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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國白癡毛澤東:內政篇(二)

(2010-06-07 11:21:11) 下一個
蘆笛 治國白癡毛澤東:內政篇(二)

[史海鉤沉] 蘆笛 治國白癡毛澤東:內政篇(二)


二、“白癡發生學”與“白癡哲學”


某位愛黨小同誌說了好幾次,“連證明一個人白癡不白癡都這麽費勁,真是白癡”。這位小同誌乃是文盲兼科盲,不知道建立一門學科的困難。例如如何鑒定一個人是否發瘋,瘋病有多少類型,有些什麽症狀,如何治療,這些問題花費了科學家們幾百年的努力,至今研究還方興未艾,何況是老毛這種曆史上獨一無二的病例?何況本人正在建立一門嶄新學科──白癡發生學?


網民大多數不是文盲,便是科盲。例如那青菜同誌不知道智障有多種類型,可以是多數阻斷但保留了一項智力,如我說的那位英國白癡數學天才(樊教授疑似此類數學大師);也可以是隻阻斷某項智能,如我舉出的失讀症,卻欣欣然出來獻醜,還以為就此駁倒了我,逼得我不得不給他療愚。


可按下葫蘆漂起瓢,那“老道”不學無才還敢來恥笑我這自學成才,問我讀寫可以定位為大腦皮層的功能區,老毛的治國智障該定位於哪個皮層區域?


這人無知到連電視都沒看過。記得我在舊作裏介紹過電視上看來的爛知識:現代開顱手術可以做到開了瓢還能讓病人保持清醒,於是大夫便趁機定位大腦功能區,發現涉及到高級神經活動的區域是分散的,而且因人而異。過去那種“一個功能一個區”的經典理論根本不成立。


就算沒看過電視也罷了,上過學的人都該知道“偏科生”吧?托爾斯泰是文學天才,學起數學來可笨得要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最後也才隻學會算術。毛澤東寫詩填詞有兩下子,可當年在長沙第一師範數理化門門是零蛋,這可是他自己承認的。請問那又該定位於哪個區?莫非大腦皮層還有什麽“數理區”、“文學區”之分?自然科學問世至今也不過幾百年,難道這幾百年中人類大腦竟然進化出了猿人沒有的功能區?


所以阿,光是這些問題,就說明在咱們這個民族特別是所謂知識分子中間,白癡實在是太多太多!


這些當然是題外話,我研究評論老毛,不是要報私仇,而是因為他發明了一種極度有效的白癡哲學,不但能將自己卓有成效地變成白癡,而且能使一國人變成白癡。這玩意若不加以透徹解剖,則將來白癡哲學還有可能再度大規模泛濫成災。


那天我在回答樊教授的質疑時指出,人類的智力障礙,可以是遺傳、疾病、藥物、社會文化等多種不同原因造成的。遺傳和疾病引起的智障是被動喪失智能,而吸毒和社會文化原因造成的白癡喪失智力則是主動過程。換言之,後者是靠主觀努力把自己變成白癡的。


最為人知的主動型白癡就是拳匪。我指出,所謂白癡,就是喪失了絕大多數成年人從生活經驗裏獲得的簡單預見能力。誰也不會從高樓上跳下去,那是因為預見到必然要摔死。同樣地,誰也不會赤手空拳冒著槍林彈雨衝上去,那是因為預見到必然要被打死。但拳匪就是相信吞下香灰符咒之後便能刀槍不入,哪怕前驅者死傷枕籍也不會動搖他們這個堅定信念。類似地,這兒的報紙曾報道,某位青年吸毒後曾高喊著“我會飛” 從懸崖上跳下去。這都是主動型白癡的範例。


毛澤東就是這種主動型白癡。他原來就嚴重偏科,智力活動隻限於搞陰謀詭計、造反革命整人控製人之上,在這些領域裏他堪稱天才,或起碼是戰術天才,但創造性思維能力則徹底闕如,不但缺乏具體的組織管理才能,更缺乏理論能力,有時甚至連人話都掄不圓(例如我指出的“凡是敵人怕我們做的事我們就一定要去做,凡是敵人要我們去做的事我們就決不能去做”被他弄成“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的白癡表述)。如果隻是這樣,那他還可以不失為明君。古人早就發現,其實當明君並不需要什麽才能,隻需“垂拱而治”──袖著手什麽也不幹就行了。


可惜他不甘寂寞,雄心勃勃地要作大有為的聖天子,“好人民之大,喜人民之功”,生動主動活潑地去摧毀自己原來貧弱的智力,鐵腕鎮壓黨內外一切保留了正常智力的事前諸葛亮,直到把全國人民轉化為白癡,手拉手一塊兒掉進了深淵。


那麽,毛發明的致愚劑是什麽?“綱式思維”和唯意誌論。


所謂“綱式思維”是毛的弱智思維方式的最突出特點。他認為,諸事物中,有一個是最主要的,隻需抓住那個“主要矛盾”,則一切迎刃而解。這綱式思維可以運用於一切宏觀微觀範圍。例如哲學就是“萬王之王”,是管轄一切其他學問的“學問皇帝”。掌握了這玩意也就能管轄指揮所有的學者,跟槍杆子在奪權鬥爭中的作用也沒有什麽差別。


這就是他白癡到居然下令“工農兵學哲學用哲學”,古今中外還從未見過這種白癡笑話:第一,如果世上有一種學問是工農兵絕對不可能理解的,那就是哲學。第二,哲學乃是世上最無用的學問,根本沒有使用可能,對任何實踐活動都沒有指導意義,這我已經在介紹哲學的有關文章中講解過了。


以哲學去指導治國本身就是白癡笑話,何況毛信奉的是地地道道的白癡哲學,那就是偽裝為“辯證唯物主義”的唯意誌論,也就是所謂“精神變物質”。


過來人都該知道“物質變精神,精神變物質”乃是毛掛在嘴邊的話。他其實根本不懂哲學,那“物質變精神”其實不過是偽裝為唯物主義者的門麵話,他真正相信的還是“精神變物質”,而那“變”並不是西方哲學說的理念的物化(例如柏拉圖著名的桌子的理念最終物化為桌子的實物),而是財迷心竅的農民想象出來的民間故事中的“田螺姑娘”變戲法,無中生有地變出一堆花花銀子來。


毛和斯大林的根本區別就在這點上,斯大林是個腳踏實地的唯物主義者,因此在施政中特別是在國際外交領域是個非常謹慎的現實主義者,毛則從來沒從理論上弄懂過唯物主義,從來是個感性的主觀唯心主義者,以為人的“主觀能動性”可以不受任何客觀規律和物質條件的限製,創造出一切人類可以想象的人間奇跡來。這就是林副統帥說的“精神原子彈”。他不愧是毛主席的好學生,深得毛的真傳。


毛治國的基本思想其實就是這段語錄:


“在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因素。在共產黨領導下,隻要有了人,就什麽人間奇跡都能造出來。”


毛多次重複過這一思想,如:


“我們不能走世界各國技術發展的老路,跟在別人後麵一步一步地爬行。我們必須打破常規,盡量采用先進技術,在一個不太長的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強國。我們所說的大躍進,就是這個意思。難道這是做不到的嗎?是吹牛皮、放大炮嗎?不,是做得到的,既不是吹牛皮,也不是放大炮。”


上述毛思想的準確解讀是:


1)人是世上最雄厚的甚至是唯一的資本,是決定性因素(林彪同誌“人的因素第一”就是從這兒來的),由此演繹出“群眾是真正的英雄”,“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


2)黨領導下的人民戰爭是最大限度地提取這資本的手段。


3)有了資本和提取手段就足以創造任何奇跡,這過程並不受物質條件和客觀規律的製約束縛。


4)因此,需要的隻是“敢想敢說敢幹”,“解放思想”亦即徹底忽略物資條件與客觀規律的限製(所謂“打破常規,破除迷信” 、“改革不合理的規章製度”、“反對爬行主義”等等,其實統統應該解讀為“打破客觀規律”),就能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創造出任何不可能的人間奇跡。


5)因為物質條件和客觀規律其實並不存在,膽敢提醒其存在的人就是在散布“停止的論點,悲觀的論點和無所作為的論點”,是必須踢開的絆腳石。


毛這思想一以貫之,反複多次重複,到死都沒有放棄,這其實就是新時代的“刀槍不入”。這咒語有多種表述方式,諸如“誰說雞毛不能上天”,“巧婦能為無米之炊”,“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等等,等等,凡是過來人大概都能背出幾條來,其頂峰實踐就是軍墾戰士手挽手跳下為台風襲擊的大海,用肉體凡胎去抵擋海嘯,保護大堤。


這就是為何毛會徹底喪失“農民不種田就要餓死人”、“沒有礦石不可能煉鋼”之類的正常成人的簡單預見能力。不但他自己喪失了這官能,而且不許事前諸葛亮們行使這官能。大躍進中不是沒有人提出過這些疑問,但毛堅信這些都是必須破除的“條條框框”。“巧婦能為無米之炊”就是對“沒有礦石怎麽煉鋼”的響亮回答,而彭德懷受到的無情整肅,就是對“禾撒地,薯半枯,青壯煉鐵去,收獲童與姑。來年日子怎麽過?我為人民鼓與呼”的疑問的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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