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在哪裏？聽秦涵說你在逛書城，怎麽，覺得自己沒文化了？”沈諾打來電話。
“對呀，我正在書城的星巴克，是沒什麽文化。”
“加加和你在一起嗎？”
“在，他正睡覺呢！怎麽，上次你被他啃得還不夠？”
“我想他了。”
“你真無賴，我還是那句話，喜歡孩子就自己找人生一個。”
誰知他卻說：“我馬上去找你們。”
蘇未未心裏著慌，她認為沈諾和江一璿見麵的時機還不成熟，忙找借口說：“不行，加加睡著了。”
“放心我不吵醒他，我還沒見過他睡覺的樣子。”
她還在推脫：“不用了，你忙你的，今天我和朋友有事，你來不方便。”
“我已經到了，在樓下。”
蘇未未盤算著是否該去樓下迎上他，因為江一璿正在書城的二樓簽名售書，如果他們兩人相見，不知會發生什麽不可收拾的局麵。這種嘈雜的場合不合適舊夢重溫，一個安靜溫馨的地方會讓他們複合的幾率增大，一個愛哭，一個盡力去哄。
蘇未未剛收拾好東西起身，沈諾的身影閃現在眼前，他沒敢說話，招招手算是和她打過招呼，然後輕手輕腳靠近加加的小車，俯身打量著他。
看來沈諾是沒有發現關於江一璿的廣告，蘇未未懸著的心放下了。
加加撅著小嘴睡得正香，沈諾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粉嫩的小臉，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抬頭用眼神征求蘇未未的意見，得到她點頭默許，他才小心翼翼地輕輕摩挲著加加的臉蛋。
一會兒他悄悄問蘇未未：“我可不可以抱抱他？”
蘇未未沒辦法拒絕，隻好又點頭。
沈諾輕輕抱起加加，象抱著易碎的珍貴瓷器一樣小心翼翼。他怕動作大驚醒加加，沒敢坐下，站在那裏仔細端詳著懷裏的小人兒：柔軟，脆弱，他的全部世界都在自己的手上。他低下頭，臉貼著孩子額頭，陶醉似的閉上了眼睛。
蘇未未小聲問：“沈先生，酸夠了沒有？”
沈諾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頭，“薇薇，我見到加加就是覺得親，看不夠也親不夠，該是上輩子的緣分吧。”
蘇未未故意問：“你的外甥女，你見到她也這樣親嗎？”
“親是親，說實話和這種感覺不一樣。”
加加動了動，撇撇嘴想哭，沈諾輕輕拍拍他，他叭嗒幾下嘴，又睡過去。
“你以後有了孩子，該是個好爸爸。”
沈諾怕吵醒加加，笑笑沒敢說話，他慢慢搖著加加，想讓他睡得更沉。
眼看加加又睡了，沈諾才小聲說：“薇薇，上次你哄加加的時候太有魅力了，那種溫柔我從來沒見過，我被你迷住了。”
“晚了，早怎麽沒追求我？再說，我的優點是你罵我我肯定不會逃，相反我會罵回去。”蘇未未瞟了他一眼。
“知道你不會逃，逃跑的會是我。你我都是那種強勢的人，凡事喜歡自己說了算，我們做朋友可以互相欣賞，做戀人會整天掐架，也就是秦涵這樣隨和的人能適應你。”
“你變相地說小璿好欺負。”
“沒有，都是她欺負我。”
加加醒了，睜開眼睛認出了沈諾，雖然在他懷裏，還是張開小手眉飛色舞地讓他抱，嘴裏還咕噥著：“抱抱。”
沈諾受寵若驚，馬上舉起他，在他的小臉上左右開弓親了又親，“加加，我真想你，你想我嗎？”
加加點點頭，隻含混地發出想的尾音。
“加加，你真香啊，這麽好聞，真想把你一口吞進去。”他貪婪地嗅著孩子身上的味道，奶香中隱約有淡淡的甜香，就像她曾經的香味。
蘇未未故意誇張地說：“哇，吃奶的嬰兒，又拉又尿還帶嘴裏吐泡泡，不酸不臭就不錯了，還居然有人說香，有這麽大言不慚拍馬屁的嗎？”
“薇薇，你應該學會發現和欣賞別人的優點。”他逗著加加，“就算加加臭，也是香的臭，是吧，加加？”他希望加加再叫他一聲爸爸，但在蘇未未麵前不好意思直接張口。
“薇薇，加加的水在哪裏？他剛睡醒，應該想喝水。”
沈諾接過蘇未未遞過來的水瓶，耐心地喂加加喝水，加加乖乖地喝了不少。
蘇未未想起來什麽，不解地問：“你跟蹤我了，怎麽這麽快就找到我？”
“還用找嗎，秦涵說你在書城。”
她心裏暗暗抱怨秦涵，明知江一璿也在這裏，還讓沈諾來，這不是添亂嘛。
“今天來有何貴幹？”蘇未未心中焦急，剛才本以為加加在睡覺，她會勸沈諾陪她離開，現在加加醒了，和他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玩得正高興，說要一起走可要費一番口舌。
“沒辦法，我媽非讓我和新認識的女朋友約會，她來了。”沈諾衝站在門口張望的女孩招手。
“別總是打你媽的幌子，說你寂寞了想找女朋友不會有人說什麽。”她必須趕快把沈諾和他的女朋友打發走，“你快帶女朋友出去轉轉吧，逛書城多不浪漫，今天天氣不錯。”
誰知沈諾抱著加加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解釋說：“我和這個女孩達成協議，她答應配合我演戲給我媽看，要不然她老人家會天天逼我去相親。”
“你和她老人家住在一起？”
“沒有，她和我姐住。”
“那你擔心什麽？”
“電話騷擾也是夠厲害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他看見女孩走近，沒再說下去，隻是簡單介紹了她和蘇未未認識。
沈諾問加加：“加加你想吃什麽，我帶你去買？”
“吃。”加加回答。
“小人兒就知道吃，再吃就胖成小豬了。”蘇未未說。
“加加吃過飯了嗎？我帶他去櫃台買點吃的東西。”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小沈，你帶你女朋友去逛商場或公園吧，哪有約會逛書店的？讓人家等不好，改天你不忙時我帶加加去你們公司，讓你和他好好玩。”她的心裏打鼓，怕江一璿隨時過來看加加。
“我能帶加加一起去嗎？我想帶他去買些玩具，回頭我把他給你送家裏去。”他又低頭對懷裏的加加說：“加加，跟我去玩好不好？”
“他媽媽回來見不到他，還不跟我拚命？再說你又沒有照顧過小嬰兒，他一哭你準抓瞎。你快走吧。”蘇未未催促。
“你總催我走幹什麽，你又不在約會。既然你不讓我帶加加走，我就在這裏和他玩。”沈諾幹脆坐下來，把加加放到腿上，麵對他坐著，轉頭對坐在旁邊的女孩說：“妮可，你自己去逛吧，不要等我，完了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家。”
“不急，我坐一會兒再去。”妮可在沈諾身旁坐下，見他隻顧逗著加加玩，就看看他的臉，再看看加加，說：“這baby蠻可愛的。”
“是啊，眼睛多漂亮，帥得都能當模特，這小寶貝兒和我有緣，見到我特別親。”沈諾洋洋自得。
“你別外婆賣瓜自賣自誇了。”蘇未未揶揄他。
“我是實話實說。”沈諾掏出手機，說：“加加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這樣我就能天天看見你了。”
加加抓住他的手機，說：“動。”
“小沈，你不要給他玩手機，他根本抓不好東西，當心掉地下摔了。”蘇未未提醒。
“沒事，加加喜歡，就讓他玩吧。”他頭也不抬地說。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手機都能給孩子順便摔。”
“你高興也可以摔。”
蘇未未心急如焚，沒心思和他開玩笑，如果江一璿過來，這誤會可大了，因為沈諾帶著個女朋友，絕對罪上加罪，罪不可赦。她悄悄對沈諾說：“你趕快帶你的女朋友走吧，人家是來和你談約會的，不是看你哄孩子的。”
沈諾似乎這才意識到女朋友的存在，掏出錢包放在桌上，“妮可，我錢包裏有錢，你自己拿去買些吃的喝的，加加總玩我的手，錢太髒我不能動，你想買什麽不用客氣。薇薇，你們一起去吧，我請客。”
妮可沒有動他的錢包，說：“我有錢。”她問蘇未未想要什麽，蘇未未客氣地說：“我已經買了，謝謝。”
妮可走遠，蘇未未說：“小沈，這女孩兒不錯呀，挺有分寸的，長得也文靜大方。”
“是，人老實本份，在我姐夫的公司工作，去我姐家送材料，不知怎麽被我媽看上了。薇薇，麻煩你從我的錢包裏拿錢給妮可，哪有讓女孩子付錢的道理。”加加看上了他的領帶，抓在手裏玩起來。
蘇未未掏出錢來放在桌上，問他：“那你還不抓緊？”
“薇薇，我不可能對別人動心，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隻有經曆了才能體會到。”
“小璿真是狠心。”
“不怪她，是我趕她走的。”往事浮現在眼前，沈諾又自言自語一般，“那天我想讓她解釋，她隻是哭著說對不起，不管我怎麽問，她就是不肯說，我氣昏了頭，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其實那些話說出來我就後悔了，可還是忍不住刺激她。”
蘇未未長歎一聲。
“不瞞你說，見到加加，恍惚就象見到她一樣。”
沈諾想了想：“薇薇，晚上有安排嗎？我請你吃飯，你想去哪裏隨你選，到時候給秦涵打個電話，讓他直接去。”
“我看你是想請加加吃飯，順便把我也捎上，我不領你的情。”
“薇薇，今天我好不容易忙裏偷閑，你就讓我徹底輕鬆一下還不行？”
“今天不行，今晚我和秦涵要請小人兒和他媽媽吃飯，他們來了我們還沒請他們出來吃過飯，這些天都是小人兒的媽媽在家準備晚飯。”
蘇未未伸手想接過加加，“加加，媽咪做的菜好吃是嗎？加加喜歡，薇薇喜歡，涵也喜歡。”
“薇薇，那天秦涵還說請我去你家吃飯。”
“可以，不過要過幾個星期，等我朋友走了再請你。”
“別，你的手藝我領教過，秦涵說你的朋友做菜好吃，想請我去你家嚐嚐。”
“秦涵沒問問我同意沒有？”
“你當然同意，秦涵想趁機訛詐一套餐具，還不是你們兩個的主意？”
“我說不行，我的朋友不是你的廚師。”
“那你今天請客帶上我還不行嗎？你們吃飯聊天，我當免費保姆哄著加加。”沈諾死乞白賴地請求。
“你在我們說話不方便。”
“你就當我不存在，我保證不會惹你生氣。”
“小沈，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厚臉皮？”
“你可是同意了，帶我去，可不許說了不算，不然今晚我就把加加綁架了。”沈諾嘴一撇，不懷好意地笑笑，“我的厚臉皮是跟秦涵學的。”
“你快閉嘴吧，不然加加都學了去。”
“加加學會了好啊，將來追女孩子容易，可別象我，如果那天晚上我的臉皮厚點，她就不會傷心得離開，我現在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家寡人。”
加加聚精會神玩著領帶，沈諾幹脆把領帶拽下來讓他玩。
“和女朋友約會還穿得這麽有板有眼，是真的動心了吧？”蘇未未旁敲側擊。
“沒有，今天先去公司加班，本來要去見外地來的客戶，中午一起吃飯，臨時有了變化。聽秦涵說你帶著加加玩，剛過中午我就坐不住了，正好我媽催我約女朋友，我就悄悄溜出來了。”
“編的還象這麽回事。”
“隨你怎麽想。加加的媽媽帶他是回國探親嗎？”
“不是，因為她未婚生子，父母和她斷絕了關係。她這趟回來算是工作吧，他媽媽是最近走紅的網絡美女作家，這次從加拿大專程回來簽名售書的，她的粉絲們為了小說的結局都吵架。你整天忙工作孤陋寡聞不知道，回去問問你們公司的那群女孩子就知道了。”
“哦，是嗎？現在什麽東西都搶著和美女兩個字沾邊，美女這，美女那，太多了，西施八成是化了妝加PS過的豬八戒。我這麽說可不是針對你的朋友，看看加加就知道他媽媽肯定不醜，我隻是對國家大事發表看法而已。”沈諾望著加加不以為然地說。
“想不到你還挺能說會道，以前我怎麽不知道？”
“以前你光想著打我罵我了，根本不看我的優點，再說，那時我哭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情多說話。”
“現在怎麽有心情說笑了，是不是有了女朋友開心？”
“你就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挖苦人。薇薇，你這麽一個大美女，幹嘛不向你朋友學學想辦法出名，讓我們也沾沾名人的光。”
“還說我，你也喜歡挖苦人。不瞞你說我也想出書了，就是我的那些美容化妝經驗，我的朋友讓我先發博客，她請她的校友幫我宣傳，她校友在一家很大的網站工作，前前後後就是這校友幫她運作的，反正捧誰都是捧，捧紅美女更容易。出書要找我朋友原來的鄰居叔叔，大叔是一家出版社的大領導。”
“我捧你。”
“那我現在就給你簽名。”
沈諾笑著伸出胳膊，“沒帶本子，簽衣服上吧，回去我裱起來。”
蘇未未大笑。
沈諾收斂起笑容，“如果你的朋友需要幫忙辦事，告訴我一聲，畢竟我認識的人多，她一個人不容易，現在到處都是潛規則。”
“謝謝好心人，我看你是看在加加的份上才慷慨吧。”
“薇薇，說實話自從看到加加我就有種預感，她要回來了。”
蘇未未驚奇地問：“預感？”
“是，過去和她常常有心靈感應。”
蘇未未不懷好意地笑著問：“你有沒有感應到小璿在哪裏？”
“薇薇，你就知道看我的笑話。”
“那你有沒有預感到她到底恨不恨你？”
“不知道，你說她恨我嗎？”
“還用問嗎？你想想你說過什麽，還有什麽比你的那些話更傷人的嗎？小璿不恨你幹嘛要走，而且走的這麽堅決，不恨你的話早該回來了。小璿和我不一樣，雖然她不愛發脾氣，但心裏有數。”
“我不是真的要趕她走。”沈諾再次辯解。
“這話你嘮嘮叨叨讓我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對我說沒有，對小璿說才管用。”
沈諾苦笑，“我倒是想對她說，可怎麽對她說？”
“用你的心靈感應。”
“薇薇你別開玩笑了。”
加加玩煩了領帶，順手扔在地上。
沈諾扶加加站在他的腿上，笑著說：“加加，對不起，剛才忘了和你說話，你不高興了？”
加加樂嗬嗬地連蹦帶跳，絲毫不介意剛才被冷落。
“你還不去陪你的女朋友？”蘇未未看見妮可知趣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沒有過來，再次催他。
“不用，她可能誤會你和我的關係了，剛才你沒見她盯著我的臉看完，又盯著加加的臉看。”
“好嘛，我們還有個私生子，這傳出去你的名聲可是大大的壞了，我去向她解釋一下。”蘇未未說。
“我無所謂，隨你便。薇薇，你說加加長得像我嗎？”
“唉，沈先生，想當人家幹爹沒有這麽生拉硬扯的，你自己說象不象，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不過既然你這麽主動，回頭我和秦涵商量一下，讓他把幹爹No.1的位置轉讓給你，不過以秦涵的財迷，他肯定要收轉讓費。”
“好啊，讓秦涵開價就行，我非常樂意接受，不知他媽媽願不願意。加加的爸爸呢？”
“我問過，他媽媽不肯說，我隻能尊重她的隱私。據我所知她是所托非人，懷了孕男方不願承擔，說等孩子生下來先做DNA鑒定，真是欺人太甚，我的朋友根本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麽能受得了這些，一氣之下就和那男人掰了。”
“這男人真不是東西，那你的朋友還要為他生孩子。”
“女人，有時就是傻，尤其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智商急劇下降，我真為她不值。”
“可惜了這麽好的孩子。”
蘇未未瞟了沈諾一眼，“我的朋友才真正可惜，曾經那麽多人追她。”
“薇薇，我怎麽覺得你象指桑罵槐罵我呢！”
“我敢嗎？我哪敢罵你？小璿離開你對她是好事，我有什麽可抱怨的。你想想，如果她不離開你，你在外麵一受點刺激，回來就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時間長了誰受得了，長痛不如短痛，她離開你是對了。隻有她走了，你才能知道她在你心裏有多重要。”
“她一直對我都很重要。”
“沒看出來，我看你是心口不一。”
沈諾感歎之餘問：“加加他們在國內待多久？”
“本來計劃兩星期，現在看來要延長了，出版社聯係了電視台，電視台聽說有真正的美女，就邀請參加娛樂節目做嘉賓什麽的。怎麽，你對他媽媽感興趣？”
沈諾訕笑，“沒有，隻是好奇。薇薇，我要是當了幹爹，加加能不能和我一起，我是說他媽媽忙的時候？”
“你做夢吧，加加還有我呢，哪能輪到你？”
沈諾出神盯著加加好一會兒，忽然鄭重其事地問：“你說他媽媽要結婚了，如果男方不願意和加加一起生活的話，我有沒有機會收養他？”
蘇未未瞠目結舌，沈諾也覺出問得太唐突，不禁麵露尷尬，好在蘇未未及時轉移話題了，“小沈，快把你的錢包收起來，當心一會兒忘了。”
他答應一聲拿起錢包，正想放進口袋，被加加看見了，伸手抓住錢包。他不能硬從加加手裏奪過來，隻好和顏悅色地哄他：“加加，錢包是放錢的，錢髒，不要動，一會兒你還要吃手。”
蘇未未撇撇嘴說：“沈大經理，你的錢包舊了，還不換個新的。”
“習慣了。”
“你那麽有錢，又不需要養家，這麽節約幹嘛？既然你吝嗇舍不得買，正好我的朋友送給秦涵一個名牌錢包，他還沒用，改天讓他給你得了。”
“謝了，不用，我不想換，這個錢包是那年新年她送我的禮物，她說錯過了我的生日，就算是新年禮物和生日禮物合二為一了。”
“哎，你們啊，讓我說你們什麽好呢！”
沈諾見從加加手裏騙不回錢包，幹脆幫他打開讓他研究，“加加，這是信用卡，這也是信用卡，這張是會員卡，這是我的駕照。”他抽出駕照，指著上麵小小的照片問：“加加，這照片象我嗎？”
加加似懂非懂，笑眯眯地點點頭，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江一璿的笑臉浮現在眼前，沈諾忘情地撫摸著加加的小酒窩，逗得加加咯咯笑個不停，興奮地把手裏的錢包甩來甩去。
“小沈，把你的錢包拿好，別這麽慣著他。”
沈諾笑嗬嗬地故意拉長了聲音說：“我願意，我願意。”
“那好，我不幹涉你，不過說好了，如果錢掉出來，我撿到了可就歸我。”
“財迷，有本事你就撿，看誰的手快，別看我抱著孩子。”
正說著，有張照片從錢包裏掉了出來，飄到地上，沈諾剛想彎腰去撿，被蘇未未先撿了起來，“我說過不要慣著他吧，這不，暴露隱私了，放心，我不會看，就是看見也不會說。”
蘇未未故意閉著眼睛把照片遞給沈諾，他嗬嗬一笑接過，“你看吧，上麵的人你認識。”是他和江一璿的合照，兩人的頭靠在一起，甜蜜地笑著。
沈諾把照片拿給加加看，“加加，這張照片大，清楚，你看看，象我嗎？”
加加的小手指著照片，口齒清楚地說：“爸爸，媽媽。”
沈諾一愣，心跳驟然加速，他激動地問：“加加，你說什麽？”
蘇未未忙打岔，“他小嬰兒還能說什麽，不就是他會說的幾個字嘛，有什麽新鮮！”
沈諾沒理會她，指著照片再次問：“加加，你說這是誰？”
加加似乎看出沈諾的不同往常，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他。
沈諾把孩子抱進懷裏，拍拍他的後背，語氣緩和下來，再次指著照片問：“加加，乖寶貝，別害怕，告訴我這是誰？”
加加不再看照片，而是對他的襯衣口袋產生了興趣。
沈諾悻悻地收起照片，失神地望著加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