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七十七）

*******親愛的朋友們，安琦在星期六和星期日休息了，星期一繼續。謝謝大家，辛苦了。******

第二天早上，林建國還沒有起來，婷婷就跑了進來，她爬上林建國的床，就鑽入林建國的被子裏麵。然後，跟林建國道：爸爸，不要說話，媽媽一會會找我。林建國摟著女兒那軟綿綿的小身體道：那你不要說話。這時，就聽媚在外麵叫著：婷婷，快出來，洗臉了。隨著聲音媚已經來到林建國住的房間門口，媚站在門外道：林先，婷婷是不是跑進來了。

林建國知道媚不會進來的，門剛才被婷婷虛掩著，但媚站在外麵。林建國剛剛興起和女兒一起玩捉迷藏的遊戲的心情，一下子被媚不能進來找女兒的事實給打醒了。林建國才想到他們昨天已經談到離婚的事情了，那媚現在就真的不能夠因為女兒在這裏，而不顧林建國在也還沒有起來的情況，而進來找婷婷了。林建國突然感到他和媚的關係變了，昨天還沒有談到離婚，他沒有感到什麽，而今天確讓林建國實實在在地感到兩人之間結束了。婷婷在被子裏麵喊著：媽媽，找我。

婷婷聽話，媽媽要給婷婷梳頭的。快出來吧，乖女兒。媚道。

婷婷快出來，爸爸也要起來了。一會爸爸下去和你吃早飯。林建國知道媚在外麵等著婷婷，他忙說服婷婷出來。婷婷這才鑽出他的被子，不情願地跑了出去。林建國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婷婷的衛生間裏麵傳了母女兩人的說笑聲，林建國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人被子裏麵。林建國本來應該明天飛回去，但他現在決定一會就離開。因為，他找不到一點讓他恨媚的理由，進了家門後，他想的是留下來，和媚和孩子過日子。早晨聽到她們的說笑聲，對林建國來講，真的是聲聲刺耳和紮心，他不想失去這個家感覺太強烈了，他又知道不可能了，特別是萍說的她一直沒有來月經。這讓林建國呆在家中看著女兒和媚有了負罪感，他要逃離這裏。

林建國逃離了，在機場等飛機時，他才有時間把所有的種種事情想一遍。他還是不能夠原諒媚對他的不愛，他兩年來一直不願意去揭心底裏麵的疤，他在自尊心和愛媚之間掙紮著，如果沒有萍的出現，兩年後兩人相見，林建國想他一定會原諒媚，現在他真的看到媚的真真實實的改變。他也發現媚看他的眼神裏麵有了萬種柔情，但他還不知道媚在努力讓他重新回家，他知道婷婷需要爸爸。可是這一切都在他和萍的激情之後改變了，他已經無力回頭。因為，萍是個難纏的女人，她遠沒有媚大氣。但萍愛他，這愛讓林建國真實感受到了。可是他確實在地感到萍的愛讓他窒息，他想離開萍，但已經不是能夠邁出腳步了。

林建國回到舊金山後，萍已經在家等著了。看到林建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明白林建國一定不舍得婷婷。所以，她說道：建國，你是不是舍不得孩子。我要是真的懷孕了，我們很快就有了孩子了。

我心裏很煩，不想說話。

萍看著林建國笑道：你不是說這次回去一定給我結果，我不是隨便的人。你不要認為我是隨便和別人睡覺的人。你要離婚的事情，可不是我強求你的。你為什麽和我這樣不開心，是不是我防礙了你。

沒有，我是看到她們母女倆人，心煩。

她怎麽說。她同意離婚了嗎？

同意了。可是我竟然不開心，她

建國，你是不是還愛她。你得想明白，我可是不希望我的老公以後還想著前妻。萍做為女人沒有辦法不保護著自己的利益，她能夠感到林建國對媚的不舍，她沒有問過林建國和媚的具體要離婚的原因。更因為，林建國不願意提到過去的事情。

你到底懷孕沒有，不是說買個檢測紙就好。如果真有了

那你就快點娶我，我可不希望做未婚媽媽。

林建國看著萍心裏在想，難道真的要和眼前的女人做夫妻，萍是愛我的，我並不排斥她，可是我為什麽沒有了激情。孩子？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婷婷我怎麽安排。我多麽想把婷婷帶在身邊，從中國回來後，和萍走近還不是因為婷婷需要一個母親。本以為，媚不會對婷婷多麽關心，才想著如果萍願意做婷婷的母親，那道也合適。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就將萍想成婷婷的後媽，還是因為父母在電話裏麵誇萍是個賢惠的女人；還是我需要一個女人。現在和媚的分手，我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不舍。林建國自離開媚哪裏。一直想著媚的眼神，他分明感覺到那媚的眼神裏麵有一種愛。他和媚分手看來不是媚放手，而是他林建國放手了。現在他已經又擁有一個女人，他本可以不再想媚，隻想怎麽將女兒從媚的身邊要回來，但他感到媚現在對女兒的那份心，怎樣都會比萍好。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能力從媚手中要出婷婷，他看出來這一個月來的母女相處，婷婷對媚的依賴竟然比對他強烈多了。是啊，當年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婷婷，婷婷三歲前和他最親，可是就是這三四歲的年紀，也還不是記事情的時候。而媚帶回來的婷婷已然是稍懂事和記事的年紀了，他發現婷婷和媚很親。那婷婷看來真得讓媚來帶了，孩子跟著自己的母親過，應該是最好的結果。林建國這樣想著，萍見他一直沒有接話，看著若有所思的林建國，她裝出生氣的樣子道：林先生，你難道不想對你的事情負責任嗎？

當然，如果真的有了，就生下來吧。林建國看著萍那略帶嬌嗔的臉道。

那你和她說了什麽時候辦手續，你們的財產怎樣分割，都談了嗎？

她說聽我的，我本來想將婷婷帶過來。

婷婷帶過來，你是說讓我和你一結婚就當婷婷的媽媽。我如果懷孕了，我怎麽會有精力照顧婷婷。萍說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來這麽一通。你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還真不好讓你帶婷婷。我是要說，媚現在好像對孩子很上心，讓婷婷留在媚身邊或許更好。

我說也是，婷婷剛剛和媽媽團聚，又跑出一個我來。對她的成長不會好。萍知道她剛才說話有些漏餡，萍自然是不願意帶婷婷了。

行了，後媽總是不如親媽。你還沒有當過母親，真讓你當婷婷的母親，我心裏也打鼓。

怕我虐待孩子。萍想把剛才的話找回來些，所以，她佯裝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我們今天吃什麽，我有些餓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來。

還是我去吧，你如果真有了，我得照顧好你才是。這林建國剛剛的心裏還糾結著，但想到萍如果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這心裏又開心起來。他其實在心裏計劃著他怎樣要有兩個孩子，三個是最好的。可是，當年媚連一個都不想要，生了女兒後。就說不會再生，他看到萍的表姐現在都有第三個孩子了，周圍的認識朋友也是孩子成雙，和媚時，他的心裏自然也想如果和媚生活在一起，一個就一個了。也沒準媚還會變主意再生一個。當他知道媚的真實情況後，他才明白媚說不會再生的緣故。而現在這個萍，心甘情願地要給他生孩子。萍也有讓他喜歡的地方，但和媚比，當然是兩人沒有什麽可比性，本身就不是一類的人。如果一定讓兩人一起比，林建國還是會想媚。現在林建國讓萍懷了孩子，他就該負責任。再說，他想到昨天晚上媚那樣平靜地和他說著離婚的事情時，林建國一點都感覺不到媚愛他。現在想來，他對媚的感覺是自做多情。媚可能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所以，林建國回到萍的身邊不久，就將他那份在媚那裏的有些失落的心情放開了，他不知道媚的態度轉變是因為萍的一記電話。這邊林建國就開始了準備離婚手續了。

與誰共舞 -- （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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