。對今天的遊人來說，這是美景，但對古人來講，它是難以逾越的險要。
亞美尼亞教會雖然很早就獨立於主流教派，但畢竟曾經和拜占庭比鄰而居，受到了拜占庭潛移默化的影響。教堂的基本形式和格魯吉亞教堂差不多，都是灰蒙蒙的。充滿了年代感，樸素簡單，規模也不算太大，受拜占庭建築的影響，也都是希臘十字結構，加尖塔。
但是，走進教堂之後，也會發現亞美尼亞使徒教會與格魯吉亞東正教還是有很多不同。比如說，教堂裏邊沒有聖杖，主教的冠冕服飾都有天主教樣式的風格，居然使用天主教的格雷戈裏曆。為什麽亞美尼亞使徒教會會有這麽多拉丁化的特征？這與十字軍東征有關。這段故事留到以後有機會再敘。
而今走在塔特夫修道院中，過往的繁華雖不見，但每道牆，每根柱子，每個石碑都訴說著亞美尼亞人的堅韌和他們對傳遞文化和信仰虔誠。
今天順路到訪了Shaki Waterfall ，看似很平常的一個瀑布，也有一個傳說故事。不過故事對我沒啥吸引力，就不費筆墨了。
Bakhlava，也在我收藏的亞美尼亞十大美食之列。據說亞美尼亞的Bakhlava不同於土耳其的，有更多的堅果。下午回到埃裏溫後，路過Café店時，進去小坐了一會兒，品嚐了Bakhlava和咖啡，的確比土耳其的好吃。
估計你說的是基督教在不同地方的合法性。
沒錯，公元301年。亞美尼亞成了世界上第一個立基督教為國教的國家。而這個時候距離基督教在羅馬合法化，也就是米蘭敕令的發布還有12年，距離基督教在羅馬帝國成為國教還有91年。
而我在這篇遊記中討論的是，基督教教義的演變曆史。兩者應該是不同的觀察點吧。
謝謝查閱和留言。
一開始我還試圖一步一步地理解他們的邏輯。
讀到這句，我完全放棄了。
記得過去看過一個電視節目，試圖從科學角度解釋聖經裏的每一件奇異事。
節目裏說美國某城市有一個水族館，裏麵隻有母鯊魚。
過了若幹年後，一隻母鯊魚生了小鯊魚。
這件事引起了小轟動，被稱為 virgin birth。
那個節目從科學角度解釋了那是怎麽發生的。
那個節目還引用了電影《Jurassic Park》裏的一句名言：“life finds a way”。
然後那個節目就引申 The virgin birth by Mary 是可能的。
後來我說給一個經常去教堂的同事（化學博士）聽。
還沒說完，他就說，你要信教，就得信，不能先看它說得通說不通再信。
換句話，就是必須“盲目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