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的故事 -----01

老K的故事

老K的出身和戀愛 

老K出生於農村。中國雖說是工業國家，可農民人口占到80%，好像有點自相矛盾啊。所以說，從老K的出身來看，足可以代表了中國的大部分人口。算是個典型了。不過，人的性格千差萬別，遭遇也各有不同。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前一陣子，網上熱論鳳凰男和孔雀女。這一陣子，又開始討論城市白領的《蝸居》生活。其實，老K的出身和經曆，倒很有一點典型。為貪功名利祿，無所不為的，古已有之，如陳世美之流。 

故事的背景很模糊。因為我也不知道，故事是怎麽發生的。在封閉保守的鄉村裏，發生了未婚先孕的事件。當然了，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老K。在九十年代的鄉村裏，這還算是新鮮事，當然不能為眾人接受。那個時代嘛。 

事情發生了，就有各種解決辦法。捂著藏著，掩人耳目，瞞天過海，是最常用的手法。其實，奉子成婚，也不失為一個解決的妙計。很多人，就這樣著了道。但是，偽新娘的娘家，大概家底不夠硬。 

而老K，是躍了龍門而上的，鳳凰男。好不容易，攀到城市裏，一份不錯的工作。怎肯用自己的身家和將來，就托付在了這個鄉村女子的身上？雖然是青梅竹馬的愛戀，成家是兩家早早晚晚的，暗許和約定。老K卻不甘，就這樣自毀前程。躍上龍門了，心氣高了呀。 

雖然一無外表，二無才氣，老K卻心比天高。他不信命，要憑自己的誌氣，怎麽也，要混出個人樣來。他早就想，攀一個城裏的親家，好靠著老嶽丈的勢力，往上層攀爬。至於他鄉下的女友，早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 

在城裏，他的朋友，三三兩兩，個個都比他發達。唯獨他，沒有別人的本事，想靠娶個女人回來發達，這已經是他秘而不宣的秘密。他自己有幾斤幾兩，幾年下來，他也掂量清楚了。失望之餘，他還貴在自己有先見之明。眼見那些個爬上去的，也不是憑真本事，還不是家裏有關係，有背景。自己雖然沒有背景，可是可以製造出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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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裏的骷髏 

話再說回來，說說這個計劃外的孩子。現在這個孩子，說什麽也不能要。主要是孩子的媽媽，沒什麽背景。老K根本就不想娶回家，更不想因為她，礙他前程。他花了很多心思，終於說動偽新娘，眼淚滾滾的，答應打胎。 

然而，老K回城後隻是致力於工作上的鑽營，很少回家。更加很少過問，女友的近況。他想當然的認為，沒有了後顧之憂。然而，十個月後，當女方把一個女嬰抱到了他家，希望立刻結婚。他真的傻眼了。考慮事情，還是不夠周全啊。他暗悔。 

其中的糾纏難搞，外人也無從得知。兩老看著自己的孫女，粉嫩可愛，說什麽也舍不得撒手。其中，不知道老K又是怎樣說服了女友，談妥了什麽條件，亦或者是怎樣的方式羞辱了女方，也不得而知了。 

總之，婚肯定是不可能結的。老K還要靠著單身的優勢，釣金龜媳呢。老K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說動了女友遠走他方。大概未婚先孕，使她蒙羞，不敢再輕易回家鄉了吧？而女嬰，就留在了老K家裏撫養。 

女嬰留在家裏撫養，總要有名有份的。這麽巧，其實老K早就想好了吧？老K有個同胞哥哥，是雙生子，這些年，流落在外地打工謀生。兄弟倆，又不知道做了什麽交易，就這樣，哥哥突然帶回個孩子。孩子媽，就隻說是貪圖富貴，跟別的男人跑了。 

這樣，這個女嬰，就成了櫃子裏的骷髏，成了老K家裏的秘密。老K家裏的任何人，都對女嬰媽媽的去向，守口如瓶。就這樣，成了秘而不宣的秘密了。因為，老K家裏三個兒子，唯有老K最為出息，考上大學，為家族門楣爭光。將來光宗耀祖，老K家族發達的希望，就全在於這個寶貝兒子身上了。 

農村裏，培養出一個大學生，是多麽不容易。怎麽會不對老K，另眼相看，青眼有加呢。即使犧牲老K哥哥的聲譽，亦或者是幸福，有什麽關係。因為，拖著個孩子，一窮二白，再想找個好姑娘做老婆，誰都知道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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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按下不表。

老K在為生活掙紮之餘，找個好老婆也成了他努力的目標。無奈，老K心比天高，高不成，低不就。始終是遍尋不獲。而在大城市裏，根本不是他挑選的餘地。本來就因為重男輕女，即使是城市裏，也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多女少的情況下，根本就是女方市場。 

而城裏有錢有勢的女子，也想攀高枝呢，怎麽會看得上他。更多的女孩子，也注重功名利祿，十個有九個拜金女。個個都想出國，嫁老外。像他這樣，無錢無勢無貌，靠邊站都沒有資格。尋尋覓覓，心灰意冷之餘，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鄉下妹。城市白領，怎麽也算是鄉下妹眼裏的香餑餑。但是，這樣多不甘心，所有的努力，全白費了。 

早知道隻能找個鄉下妹，為什麽當初不娶了青梅竹馬的她？怎麽說也有感情，更何況，芊芊的媽媽，可算是個美人。可是現在，早已傷透了人家的心，想回頭，難啊。這麽一想，就有點泄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是，思量之餘，還是死也不肯放棄，發達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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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戀 

就在城市日新月異的發展中，有了電腦，有了網絡。羞於去婚介所的老K，決定試試交友網站。本來沒抱多大信心，也不想去騙人的。偏偏網上的妹妹，單純好騙，無聊之餘，倒叫他提起精神來了。 

就是這樣的機遇下，老K在網絡天地裏，認識了現在的老婆。當時，K婆過於單純，簡直叫老K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真是撿到寶了。本來隻是玩玩的老K，開始動了心思。 

老K的好友和他的大哥，起初都反對這樁姻緣。因為在中國的大城市裏，都沒有被姑娘看上的老K，怎麽會被國外的留學生青睞？不是受騙的可能性大，就是門第太不般配。如果這姑娘真的好，怎麽會天上掉餡餅，砸在老K頭上？ 

他們都說，是老K太異想天開。就算是成了，大家也不看好這樁姻緣。網絡上的事情，誰信呢？真有那麽傻的姑娘，那就傻得讓人擔心了。這樣的老婆，就算是娶到家了，也不放心啊。 

雖然隔著千山萬水，老K自有他的辦法，使得他在網絡上也通行無阻，大顯神通。網絡有個特點，就是在網絡的背後，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對手是誰。高矮胖瘦，全沒了痕跡。就憑你一張嘴，吹吧。無錢無勢無才無貌，沒關係，吹吧。就算沒有文采吸引人，網上隨便摘幾段文字，就行了。Copy—paste健一按，那個爽快，連腦筋都不用轉。那個叫方便啊。 

msn上一見麵，女孩故意設下了個套兒，說沒錢交學費了。老K想都沒想，一口應承下來，你別急，我幫你想辦法。無心的老K，居然連學費的金額都沒有問。女孩對老K的這種誇口其辭，當然不滿意了。除了偷得一刻的心理安慰，國外生活的經濟壓力，還是沒有緩解。

就在女孩為老K的花言巧語，騙得天花亂墜的時候。他們開始了進一步的交往。所謂進一步的交往，隻在於，老K比別的人捷足先登。在國外高昂的電話費下，沒有人，會從國內打電話給女孩，即使是女孩的家人。而老K居然不顧高昂的通話費用，居然在前一天網上的徹夜長談後，第二天中午，給女孩打了電話。 

其時，女孩正在圖書館查閱資料。看到手機顯示，一時不明所以。快步走出圖書館，接聽的時候，居然是老K打來的。女孩頓時很感動，追女孩的人很多，國內也不乏朋友，隻是接到從國內打過來的電話，這是頭一次。 

老K經常騙女孩說，不慎把女孩的信件走光，教同事不小心看到了等等。這的確叫人羞惱，畢竟是情書啊。老K總是擺出一副道歉和萬分惋惜的口吻，故意讓女孩知道。其實，他隻是想小小威脅一下女孩，他們的戀情不小心曝光了。你可不能因為是網絡上的，就不負責任，玩我啊。 

隨著交往的加深，老K開始晨昏都call女孩一次，每次隻有兩三分鍾而已。這已經足夠叫女孩感動得了。其實，說到打電話，女孩打得更多更久，每月打工的錢，除過基本生活費，就全部奉獻給電話卡公司了。盡管經濟拮據，女孩還是很浪漫很帕拉圖，喜歡精神生活，把金錢完全拋在腦後了。總之，女孩的家境還算不錯，不需要還債和供養父母，因此，很少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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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女孩經常給老K開玩笑，索要電話費，因為高昂的電話費用，光是女孩單方麵付賬，太不公平。後來，女孩的朋友提醒她，不可泥足深陷。談朋友沒錯，但是一定要看準是什麽人，值不值得你付出。不要光看那張嘴巴，接著，朋友還替女孩，出了一個小主意試探。

於是，女孩決定不再過於單純癡傻，輕易相信人。她給老K出了一道題目，其實也不是難題。隻是小小的一個題目而已，一點都不過分。她說經濟困難，原來老K答應援手的，能不能現在就兌現。也不要求多，能不能先郵寄給她一萬日幣應應急。她學費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解決。手頭很緊了。 

接著女孩交待了詳細的接收地址，其實之前通過信，老K都知道。這樣過了一周，老K回信說，國內無法兌換日幣，他也找不到門路兌換，能不能緩一緩。一萬日幣，折合人民幣，600-700而已。2000年前後，這點錢，絕非城市白領拿不出的金額。隨便一頓請客吃飯，或者封紅包給朋友的紅白喜事，就會隨手花出去的數額而已。這位已經在拍拖狀態的老K，居然一毛不拔，連這點錢都不肯為女孩花，吝嗇如此。之前，還吹噓地說，要為女孩備付學費的人。 

其實，外匯兌換的比率和途徑，女孩早就諳熟於心。從前，銀行裏即使兌不到，可以找私人兌換的。這幾乎是常事。而2000年前後，國家的政策開放，更何況是上海，銀行裏早已開放兌換業務。老K以為女孩不在國內，就不了解國情，可以瞞天過海的蒙過去。這也，太低估了女孩。不想想女孩家裏的海外關係，女孩從小就被家庭培養的，對這些行情，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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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婚 

雖然試驗failed掉了，女孩並沒有放棄。老K當然也沒有放棄。雙方你情我願，周瑜打黃蓋，終於走到一起。女孩短期回國，與老K一見麵，就閃電結婚了。 

婚後隔著國門，兩人相守的日子並不多。如果女孩還是在日本，兩個人本來半年以後，就會相聚。但是女孩的美國綠卡到了，為了老K早日來美，女孩放棄了日本戰場，隻身轉戰美國。在美國，一切打回原形，從零起步。女孩希望，可以早日把老K辦來，夫妻團聚。 

這一等，就等了五六年之久。美國綠卡難拿，眾所周知。連女孩自己的綠卡，也是排期十年以後，才拿到手的。老K這下，一撞撞了個大彩。須知，別說是出國的美事，落到一個身無所長，技無所長，也沒有任何海外關係的老K身上。就算是已經在海外的留學生，無論多麽品學兼優，想要一張綠卡，也是難於上青天。

老K這下出國風光不算，還一舉省略了許多海外學子，辛苦打拚的數十年。一下子，省略過所有的步驟和艱難，就是六合彩，也沒有這麽中的呀。這可好，一下子，跨越過人家拚搏的數十年，一次上到高位。 

可真比袁世凱篡奪帝位還快捷，順利，連一絲籌謀都不用花費。說句實話，我可真覺得，老K是篡奪了女孩家裏，一輩子的革命成果，一步攀到高位了。一舉省略了所有的，艱苦拚搏的步驟。真是一蹴而就啊。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老K身在福中不知惜福，根本沒對人家感恩圖報，還落井下石，反咬一口呢。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其實呢，人，一步上到高位，並不好。須知，上的高，摔得慘。因為省略了拚搏的過程，他並不知道其中的艱辛。以為一切來得輕而易舉，坐享其成。這麽輕易得來的東西，也會很輕易的丟失。因為，老K並不懂得，這些人生珠寶的價值所在啊。既然得來容易，丟棄起來，也會十分容易的。這個世界，本身就很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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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鵲橋 

七年的鵲橋夫妻，終於有朝一日，走到一起。2007年底，兩人雙雙來到了加拿大。雖然認識那麽久了，可是一直懸在網絡上，天各一方。兩人幾乎就沒有見過麵，更遑論真刀實槍的相處了。可想而知，七年還是一樣很陌生，一樣不知道對方的喜好脾性。

07-09兩年，兩人尚算新婚燕爾了。古語雲，七年之癢。他們兩個，呆不到七年，兩年就開始癢了。其實，縱觀他們倆交往的過程，本身就存在很多的問題。是典型的問題婚姻。雙方都不知根知底，婚也結的糊裏糊塗。互相之間，隔著網絡，又有多少欺騙隱瞞的成分在內呢？雖然說是，彼此真誠，互不欺瞞。

老K，我們已經很了解他的出身和經曆了。女孩呢，姑且叫K婆吧？K婆之所以會，挑都不挑，看都不看，閉著眼睛就隨意亂點鴛鴦譜，點了老K--------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的。 

十年前，K婆愛上了一個男子。可是父母死活也不同意，就被活活拆散了。K婆一直很傷心，在愛河裏，泥足深陷，也難以自拔。老K明知此事，卻故作大方，說從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老K不會計較，他隻看重現在和將來。一席話，說的K婆落了淚。老K趁機加緊攻勢，終於贏得美人歸。這種行為，恐怕就是人們普遍說的，挖牆腳吧？ 

K婆很長情，始終難以忘記前塵往事。所以，等到快要成為剩女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嫁給了老K。嗨，怎麽說呢，女孩子家的心事。除了前男友，再嫁給誰，對K婆來說，都是一樣的。正所謂，非卿不嫁。迫不得已，非要嫁人的話，K婆就誰都不挑了，隻要人好就行。這世界上，好人也太多了。真正又有幾個，是十惡不赦的呢。 

老K是不是那麽好，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隻見過幾次麵啊。所以這對萍水相逢的網絡夫妻，這對還是很陌生的水上夫妻，隱藏在平靜表麵下的，終於有些事情，就浮上水麵了。零零星星的小吵過後，就互相打起了冷戰。

都有秘而不宣的事情。一個，是對前男友的眷戀。另一個，是乖巧的所謂的，“侄女”。和那個，始終跟失蹤了一般沒了痕跡的，老K的青梅竹馬。各有各自的惦念，也各自不願自揭傷疤。兩個人的過去時，都已經無法改寫了。男已婚，女已嫁。所有的結局，都已經寫好。即使是老K兩夫妻不和，甚至是離婚，都不能挽回，曾經的擁有。 

貌合神離，是此刻，最貼切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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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婚姻該往哪裏去？ 

老K自以為瞞得緊，K婆根本無從知道，他過往的風流豔事。可是，女人都有直覺，其敏銳之至，遠非男人能達到。這麽大的一個小女孩，十歲多了，就擺在麵前，能瞞得了嗎？K婆表麵不動聲色，直觀老K的一言一行，早已從老K異常的舉止中，猜出個一二。

而對K婆的前男友，老K再也裝不出豁達大度，視其為無物了。既然不能公然挑釁--------談戀愛時，已經埋下的伏筆----------也就隻能私底下怨恨了。老K既然不能表現出來，就隻有冷戰解決了。 

其實也不光光是，K婆的前男友的緣故。老K也會兩相比較，K婆哪裏有青梅竹馬的溫存和善解人意？雖然最後，青梅竹馬妄想用孩子來威脅他，但還不是乖乖的，對老K就範了嗎？哪裏像K婆？ 

K婆哪裏由得了老K，任人魚肉啊？倒是老K，快成了K婆砧板上的肉-----------人家家裏，財雄勢大，老K本就靠著K婆家裏，才發達起來的。可是現在，已經出了國，這座橋拆不拆，還要看老K的心情如何呢？這樣說來，老K也算不上是，再受K婆魚肉的角色了。 

可是，老K多多少少，還是思念他的青梅竹馬的。雖然，青梅竹馬為了老K的功利心，犧牲了。但是，青梅竹馬，也不是全一無是處。更何況，還給他添了一個，人見人愛，十分乖巧的女兒呢。雖然，思念舊情人，老K也隻能悄悄的，偷偷的，想想而已。外表上，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來。 

可是，對侄女的超乎尋常的喜愛，早就無法掩飾了。也許，老K認為，根本無須掩飾吧？喜歡自己的小侄女，沒有有違倫常吧？加上小侄女，自小就沒有母親照料，任何人，對她心生憐憫，過分喜愛，也沒有什麽吧？誰不同情弱小呢？更何況，那個弱小，還是自己的親侄女。於情於理，從始至終，都無可厚非，也沒有半分說不過去的道理。 

K婆對老K的小侄女芊芊，早就看在眼裏。雖然也說不出什麽不對，但是，心裏已經跟明鏡似的。加上日常生活中，老K的種種表現。K婆之所以不提出來，是不想多生事端。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呢？怎麽說，也不是自己摯愛的人。就睜眼閉眼，和自己沒有關係，就高高掛起吧。人家家裏的家事----------也，永遠隻能是，別人家的事情。隻要和老K的婚姻，一天維係下去，這件事情，就永遠也別想，翻到水麵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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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黑 

夜晚的時候，K婆總是喜歡，抱著老K的胳膊睡覺。覺得有種溫暖的感覺，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而老K，就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不喜歡K婆過分的貼近，好像會叫老K窒息似的。 

老K總是會，一把推開K婆。這樣次數多了，K婆就變得很寒心。老K真像個刺蝟--------這是K婆的結論。既然抱不成，K婆也無謂勉強了。這樣也好----------圖個清靜。K婆每每被拒絕之後，就喜歡躲到牆角裏，無聲的啜泣。看來，家庭的溫暖，K婆從小到大的企求，這輩子，都尋不到了。 

為情所殤。又豈止是K婆一個，老K何嚐不是如此。不過，一個傷在明，一個傷在暗。老K的情殤，永遠擺不上台麵。難道叫老K去跟人抱怨，他因為追逐功名利祿，斷送了自己的情人？可以呀，如果情人真那麽重要，老K大可不要那些名和利----------自古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子，很多。不在乎多他老K一個啊。 

更何況，老K的情人，和他的事業也不矛盾啊。他大可以自己白手打拚天下，現在的製度，比從前寬容多了。容許階級之間，憑自己的本事上位。無須一定要，上麵有什麽人，才可以通過。但是，這階級之間，隻是通了一條小縫而已，除非有超過常人的異秉。要不然，這扇門，看似開，實則不開。 

隻可惜，老K就那麽點本事，憑自己？老K早就試了十年，未果啊。靠嶽父發家，也不是他老K今天的發明啊！你看金庸小說裏，再有能耐的人，還不是靠老婆的裙帶關係？郭靖有老婆黃蓉幫助，才上位那麽快，成為一代大俠。而楊康，就算有王爺老爹，畢竟隻是番邦異族，成不了大器。而楊康的老婆，無權無勢，所以成就不了大業。 

也許，你會說，這是一派胡言。楊康要不是心術不正，大可成才成器的。我也不想跟大家在這裏討論。不過，女子，靠娘家勢力，在夫家才有一席之地。是自古曆來的風尚。就是你再有本事，能有幾個武則天？大部分的女子，還是要受命運擺布。

而男子，也一樣。如果不是靠了女方的勢力，要想上位，也不容易。畢竟，這世界上，也隻有一個比爾，蓋茨而已。畢竟，白手起家，能成功的，也是寥寥少數而已。全憑天才和機遇，而已。而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個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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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論 

大部分人，都是庸脂俗粉，平庸之資而已。所以，你說老K也是無奈之身，弱勢群體。老K的做法，似乎也，無可非議似的。誰不想日子過好點？老K也不是要大富大貴，隻要吃好，穿好，有病不愁沒有錢看，就行了。這點生活最基本的願望，也算是，貪婪和奢望嗎？這似乎是，最低一層階級，最基本的要求了。 

目的無瑕，手段似乎不太正途。但是，誰有資格糾老K的錯呢？這是整個階級的不公平，是社會的不公平啊。 

有些人，生來就貧窮，受不到正當的文化教育，找不到好工作，接著就惡性循環下去。無奈之餘，隻好坑蒙拐騙偷。而另一些人，簡直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與生俱來的富貴，受高等教育，做文明人，接著就良性循環下去-----------富貴，直逼人來。 

而在階級的壓榨之間，拚命掙紮，想上位的，幾乎是所有人的夢想。可惜，正如上麵所說，階級之間，隻開了一道小小的門，容那些天才進出。而大部分的人，隻能夠，望著階級的大門，望洋興歎。 

城鄉差別，下崗職工，白領藍領金領，這些階級之間的對立，誰能抗衡？真的不是個人力量，所能解決的。所以，處於不同階級的K婆和老K，他們之間的對立，不是他們兩個人，能解決的。老K對K婆階層的恨意，又豈止是微薄的夫妻之情，能化解的？似乎老K受的苦，都是K婆階層帶來的壓榨。

所以，老K把階級之間的恨意，發泄到對K婆的不滿身上。他也許分不清，二者之間，有什麽差別。K婆很冤枉的扛下來，明知道是怎麽回事，跟老K又解釋不清楚。但是，換而言之，K婆又豈能沒有怨言？你受的苦，管我什麽事啊。K婆還心說呢，我也是受苦人啊。你以為我從小到大，千嬌百寵啊？ 

於是，老K和K婆兩個人，就在代表兩個不同階層的利益之間，互相傾軋，欺瞞，憤恨。於這之中，兩個人，互相掙紮忌恨，冷戰熱戰，始終沒完沒了。

未完待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