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揚

在北美漂泊,有時心理很累,夢裏不知身是客,總把他鄉當故鄉.。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在煩悶的工作之餘,詩情畫意,陶冶情操。也許人到中年,有了經曆和閱曆.萬事看的很淡了,也許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許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體上我都無法有了很大的改變了,活的自由些沒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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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義無價——寫在即將返滬省親的日子裏

(2023-12-09 06:14:38) 下一個

上個星期六傍晚,在上海的已故摯友吳勤峰之遺孀也就是我的嫂子高亞芳,特意托她的寶貝兒子吳文俊給我發來幾張她婆婆的近照。望著相片裏的老人家雖然白發蒼蒼卻依舊精神矍爍的形象,自己自然又是一陣異常的激動。吳勤峰去世已經整整十年了,老人家把對兒子的那份慈愛現在又全部傾注在我的身上,吾心亦然,因為我老母親仙逝也有6年之久了。

今年年初上海疫情解封的那段時間,猖獗的奧秘克隆使得高亞芳和兒子都陽了,可是同住一室的她婆婆硬是沒有感染上,足見她體能康健,注意保養。

吳勤峰的母親和我都是申猴屬相,隻是她比我大兩輪。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何況老人今年已是91高齡的老壽星了,所以自己準備啟程蒙特利爾飛往上海親自為其點上生日燭光,祝福她生活之樹常綠,生命之水長流,壽誕快樂,春輝永綻!

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這些日子和高亞芳微信語音通話,每次開頭她總是不厭其煩的發問“啥辰光回上海咱們一起為她婆婆舉辦生日宴會呢?趕緊告訴我確切的日子,到時候好讓俊俊開車來浦東機場接你啊!”

實不相瞞我的往返機票早在一個月以前就訂購好了,是某月某日清晨7點半(北美東部時間)從加拿大蒙特利爾的杜魯多機場出發,第二天晚上9點半(北京時間)到達中國上海浦東機場,但是我沒有和高亞芳詳敘具體時間,隻是每次都哼哼哈哈的說了在某月底左右。

往往這時高亞芳又總會如此這般東一榔頭西一棒開始“搓寧”(諷刺人)“嗬嗬,畫家(我小時候喜歡美術,她一直這樣稱呼我)‘人頭馬’味醇‘五糧液’,‘畢加索’略勝‘齊白石’,你這不遠萬裏,一去白求恩的故鄉蟾宮折桂30多年,蒙城的月亮比滬上圓,是否和高鼻子藍眼睛的塞尚、高更、梵高等稱兄道弟的交朋友,幹脆就和張大千、黃賓虹、徐悲鴻等儒朽來個徹底決裂。啊呀呀!現在也學會賣關子吊胃口了,是不是沾染了當地老外風俗習慣,變得不願意給人增添麻煩了啊!我可是你友情勝親情嫂子啊!”

見高亞芳一言道破了自己腹內玄機以後,我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是呀,現在上海的公共交通先進發達,光從機場到市區的大巴就有六個班次,而且車票隻有35隻老洋,既經濟又實惠。我可以沿途盡情地欣賞家鄉上海日新月異的一路風景,而且‘篤悠悠’格不消一個時辰眨眼就到了儂屋裏廂,何必要興師動眾的勞駕嫂子全家在機場左顧右盼的心急等候啊!

還有你那寶貝兒子正在為自己的將來在竭力打拚,據我網絡上看到聽到的,他所在的上海匯豐銀行現在內、外部環境嚴峻,彼此競爭都激烈異常,為了完成香港大老板給他所製定的績效指標,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每天起早貪黑,有時候甚至周末都要無償加班呢。

我知道你們是六月裏穿毛衣——熱心得很,我可是金剛鑽兒包餃子——鑽心得痛呀!怎能占用他那寶貴的時間啊,

再說‘天有不測風雲’,假如萬一飛機因故晚點呢,豈不是又讓你們飽受“等人心焦”的痛苦啊,行不的,行不的啊……”

我這聲音低沉又有磁性的一番“洋涇浜”的上海閑話,既合情又合理,微信那端終於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話,

嗬嗬!高亞芳的沉默不言也許也就是她最好的回答:

“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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