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六十七）

三姐是聰明之人，她雖然管家，但她對先生是敬重的，無論什麽事情，夫妻都是有商有量，像給父親的錢的事情，三姐當時就可以告訴大姐，拿多少錢去。但三姐沒有這樣做，她是一定要在先生的點頭後，才去做。反之，三姐夫也是這樣。所以，他們夫妻的關係一直是夫唱婦隨，很是合合美美。就是這樣，三姐也絕不放老公單獨回中國，她不是不信任老公，而是著實聽說現在中國的女孩子很是厲害。這三姐昨天和大姐通過電話後，一晚上就沒有休息好，想著如何和林建國說明當初撮合他們的婚事的緣由，再想現在怎麽保住媚這個家。轉眼第二天早上，三姐起來的很早，三姐夫勸著三姐道：還有時差那，人家現在還睡著，你起來太早了。

 

睡不著了，越躺越心煩。你接著睡吧，我去商店買桶奶去，然後到媽媽那裏看一下。三姐邊說邊起床來。

 

你去媽那裏，可是不要說出你父親病的事情，媽那人你是知道，連個小動物受傷她都心疼，更何況是個原來的先生。她肯定會到處找偏方給你父親，她的心太慈悲了。就讓她好好享點清福，這輩子夠苦的。三姐夫道。

 

本來以為媽媽能和那個楊伯伯成了，誰知道人家的太太還守著大陸。這楊伯伯落葉歸根了，他說我媽太能，他配不上。哎，還不是怕我們看不起他，嫌他沒有錢。如果他和媽媽真成了，你說我媽媽老來也有個伴多好。這二姐嫁了個洋人，搬出去了。讓媽過來和我們住，她又願意一個人。

 

媽是一個人慣了，你也不用憑你自己想像來說媽了。那楊先生其實還真不適合和媽媽，脾氣不是很好的。說心裏話，我還真不希望他成咱家的人呢。

 

不說他了。你說我今天和林先怎麽說。

 

你不折騰一夜了，還沒有想好。三姐夫笑道。

 

就是不知道怎麽開頭。三姐為難地道。

 

這還有什麽開頭一說，一上來就說明了。又痛快也不用費勁。

 

我看著辦吧。不說了，你接著睡。我去給孩子們準備早飯好了，然後再出去。

 

還是我去吧。閨女說要吃新鮮的雞蛋餅，兒子要吃三明治。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還是我來侍候我們家的兩位小祖宗。誰讓你一說話就停不下來，我的困勁沒有了。三姐夫笑道。

 

那就是說咱們有的聊啊，沒的聊就壞事了。對不起啊。兩夫妻說笑著起來了，然後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快中午的時候，三姐合計著林建國已經起來了，她將電話打過去。就聽林建國的一聲喂時，三姐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對這個妹夫，三姐是真心喜歡，她和林建國認識時間比媚長，也知道林建國是個實在人。當初和林建國談結婚的事情時，她就看出來林建國是真心愛上了媚。所以，她和大姐才加了一把力，本以為辦了一件好事情，媚和林建國都各有所得，沒有想到事情到現在，受傷最深的是林建國。三姐忍著眼淚對著話筒道：林先，是我，三姐。

 

林建國一聽是三姐的聲音，他心中明白那邊知道了他離開的原因，他沉默了一會道：三姐，你好。

 

林先，三姐不和你拐彎抹角地說話了，我昨天才知道你和四姐鬧翻的事情。也才明白你為什麽離開這裏，並把婷婷送走。三姐想說對不起你，三姐不該隱瞞媚的事情。我。。。

 

三姐，謝謝你來電話說這件事情，媚也知道了嗎？林建國現在不想聽三姐說什麽，他要知道這事情的主角媚的態度。所以，他攔下三姐的話。

 

媚不知道，這還是昨天媽媽的生日會上，四姐夫喝多了，說漏的。否則我們永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昨天一夜都沒有休息好，三姐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我一來想告訴你媚的一些事情，二來想知道你對今後有什麽打算。林先，你知道，媚是我妹妹，怎樣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是要為妹妹著想。三姐道。

 

三姐，說真心話，我現在也沒有想好我和媚的未來怎樣。你是知道我怎樣對媚，這件事情給我的打擊很大，它比一個男人被太太戴了綠帽子還難讓人忍受，首先這個同性戀就不能夠讓我認同，更不能讓我接受。何況，媚一直戀著那個女人。三姐，如果你是我的親姐姐，你會讓你弟弟跟這樣的女人嗎？林建國有些激動。

 

林先，我知道我是有些自私，可是你難道不能夠看在婷婷的麵上，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記得你說要給這個孩子受最好的教育，這如今孩子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你們就沒有想到總將孩子給老人看，孩子以後會變得和你們不親。三姐知道林建國沒有最後決定，就忙用孩子提醒著林建國。

 

婷婷送回去的原因，三姐也應該明白，媚對這個孩子從懷孕到出生，一直不願意要她。她對孩子的感情，還不如對那女人的一點，就更不要說對我了。三姐，我知道當初媚是為了幫我才和我結婚，是你們推了一把，讓假戲真做。這方麵我真的不怨你們，媚的確是我自己愛上的。

 

那你告訴三姐，你將來的打算是什麽。我還沒有讓媚知道，你告訴我，能不能告訴她。還是你自己說。

 

我說不出口，我一直當妻子愛的媚，我真的說不出來。三姐，我的自尊心讓我講不出來。這也是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去過，我已經不知道怎樣麵對媚。

 

那這事情也不能夠這樣拖著，總要有個結果，是分是合對大家都有好處，尤其是婷婷。這樣好了，我找時間和媚說了，讓她來和你談好了。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情，就是求你聽我將媚的事情從頭到尾說與你聽。這樣無論你做什麽決定，以後都不會後悔。三姐道。

 

三姐，我真不覺得還有必要聽這個故事。

 

你一定要聽我講的，這樣我對你的愧疚也會減少一些。三姐真誠說道，她不管林建國聽不聽，她已經在那邊講了起來。聽著三姐講的媚的事情，林建國的心情很複雜，他聽完後，感到心裏那塊石頭更重了。他告訴三姐他需要時間考慮清楚，也謝謝三姐她們為他所做都一切。

 

這邊林建國說考慮，那邊三姐則將今天白天和林建國的談話都和大姐講了，姐妹倆也沒有了主意。因為，現在這事態不是她們姐妹能夠控製得了的，必須是媚自己來處理。所以，大姐讓三姐找機會快點告訴媚。分與合隻能讓當事的兩人自己來解決，三姐就準備找機會和媚說了。怎樣說，三姐怕媚怨她們當初的撮合，能夠說清楚的事情，卻弄得今天的情況。媚這段時間不是很忙，但她告訴三姐她在外出差，所以，常常不在家。而事實上，媚一直和琳達在一起，媚一到周末就和琳達一起出去玩，自從和琳達相識後，媚的心裏麵開始關注琳達的一言一行，特別是琳達的笑，讓她心動。她好像看到了月月，想著月月，她明明知道眼前的琳達不是月月，但媚確用對月月的心去對待琳達。琳達那裏知道媚是個愛女人的人，她隻當媚為知己，好朋友。所以，和媚熟悉後，她把自己的情感生活的不如意都告訴了媚。更讓琳達開心的事，她和先生移民美國這幾年裏麵，由於和先生的關係轉壞，她在美國都沒有開心地玩過，這幾個月來，媚陪著她逛街，吃飯，聊天和戶外活動。媚的體貼讓琳達感動著，那天兩個人去逛街，琳達和媚都累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飯。坐下來後，琳達看著袋子裏麵的戰利品道：媚姐，我們今天真是豐收了。這麽多的東西，我的腳痛了，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吧。

 

好啊，腳痛嗎？把鞋子脫掉好了，你不是新買了一雙鞋嗎？不然換上好了。媚關切地說道。

 

媚姐，你知道，你如果是男人，我可能會愛上你的。琳達笑著道。

 

真的。媚激動地問道。

 

當然，和你一起逛街，你幫我拿著東西，讓我看東西。哎，真的很紳士呢？琳達笑著道，其實她真是說的是玩笑話。她那裏知道她的話在媚聽來就變了味，媚好像看到了希望，這段時間，她和琳達在一起，媚一直在琳達身上尋找月月的影子，與其說她愛上眼前的琳達，到不如說她愛上琳達那和月月一樣的笑容。琳達一句玩笑話在媚聽了像是一種暗示，媚嘴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開始蕩漾起來。她們一起回到媚的家，琳達現在和媚熟的真像自家人一樣，她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麵。媚看著琳達那躺在沙發上懶懶的樣子，她真想將琳達抱起來好好吻一吻。但媚克製住自己，她不敢這樣。媚對琳達道：去樓上床上休息，你要不要洗個澡，我這裏的東西都全的。

 

就躺這裏好了，身上的衣服都在外麵蹭過了。一會我就回去了。琳達閉著眼睛道。

 

走吧，我有衣服，找給你就是了。媚過來拉琳達，琳達此時眼睛睜開笑著對媚道：好吧，我上去休息，你也休息。

 

媚看著琳達的笑，心感到酥了。她衝動地抱著琳達，琳達那裏知道媚的意思，她大聲道：媚姐，我走的動啊。說著，她拉著媚的手一起上樓來。媚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她跟在琳達後麵上來，媚忙著找睡衣給琳達換上，看著琳達躺下來後，媚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要知道這是媚和月月分開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睡在媚的床上，更是讓媚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媚佯裝著去洗漱間，她知道再呆在那裏，她可能失控。特別是對著琳達的惱人的笑時，媚感到自己要瘋掉了，那分明是月月，是那個讓她一勁往心底裏麵埋的月月。這琳達此時在媚的眼裏麵就是月月的化身，琳達真的累了，她不一會就睡著了。這媚從洗漱間出來後，聽著琳達那均勻的呼吸聲，她知道琳達睡著了。媚也累了，她躺在琳達的身邊，她睡不著。她知道身邊的琳達不是月月，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心裏竟然將琳達看成是月月。媚輕輕將擋在琳達臉上的頭發放到耳後，她看著琳達。隻有在此時，她才能夠好好看著眼前的琳達。媚的現在的感情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激動，她想到要吻吻琳達。這時，琳達醒來了，她睜眼時，正看到媚坐在床上，正直直地看著她。看著媚看她的樣子，琳達心裏一驚。她能夠感受到媚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往她們一起時的樣子，她問道：媚姐，你怎麽沒有睡嗎？你這樣看著我，我這一睜眼睛真被你嚇一跳呢。你知道，我那老公他想要我時，就是這樣看著我，是把我看醒的。你也能夠有體會吧。

 

你剛才好像在說夢話，我在聽你說什麽呢。媚忙道，她知道她剛剛失態了。

 

我說什麽了嗎？我怎麽不記得做過夢呢。好了，我得起來了。一會我們試衣服去，看看我們今天都買了什麽。琳達道。

 

都在那裏呢，你去穿。媚道。媚現在就想摟過琳達吻吻，但看到琳達的樣子根本不明事理的樣子，媚煞住了她的想法。

 

就在三姐和林建國這事情時，媚已經陷自己於琳達的感情之中，她現在就是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讓琳達明白她是愛女人的人。媚這段時間為了琳達，她和林建國聯係都少，更不要說還有個不願意和林家老人說話的借口，連女兒婷婷都不在惦記了。媚其實為了自己的情感，一直以來就忽視林建國和女兒。

 

與誰共舞 --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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