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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悲與苦

(2019-04-16 16:54:45) 下一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空閑時就喜歡在網上和報紙上看世界的各種奇聞怪事。比如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屁股上竟然長著一條毛緝緝的尾巴。一個農村婦女,半夜三更上廁所,不小心掉下糞坑給淹死了。一個老漢賣了一個西瓜回家,用刀竟然切不開,用鐵槌敲爛才發現裏麵全是石化一樣的組織。這樣一類的趣聞,我見識多了,個性變得十分冷靜。 

有一次,我老婆賣了一條魚回來,晚上在殺魚時,剖開魚肚子後,發現魚肚子有一顆筷子頭大小的金黃色的東西,妻子震驚地拿給我看,叫我看一下這是什麽東西。 我冷靜地說,去,這有什麽,不就是一塊小金子嘛! 於是,我冷靜地給講一個更怪的事,讓她保持情緒上的安穩。

在內蒙古有一個孤寡的老牧人,養了一頭三十多年的老牛,這頭牛與他相伴了一生,老人孤苦憐仃,無兒無女,身體又不太好,又十分的貧苦。在老牧人還年輕的時候,很多人,都勸老牧人賣了這頭牛,賺了錢給自已討個媳婦,也曾有不少肉返子上門,出高價錢來賣老牧人的牛,可是老牧人說什麽都不肯,一口回絕道,我的牛不賣。
在一個寒冷的夜裏,老牧人忽然病倒在了床上。第二天清晨,老牛沒看到老牧人出來,於是仰長脖子向天吼,用力扯斷麻繩,衝著屋子,看到奄奄一息的老枚人,老牛的眼眶滑出了牛淚,它用嘴用被褥裹緊老牧人,然後叼起老牧人,向草原的醫遼站奔去,對於醫遼站,老牛很是路熟,因為老牧人也曾多次牽著它來看獸醫。老牧人得到了急時的診治。
到了傍晚,夕陽照射無邊無際的草原上,老牧人牽著老牛慢慢地往家裏趕,老牧人一邊牽著它,一邊和它說話。 
“阿牛呀!這輩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我們相處了三十幾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我跟你說,在你的親人剛生下你的那一個晚上,當時你還是一隻多少小的一隻小牛糕的時候,可是當晚卻來了盜賊,盜賊想牽走你的媽媽,你的牛媽為了保護你,就用牛角去頂那夥盜賊,盜賊卻用刀十分殘忍地殺死了你的媽媽……啊牛呀,我們都是世界上孤人,現在我們都老了。今天辛好你救了我呀!要不然,我早就去炎羅王報到了, 恐怕今生就不能再與你一起了,不能牽你去吃草了,你也不能再幫我拉東西了,不能再陪我說話了, 可是, 這一劫,還是逃不過呀! 醫生告訴我,我得了重病,遲早會死, 除非到城裏醫院治,可是我這麽老了……老了,你咱辦? ……”
老牛走向前,伸出舌頭舔著老人的手,蒼老的牛眼溢出了一行清淚。 老人用手撫摸著它的頭部,也流下了淚水。 
在金紅色夕陽的最尾一道霞光的照射下,在那青綠得似一張地毯的地平線上,站著一個老人抱著一頭老牛的頭痛哭流涕。 
“阿牛,你快吃點東西吧!看,那邊多鮮嫩的野草,一整天,你都沒能吃過飽,對不住呀! 以後,就沒人牽你了……”
回來幾天後,這些天老人與老牛天天形影不離。有一日,老枚人帶著老牛再一次到了野外,到了一個地方,老枚人看見,老牛沒有低頭吃草了。站在那兒,卻一個勁的用嘴拱地上泥土,老人十分痛心,怕傷得老牛,牽著它說,阿牛呀! 你又不是野豬,牛怎麽能拱地呢? 可是老牛不肯,還是用嘴拱地,用時還用牛腳踢土,老人怎麽拉它都不聽,老人隻好放棄了,蹲坐在一邊。
很快,老牛刨出了一個坑,老牛依然在使勁地刨,慢慢地,隨著泥坑越來越大,老牛讓泥石割得越重,流出了血。老人心痛地站在一邊喝彩、勸說,用繩子打也沒用,老牛還在刨,老人隻好放棄了,因為他要尊重老牛的想法。
很快,老牛刨出一個比自已個頭還要大的坑,它就站在了坑裏麵。 老牛終於停了下來,抬起滿頭鮮血的牛頭,對著老人深情地看了看,然後低頭用嘴從坑裏咬起一個東西。
老人拿過來,知道這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寶物呀! 老人往旁一扔,撫摸著老牛說,阿牛呀! 我都這麽老了,要這做什麽呢, 你的心,我能理解,你是想要我把這寶物賣了,有錢了就到城裏看病,也好好過過日子。我能理解你,可是沒有了你,我也不想過呀! ……:
老牛慢慢地躺在了坑裏,坑裏染滿了它的血……老牛死了。
許多年後,老人在臨死的時候,他要求人們把他葬在老牛死去的地方。 

當我講後這個故事後,才發現妻子坐在一旁早已淚流滿麵。可是故事還沒有完, 三天後,我出差了。過了一些日子,我回來,發現妻子不在家了,桌麵上有一張紙條。

阿牛,你是一個深情的好人,是我騙了你,其實,我不是什麽好人,我跟你,是為了騙你的錢財。可是後來發現你是個好人,再加上你那天給我講的故事,深深地打動了我。我決定悔改不再騙你了。 我對不起你。 離婚協議書,我放在你的書房裏,已經有我的名字了。 阿牛,我對不起你,真的。 我把所有騙你的錢財,全部退還給你,我是一個壞女人,不配你。再跟你道一聲:對不起。
你曾騙你的 霞
2012、3、3 

我失魂落魄地癱瘓在地上,世界仿佛已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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