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浪河

一條小河的岸邊一隻小貓,經常摸石頭過河, 可是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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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躍進期間趙紫陽智鬥毛澤東1

(2010-07-02 20:38:00) 下一個

大躍進期間智鬥毛澤東並非隻有一個趙紫陽

1955年年底毛澤東主持兩次省委書記會議,商議定出了《農業四十條發展綱要》,要求在1956-1967年十二年內,依靠農業集體組織,興修水利和采取 各種增產措施,把糧食畝產提高到“四五八”目標——黃河以北地區畝產達到400斤,黃河以南淮河以北地區達到500斤,長江以南達到800斤。

 

有的省委書記為了表示自己能幹,有作為,就謀劃著提前實現,其中最突出的是廣東省委書記陶鑄和主管農業的書記處書記趙紫陽,他們在1957年就上報中央說 廣東轄區內部的潮汕某縣已經平均畝產過了1000斤,叫做“千斤縣”,這個假典型材料經過書記處某責任人(陶鑄的哥們)未加任何稽核而認可,並作為已經核 實的材料上報毛澤東(可能是為自己的哥們爭取政績),在1957年的八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表揚了陶鑄趙紫陽諸人的能幹:“有規劃比沒有好。隻有十年了,再 不抓緊,‘四、五、八’就有危險,抓緊即可完成,要靠精耕細作吃飯,我國將來要是世界上最高產國家,現在已擁有潮汕千斤縣。‘四、五、八’是否可以再提高 到‘八百、一千、一千二’,我看可以,還有二、三十年就行。”(毛澤東,中國共產黨八屆三中全會總結時的講話,一九五七年十月九日,六八年漢版《毛澤東思 想萬歲》49-57卷,第238頁)本來毛澤東組織擬定的《四十條綱要》隻要求在1967年之前,實現四五八目標,但是陶鑄和趙紫陽一年就搞出來一個千斤 縣,可見他們是多麽的能幹,毛澤東是多麽的保守啊! 

 

千斤縣這樣的政績工程,不是那麽容易讓人信服的,畢竟共產黨高官中間職業農民出身的一大堆,估計跟毛澤東不相上下的保守分子不少,所以需要額外做些說服教 育工作。陶鑄自己就親自出馬在《紅旗》雜誌第五期發表文章《駁“糧食增產有限論”》,可能陶鑄的觀點在廣東省委內部還有異議,很快,趙紫陽就給予有力的支 持和及時的回應,並在當年的《紅旗》雜誌第六期上發表署名文章《從化四日——給廣東省委的一封信》,說“密植一定能夠增產,密植不會帶來倒伏危險,密植後 出現的突出問題是勞動力不足和肥料不足。”(第13頁)還在文中推廣他所總結的廣東先進農業經驗——複式插秧法,每一個坐在書齋裏的人都很容易想到,如果 要讓水稻產量短期內提高十倍,高產又不能讓一粒稻穀長成十粒那麽大(這個方麵造假有困難),那麽剩下來的方法就是讓水稻植株多出十倍來(這個可以通過輟秧 來人為地實現)。可以說,趙紫陽不僅通過書記處裏頭的哥們,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政績工程樣板的認定,而且從理論上解決了高產的難題,從而設計了1958 各地高產衛星都一體遵循的製造原理。 

 

這個通過書記處稽核的“千斤縣”假典型,給各個省委書記以強烈的刺激,各省爭先恐後搞“千斤縣”典型,四川的李井泉是在新昌縣搞“千斤縣”典型,湖北王任 重是在孝感縣搞千斤縣典型。為了把自己的典型做得比陶趙的典型更有說服力和可信性,王任重理性地考慮到不可能每一塊田每一個公社的產量完全同步和一致,曾 任《孝感報》編輯的老魏,親身經曆了王任重的千斤縣試驗:“王任重說‘千斤縣裏必定有某產幾千斤的公社,畝產幾千斤的公社裏頭必定有萬斤田’。”(對老魏 的訪問,200510月)所以,一個千斤縣要有說服力,必須經過“高產衛星”的檢驗。王任重自己親自擔任孝感千斤縣的指揮長,地委書記、縣委書記都是副 指揮長,還邀請華中農學院的白教授作為顧問,在孝感北門立了一塊千斤縣的大牌子。這樣,到了水稻收割季節各種各樣的高產衛星就出來了。 

 

到了1959年,趙紫陽吹牛出現了漏洞, 因為既然廣東這麽高產,那麽小崗村還要吃返銷糧(瞎編的), 支援兄弟一點總沒有問題。 可是廣東的糧食是吹出來,怎麽辦,趙紫陽還是有辦法,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說,瞞產私分糧食七千萬斤。目前農村有大量糧食,糧食緊張完全是假象,是生產隊和 分隊瞞產私分造成的。老毛看了,於1959222日給中央批傳趙的報告寫了個批語:“公社大隊長小隊長瞞產私分糧食一事,情況嚴重,造成人心不 安,……在全國範圍內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必須立即解決“ 

 

毛澤東的這個批示成為當時官僚階層的尚方寶劍,比如河南信陽饑荒,當事人話說得斬釘截鐵,饑荒的原因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不是沒有糧食,而是劉鄧的爪牙吳之圃以反對瞞產私分為名, 利用暴力手段強搶農民的糧食,很多人是被酷刑迫害致死。

老毛批示之後心理還是不踏實的,不管怎麽說,群眾要瞞產私分說明糧食不是官僚吹噓的那麽充足了。所以,老毛決定在上海開會, 統籌解決瞞產私分問題。 老毛當時有個習慣,出門不坐飛機坐火車,這個火車在鐵路上很霸道,說停就停,隨行人員誰也不知道具體計劃,實際上毛澤東自己也沒有計劃。火車一停下來老毛 的警衛秘書護士就出動調查,老毛最喜歡談話的對象就是警衛秘書護士的老鄉, 老毛一路走到河南就不走了,這就有了曆史上著名的鄭州會議。

 

在這個會議上老毛發明了一大堆新名詞“共產風”, “浮誇風”“命令風“, “幹部特殊風“, “生產瞎指揮風”, 並且出語驚人:“我現在是支持保守主義,我站在‘右派’這一方麵,我反對平均主義同‘左’傾冒險主義 

 

老毛還發明了一大堆空想十四句話:“統一領導,隊為基礎;分級管理,權力下放;三級核算,各計盈虧;分配計劃,由社決定;適當積累,合理調劑;物資勞動, 等價交換;按勞分配,承認差別。”成為製止“共產風”的基本政策。

 

毛說:“頭一天放炮,大吃一驚,彎子轉得太陡了。‘倒退’、‘右傾’、‘不要共產主 義’、‘富農路線’這些帽子都給我安上了。”

 

“謝謝五億農民瞞產私分,堅決抵抗,就是這些事推動了我。現在的問題是跟公社特別是公社這一級,要使他們懂得 價值法則、等價交換,我們對農民唯一的辦法使等價交換,買賣關係。公社內部買賣關係,三級之間買賣關係,社與社,隊與隊,買賣關係,做生意,等價交換。” 

 

“六中會議決議就是缺三級管理、隊為基礎這一部分。這是個缺點,這個責任我擔當起來。”糾正一平二調三收款的“共產風”,確定以生產隊,即原來的高級農業 生產合作社為基礎,在公社內部實行等價交換原則,取消一縣一社的體製等等,這一係列決策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是對原先“一大二公”的否定。

 

大家沒空不要看具體內容,就注意這個時間:

趙紫陽1959219日給中央寫信揭露廣東有瞞產私分

毛澤東 1959222日批示寫黨內通訊批示, 準備三月份上海開會統籌解決瞞產私分問題

毛澤東 1959227日在河南開會,自己戴上富農路線的帽子,謝謝五億農民瞞產私分,堅決抵抗

吳芝圃 195910月至19602月製造了唯一記錄在案的餓死人事件,也就是臭名昭著的河南信陽打饑荒。 為此事吳芝圃在文革時被“錯誤“ 批鬥致死, 指導鄧小平複出撥亂反正, 為吳芝圃平反昭雪。 

 

廣東也同樣沒有被鄭州會議擋住反對瞞產私分的腳步,在搶奪農民糧食的時候,手中拿的就是毛澤東在1959222日寫在趙紫陽報告上的批示, 這個批示在27日的鄭州會議上酒杯毛澤東自己徹底批判的。

 

總的說來鬥智鬥勇,毛澤東不怕日本鬼子不怕蔣介石,但在具備豐富白區工作經驗的劉少奇趙紫陽麵前,毛澤東還是棋輸一招, 步步落後,最後不得不鋌而走險, 再一次發動群眾,造成了10年浩劫, 雖然把吳芝圃等權貴們批鬥之死, 但是到80年代人家有平反昭雪了,趙紫陽也搖身一變成為要吃糧找紫陽的傳奇英雄,當上了總理和兒書記, 毛澤東雖然發動了群眾,但是並沒有阻擋住官僚權貴的步伐, 富士康終於在老毛死後30年後重回中國大地,工人又開始跳樓了。

 

趙紫陽智鬥毛澤東成功的原因是應為趙紫陽並非一個人在戰鬥,趙紫陽之所以敢於共毛澤東明爭暗鬥而不害怕的原因就是當時的中國有一個覺醒的階層,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 把指揮大兵團作戰得心應手,不怕美帝不怕蘇修,麵對是八國聯軍不皺眉頭的毛澤東玩弄與掌故之上。

 

下邊就摘錄一段河南信陽戰場上毛澤東和底層百姓被玩弄屠殺的紀錄。

 

張樹藩, 信陽事件發生時,正擔任中共信陽地委副書記、行政公署專員,了解事件全過程。

   19598月底9月初、省委召開貫徹廬山會議精神的擴大會議、擴 大會議後,我回到地區抓秋季糧食征購任務。省委仍按1958年大豐收的標準征購,我們地區又完成了16億斤,將農民的口糧、種子糧都交了征購。秋收剛完, 很多地方群眾就沒飯吃了,開始出現了逃荒要飯的現象。很多食堂開不了夥,群眾無奈,就在家裏煮紅薯葉、野菜充饑。幹部發現後把他們的鍋給砸了,群眾就外出 逃荒。地委認為這是破壞大躍進,就讓各縣市在各路口設崗攔堵群眾,不準外逃。當時地委不僅沒有認識問題的嚴重性,反而認為是有人將糧食瞞藏起來了,於是決 定在全區開展反瞞產運動。

香椿樹評注:毛澤東1959年二月鄭州會議上剛剛支持瞞產私分, 感謝農民瞞產私分,這才不到半年,有人就開始同毛澤東鬥法了。

我分工到西平、遂平兩縣開展反瞞產工作,先到西平縣安排了一下,即到遂平縣。縣委還在召開全縣生產隊 長以上幹部會議,進行反瞞產動員,然後討論報瞞產多少。我參加了會議,看到報多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即感到其中大有問題。於是我就下到兩個公社看了一些生 產隊的群眾生活,確實已經沒有糧食,僅吃點紅薯、野菜等,不少群眾殮上已出現浮腫。我看到問題很嚴重,當天晚上就回到縣委召開常委會議,提出了征購已透 底,人民生活無著落,已出現浮腫和外逃現象,不要再逼大家報瞞產了。我說瞞產可能有,但當前急需安排好群眾生活問題,然後有什麽問題就解決什麽問題。我知 道他們縣超征購了700萬斤糧食,就讓他們先拿出這些糧食解決群眾生活問題。有人提出動用國庫糧食需請示省裏批準,我說來不及了,等請示批準後再拿出來會 餓死人的,你們不要怕,一切問題由我負責。我跟縣委商定後,一方麵讓我的秘書餘德鴻給路憲文寫報告,一方麵開倉放糧,安排群眾生活,使這個縣基本上沒有餓 死人。後來戴帽批鬥時,這就成了我的一大罪狀,餘德鴻同誌也受牽連挨了整。

其他縣的情況就不同了,都說反出了瞞產幾千萬、幾億斤不等的糧食,還召開了一些現場會。如雞 公山公社現場會,在場裏圈著很多所謂腿產糧食.其實就上邊一層稻子,下麵全是稻殼子,完全是弄虛作假。類似這種情況在很多地方出現,這就不可能不把群眾置 於死地,群眾寫信到省委,被轉回地委讓嚴肅處理,結果有的被逮捕法辦了,有的黨員敬開除了黨籍。光山縣某地有個農民找醫生看病,醫生說這個病好治,有兩碗 粥就好了。因此將這個醫生逮捕法辦了。信陽縣委有一個紀委幹部看到餓死人的嚴重問題,給省委寫信反映情況受,到留黨察看處分。當時路究文在省委支持下,為 了不讓幹部群眾向中央寫信反映情況,還專門開會讓各郵局把關,凡是反映情況的信,一律扣壓,後來統計被扣壓的信件達12000多封。即使如此嚴格限製,還 有人跑到許昌地區向上寄信。有一個黨支部(哪個縣哪個村已不清了)23個黨員餓死了20個,剩下的三個黨員,給省委寫了一封信,請求求省委救救他們村人 民。此信也被省委秘書長戴蘇理扣壓並要查處。

  在群眾已處於死亡線上的情況下,不少地方開始殺牛吃。當時我雖然已被列入地委常委 的批鬥對象,但還未停止工作。在批閱公檢法送來的案件時,看到群眾殺牛的案子我就深感問題的嚴重,開始批了幾件都星從輕處理的。到195910月,殺牛 吃的越來越多了。盡管報告上寫的殺牛人都是如何壞,還給加了破壞社會主義反對大躍進等罪名,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這都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不得不幹 的。從此我就不再批處這類案件了。。

震驚了中央領導

  由於我在地委常委批鬥會上一直拒不認錯,常委們就給我總結山了四條嚴重右傾錯誤

 1、把1959年的特大豐收說成大災荒年。不僅在地委會議上說,到省委擴大會議上還堅持己見,並在縣市委書記會上反右傾機會主義、批判彭德懷時,還提出要堅持實事求是。

 2、在8月份召開生產救災會議時,把災情講得那麽嚴重,否定了大躍進的大好形勢。

 3、到遂平縣進行反瞞產工作時,不但沒反出一斤糧食,反而不請示報告省委,私自動用國庫糧700多萬斤。

 4、對幹部的幹勁不是鼓勵,反倒誣蔑說不是共產黨而是國民黨的作風。

  路憲文帶結論性地說:你老張每次下鄉,回來都向我說消極方麵的問題,對1958年小麥畝產3200斤和7320斤你不相信,對大辦鋼鐵也不相信下邊報的數字等等,這不是右傾又是什麽?我勸你要老實檢查,從此你也不要工作了。

  有 一天,餘德鴻從我辦公室門口路過,我看到了叫他送來,他很害伯不敢來。

  地委召開大、小會議批鬥我的過程,也正是信陽地區餓死人最嚴重的時期。由 於我堅持不按省地委要求作檢查,不承認錯誤,批鬥了兩個月也就停下來了。 19602月,大量餓死人的問題總算製止了。路憲文有~天找我談話,說你從今天起就開始工作吧,未再談及檢討錯誤的事,並說中央內務部來了一個處長要 到淮濱檢查災情,你可以陪這位處長下去看看情況。就這樣。我的所謂嚴重右傾錯誤也不了了之,並從此開始了工作。

我跟內務部郭處 長到了息縣、淮濱兩個縣,郭處長看到災荒十分嚴重,就問我到底餓死了人沒有。我說有,而且還不少。郭處長感到問題太嚴重了,隻待了兩天, 就回內務部了。事後得知,郭處長回去後即向部領導談了我說的話,部領導馬上就讓他向國務院秘書長習仲勳匯報。習仲勳同樣感到問題嚴重,又向中央紀委書記董 必武作了匯報,董老馬上派李堅、李正海兩個處長到信陽地區進行調查。他們經過叁個月的調查了解,他們將調查續果向省委匯報後,省委不是正視錯誤,承擔責任,而是千方百計地設法掩蓋。不僅未 對信陽地委嚴厲批評處理,省委書記吳芝圃還對路憲文說,不要害怕,省委是支持你的。 19607月中旬,省委還派副書記楊尉屏、李立和紀委書記劉名榜等在雞公山上召開縣委書記以上的地委擴大會議,統一認識,縮小問題的嚴重性,繼續肯定大好形勢,也就是貫徹省委捂蓋子的精神。在這個會議上也說要發揚民主,讓大家提意見。路憲文在總結性發言中,也做了一些輕描淡寫的檢討,但根本沒有涉及 問題的實質。我當時認為,路的講話實際是表達了省委的意圖。

  我在這次雞公山會議上作了三次發言,以承擔責任、嚴格自我批評的態 度,指出了一部分問題的嚴重性,因此又觸怒了省、地委領導。地委路憲文、延炳玉、王達夫、武建華等常委背著我連夜召開秘密會議,作出決定,下一次會議要以 批鬥我為中心。他們說張樹藩要翻案,必須批判。我知道他們又要把矛頭對準我後,找到新到省委當副書記李立,談了我的看法,並揭露了他們的陰謀。李書記對我 的處境表示同情,並安慰我說,不要怕。你談的情況我都明白了。我估計李書記隨即與楊尉屏、劉名榜等省委來的負責人,研究了我說的話,決定會議不能再轉到批 判我的問題上了。於是當路憲文等向楊尉屏匯報地委常委已決定將會議轉向批我時。揚說不能再批人家了,現在得讓人說話。

這時候, 副省長王國華上山來了。他是信陽確山人,老紅軍,對信陽地區餓死這麽多人非常痛心,非常氣憤。他在會上指名道姓地嚴厲批評了路憲文,說張樹藩、李瑞英兩口子為群眾說了實話,你們卻整了人家。(我的老伴李瑞英195961日至71日曾帶調查組在當時稱萬斤紅旗鄉的雞公山搞經濟調查,不但沒有調查出畝產 萬斤水稻的高產量,反而給路憲文寫報告要 21萬斤糧食,安排群眾生活。為此,路說她是否定大豐收,為富裕中農叫囂。在貫徹廬山會議精神後,李瑞英被調到省委黨校,在全校學員和省市直理論輔導員一 千多人的大會上接受揭發批判,全省出名。省委秘書長戴蘇理聽說李瑞英不服,十分惱火,說因李態度不好,要加重處分,撤銷專區婦聯黨組書記和主任職務,僅保 留地委委員。)王國華的發言對會議震動很大。他是第一個點名批評路憲文的,也是第一個為我們說話的。

  這次雞公山會議決定逮捕光 山縣委書記馬龍山,並要求將其判處死刑,主要因馬主持打死了副書記張福鴻。其中的文章事後才看清楚;省委是想用殺馬~人表示對信陽地區發生的嚴重問題進行 了嚴肅處理,還是為了捂蓋子(對馬定死刑報中央後, 毛主席說, 我還沒有殺過一個縣委書記,判死緩吧)

在中紀委兩位處長把 問題查清報告黨中央後,毛主席批示說,信陽出的事件是反革命複辟,是民主革命不徹底,須組織力量進行民主革命補課。

於是,中央從各部委抽調數百人來到信陽 地區。這時省委才慌了手腳,也倉促組織了六七百人到信陽,全麵改組各級領導班子。先派省農工部長趙定遠任信陽地委書記,省統戰部副部長趙子平任副書記,高 祥輝、劉策分任地委組織兼宣傳部長;中央派的幹部分別到各縣、社任縣委書記、縣長、公社書記、主住等。原地委書記路憲文被停職檢查,其他副書記、部長靠邊 站檢查,原有九個地委常委僅留下我和紀委書記邱進敏沒有動。

  就在地縣委徹底改組之時,中央李先念、王從吾、徐子榮和中南局陶 鑄、王任重兩書記,在省委書記吳芝圃陪同下來到信陽地委。地委決定讓我負責在第五步兵學校招待所接待他們。在招待所會議室裏坐下喝茶時,吳芝圃說話了。他 的原話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吳芝圃指著我說:樹藩同誌,信陽地區發生的問題,省委事先一點也不了解,把省委蒙到鼓裏了。聽說你和路憲文認識不一致,你怎 麽不找我談談呢?如果早找我談談,不就避免了發生這樣大的問題嗎?本來我事先沒想對中央領導說什麽,但在吳說了這樣一番謊言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說話了。

   我的原話是:芝圃同誌,你真的一點情況不知道嗎?那麽地委給我戴上右傾帽子,對我進行幾個月的批判鬥爭,這不是省委批準的嗎?否則路憲文他敢批鬥我 嗎?既然是省委批準的,又是根據什麽批的,還不就是根據找在生產救災會議上的講話,在地省委估產時地委定的高我說的少,反瞞產時我在遂平縣不僅沒反出瞞 產, 又拿出70O多萬斤糧食解決群眾生活問題,以及說幹部強迫命令、違法亂紀、打死人是國民黨作風等,才給扣上嚴重右傾帽子進行批鬥的?省委批準鬥我的根據, 不都是我反映的意見嗎?芝圃同誌,怎能說省委一點情況都不了解呢?對我的批判不都是你的安排嗎,我還找你談什麽?

  這時,我看到吳芝圃的臉紅得成了紅布,確實相當難堪。我還想再具體談談時,陶鑄同誌阻止我說:不要再往下說了,我們都清楚了,過去批判錯了你了,我們給你平反,不要再說了。這樣,我也就不說了。

   第二天,吳芝圃和戴蘇理到固始縣召開了萬人大會,宣布原縣委書記楊守績是反革命,並將其逮捕。為什麽省委書記和秘書長沒經過地委親自到縣裏逮捕楊守 績呢?就因為楊在一九五九年群眾開始發生浮腫病並有人餓死時,未經地委同意就給省委寫了一個報告,反映了真實情況,要求撥給糧食,解決群眾生活問題。這顯 然又是為了捂蓋子、掩蓋省委錯誤而采取的行動。

  這一時期,全地區縣市委第一書記被開除黨籍、逮捕法辦的就有八人,其餘縣市委書記統統被撤換。農村二十多萬基層幹部則被集中起來進行特殊訓練,還調了部隊,用繩子將他們一串串拴起來,武裝押送。這成了一次全麵徹底的大奪權。

   這麽多幹部怎麽會都變成了反革命,怎麽能如此殘酷地鎮壓呢?我想不通。本來地委決定讓我負責抓民主革命補課運動的。由於我感到這樣做不對頭,就拒絕擔任 此職,並在地委常委會議上忍不住大哭起來。我邊哭邊說:我在信陽地區工作十幾年,和廣大黨員、幹部有著深厚的感情,我弄不清那麽多人怎麽都變成了反革命。 我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要我領導去整他們,我確實了不了手,還是讓我主管生產救災工作為好。事後,就因為我沒有服從省地委決定,還提出不要這樣整幹 部,在運動初期劃三種人(明白人、犯有嚴重錯誤的人、糊塗人〕時把我劃為糊塗人,那些自己應對信陽事件負責、事後卻大整基層幹部的人倒成了明白人。我雖不服氣,但心想隨你們劃吧,曆史最終總會是公正的。

 

 

看到沒有,老毛讓他們補民主的課,可是人家白區工作的同誌可以利用這把砍向自己的寶劍轉而謀殺揭發他們的瓊中和基層幹部。 所以戰爭年代對敵鬥爭經驗豐富的毛澤東做夢也想不到劉少奇的手下竟然用白區工作手段對付他毛澤東和共產黨了。這樣明目張膽地對抗毛澤東如果沒有其他官僚的掩護他陸憲文怎麽會有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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