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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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三十七)

(2010-04-27 09:12:24) 下一個

在儒明家裏

到家後,她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是健健來的。她馬上打開,看著信,她笑了。這時,小薇從樓上跑下來說著:媽,哥來信了。

雅青:媽正看著呢,你知道你哥他講了什麽,他考取了去英國的留學生。

小薇:真的,哥真是太棒了。他什麽時候去呢?

雅青:他說,他在八月初要走的。他走前可能要和你夏玉姐姐登記結婚,說不定,不久她也能過去呢。

小薇:那我們是不是回去?

雅青:不知道,這還要同你爸爸商量才行。媽媽當然想回去。

小薇:我也想回去。

雅青:你好好地學習吧,你現在還不能馬上回去。你爸不是說,等著律師把你的材料交上去嗎,你現在回去,要出來又要麻煩了。

小薇:媽,你不是也不能回去嗎?

雅青:媽可比你容易些。我想他們結婚,怎麽樣媽媽也應該在場才對。

小薇:媽,我不想你回去。

雅青:傻丫頭,媽還回來呢。

小薇在讀哥哥的來信,而雅青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心中默默地說,該回去了。這裏已經不是應該我呆的地方了。借著健健的事情,我正可以離開。可是,這倆個孩子呢。這三個孩子都是她的命,但她現在真的顧不了她們了。儒銘視她為眼中釘,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裏受他這樣的對待。

第二天早晨起來,儒銘下來吃早餐,他看到雅青正坐在那裏吃飯。想起昨天她生氣離開的情景,他不知道該怎樣同她講話了。所以,他沒有說話,就坐了下來。

雅青:今天起的好早。

儒銘:餓了,所以就下來了。

雅青:我正有一件事情要同你商量呢。你今天上午要出去嗎?

儒銘:早餐後,我要出去買店裏的東西,今天要去趟紐約,有什麽事情現在說吧。

雅青:是健健來信了。

儒銘:他的事情,我是不要聽的。是不是他想明白了,要來美國。

雅青:不是這樣的,他是要去英國留學了。他說,在他離開前,要同他的女朋友把婚事辦了。來征求我們的意見。

儒銘:他好牛氣,去英國。好,讓他去吧。他結不結婚和我沒有關係。我連那女的是誰都不知道,征求我的意見有什麽用。

雅青:儒銘,你怎樣也是他的父親。怎麽像孩子一樣地同他賭氣呢,你看我們要不要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儒銘:我沒有空的,再說回去要花多少錢。

雅青:這也是他的終身大事,我們做父母的怎麽能不在場呢,要不我回去好了。

儒銘:你回去?

儒銘突然想到這是一件他所期望的事情,如果雅青回去了。那麽,他就可以不讓她回來了。而且他一直也沒有機 會說出來。今天是她自己說的,他就順著說了。

儒銘:這樣也行,那你就代表我回去吧。看看需要什麽東西,你準備什麽時間回去,我好去訂機票。

雅青心想他真的希望我快些離開,她要再試一試儒銘的心,所以,她不緊不慢地說:我回去呆一個月就回來幫你。你看行嗎?

儒銘:一個月,你好容易回去就多呆些時候吧。

雅青:我呆在國內也沒有事情,加上這邊孩子們還需要我。

儒銘一直沒有正視雅青說話。這時,他才感到有一種異樣目光射過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雅青用這樣的目光同他說話,他心中一驚,難道她知道了什麽。他不敢想了。他說:反正機票是一年有效,你自己看著辦吧。告訴我日子就好了。

雅青:讓我再想一想什麽時間合適,小薇說要和我一起回去呢,要不然,我帶著孩子們一起回去。

儒銘:行了,你一個人已經要用不少錢了。再說她們有功課的。儒銘當然不會讓孩子們一起回去,這樣雅青還不是要同她們一起回來,他要把路堵住。他現在是沒有一點心思在雅青身上了。

雅青心裏明白了,她心疼極了,但她忍耐住了。她希望快點離開這裏。但她要怎樣告訴孩子們呢。她還在想著,儒銘又問她,那小子非要娶那個人嗎,他出來後要是不喜歡了怎麽辦?

雅青:健健不會的,再說他們相愛這麽久了。那能說變就變呢。

 

儒明把雅青要離開的消息告訴夢蘭

儒銘:噢。他不敢再問下去了。他起身拿了車鑰匙出去了,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是夢蘭那裏。他要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他到那裏時,夢蘭還沒有起來。他也躺下來,用手撫摸著夢蘭。

夢蘭:你不是說去買東西去嗎,幹嗎這麽早就跑來。你去不去呢?我還想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儒銘:想我了。這人還就怕被惦記著,你看,我不知道怎麽就要來看你一下才放心。快起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夢蘭:你能有什麽好消息。

儒銘:她要走了。

夢蘭:誰?你太太?你們說開了?她一邊問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了,這是要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早就煩了這個狀 態,但她不能和儒銘為這事發脾氣。今天她知道後真的太高興了。所以她一連著問了幾個問題。

儒銘:怎麽樣是好消息吧,你起來吧。要不然,你逃一天的課,我們一起去紐約好了。

夢蘭:我不去,你去買那些東西。我陪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儒銘:我取了東西就好了,然後,我們倆去紐約裏玩一玩。

夢蘭:我要考試了。

儒銘:陪陪我嗎。今天有這樣好的消息,我們還不一起高興一下。走吧。

夢蘭是個極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麽事情做到什麽火候,不多不少讓儒銘放不下她來。她說:好吧,這次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要是考不及格,要同你算賬。

儒銘:怕什麽,有我呢。大不了我陪你學習幾天。你知道,她一走,我們就輕鬆自由了。

他們一起去了紐約,而雅青去了姨媽家。她要告訴姨媽她的決定。

 

雅青去姨媽家

姨媽:你怎麽起這麽早,聽說,儒銘昨天讓你生氣了。你不用管他。叫你的朋友來就好了。有我呢。

雅青:姨媽,沒有了,我沒有生氣。她們會改天過來的。我今天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健健要去英國留學了,是國家派的。

姨媽:這孩子怎麽這樣有出息,儒銘也別老說他不好了。他將來一定比他爸爸強。

雅青:是啊,這孩子一直是讓我最放心的。他這不是說要在出國前,把婚事辦了。也給人家姑娘一個交待。

姨媽:這樣著急辦嗎?你們都不在呀。

雅青:他們認識有七,八年了。他一出去要兩,三年的時間。總要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或許她也能夠過去陪健健。

姨媽:那你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雅青:我就是來告訴您的,我和儒銘說了。回去參加他的婚禮和也送一送他。

姨媽:那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呢。

雅青:姨媽我也正要同您商量。我這一走,孩子們就全拜托您了。小薇或許下學期就住在學校了,小弟多少還是孩子,這一年的時間裏,我發現他還真有不少好習慣。聽他講都是您教他的。謝謝您了。希望我不在時,您還要多多說著他點。

姨媽:這孩子也是讓人喜愛的,你也去不了多久的。你來了,小弟有多開心。我這裏都留不住他了。

雅青欲又言止,她不想讓姨媽為他們的事情操心。她說:是呀,我欠這孩子的母愛太多了。我也想呆在這裏,可是······。 雅青看到姨媽再看著她。

姨媽:你是不是不想回來了?你放得下心嗎?

雅青:我會回來的,不過可能要在國內多呆幾個月。

姨媽:是不是儒銘讓你回去的。你的身份不是快下來了嗎。你一走,不是麻煩了嗎,如果讓你去麵談怎麽辦。

雅青:不想這樣多的,孩子結婚的事要緊。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回來的快。

姨媽:那你今天有沒有事情,我們去逛店去,我看看給他們買些什麽禮物。你告訴他我們出去好了。

雅青:我沒有事情的,他今天去紐約買東西了。已經走了。中午我去幫著結帳就沒有事了。

姨媽:我打電話去店裏告訴大師傅,我們中午過去吃飯好了。她去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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