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銅牛__WALLSTBU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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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永恒的靈感

(2011-10-21 19:00:59) 下一個




人總是這樣,總要保持有一份永恒的激情美,驀然回首,昔日的朋友己不再明眸皓齒,今日庸凡主婦,誰是當年共織綺夢的人。鬢霜發白的老翁,竟然是記憶裏縱橫四海戴天臥波的年青師哥,多少生命隨風而去,多少幼齒浼浼而來,做為一個現代人,思緒常是這樣的失落,像失落什麽,可能不僅為了追尋不獲的昔日蹤跡而已。

草仍常綠,水也常藍,青山還是默默,白雲總是悠悠,海鷗翱翔自來去,夕陽殞落的悲壯,旭日東升的耀目,恒古長春,好像任何東西都不缺少,文明的演化並沒有在這略浮荒煙的海角留下什麽,然而,你得承認這個深邃幽遠的境界,夠你徜徉與深思,去尋索一生。

我在草坡上默默地徘徊,默默眺望渺渺汪洋,眺望水平線恣情地賣弄它的神秘和詭譎,如果把女人的性情比喻為海,我知道海也會溫柔,玄想當年的海與今日的海,水平線始終沒有扭曲過,海,她還是那麽的安份地橫躺在那裏,毫無怨言,任由海上如螻蟻般的漁船在她胸脯爬行,總是亙古相循。

初秋時節,海的譎幻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麽原始,在不放縱的時候,卻也有悽愴情韻,美的那麽原始,美得那麽蒼涼,蒼涼得又那麽美,從小就熟悉那些船影,岬外的海船,在秋月的和風中,有時也在煙雲裏突破一聲淒其的長笛,日日月月,歲歲年年,影像依然是影像,遠方仍舊遠方,仍舊我曾經茫然的幻域,海的遠方總是在夢中。

我又再回到香港長洲離島的漁港,呆了一星期,小鎮還是那麽的古樸,那麽的蒼涼,碼頭常飄來一股海鮮鹹香,島上小鎮的旅館瑟縮在榕樹的臂彎裏,麵向漁港,斜風細語,夜色茫茫,窗前的桃紅花伴著雨粉已見凋零,空留黃葉片片。。。

撥不亂的記憶的遊絲,時間愈是遙遠,那一幕又一幕的景物帷幔愈悄然映現,遮不住,而又遐思綿綿,我仍然一襲風衣倚欄垂釣,持竿默對遊魚的舊夢雖可重溫,但怎能拂去滿麵風霜。

鎮上的巴士已停駛了,商店差不多都打烊了,我冒著雨絲還在街道上徘徊,隻因想探視對街港口燈塔上的那盞綠燈,還在灰色的夜幕中幽幽地閃爍著,遠處,傳來輕柔的浪濤聲,像是一首令人心笙搖蕩挑逗的流行歌曲。近處,三兩隻野狗在颼颼往來追逐嬉戲,任性地踐踏著柏油路上的漬水,街角處有一位賣粽子的小販,他像寂寞的孤燈,佇立在昏暗的角落,他那沙唖得近乎乞求的哀鳴的叫喊聲,像一首低沉憂傷的樂章。

聽。。是誰在吹奏那哀怨憂戚的笛子,在這瀟瀟雨夜,使我的心情如此沉鬱不安,又一次,那對母女熟悉的倩影在我腦裏翻波,伴隨著那悠悠笛韻。啊!請別再撩撥我脆弱的心弦吧!

夜深沉,路燈淒迷,我剛踏入旅館,突然,發現幽暗的街道上隻剩下兩個被遺忘的身影。。。一位盲人按摩女和一個牽著她的小女孩,看臉相是對母女,她們從小巷裏出來在屋簷下小憩,笛是是媽媽吹的,笛音中斷,緊接著劇烈地咳嗽著,雨仍然未停,微風頗有寒意。

我忍不住囑咐旅館裏的女侍,把她們引領到大堂,付給她們一些小費;說是按摩,然後,我們對坐在沙發上,我並沒有叫她按摩,我們隻是閑聊漁港的曆史和漁家的新鮮事兒,小女孩靜靜坐在媽媽身邊,小臉蛋像是有點凍得泛紅,水汪汪帶著靈動的大眼睛,用她天真可愛卻又摻雜了風霜的眼神,禮貌笑笑的看著我。我仔細打量這位媽媽,黑色的眼鏡掛在那張娟秀白皙的臉上很不相稱,我頓感覺上天對她很不公平。這時大堂的暖氣溫暖了她們的身軀,我多麽希望此刻的時空就此凝住,好讓她們母女有個暖暖的雨夜。

不是好奇,更非悪意,隻為的是要藉此尋找曾經失落的漁港記憶,眼前這位淡雅端莊的媽媽,可是我靈感的化身 ? 不知過了多久,她倆向我辭別,小女孩的小手緊緊牽著媽媽的手,向我嫣然一笑,緩慢地走向雨中,寒夜的街道,為討生活,奏著悲涼的竹笛,青春在笛孔中流失,隻因身有殘疾,花樣年華在雨夜的音韻中,隨風飄逝。

寒夜啊!請謳吐那寂寞之歌,她的背影讓我苦澀,孩子的眼眸讓我心酸。夜嗬 ! 我感到無奈,隻因為這對可敬母女的一笛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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