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五十）

在小薇家裏

她們回來後，小薇去新的公司上班，由於是新的工作，她開始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但現在的她，每天回來有媽媽在家做好飯在等著她，她心裏沒有了寂寞。Tina今天打電話給她，關於媽媽出去工作的事情，她告訴小薇已經聯係好了朋友。她們聽了小薇媽媽的情況，非常高興。希望能來家裏見一見麵。所以小薇今天回來早一些，她準備帶媽媽去那要雇人的人家裏去一下。

雅青：你說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小薇：媽，您不要緊張呀。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她喜歡讀書，她就需要有一個人每天陪她聊聊天，讀讀書給她聽。她好像是台灣來的。媽，我們看她們怎樣說，如果事情太多，您就不要去了。

雅青：我們去了再說吧。

同媽媽去見工

她們去了那要用人的家，這裏離她們的地方不是太遠，但是還是需要開車去的。當她們到了人家後，接待她們的是老人家的兒媳婦。她的年齡應該同雅青相近，她的衣著講究，一身的貴氣。和她在一起講話，她給人一種高高在上感覺。

Sandy：請進，我是Sandy。請你來是陪我的婆婆，因為，我和我先生常常不在家裏。我婆婆一人在家也很寂寞，加上最近她的眼睛有了病，動了手術後，現在也不是太好，她每天又離不開讀報紙和看書。所以，我們一直在找一位有一定的文化知識的人來陪她，有來了幾個人，都不是太滿意。知道你在大陸是中學老師，我婆婆就說要見一見你。你們同我來吧。

她們跟著Sandy走到老人的房間，隻見，那裏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人聽到有人進來了，她忙拿起眼鏡戴上。隻聽Sandy說：媽，這是林老師，這是她的女兒。

老太太：快請坐，林老師，你是那裏人。

雅青：老人家，我是從北京來的。

老太太：北京？我們是同鄉了。我小時候就住在北京，那時還叫北平。自從那年撤退到台灣，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雅青：您身體看起來很好，您能回去看看的。

老太太：不行了，現在我的兒子到常常回去。他們有生意在大陸。他們常帶回來北京的小吃和糕點。

Sandy：媽，您告訴她們，如果林老師來，你準備讓她做什麽，還有時間的問題。

老太太：對不起，我把正事忘了。你來，每天幫我讀一點報，我喜歡讀紅樓夢的書，你如果願意，每天我們一起讀一回，我還有些想法，你能幫我記下來。還有我有一些私人的信件和相片要你來幫我理一理。中午一起吃飯，我們一起做飯吃。這時，Sandy插了話：林老師，或許你要做飯了。我媽的行動不是太方便。

雅青：好，沒有問題。老太太，你希望我什麽時候來呢？

老太太：我當然希望你明天就來了。8點到5點。不知道行不行。你的工資是1500美金。好不好。

雅青：好。小薇，你說明天可以嗎？

小薇：行到是行，早上我可以送您過來。晚上，您得等我，我來接您怎樣也要在六點了。

老太太：回去沒有關係的，隻要我兒子和媳婦在，讓他們送你回去。如果他們不在，你就在這裏等她來接好了。多的時間我算你加班費的好了。

雅青：那怎能行呢。

老太太：行了，定了，你明天過來吧。

Sandy：那林老師，我先帶您熟悉一下這裏吧。明天一早我要去紐約，我不會在家的。你一般都是同我婆婆在一樓。這裏是會客廳，這是吃飯的地方，還有這裏是請客吃飯的地方，這裏是家人休息的地方。我婆婆中午休息時，你可以在這裏休息和看電視。這裏是廚房，我們是不抄東西的，所以，你一定記住，不能用大火抄菜的。我們都是油和菜一起放的。還有，她要按時吃藥的。

雅青：好。

在小薇的車裏

當她們出來後，小薇說：媽，你真的喜歡那個老太太嗎？她那兒媳婦好像有點。

雅青：高傲，有錢的人是容易這樣的。有時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這沒有什麽。媽媽不會再意的，我是為了工作，不是看她的眼色的。

小薇：還好，您是同老太太在一起。要是她，我可不讓您來。媽，我怎麽覺得老太太是在整理她的後事。

雅青：不要胡說，我看到她，就想起你們的外婆和姨婆婆，媽喜歡這份工作。

小薇：那您先去做做，如果不喜歡就不做。

雅青：你看，她付的錢是不是多了。

小薇：如果是現金，是不少了。但是要報完稅了後，也就沒有多少了。

雅青：我是說，沒有幹什麽事情，拿人家這樣多的錢，心裏不踏實。

小薇：媽，您又用中國那一套來衡量這裏了。您在那裏不是普通的照看老人，說明白了，老太太是要一個秘書而且不是生活上的秘書。但她兒媳婦沒有明白這事情。行了，媽，您回去，準備一些東西，像喝水的杯子，還有，您看的一些書什麽的。有時，她休息了，您有解悶的東西。

雅青：你比媽媽細心呀。你明天可以接送我嗎？

小薇：媽，我盡量來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