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文懷沙先生致李輝同誌並兼答公眾

金刀郎

好大一場雪！連著下了幾天。這期間2月18日《北京晚報》五色土副刊登載了《人民日報》記者李輝先生拿老夫開涮的嘩世奇文，伴著京城新春這場遲到的雪，引得輿情亦如雪片般紛紛落下。一時間洛陽紙貴，聽說這一期的報紙很快在市麵就買不到了。各大媒體網站紛紛轉載報道，采訪問詢問候拍磚之聲不絕於耳，三千寵愛集吾身，真是毀譽滿天下！讓我這個無職無權的一介草民又一次粉墨登場如此風光，真是三生有幸！以老朽之魯鈍那能擔當得起這份厚愛。但“質本潔來還潔去”，待雪化了，一切被掩蓋的美麗和醜惡都自然會現了原形。

依然春寒料峭，眼前一片潔白。不由得讓老衲心生絲絲寒意！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平心而論，我很感激這些外界的聲音！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根據曆史的經驗，往往活老虎更能引起人們的戰鬥欲望！特別像我這樣“好色”的老男人（完全可以排十大好色男人三甲之列），甭管俺已經九十九啦，身體還這樣棒！有這麽大的魅力，這應該是男人的典範。“寡人好色”，這又怎麽了？俺的確憐香惜玉，喜歡和年輕女性在一起，這是老夫不老的秘訣。俺喜歡美女，喜歡看她們的綽約風姿，欣賞她們的似水柔情，沉迷於她們的千嬌百媚……食色性也，這是人性使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喜歡美色啊？誰沒被激情燃燒過。人的最大短處就是難以始終低調做人，尤其是碰到女人的時候極難把持住自己，尤其那激情四溢的小頭。正如李敖所言：真正的女人是讓男人一看到她，除了下麵硬了，渾身都軟了……當然，比起花花公子張學良“平生無所好，唯一愛女人。”老夫的“平生隻有雙行淚，半為蒼生半美人”似乎更勝一籌。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喜歡身體好的英雄男人，佳人可是喜歡頭腦好的風流才子。有文采方稱得上風騷、風流,沒有文采那叫下流、耍流氓。俺文某人自幼飽讀詩書，雖說不上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可也堪稱風騷、風流啊！當然，比起那些被曝光和尚未被曝光的貪官們的豔事，還有那些“白天是教授，夜裏變禽獸”的假道學先生和秋雨含淚的“幸福鬼”們，老夫就自歎弗如啦！因為在某些人的心目中，如今所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說白了就是一種在物質和精神上相當豐富的狀態，隻要有了權和錢,就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老朽不是玩政治的，可在政治鍋裏也算是煮一輩子了！晚清北洋大臣李鴻章說過一句話：“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這個人連官都不會做，那就太無用了。”記得當年毛澤東曾問田家英:政治是什麽呢？田回答不上來。他大概不明白國父孫逸仙說過不流氓是搞不了政治的，所以這田秀才後來就自殺了。不是流氓難當政，當了政不是流氓也變成流氓。用國民黨元老吳稚暉的話說，政治是女人的B,又髒又醜，但是男人們都喜歡搞搞！既然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假若我是黨國大員，比如說老爺子俺今個晚上想要和小英子、子怡妹妹們來一炮，那這些妹妹到了晚上是非來不可的。既然咱們的黨正在領導著咱們朝著那個宏偉的目標邁進，那麽咱們黨國各級官員們弄一個漂亮妞兒泡一泡，不是很正常的嗎？不說我黨鼻祖陳獨秀喜歡嫖妓，連偉大領袖毛主席也不能免俗。坊間流傳他老人家寵幸過的後宮佳麗與其先生行敦倫之事，其先生必先向偉大領袖戰鬥過的地方致敬！雖荒誕，但似乎也說明了什麽？可惜和他老人家有肌膚之親的上官雲珠妹妹，死到臨頭也沒盼到施救的最高指示！“虞兮虞兮奈若何”！可憐啊！俺漂亮的表嫂小青子的晚年真是夠淒慘的，作為正宮娘娘，竟然在監獄裏自己吊死了！現在聽說××的老婆也很漂亮（這有點曖昧，俺可不想跟她香一香），這關我什麽事？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甭笑老夫體內荷爾蒙含量指數高，那是腎氣充盈，乃精力旺盛、鬥誌昂揚所必備的生理基礎。說俺養生有術，這一點也不假。還說俺有一手配春藥本事使不少高級幹部服用而享受人間極樂，那就純粹是瞎扯淡了。總而言之我是老了，說一些風流韻事，這是很可笑的。隻是現在有人崇拜我希望我更長壽，有人卻嫉妒的要死。有人邀請我出席各種學術的非學術的活動，喜歡聽我演講朗誦高談闊論，那是我借講學之名行旅遊之實。別看俺三千銀髯飄拂，一身仙風道骨之像，其實我真的沒有多少學問。要說有那麽一丁點兒雜學，也是因為長期以來在革命鬥爭實踐中積累、癡長了那麽一點兒見識而已。老友錢鍾書先生曾讚譽老夫：“腹中空空的人，因你不留情麵而恨你，有真才實學的人，因你的舉薦和點化而感激你，才學的高低與讚毀你的程度成正比例。庸人罵你什麽也不是，能人大賢就把你比做聖人，他們說的都不對！你是一塊石頭——是試金石！你名懷沙，眼中卻不揉一粒沙子。”錢兄過譽了，他還勸俺要慎蓄鋒芒呢……可惜如今俺都這麽大年紀了，知音幾廖落！人們卻非要封我西北大學“唐文化國際研究中心”名譽主席、世界漢詩協會終身會長、國際易經聯合會高級顧問、北京海澱影視學校顧問、中國詩書畫研究院名譽院長、黽學院名譽院長等等虛銜不一而足。真是慚愧之至，隻剩下抱殘守闕而已。老夫曾提倡向孔老二學習，主張沉穩內斂的生活。孔子雲：“君子之中庸也，君子時而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可見，肆無忌憚的張揚一向被認為是小人的行為。老夫的名片空曠曠總共七個字:“述而不作文懷沙”。不是老夫心有餘悸，而是擔心“獻醜”時被人抓了把柄。但進入新世紀以來，有時“老夫聊發少年狂”，也編寫點兒不成景的東東遺笑於大方之家。現在就業形勢這麽嚴峻，這純粹也是為了追隨我的一幫徒子徒孫們混口飯吃。自揆平生碌碌，泰半荒度。堪留贈後賢及我不認識之子孫，已公開刊布者有：”正清和”三十三字真經及《四部文明》二百卷（約近一億四千萬言）。老子的《道德經》才5235個字！這妨礙他的偉大嗎？知我，罪我，有書為證，烏足道？我雖進過章門，但我不是什麽“大師”。孟浩然爬過床底，李白寫過馬屁文章，六祖慧能被尊為聖人還目不識丁呢！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都到二十一世紀了，沒想到老夫竟被包藏禍心的黃毛小兒給盯上了！我知道這些年李輝一直在幹著往“曆史的傷口”上麵撒鹽的勾當，靠仰名人的鼻息玩些文字遊戲和捧臭腳丫子弄點花邊文學來混個吃喝。這次他好像夜總會招攬生意的妓女一樣畸形的職業病又犯了，公然殺到老夫門前叫陣！且“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其實，欲知老朽那點餿事，我這個“活證據”他不來請教，起碼是第一手材料。他卻相信那些第三者插足的一麵之詞和死人的、故紙堆裏的死證據。僅憑這一點就知道小李子是如何做學問的！虧你還有臉自稱是賈植芳的弟子呢？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李輝說從未見過我，既然你想見，我還是有這個雅量的。但恍惚覺得我從前認識過，這個小李子來采訪，就是在雞年過去，狗年來的時候，你讓我就狗年談一談我的看法。我就想到三句話，第一句話放狗屁，第二句話是狗放屁，第三句話放屁狗，你大概都記下來了。最後你給我的印象就像魯迅《風波》裏的趙七爺，滿麵油汗地搶上幾步，對老夫厲聲喝斥：“老而不死謂之賊！”“此其專名乎”？！“活著羞！”還肆無忌憚的往老夫遮遮蓋蓋的羞處拍寫真，再用哈哈鏡折射出來。真的屎可忍，糞不可忍也，這小兒簡直有點兒太下作了吧？竟幹出如此下三爛的事兒了。

難道我真的是老糊塗了？連自己的年齡都記不清？卻有勞李輝大駕費盡心神長久求證啊？！他這純粹是順著雞巴毛放屁，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憑老納的鶴發童顏，白須飄飄，就算俺真的不滿期頤，那也該是古稀、耄耋之年啦！老朽是沒和李媽困過覺，否則就不會出這麽個不肖子孫了！老爺到底是不是作奸犯科、遭迫害蹲的大獄？恐怕爾等孫子輩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兒彼時不是在大腿根轉筋，就必定是穿開襠褲正在玩尿泥呢？懵懂未開能知道個啥？千萬不要笑老夫倚老賣老，倚老賣老的話那是老不要臉！常言道，人貴有自知之明，老夫豈不知桂冠亦是荊冠啊！俺可從來沒自封過什麽國學大師，更不是什麽“哲人”，我是沒轍的人。我喜歡康德的“以提高人的地位為平生誌願”，也欣賞拿破侖的話：“男人的事業在馬上、桌上和女人的肚皮上。”德國納粹黨的宣傳部部長戈培爾說過：“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我記得當年被祝福永遠健康的林副統帥有句至理名言：“不說假話辦不成大事。”可他一摔死，不但成了謀害毛主席的“林賊”，連仗都不會打了，成了一個畏陣脫逃的怕死鬼，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樣當上元帥的？“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後來“永不翻案，靠不住啊！”“死不改悔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竟成了“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二十年前的“絕不秋後算賬”言猶在耳，結局又如何呢？想必出生於玩“陽謀”化右派前夕的小李子到了1989年總該記事了，你為什麽不好好寫寫這些東東啊？要知道我們這一代和作為下一代的下一代的你們還是昨天的事，在今天的年輕人已懵然不曉，視為天方夜譚。人們好像都患了集體健忘症，特別對反右、文革甚至所謂的“三年自然災害”和“××風波”等等的記憶都已依稀遙遠了。什麽輝煌六十年！才短短的半個多世紀，就做了那麽多的惡！弄得山川破碎，江河寸斷，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學術界一潭死水，文化界死水一潭，政治界腐敗墮落，娛樂界一團爛汙。如今連高校早就成了官場，李銀河說北京電影學院都很難找出一個處女？社會髒了，人心散了，大家就像參加最後的狂歡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娛樂至死。各地聞所未聞的爛事層出不窮，聽說每年維穩的費用都得花多少億！一樁樁一件件罪惡簡直罄竹難書！這些慘痛的民族大恥辱、大災難、大浩劫，若被輕易遺忘，實在是可怕得很。然而罪魁禍首是誰呢？當年的帳難道都算到“四人幫”頭上嗎? 江青在法庭上明明供認不諱她自己“是毛主席一條狗”。後來改革開放，“××反革命暴亂”都過去二十年了，到底是誰下令開的槍？那麽多不可饒恕的罪惡又有誰主動承擔罪責並懺悔呢？一個不知道反省自己曆史、不知道懺悔的民族又如何能自立於世界優秀民族之林？！李輝作為專挖曆史傷疤的名記，這麽多重大的曆史主題你不去關注？偏偏對老夫的那點騷事卻格外垂青。甭管老夫過去自己蒙冤也好，犯科作奸也罷，現在我文某人其碼還算一個好公民、一個優秀傳統文化普及者，做的都是好事、善事，有益民族大業之事！你臭小子偏偏吃飽了沒事幹，有什麽資格可以對老爺個人的私事評頭品足、指手畫腳呢？爺爺一不行賄受賄貪汙腐敗；二不搞腦殘教育文化圍剿（這樣腦殘體殘下去到下下下世紀也休想本土出個諾貝爾獎什麽的）；三不去折騰誰？還有什麽好說的。你李輝小兒卻毫無實事求是之意，偏有嘩眾取寵之心。都什麽年頭了還要這樣“近乎批鬥會之狀”的指責，類似文革“自殘”的瘋狂之舉，又有什麽嚼頭？如此雷鳴電閃，足以勾銷一切討論商榷的空間。

“文革”煽風點火者為前車之鑒，聽說而今報上、網上關於老夫的“大字報”已鋪天蓋地。甚至有“紅衛兵”竟私入民宅殺上床來，連我的家庭隱私也都兜出來曬曬！什麽我的前妻“青林又如何不能原諒我在她懷孕和坐月子期間做了某件事，才決定離婚嫁給我的詩人哥們卞之琳雲雲……”還抬出什麽“哦，我和鬱風是好朋友。幹校時候，她還找過我，為我畫裸體像呢！”甚至把人家吉林衛視的製片人李冬冬女士也拉出來給你壯膽，她敢出來作證嗎？“哦，黃永玉呀？我們是老朋友了。”弄不懂李輝這是在表揚我文某人修養好呢還是另有說辭？聽說我的弟子範曾與黃永玉積怨頗深。某次，範與友人在北京飯店吃飯，碰巧鄰桌就是黃永玉、黃永厚、梅溪三人。酒席間，忽然黃永玉大喊：“我今天要打一個人！”但被同桌黃永厚擋住去路。範曾後來說：“其實以黃永玉之三寸丁葛樹皮和嶙峋瘦骨，何待用啤酒瓶，以本人少小時學得的一、二散拳，足以使其跪地求饒。”範曾作為老夫的學生，他曾說：“少時廁身門牆，匆匆四十餘載。範生何幸，有斯師。文老何幸，有斯徒。”我為範曾這樣有出息的弟子而高興，不過我不希望我的弟子這樣大打出手！我相信孔子終身奉行的一句話：“恕”字，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因此我從來是記愛不記恨，我的朋友遍天下。做人要厚道，老一輩之間的恩怨情仇是非曲折有其特殊原因。若以人妖顛倒是非淆的荒唐歲月陳年舊事相糾纏，則蒼茫大地偌大華夏親曆而能逃脫非議者，能有幾人？！《紅樓夢》裏曹公雪芹借柳湘蓮之口道出真理：大觀園裏隻有石頭獅子是幹淨的。早知道溫都尓汗那場大火，林豆豆還會告密嗎?你李輝自稱是黃苗子的朋友，幹嗎不去問問黃苗子當年是如何告密解詩把我的朋友聶紺弩送進了監獄的？這你李輝都懂麽?好像都是你一夜遂成豎子之名招搖的掛在鳳凰網上的“打假英雄”親自經曆似的。知道嗎？1985年有數人一起訪問沈從文，說起文革中他打掃女廁所的事，在場一位女記者動情地擁住他老人家肩膀說：“沈老，您真是受苦受委屈了！”不想，83歲的老人當下抱著她的胳膊，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什麽話都不說，就是不停地哭，鼻涕眼淚滿臉地大哭。所有人都驚呆了。須知毛主席早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中就象希特勒那樣狂妄和狂傲的說：“‘你們獨裁’。可愛的先生們，你們說對了，我們正是這樣。”後來又說：“秦始皇不過坑了四百六十個儒，我們坑了四萬六千個。”其實坑了何止這些，後來非正常死亡就8000萬！還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沈老也許當時就感到大事不妙，早在1949年因被一位無恥文人告狀曾自殺兩次未遂。解放後就搞起服裝研究沒再寫一行文學作品。自此折了一代天才之翼！不是老爺教訓你，我們這一代後來能活過來的人都容易嗎？也不是老爺誇海口，我們那個年代人的水平，現在很多博導、教授就是給當時的一個講師提鞋還不配呢！除了民國那一代群星燦爛的學人，這六十年來培養了哪怕一個真正稱得上的大家嗎？難怪有錢學森之問!有什麽可奇怪呢？你李輝狗屁一個有何資格在諸老之間指名道姓道聽途說挑撥離間——真是“三紙無驢”（《顏氏家訓》所記：博士賣驢，書券三紙，未有驢字）！非得叫陝西省的王局長顯亮同誌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畜生：“弄得跟真的一樣？”看你在鳳凰網上把手搭在你的婆娘香肩上的小樣兒（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有多漂亮），一股子旗開得勝躊躇滿誌洋洋得意的勁頭！用你自己大字報中引用“知識越多越反動”、“大破文化命”的說法，仿佛老夫已成了“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你臭小子再踏上一隻腳，叫俺永不得翻身。好像借此你這黃毛小兒就可以譽滿全球贏得滿堂喝彩似的！你臭小子如此“黃鶴樓上看翻船”之幸災樂禍，令萬千愚眾為之心折啊！連去歲5-19國喪日在廣場上狂呼“中國加油”的憤青們也跟著升級換代，仿佛一夜間都成了草澤遺賢。這隻能反映國人的“起哄架秧子”、牆倒眾人推的劣根性。說明雖然“五四”時就請回了“德、賽”二先生，但是民主啟蒙的路還很漫長而又遙遠啊！光看每年的“兩會”舉手代表冠冕堂皇的假民主，一個個酒囊飯袋腦滿腸肥裝模作樣言不由衷的所謂人民代表又能代表什麽？純粹是浪費納稅人的血汗錢！別看大到一個國家小到每個個人都裝得很有文化，其實是真的沒文化。舉個例子，都知道這年頭國共又好上了，前幾年宋楚瑜訪問大陸數一數二的學府清華大學，其校長居然將黃遵憲的書法作品念出白字來，真是貽笑大方。沒有文化，是很丟臉的事情，裝是裝不像的。這說明整個國家都在墮落，而且文化的墮落，才是最可怕的墮落！試想當一個社會到了連三歲小孩都說長大要做貪官的時候，還有什麽希望？這年頭為了些許利益，妓女們在出賣肉體，多少媚俗幫閑的無良文人卻在出賣靈魂。都當婊子好多年了，還非要立什麽精神文明大牌坊！像你李輝這樣目無尊長，好像比沒有文化還要丟臉！我不知道你是否三鹿奶粉喝多了，三聚氰胺在你充滿糞便還是邪念的大腦裏起了什麽化學反應？裏麵是積水排不出來還是怎麽的？（可憐那些尿不出來尿的無辜孩子們！那些口口聲聲以振興民族大業為己任的愛國者們竟敢卑劣到向自己的後代下毒的地步？！！），卻非要製造個“大師門”來轟動海內外！此舉雖然贏得一陣廉價掌聲，但也非正人君子所為。你的攻擊戰術，通常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到底李輝小兒項莊舞劍，意欲何為？國人拭目以待！

本來你打你的醬油去，我做我的俯臥撐，關你屁事？不知李輝此何良駒？臥槽泥馬爾！偏偏吃飽了撐的沒正經事幹，非要拿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說事？用深圳林書記嘉祥同誌的話說：“你們算個屁！”想躲貓貓躲死你丫！

可是，老夫又實在納悶。眾所周知，中國的傳媒與記者，妾身不明，說是二奶，又像丫鬟；一個似是而非、名不符實、不尷不尬的角色：名為傳媒，實為工具；名為記者，實為走卒。一向是“黨疼國愛”的李輝同誌，既然作為憂樂關天下的黨的喉舌，作為整天塗脂抹粉、鶯歌燕舞群體的一員，你“既有的寫作計劃”又是什麽呢？忠不忠，看行動。在這麽一個浮躁的假冒偽劣充斥的時代，不說三大民生難題，醫療、住房和教育危機，迄今為止都沒有緩解的跡象。特別在此番世界經濟危機黨國危難之際，在人民群眾對社會道德敗壞現狀和貪腐程度的關注已經無以複加的今天，溫總理一再“常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胡總書記更是強調“不動搖、不懈怠、不折騰”。你作為黨的主流媒體的“資深名妓”，不好好為黨國分憂，不僅喪失針砭社會批評政府的道義擔當，而且還要為虎作倀！這不是明明公然為和諧社會添亂嗎？！有人網上調查，現在政府的誠信弄得連妓女都不如，這都是被你們這幫狗雜種搞成這樣子的。好像前幾年也是在網上曾出現一篇文章，題目叫《胡長清臨死前談新聞自由》。胡副省長說：“如果江西省和全國的報紙能像美國記者揭露克林頓和萊溫斯基“拉鏈門”醜聞那樣揭露我的話，我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樣一個下場啊？何至於麵對死刑？我痛苦啊！”尤其今年特殊年份的牛年，你李輝同誌不好好幹好自己吹牛皮保穩定的本職工作，不好好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雞的屁增長保八搖旗呐喊！連本朝央視大褲衩下的小雞雞燒了你也不管不問不去救火，卻拿了納稅人的錢，用句粗話來形容，霸占了茅坑，你得拉屎呀！不拉屎固然不對，可更不對的卻是霸著茅坑；如果不但強霸了茅坑，還要利用強霸之便，專門拉一些腐蝕茅坑、四處擴散害人的劇毒之屎，那就更是錯上加錯了。更不該的是吃家飯，屙野屎！你小子這次不就拉一泡黃啦啦的稀屎在你的“老東家”《北京晚報》快旱死了的麥田裏，還極其惡毒地把屎盆子朝老夫頭上扣！靠這點花邊新聞到底謀取了多大好處（人肉搜索看看小李子此次為不景氣報業“救市”到底拿了多少紅包）？不要笑國人無覺醒才智之士，十步之內，必有芳草。親愛的李輝同誌，想想在“中國特色”權力金錢的大棒胡蘿卜誘惑下，你幹的這點勾當的確怪可憐的！從芙蓉姐姐的“S舞”到李宇春的“中性美”到楊二車娜姆的“大紅花”，再到如今的小沈陽，這些專門搞惡俗的小醜們，哪個不是曇花一現？連方舟子都預言，假如中國的男子漢都成為小沈陽類型，中國離滅亡還遠嗎？甚至連央視層次這麽高的傳媒機構也公然拋棄社會責任感宣傳惡俗不堪的垃圾文化愚眾。就這樣惡搞下去，說不準哪天你們必然會被整肅寫檢查事小，嚴重的還有掉稀飯碗掉腦袋之虞！若不開放黨禁與報禁不要說你李輝在黨的喉舌部門混吃混喝多少年，你小子這輩子恐怕也永遠成不了真正的無冕之王。我們偌大個國家，據北大一位經濟學家說實際人口已經超過16.7億。現在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是常出門的，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輕易都是騙不了的。特別在互聯網絡時代，還像過去用壟斷人們思維的方法來維持統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別看這些年來裝模作樣出台了那麽多法，卻偏偏連一個《新聞法》都沒有！小心點兒說不定那天半夜三更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就可以派人到京城把你李輝同誌從溫柔富貴鄉的美夢中在席夢思上提遛起來抓上警車屁股後冒股青煙一刺溜滿大街嗚嗚叫著一路絕塵而去!讓你漂亮的女人獨守空房暗自啜泣吧！老夫從不打誑語，這真的不是嚇唬你!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有很多舉不勝舉、動真格的事實明明白白在那裏擺著呢。你自以為很聰明，也該好好考慮自己的後路。不知道你小子吃錯了哪門藥，卻偏偏對老夫折騰這些勞什子幹什麽？這樣惡搞有什麽好處？你這個信口雌黃滿嘴噴糞的家夥，我若告你，你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年輕人啊，要懂得愛惜自己的羽毛！望三思之後好好懺悔吧！

風乍起攪起一池春水，不過起了點小小漣漪。中國有句古話：“善欲人知，不是真善；惡恐人知，便是大惡。”老夫一貫光明正大，從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即使當年馮友蘭一進“牛棚”，紅衛兵則當麵以“狗”呼之又如何呢?!而今俺老了，就像當年那個著名河南老鄉進廣場一樣，真的無所謂了！不是瞎吹牛B，俺老文啥時候都談笑盡高官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說早已享盡人間美景美色美味，現如今照樣小口細品嚐日日吐芬芳，大嘴吃八方處處聞馨香。柳亞子曾為老夫寫過一首詩:“抱石懷沙事可傷，千秋餘意尚旁皇，希文憂樂關天下，莫但哀時作國殤”。人嗎，必須要有寬廣的胸懷，因為生命是短暫的，即使活100歲，也隻有3萬多天，為什麽要去計較呢？告訴你們我是什麽吧？“一個瘦骨嶙峋的脊椎動物”。我誕生於憂患頻連的大清宣統年間之己酉臘月初五，出生的第二年才發生辛亥革命，貨真價實“三朝元老”。現在我眼前就閃過近百年來一幕幕的景象，跟過電影一樣。風狂雨暴，蒼黃反複，多少鬧劇醜劇就在這麽個短暫的時間段裏不斷重複上演！“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國”，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林覺民與妻訣別書所寫。“誰叫你不幸生在中國”，是核物理學家何祚庥針對礦難頻頻的冷血名言。毋庸違言，當今中國雖然社會財富迅速積累，但糜爛與墮落，國富民衰的現象亦愈演愈烈。富人們肆無忌憚的忘乎所以，炫富的程度一點不遜於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士族階級。一些人自己真的感覺幸福的像花兒一樣？其實，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我們每個生命的個體隻能屬於時光隧道的一瞬，隻能屬於一個時代。我們不能因為這種短暫而忽略責任、忽略正義、忽略對世界和對自己的尊重。老夫也許已經是一個不太招人喜歡的老朽之人，我完全可以選擇默默消失在人群，絕塵而去。但是我的祖國，你不能！因為你寄托了十三億人的希望！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的確現在很多富人、名人和官人都移民海外了，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的，老夫我心中總難割舍啊！我從不玩什麽高尚。我曾去美國的大學做報告，人家讓我入美國籍，這樣就變為“美籍華人”了。可我不願意，我沒有全球化的胸懷，我隻是熱愛自己的祖國，熱愛故國文明，老夫永遠都是“華籍華人”！毛澤東曾說自己一生做了兩件事，一是把蔣介石攆到幾個海島上，一是發動了“文化大革命”。雖然他媽是我七姑，但老夫不攀高枝。老毛這輩子做了兩件大事，文某人隻做了兩件小事（33字真言和《四部文明》），他是英雄，我是狗熊。我記得再過兩年就是亞洲首倡共和的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了，今年又是“五四運動”90周年，本朝建政也滿一個甲子，所謂的“××風波”也都二十周年了。在自由民主的國度，知識分子應該是社會的良心。可是我們至今還沒有看到一篇像樣的《紀念劉和珍君》！二十年前麵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竟敢大規模動用正規軍和裝甲車，那可是比“劉和珍之死”更嚴重千萬倍的大屠殺啊？“鎮壓學生運動絕沒有好下場！”這個遲早要翻的案至今還沒有一點平反昭雪的跡象！而長安街上流過的鮮血早已經衝洗幹淨，今年的盛大閱兵大典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一切像往常一樣踵事增華的壯觀，恐怕又要砸多少個千億！希特列、斯大林都死了，現在恐怕隻剩下金正日領導下的朝鮮才有這麽大勁頭）。天安門母親的眼淚已經流幹！當年海內外的流亡者，至今仍在聲聲的呼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祖宗之邦，誰能不愛？讓民主造福中國，當前的經濟危機也應該是民主政治發展的重大契機。民心所向，大勢所趨，一切條件早都已經爛熟。國父孫中山說：“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遺之者亡。”毛主席早在《論人民民主專政》裏已經預告了共產黨的滅亡。他的名言是：“曆史的發展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中國已經到了非要進行政治體製改革的時候了，主動改比被動改要好，早改比晚改好。漸進的“和平演變”比“以暴易暴，不知其非”好。為什麽非等到落個薩達姆的下場！不說日本的明治維新成功與中國的戊戌變法失敗所帶來的經驗和教訓，也不說近鄰韓國等國家二十年前走向民主化道路的先例，單就海峽對岸的台灣同胞民主化路程已經為我們作出了榜樣。國民黨下台若幹年後，不是又重新執政了嗎？！阿扁現在就是為民主製度受點牢獄之災，我看也是值得的。蔣經國先生當年能夠促使台灣走上民主化道路的豐功偉績將名垂青史！去年底海內外有數千知名人士和普通民眾聯合簽名的《零八憲章》已經應運而生。時不我待，“聖之時者也”！我想起鬱達夫《懷魯迅》中一句話：“沒有偉大的人物出現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之群；有了偉大的人物，而不知擁護，愛戴，崇仰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如果胡錦濤同誌是一個“明白人”，一定要以國家和民族利益為重，開放黨禁與報禁，放棄一黨專製，改變現有政治製度。現在完全可以以大手筆為中國、為曆史，也是為他自己建立不朽偉業寫下光彩的一頁！機不可失，這需要的是不一般的膽略和智慧。這個事現在不做必定後麵有人會做。誰做了誰就贏得了民心，誰就抓住了順應曆史潮流、推動曆史前進的利器。中國的土壤上過去就出了很多劉邦、朱元璋、毛澤東那樣山大王式的土皇帝，中國現在更迫切需要華盛頓、傑弗遜和林肯式的偉大人物！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我這把老骨頭了，多少還能理解屈原“美人芳草”的含義，這也可以用於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民主自由等等，這都是人類的普世價值。“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匆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因此我要大聲疾呼：“該是實行民主政體的時候了，該是改變時候了。我們怕什麽？！！我們到底還怕什麽？！！！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連“與天奮鬥、與地奮鬥、與人奮鬥”都“其樂無窮”的毛潤之先生都早就很不放心地不得不離開了人間。但上蒼是公平的，無論多麽神聖的人物也隻能活一輩子。我是不會再怕什麽了，我馬上就過百歲了，離墳墓逐漸近了。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的心中充滿激情和感傷。19××年出生的同代人啊，我將消失在21世紀，我不準備到22世紀去。死亡是一個陳舊的遊戲，但對每一個個體來講，很新鮮，隻有一次。死，一定要悲哀嗎？那是一個必然的地方，重要的是過程。在有限的生命曆程中，到處種一點花，當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留下一些花香。人總要留下一點東西，我們都要努力做一個種花的人。

此刻，我想起一位詩人寫的一首詩。去年河南邀我出席老子文化節，在鄭州大河錦江飯店我曾當眾吟誦過。言不盡意，這裏我再次把這首詩歌以詠之，與親愛的李輝同誌和我的朋友們、我的同代人共勉：

端午四愁

                      

   我所思兮在瀟湘,

                       何勞舟楫吊屈殤。

南望汨羅水流長!

美人贈我招魂語,

                       且為黨國保健康。

                       倘若屈子今日在，

                       警察豈容爾投江。

 

我所思兮在岷江,

  太白歸來淚滿裳。

西望巴蜀國之殤!

美人贈我子規鳥,

                       何以報之杜鵑芳。

                       一叫一回腸一斷，

                       五月五日憶仙鄉。

 

我所思兮在廣場,

                       十九年前風雨狂。

  北望家國情堪傷!

美人贈我自由頌,

                       敢叫神州錦旗揚。

還要沉默忍多久,

                       民主潮流浩湯湯。

 

我所思兮在奧運,

大國崛起正當行。

東望複興路茫茫！

美人贈我蒙汗藥，

沐得端陽蘭蕙香。

醒來一枕黃梁夢，

忽傳多難可興邦！

（2008.6.8  汶川大地震後端午節）

             2009-2-23草，2.28修改 

聲明：

首先請原諒鄙人之唐突，腆顏假借文懷沙老先生之酒杯，澆我胸中之塊壘。放言無忌，寫了以上拙劣文字並引用了其部分原話。這純粹是為了行文表達的方便瞎摻和，一切都未經先生授意和過目。我是二十年前從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致文懷沙先生》的詩裏知道先生的名字，直到去年底才有兩次短暫的見麵機會。感覺先生乃性情中人，是個像國產大熊貓般逗人喜愛的老頑童。先生詼諧風趣，學識淵博。以我之淺薄，恐難窺其堂奧。《端午四愁》亦屬鄙人去年的拙作，蒙先生不棄竟當眾吟誦，與吾心有戚戚焉！李輝先生我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對其知之不多。聽說是一位很嚴謹的“學者”，沒想到竟也有張揚和輕狂的時候。這次儼然更像一位勇氣可嘉的“先鋒”鬥士！本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的人，那麽又何必非要去苛求一個長者呢？況且一個經曆過世紀滄桑的老人，我想是不會在乎這一切了。當然，兄弟我的胡說八道，也僅代表個人一孔之見。有點高攀了！冒犯之處，容當海涵。最後，本文之細節，有待各位“磚家”考證，毋庸贅述了。

附錄：

1987年胡耀邦同誌辭去總書記職位後，文懷沙采擷五言兩句，寫成對聯贈胡耀邦的。對聯為：“民望藏饑渴，公行胡滯留。”文老說，這是從陸遊、朱熹的詩句中采來。句中的“胡”字一詞雙關，意蘊深遠。第二年胡回贈一首詩，感人至深。今為緬懷其逝世二十周年，特照錄胡公詩如下與朋友們共賞：       

致文懷沙先生

胡耀邦

騷作開新麵，久仰先生名。

去歲饋珠玉，始悟神交深。

君自九嶷出，有如九嶷雲。

明知楚水闊，苦尋屈子魂。

不涉燕塞險，卓力傲蒼冥。

閉戶驚葉落，心悲秋早零。

心悲不是畏天寒，寒極翻作豔陽春。

豔陽之下種桃李，桃李芬芳春複春。

哲人曉暢滄桑變，一番變化一番新。

如今桃李千千萬，春蕾一綻更精神。

一九八八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