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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走過的(For All My Days in) Kansas, Massachusetts, Califor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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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滿庭,東窗明鏡 - 蔥烤鯽魚,蔥烤芋艿

(2010-04-08 16:05:34) 下一個


與上周糟溜魚片那個雨打花濕的天氣不同,今天可是格外春光明媚。後庭院裏紫色的鳶尾花爭先恐後高低有致地盛開著。這些鳶尾從三年前一個朋友送給我們的三四棵, 長到如今已育滿整個花壇;今年的初春,我們又分了幾棵給了另外的朋友。 友誼和生命就在鳶尾花的傳送中接替和延續。

鳶尾兼具兩種‘草’和‘花’的品性。春天,是鳶尾花展現自己嬌豔的唯一時節, 此時,它最像花。春天過後, 它們收起自己華麗的外表,在隨之而來的極度缺水的旱季裏,它們的外貌和個性像荒山上一簇簇的野草,是那麽的普通,頑強和堅韌,甚至卑微。即使那些在旱季裏到我家院子裏尋食而來的鹿,對鳶尾從來都不屑 一顧 。

鳶尾滿庭

就在這樣一個鳶尾滿庭的一天裏,我迎來了江南菜係的第二講:蔥烤。

說實話,對我這樣的北方女子,江南菜仿佛是一種異國情調。舌頭的記憶非常清晰地固守著那種從小熟悉的本土化的飲食習慣。不過我還是喜歡嚐試和體味那種異國風情的新奇, 並喜歡在字裏行間中捕捉這種新奇的微妙。我喜歡羅蘭對我們祖先流傳下來的餐具,筷子,的描述:“ 筷子在中國人的手上是飛翔的翅膀,到了歐洲人手裏,無疑是拐杖,更淒慘的 — 還是雙拐。”每當拿起筷子,一想到羅蘭的比喻,我都會忍俊不止。

這種異國情調也延續到了大師傅對我說買“蔥烤芋艿”的食材 - 芋艿之時。

迷惑的我馬上問:“去那裏買芋艿?”。

“永和和大華超市都有啊!”。

我的記憶庫馬上搜尋永和和大華超市裏所有有關“芋”的食材。"就是那種小芋頭?”我問。
 
“是啊!” “它不叫小芋頭,我們南方人叫它芋艿。” 大師傅更正我說。

聽聽,就是那種小不伶仃的全身褐色像從泥裏掏出來的類似小土豆而且全身長毛麻麻賴賴的東西在它本土文化裏竟然被美妙地稱為了芋艿。 我一直管他叫小芋頭,以區別於那種大得比蘿卜還粗的大芋頭。芋艿,多麽性感好聽的名字啊!從我的口裏一出,好似野丫頭;被南方人一叫就搖身一變就成了金童玉女了。 哎呀,這麽多年了,它們一直被我這麽冤枉地叫著小芋頭。

蔥烤鯽魚
 

食材處理: 魚洗淨淋幹;  具體烹飪:先熱鍋入油,及薑和蔥炒香, 放入魚煎黃,加醬油(生抽和老抽),入胡椒粉, 蓋鍋蓋,調慢火悶幹為止。

蔥烤鯽魚(1)



蔥烤鯽魚(2)




蔥烤芋艿

芋艿不用洗就可以放到蒸鍋裏隔水蒸到煮透為止,剝皮待用。
這道菜的烹飪步驟與蔥烤鯽魚 差不多。隻是蔥烤芋艿不放薑和胡椒粉。 

蔥烤芋艿


當我把一塊芋艿放入口中的時候,我的舌尖立刻滾動著那種濃鬱強烈的暗香,對了,是來自於蔥的暗香。我想這就是蔥烤最令人回味無窮的特色了。我流連著蔥的暗香,想到了大師傅教我識別什麽是明油,什麽是暗油。油和香,有明暗之分,那‘愛’同樣也有明暗之別啊;此時,我又好似看到了牆角的數枝梅:“遙知不是雪,為有香暗來”; 還有那首九曲回腸縈縈繞繞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古箏曲《暗香》。

那愛,那梅,都依然如這蔥烤的香一樣,隱隱約約而濃濃鬱鬱地令人心醉。而庭院裏的鳶尾花卻在暗香中微微起舞,向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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