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三十四）

小弟他們同媽媽講了請夢蘭幫忙

家裏，小弟和小薇去同媽媽講了，要夢蘭幫忙的話。雅青明白孩子們擔心她會回去。她安慰她們說：你們倆比媽媽還急。你們放心，你們在這裏，媽不會回去的。媽媽也要努力一下對不對。我們不必去店裏麻煩她。店裏今天一定最忙。我為了這事跑去，你爸爸也不會高興的。她既然說有複習題，這就好多了，有了重點就好。放心吧，媽媽肯定能過的。我們現在去準備中午的飯。Steven不是說最喜歡媽媽包的餃子，你們要不要幫忙。

孩子們一看媽媽開心了，她們也高興了。其實她們沒有人知道雅青心裏的苦痛。

 

雅青順利地通過了筆試後

兩個星期之後，雅青順利地通過了筆試。她非常開心，在回家的路上，她同儒銘講，今天晚上給孩子們做些好吃的東西。她讓儒銘晚上把姨媽接過來。

雅青：你今晚把姨媽她們接回來，我這幾個星期一直忙考試，也沒有給她們做好的吃的。今天我考過了，我們慶祝一下好嗎？

儒銘：我說了，做飯的事情就省省吧。有這時間看看書好了。這接下來還有路考呢。我晚上店裏還要忙呢。接了老太太過來，還得送她回去。算了吧，小薇和小弟也要做功課的。什麽時候你自己能開車了，再說吧。

雅青：可是孩子們已經同我講了，如果我今天考過了，她們都要回來的。姨媽也說要過來的。要不然我今天去她們那裏也行。你下午上班時，把我帶過去好了。

儒銘：等下午在說吧。

下午他把雅青放下後就要走，姨媽叫住了他：儒銘，我們今天包混沌，你晚上回來一起吃，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店裏讓大師傅照料一下好了。雅青今天通過考試，我們應該慶祝一下才對。

儒銘：隻能說：好吧。其實，他和夢蘭說好今晚會到她那裏的。

 

在餐館來給夢蘭打電話

他回到店裏給夢蘭打電話：今晚我就不過去了，我姨媽讓我過去一起吃飯。

夢蘭：她不是今天考試嗎，怎麽樣，她考沒有考過。

儒銘：考過了。

夢蘭：我說嗎，幹什麽今晚要去姨媽那裏吃飯，原來是要慶祝她考過了。你去吧。我就說你姨媽會在這裏攪和。

儒銘：我也沒有想到她能考過。

夢蘭：那當然人家是五十年代的大學生嗎。我今晚等你，你看著辦吧。

儒銘：你呀，是不是在吃醋。她那裏能和你比呢，我在那裏坐坐就來，怎麽樣孩子們還在，我不想讓她們感到什麽，我怎麽想的你難道還不明白，不要生氣了。

夢蘭：我隻是擔心你會動搖的。

儒銘：那會。你聽話，我晚點過來。他掛上電話轉身發現大師傅就站在他的身後。

大師傅：老板，聽我一句，收收心吧。不要到後來兩邊都沒有了。她太年輕了，你太太才是能和那過一輩子的人。

儒銘：謝謝你，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他不敢得罪這個人，他雖然是這裏的大師傅，但他是姨媽的好朋友，這個店也不能沒有他，現在要找這樣能夠信任的人好難。

 

教雅青練車

又是一個周末，儒銘帶著雅青去學校停車場去練車，一早起來，孩子們就要同他們一起去。

儒銘：練車有什麽要一起去的，你們在家裏好了。

雅青：是啊，在家裏等媽媽吧。你們在那裏，我會更緊張的。

他們到了地方，儒銘告訴雅青怎麽啟動，怎麽停車等。他讓雅青來開。

雅青：我好緊張。

儒銘：有什麽可緊張的。你開吧。他講這句話時沒有一點感情。

雅青：怎麽啟動來的？

儒銘：我不是告訴你了，你有沒有用心聽。你聽好了。

雅青：我沒有聽明白，再問你一遍，你就不高興了。我是做老師的，我知道如果你心裏很煩，也不會教出好學生的。

儒銘：我沒空和你抬杠，我在說一遍，你記住了。

雅青開起來後，看到一個停止的牌子，她趕緊踩煞車，急了點。儒銘大叫起來，你踩這麽急幹什麽。我早上吃的東西都要出來了。行了，你自己練吧，我到下麵呆會。他下去後，雅青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明白他對她已經沒有了愛，她真的不想努力了，可是，想到了兩個孩子，她隻能這樣忍耐著。她把車子重新開了起來。

回來了後，小弟給他們開門，他剛要問媽媽練的怎麽樣。他看到了媽媽臉上的淚痕：媽，你沒有事吧？

小薇也跑過來問：怎麽了媽？爸，我媽怎麽了。

儒銘：我可沒有怎麽你媽。說著，他就先走進屋內。雅青跟在他的後麵進來。

雅青：媽媽沒有事，媽今天練的很好，我已經能開了。現在還差停車位了。你爸說下星期在教媽媽。

小弟：我就說，我爸是個好教練，他教夢蘭姐就教的很好。爸，我媽的悟性是不是比夢蘭姐好。

儒銘聽到小弟在沒完沒了地提夢蘭的名字，心裏已經不自在了。他對小弟說：你不要拿你媽媽同人家比，她們是不一樣的。

小薇：爸爸，她們怎麽不一樣呢？

儒銘：那夢蘭比你媽年輕，學東西就快嗎。

小薇：爸，什麽時候我能認識她嗎，聽說她和我在一個學校讀書，是嗎？

儒銘當然不希望小薇認識夢蘭，但他不能說不行，他發現雅青好像在注意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所以他忙回答說：好呀，你可以到店裏來，周末她來上班。

這時的雅青也開始感到這個夢蘭的女人，為什麽儒銘這樣的冷淡，是不是真有什麽人了。她從沒有懷疑過儒銘，但她現在要好好地想一想了。她也想見一見這個叫夢蘭的女人。當她聽到小薇在問儒銘時，她留意的聽了並決定同小薇一起去見一見這個女人。她對小薇說：媽也想見一見她呢，沒有她給媽那些題，我真可能會考不過呢。儒銘，不如讓她來家裏坐一坐，一來我要謝謝她，二來小薇也可以問一問她關於學校裏的事情。

儒銘明白雅青現在開始懷疑了，讓夢蘭來也沒有什麽關係，但他害怕同時麵對著她們倆人。那樣，他會很難堪的。他嘴巴裏說好，心裏則暗暗叫苦。他說：不需要這樣吧，你們把她叫來，她會感到緊張的。

雅青：緊張什麽，讓她和小薇認識，她們可能成為朋友，你不是說她的年紀不大嗎。她和小薇又是一個學校的，而且，我也會向她請教一些事情呢。

儒銘感到了雅青的話裏帶話，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麽事情，他當然不會帶她來了，如果她來了，說明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麽事情的。但他現在不能確定的是夢蘭會不會來，這他們要商量了才能決定。所以，他勉強地表示他會去邀請夢蘭來，但她來不來，不是他能決定的。好在雅青沒有再講什麽，隻是說，如果她能來就早些告訴她，她要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