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石的畫不見得偉大
杜好書
John Brams 的音樂作品都是好的，沒有敗筆的，許多是偉大的。貝多芬莫紮特的作品裏都有敗筆的。為什麽？
1，Brams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的他就燒掉。他出奇的精益就精。他說，作曲不難，難的是刪掉多餘的。
2，Brams成名後，就不缺錢，他也不在乎錢，生活簡單。
3，Brams 寧可辭去維也納交響樂團指揮這樣的職務，做自由的工作。
4，Brams 一生沒有寫過受雇應求之作。他是為他的心靈而寫音樂。
對比之下，齊白石的作品，恐怕大部分是有敗筆的，大部分夠不上偉大的。這是因為：
1， 齊白石一生的作品，極大部分是受雇應求之作，為了錢的。錢給的多的，畫得大些。齊白石在錢上計較得很貪得很。
2， 不像油畫，可以括掉塗掉重畫，中國的水墨畫，畫上去了就不能改的。齊白石對不滿意的畫，可以丟掉。他那麽計較錢，肯為小錢的畫，肯為小官的畫，畫了丟掉再畫嗎？
3， 就是齊白石為毛澤東畫的畫，也是為了答謝毛澤東替他向湖南當局打招呼，不把有六七百畝地的他劃作地主，他畫時，有為表現美的願望和衝動嗎？
卓別林拍一部五萬尺長的電影，剪掉了四十萬尺的膠卷。為了完美，用八部電影的成本去完成一部電影。卓別林是天才，但他成功的主要原因在於他的為人和所在的社會形態。卓別林有了錢會投資，讓錢生錢。他的社會裏，作品的品質與錢和名聲正比。
齊白石生活在毛澤東的社會裏，沒有投資，錢生不了錢，名聲也不值錢。齊白石要把家裏好吃的東西鎖起來，把金子帶在身邊。他的名聲大半靠毛澤東的恩。他的錢是靠點死工資，過春節時，按統戰部的報告，周恩來給他個三五千元的紅包。齊白石有什麽動力和欲望會發瘋般地畫偉大的畫呢？
齊白石為蔣介石祝壽畫的那張大畫，如果是真的，夠稀奇的了，但有多少藝術呢？這反映了當代中國有錢人對藝術，隻知價格不知價值。中國有錢人還沒有識地和勇氣到世界藝術市場去，如同30多年前的日本有錢人那樣。
張大千和齊白石所處的社會不同，他得要精益求精地畫點好東西的。張大千得知波士頓博物館那樣有名的地方沒有他的畫，他拿出一張畫送，那想必是精品了。
寫於2011/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