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五周年祭（10）

 

忍辱負重 （1）

         當然最擔心父親的人應該是和他更親近的人，他的哥哥（銘賢學校的老師）和他的同事們。 後來就由趙友梅老師出麵，介紹他的外甥女，即我的母親，和他認識並結婚。婚後他們先有了我的姐姐，和那時六歲的同父異母哥哥（即“甦”）一起玩耍，跟他以及大的孩子們學會說一口四川話。作為繼母，母親對我這個哥哥愛護有加。男孩子淘氣，父親發脾氣動手打孩子，都是母親出手保護。不僅如此，我的外祖母在我家幫母親照顧孩子時，對這個孩子從不另眼看待，以後的節假日所有的孩子都會到二裏以外鄉下外祖母的家裏去玩耍，去住。多少年後，已經在北京上學的“甦”回太穀過暑假，還能自己準確無誤找到外祖母家。

        我的母親是個直性子人（她和她的弟弟都隨他們父親的性格。她父親仗義執言，後被人陷害，積鬱成疾，54 歲時早逝。我的舅舅也是實話實說，五十年代被同事告發，被打成右派），在貝露女校上小學時就有個綽號“後生”（現在恐怕就叫“假小子”）。不幸的是，母親無法理解當時父親的心情，後來竟發展到偏執地認為對她不忠，結果讓自己很痛苦，父親也很苦惱。我母親是那場離婚鬧劇間接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