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二十五）

幾天後的星期六的早上，儒銘帶著夢蘭練習開車。他非常耐心地教著夢蘭。

儒銘：這裏是學校的停車場，現在是沒有車的，你就放心地開，有我坐在你旁邊，你就不用害怕，這是手煞，這是換擋，停車時要把擋換到停的位置。開起來要掛好擋，你來吧。

夢蘭：我好緊張，你看我的手發涼。

儒銘拉起她的手：還真涼，你不用這麽緊張嗎。這時儒銘突然感到自己的唐突，他拍了拍夢蘭的手，來吧，起動車吧。

夢蘭在車場裏開的好順手。她很快就掌握了換檔的技巧了。儒銘一直誇她聰明。

儒銘：不錯，開車其實沒有什麽，每個人都能開的。但你是太聰明了，我這個教練就要沒有工作了。

夢蘭：那裏，現在是你坐在我旁邊，我還好，如果讓我自己開上街去，我想我要得心髒病的。我的腿都打軟了。

儒銘：不要擔心，我保證把你教出來。不過你是要交學費的。

夢蘭：那下星期找一天我來請你吃飯。

儒銘：不用了，下星期我想參加一個展銷會在費城，你能有時間去嗎。

夢蘭：那天，我要查一查才能告訴你。

儒銘：展銷會有三天，我想第一天去，是星期二，如果不行就後兩天好了。你到時告訴我就好了。我們今天就練到這裏吧，你敢不敢開著回去。

夢蘭想了想：敢。

他們回去時，小弟在屋裏看到他們有說有笑地進來。他問：夢蘭姐，學的怎樣。

夢蘭：不錯，是你爸爸教的好。

儒銘：我們一會去吃早餐，你和王婷要不要一起去。

夢蘭：不用了，我也累了。你和小弟去吧，王婷是要到十一點才起來的。她這個星期一直在考試。我也要洗個澡。休息一會我要去餐館了。

儒銘：那就餐館見了。

夢蘭看著儒明離開後，她心裏真的好開心，這個男人心裏有她，而且對她竟然是這樣的耐心。她也想到儒明的妻子，她會感到妒忌那個女人。夢蘭還沒有決定是否將儒明從雅青的手裏搶過來，但眼前有這樣一個比較能幹的男人，她不能夠不愛。她現在和儒明的關係，也讓她常感到不知道怎樣走下去。

1982 夏天王婷要走了

夏天來了，王婷要去找她的男朋友去了。夢蘭還要在修幾門英文，她也在找到房子。但她要比王婷晚三個星期搬出去。這天，她在幫忙王婷整理東西。

王婷：我這一走，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你的車什麽時候買？我不在你打工回來怎麽辦呢。

夢蘭：我下星期去路考，如果過了，我會請老板幫我去買的，你就放心吧。

王婷：我就是不放心你和他，他好像是真的喜歡你。你同他說什麽，他都是眉開眼笑地聽著。雖然他不常住在這裏，但我能感到他對我們的關心遠遠超出了房東的範圍。

夢蘭：你呀，真是難祠候，人家對你好，你不高興。人家算計你，你也不高興。

王婷：我是瞎操心，我聽小弟說他媽媽馬上就要來了。正好我們也離開了。

夢蘭：他太太要過來了嗎？他怎麽沒有同我講呢？那你說我還要不要在這裏做了。

王婷：為什麽不做，你的學費怎麽辦。你不能吃老本的，能找到打工的活已經好幸運了。再說你和他也沒有什麽關係，你怕什麽呢？

夢蘭：也沒有了，隻是如果我一直在那裏，我怕人家說閑話。他太太知道該不高興了。

王婷：你又沒有和他怎樣，隻不過同他一起參加一些活動。你沒有做什麽，緊張什麽嗎。莫非你真的對他有些意思。夢蘭，你不要犯糊塗了。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你看他的孩子都這麽大了，他對你說了什麽嗎，你真是讓我著急了。

夢蘭：沒有了，他什麽也沒有說過。你多想了，快收拾吧。

王婷：你那房子能不能早些進去，我想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夢蘭：好了，你比我小，到好會照顧人的，你的男朋友夠幸福的。你不在我還真會不習慣的，我會想你的。夢蘭說著就哭了。

王婷：你別這樣，我會過來看你的。隻是你要多注意安全，能找到人和你合住最好。

夢蘭：難啊，能像你和我這樣對脾氣的，那裏還有。再說這裏的中國人有多少。

王婷：那就快把自己嫁了吧。

夢蘭：說說就沒有正經的。能找到好的，你還用去找你的男朋友。我的事我會有分寸的，我們可以寫信的，反正你能找到我的。我把我姑姑家的電話也留給你，我們每月通一次電話好嗎？

王婷：好的，如果你想好了，去我們那裏讀大學，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聯係。

這時有人敲門，是儒銘，他進來。

儒銘：王婷怎麽樣，準備好了嗎？還需要幫忙嗎？

王婷：差不多了。夢蘭在幫我，謝謝你，讓我們住在這裏。也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儒銘：沒有了，我這餐館就在這裏，你以後回來不要忘記來看一看我們。

王婷：我每年的感恩節是要回來過的，怎樣，我還是要回來看看我爸媽的。再說夢蘭還在這裏。

儒銘：你的朋友，我會照顧的。你放心。今晚我請客，去我那裏吃飯好不好。

王婷：夢蘭你怎麽樣。

夢蘭：我們倆本來說好去外麵吃的。

儒銘：你們是不是還有悄悄話要說。明天她要動身上路了，就不要跑到別處了。到那裏你們聊，我做東，夢蘭陪客人好不好。

她們倆都笑了。

 

 

儒明陪夢蘭考試和買車

王婷走後，夢蘭心情不好了好幾天。但她要考車本子，所以也趕緊收了心。這天，儒銘陪她去考試。

儒銘：你不要緊張，希望你一次成功。然後我就陪你去買車。

夢蘭：要是能過的，我請你。

儒銘：行。他在等夢蘭。一會，她笑走過來。

儒銘看表情就知道：你過了。來，您請到駕駛座，我今天就不用擔心了，都看您了。

夢蘭：老板，我有時總感到你像個大男孩，跟你在一起時真的會忘記你的年齡。

儒銘：這樣說，我和你還是能有共同語言，你沒有嫌我老。

夢蘭：那裏的話。她差開這個話題。你還有時間陪我去看車嗎？

儒銘：有，我晚點過去收錢就好了，你是要買二手車還是新的。

夢蘭：二手的就好，我不能動我的儲蓄的錢。我想能開，沒有大毛病就好。

儒銘：這樣就有點難了。看你要花多少錢。貴點的，毛病少，太便宜的，你開不了多久，可能就有問題了。那時，你的錢就可以花的沒有邊了。這樣我們先去看一看好了。

夢蘭：聽你一說，我還滿害怕的，萬一晚上車壞在半路。但我．．．

儒銘：你先不要緊張嗎，我們看一看再講。你開吧，我們就去離我的餐館最近的那家日本車行。

夢蘭：等我想一想，我知道了，走這邊。

在日本車行裏，他們看上了一輛二手車。但價格有一點貴，夢蘭有一些猶豫。

儒銘：也就這樣的價格了，這車很新的。沒有開多少裏數，你開它三五年沒有問題。那便宜的我就不能擔保了。你要是因為錢的事，你就不要煩心了，我可以先借你，你有錢時再還我好了。

夢蘭：這樣不好吧，我還是拿出錢來買吧。

儒銘：告訴我，你差多少就好了。

夢蘭：那你就借我一千五百元吧。

儒銘：行，我們去辦手續去。

一會，兩人出來，儒銘說：回餐館去吃些東西吧。他們一前一後地開到餐館。

明心見性 - 美國華人家庭悲歡離合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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