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六十二）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在儒明的家中

王婷的先生來幫著夢蘭來修電腦，夢蘭正好沒有在家。她應該在餐館裏，儒明打了電話去餐館後，說夢蘭沒有在餐館。他放下電話對王婷的先生說：或許她在路上，要不然，你先看看她的電腦。

王婷的先生：行，我一會還要趕回去接孩子。他們現在在上課。

儒明：晚上他們還要上課。

王婷的先生：都是一些課外的學習。女兒要學習芭蕾舞，兩個兒子學習打籃球，他們都有音樂課。他們的喜好又不同，女兒喜歡鋼 琴，大兒子是拉小提琴，而小兒子則喜歡吹長笛。隻有一樣是相同的，學習畫畫。所以，我把他們都送到老師那裏，就跑來看能不能幫夢蘭修一下電腦。否則，你看我哪裏有時間。

儒明：那你們的生活不是都花在孩子們的身上。這樣看來，你們也要花不少錢在他們身上。

王婷的先生：是啊，花錢是小事，我們有條件就應該讓他們多學習些知識。這樣人的視野能夠開闊。我們是不想他們能夠成名成家，隻要他們喜歡而且我們有能力讓他們去學習一些他們喜歡的知識。將來他們長大了，他們會比別人能夠生活的充實一些，你看，如果他們有了煩惱，他們可能去聽聽音樂或畫畫來排解一些不好的情緒。反正我就是這樣的，我和婷婷沒有在一起時，我有煩惱時，有時能和朋友說說，而有時不想說。這時，我隻有和我的口琴做伴了。所以，隻要孩子們能夠健康地成長，讓他們從小多接觸麵寬些，我們現在雖然累點，將來他們都能夠自己立足社會，我們就沒有白忙活。你說呢。

此時的儒明已經聽呆了，他也有三個孩子，而他們都應該是大人了，或許都是做爸爸和媽媽的人了。而他們在哪裏，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他以前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今聽到王婷的先生的一番話。他的心開始隱隱地作痛了。

王婷的先生一直等著儒明的回應，但他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他轉身看到儒明在思考著什麽。他突然想起婷婷同他講的夢蘭和儒明的事情，他感到，他的話可能碰到了儒明的痛處。他趕緊轉了話題：她的東西都在，我給她重新安裝了一下。現在沒有事了。

儒明回過神來，他看了看點腦，問道：這個電腦怎樣搞，你有沒有時間教一教我。

王婷的先生正在為剛才的話心中過意不去呢，聽了這話，他當然願意教儒明了。這樣，儒明很快就知道了怎樣上網和一些基本的電腦操作。當王婷的先生走後，他就上了電腦玩了起來。他無意之中碰到了一個鍵，他竟然上了夢蘭的電子信箱。他看到裏麵有親愛的字眼，他心跳開始加快了，他點開了信件。他吃驚了，他憤怒了，這上麵竟然有人同夢蘭稱呼老婆大人，而夢蘭竟然也稱那人為老公，還有一些很肉麻的話，他忍著心痛接著點開一些來件，他徹底明白了，夢蘭為什麽對他不冷不淡的。他終於明白了，他老了。他已經沒有辦法滿足這個還年輕的女人的需要，錢就是這麽多了，而肉體上的滿足也是他沒有辦法給她的，因為他的身體情況。醫生勸他盡量節欲，而他們之間的精神生活在哪裏。有，就是當他大把大把的把錢給夢蘭時，看到她高興時的滿足。但那不是精神的東西，但那時他是滿足的。他看不下去了，他把她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打翻在地上，他感到他的心髒病犯了，他拿起電話，努力地按下了911的號碼後，他感到不行了。這時電話裏傳來了接線員的聲音，但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他被送進了醫院，也是他命不該絕。他在養病期間，他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夢蘭那天回來時，看到地上的電腦視頻被摔壞了。所以，她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他住在醫院裏，她也隻是每天去一趟看看他，沒有什麽真心地問候，她明明知道他喜歡吃皮蛋瘦肉粥，他這樣病著，加上醫院的東西不好吃，她從沒有提出來要給他做些可口的飯來。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竟然如此之狠。他在她的眼裏，是錢的符號，現在他沒有錢掙了，這個符號就沒有了。他突然想到了雅青，他現在明白了，雅青是多麽的賢淑的女人，他病時，是那樣地問寒問暖，忙著為他調口味。人為什麽到了這時才後悔呢。看到夢蘭每天來去的身影，他心中開始盤算著以後了。他開始找律師了，他要行動了。他沒有讓夢蘭感到他對她的厭惡。

當他回到家後，第一件是就是上她的電腦裏，把她和那個人的所有往來的信件都打印好，他又馬不停蹄地跑到銀行去查他們的帳。他通過律師，讓銀行凍結了他們所有的帳戶。而當天夢蘭剛好要轉錢給她的情人，因為他們商量好了要去大陸投資買房地產。而銀行拒絕了這筆轉帳，她知道儒明在搗鬼。她有些氣衝衝地回來了。以她的經驗，儒明是不肯離開她的，現在的問題是她要不要他的問題。她真的自信極了。

當她進來後，看到儒明在吃茶看報紙。她心裏就不打一處來。

夢蘭：你是怎麽搞的，為什麽銀行的錢都不能動。

儒明：我的太太，你急什麽，來，我這裏有剛砌的好茶。坐下來說。你轉錢幹什麽去，我能問問嗎？

夢蘭：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去大陸投資嗎？

儒明：對呀，我一向是相信你的。所以我掙的錢都交給你來管理，我很放心你。但我現在已經不在掙錢，那還是我來管吧。太太，你就放心好了，我還是能夠讓錢再生錢的。

夢蘭：你管，好啊，我需要五萬美金，因為我看好一個房子在上海。

儒明：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或許我們以後長住中國呢。你告訴我誰幫你聯係的，我來問一問情況。我看你這兩年往上海轉了不少錢了。可是，你都沒有告訴我。

夢蘭：你不是說，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們是夫妻，我當然可以用了。

儒明：當然，夫妻是可以用的。但如果你用的錢是給你的什麽人的話，我們就要好好地說一下了。

夢蘭現在突然明白了什麽，但她還是保持著鎮定：你什麽意思，我看你是在家裏呆出了毛病。

儒明：你明白，我明白。如果你要我說出來，大家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有律師的信，我已經向你提出離婚了。我還不算老，我也沒有必要幫你把你的情人養起來。你有錢，你去養。最好體體麵麵地養著。不要晚上睡在我的旁邊，而心在那邊。

夢蘭：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要怎麽樣，你老奸巨猾。

儒明：我不能為了你，而沒有了命。那樣太不值了。我不想同你說的太多，我們還是法庭上見。

夢蘭：好，我也會找律師的。我們走著瞧。她衝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