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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些天,國內外的網絡新聞幾乎被“蝸居”全盤拿下。網上網下,全世界的中國人民都在奔走相告,處處洋溢著說“蝸居”品“蝸居”的嘰嘰喳喳聲。人家六六筆名起的真好,六六大順,她想不紅都難。
我這個土老冒已經有日子沒看電視劇了。為了與時共進,今天我趴在電腦前,幾乎是不吃不喝不睡的,緊急突擊看了六集“蝸居”。觀罷,我的心好像被誰抓了一把,癢癢的,痛痛的,著實不太舒服。刹那間,咱肚子裏的苦水像“海藻”一樣翻騰著。
想當年,我像海藻那麽年輕時,連個小小的“蝸居”都沒有啊。出國前的三個月,我和老公以短平快的速度扯了結婚證,成了北京右安門派出所管轄下的合法婚內良民。二十幾歲的我們,新婚燕爾,粘粘乎乎,激素惹禍,此起彼伏。可我們兩個窮兮兮的北飄份子,在北京連個“蝸居”都沒有,怎麽會有“燭影搖紅”“西窗共剪”浪漫時?這如火如荼的婚內戀,把我們折磨的分不出黑天白晝(明顯地誇張一下哈)。
有句話不是說,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嘛。為了行使婚內的合法權益,我們倆一拍腦門,得,主意有了。在貧窮落後的白色恐怖中,我們決定在老公的研究生宿舍裏,心貼心背靠背的來一場推翻一切的大“革命”。
我們“革命”的資產是一張單人床和幾把椅子。“革命”前,我們先將三把椅子肩並肩地排好隊,再讓椅子麵正對著單人床邊。這麽簡單一搞,“椅子單人床”就誕生了。在這具有中國特色的“椅子單人床”上,我們風雨無阻,我們日夜兼程, 我們的“革命”獲得了極大成功。“革命”期間,除了我們兩人靈與肉的直接對話,床和椅子也常常快樂地碰撞著。
回首往事,我不能否認,那段時間,是我人生最苦也是最甜的日子。做為飄在北京的外來戶,苦澀與激情一直和我們共存著。居無定所時,我們尷尬無助。憧憬未來時,哪怕是望梅止渴的快感,都會令我們信心十足。
當時,中國已經進入了九十年代,北京滿大街都在唱著“我們亞洲,山是高昂的頭,我們亞洲河像熱流”。亞運會已經燃起了國人的愛國激情,即將踏出國門的我,已經感受到了人們在情感和財富上的蠢蠢欲動。
那時偶爾會聽到第三者一說,小二小三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行其道。當年的我,雖然青春年少,囊中羞澀的我,卻從未想過要踐踏他人家的領土。和我們的同齡人一樣,我們憑著一種信念和腳踏實地的努力,終於在美國慢慢擺脫了貧窮。
說實話,誰不喜歡寬敞舒適的生活呢。但當你不具備享受豪宅別墅的經濟條件時, “蝸居”的日子也是別具一格的。不知你是否留意過,居住麵積越小,人和人之間的接觸就越緊密。比如,在小小的蝸居裏,丈夫和妻子通常會在床上見麵。待到“樓上樓下電燈電話”時,他們又是怎樣的距離呢?哈,你別問我,你問他問她去。所以我想說,人在向往豪宅時,沒有理由不珍惜蝸居的生活。
不久前,我在網上讀到這樣的民謠: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幾;讀不起,選個學校三萬幾;住不起,一萬多元一平米;病不起,藥費利潤十倍起;活不起,一月辛勞一千幾;死不起,火化下葬一萬幾。瞧,收入與花銷的矛盾,幾乎家家都有。尤其是那些社會底層的人們,他們不得不在掙紮中度日。粗茶淡飯,菜根也香。能在蝸居中擁有洋溢著親情的生活,即便是貧窮,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本文中心思想:
不要被貧窮壓倒,相信明天會更好。關於俺的革命一說,為了湊趣,有明顯的誇張成分。這是想突出一下俺們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出國前辦手續,累死人了,哪能天天幹革命。
12/14/09 11:15PM
在我出國時,就聽過蘇芮演唱的“蝸牛的家”。這首歌,其實道出了“蝸居”的實質。歌詞如下:
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
找不到我的家,
在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
浪跡天涯,
我身上背著重重的殼,
努力往上爬,
卻永永遠遠的跟不上,
飛漲的房價,
給我一個小小的家,
蝸牛的家,
能當風遮雨的地方,
不必太大,
給我一個小小的家,
蝸牛的家一個屬於自己溫暖的蝸牛的家
偶也在看這個,發現它非常寫實,更像記錄片。同時也非常容易引起觀眾共鳴,尤其是爭紮的外地人,新移民,新父母,年輕戀人,中年男人,女人,婚外戀,也有網戀的:)你們都會找到自己的影子,過去的也好,現在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