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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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五十二)

(2010-05-02 07:15:29) 下一個

在老太太家裏

就這樣,雅青每天都去葉媽媽家幫忙,她已經比較熟悉了,所以中午她都會在葉媽媽休息時,幫她們收拾一下房間。這天,她也是一樣地幫忙收拾著房間。Sandy今天沒有出去,她一般都呆在樓上。她現在下來是要拿點東西,她看到雅青後,停下來說話:林老師,怎麽樣,你還習慣嗎。我婆婆的東西多嗎?

雅青:老人家隻是要將東西理出頭緒來,我隻是打個下手。

Sandy:你有得忙呢。她總告訴人家她的東西有多麽值錢,我看都是沒有用的東西,她還寶貝似的。

雅青:我想有些東西是不錯的,也難為她老人家這樣精心地保管。

Sandy:你是說,有比較值錢的東西?

雅青想到葉媽媽曾經抱怨過她的兒媳婦是個貪財的人,她知道說漏了嘴,忙到:有些東西有些年代的了。你對中國字畫不喜歡嗎?

Sandy:我是比較喜歡西洋畫。

雅青:我看你有古箏在那裏。你彈它?

Sandy:那也是我婆婆的,她原來身體好的時候在教我的朋友,現在身體不是太好了,也就放在那裏了。我是沒有這方麵的細胞。怎麽,你會彈嗎?

雅青:以前學習過,也有時間沒有動了。

Sandy:你可不可以教呢?

雅青:基本知識的問題還行。

Sandy:你要不要收學生,我的朋友一直要學呢。一會等我婆婆起來,你來彈一隻曲子給我聽一聽可以嗎?

雅青:好啊!

Sandy:那一會見。

待葉媽媽醒後,Sandy馬上跑來,告訴婆婆,林老師還會彈古箏,葉媽媽淡淡地說:沒有什麽奇怪的,林老師是有很高的文化修養的人。以前大陸有條件的人家,孩子都會一些樂器的,女孩子更是琴棋書畫樣樣會的。你不是也會彈鋼琴嗎?

Sandy:林老師還可以教呢,您知道Denise和她的朋友一直要學習彈呢。

葉媽媽:她那裏有這麽多的時間呢,我的事情已經夠她做的。是不是,林老師。

雅青:是呀。

Sandy:媽,有什麽我可以幫您的?

葉媽媽:行了,有林老師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Sandy走開後,葉媽媽說,我午休時,聽見她在問你。她知道了我有些東西是值些錢的,你看這就又惦記起來了。我的東西在懂的人來看是藝術,是一種精神的享受。收藏家看到的是今後的升值和自己品玩。那在商人的眼睛裏就隻是錢的符號了。Sandy剛嫁過來時也是很懂事的,自從有些生意交給她後,她就變的錢是第一位的了。我的東西不讓他們碰的,否則早就變成錢了。你看,他們不搬出去,就是想著這幾箱子的東西。

雅青:您想多了,我看您的兒子很孝順。您年紀大了,是怕您一人住不方便。

葉媽媽:他是什麽都聽太太的。好了,不說他們了。你要是會彈那琴,就拿回家去好了。我們這裏沒有人彈的,你拿回去解解悶好了,我是彈不動它了。

雅青:那Sandy還說有人要學這。。

葉媽媽:你聽她的呢,有一段時間她還要買掉它呢。你拿回去好了。我說了,她不會怎樣的。

Sandy自從雅青把古箏拿走後,她就後悔沒有向雅青要些錢回來。所以,她要每個星期雅青幫他們打掃一下房間。這天,是雅青幫他們打掃的日子。老太太休息了,她上樓來收拾房間。收拾好後,她就到樓下來陪老太太。

 

在小薇家裏

晚上小薇來接雅青回來後。當她同小薇吃完了晚飯後,電話鈴響起來。小薇接起來電話,她對媽媽說是Sandy來的電話。她把電話遞給媽媽後就去洗碗了。

雅青:喂,你好。是葉媽媽找我嗎?

Sandy:不是的,林老師。不好意思打攪你了。你在吃飯嗎?

雅青:吃好了,你有什麽事情找我?

Sandy:是這樣的,林老師。你今天幫我收拾樓上時,有沒有看到我的一條鑽石項鏈,我放在我的梳妝台上了。

雅青:對不起,我沒有看到。我搽梳妝台時,沒有看到上麵有什麽東西。你是不是放在什麽地方忘了,在好好地想一想。再見。

雅青放下電話後,走到琴邊坐下來,她開始彈起來。

小薇洗完碗過來坐在媽媽旁邊:她有什麽事情找您?

雅青:沒有什麽,她問我看沒有看到她的一條鑽石項鏈,我告訴她,我沒有看到它。

小薇:怎麽能這樣問您,她明擺著懷疑您拿走了。我打過去問她。

雅青攔著她說:這也沒有什麽,她的鑽石項鏈不見了,當然會著急。媽媽並沒有生氣呀。沒有做的事情,是不用去辯解的。

小薇:媽,算了吧。您不用去那裏做了。

雅青:孩子,這沒有什麽,我又沒有拿她的東西。我為什麽不做呢,那樣別人就更懷疑我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幫著老太太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麽要這樣在乎一件你沒有做的事情,當別人誤會你的時候,給她多一些時間去平靜下來才對。

小薇:媽···。 這時門鈴響起來,小薇去開門。

Sandy和她的先生在門外,Sandy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她不好意思地對雅青說:林老師,對不起。我沒有丟鑽石項鏈,是我先生幫我放起來了。所以我沒有找到,打電話來打擾你,對不起了。這花給你,一點歉意。

雅青:找到就好,我能理解丟東西的心情。好漂亮的花呀,我收下來了。你們要不要進來坐一坐呢。

Sandy:不了,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家裏見了。

她們走後,母女倆關上門後,相視笑了。

 

鏡頭回到廟裏

儒明聽著雅青的敘述著她們的故事,他流著淚問道:那你一直在幫別人做事情?小薇和小弟的婚姻是否幸福?

雅青:我在葉媽媽那裏做到她去世,大概有三年左右吧。以後,我就是在周末去那裏的中文學校教教中文,還有幾個太太同我學習彈古箏。小薇結婚有了孩子,我就幫她代孩子,然後小弟是也結婚了。這樣,我就被她們升格做了外婆和奶奶。

儒明:她們的先生和太太好嗎?

雅青:小薇是····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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