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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之深圳廣州篇之一

(2009-11-25 07:59:45) 下一個
和TIAN約好在世界之窗門口碰頭. 我到達的時間比說好的略早.於是坐下來喝了杯肯德基涼茶, 好奇於它儼然已改頭換麵變成了美式的永和豆漿店. TIAN是我青少年時期最好的朋友. 出國前我有兩大包信件被存放在上鎖的文件櫃裏, 那些全是TIAN在89至93年間寫給我的信. 她那裏應該有更多我寫給她的. 因為那四年間我們幾乎每天堅持象寫日記一樣給彼此寫信. 我是說四年, 每天. --這個, 可以申報基尼斯世界記錄嗎?那兩袋全是TIAN和我共享的多情善感不離不棄的青春年代. 也是它們, 把我們的人生軌跡指向我們共同的南方…(“你叫我惠甜吧.” “還是叫你TIAN吧.” “既然都改了, 就叫惠甜吧.”…我沉默. 但我知道我還是會叫TIAN. 那個王字邊加真實的真. 玉的意思. “玉的價值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愛玉之人給它的心理價位. “ 恬爸曾經這樣說. 在我心中有一塊玉. 無價的非賣品. )而我們其實是這樣的不同. 她堅定堅持堅強. 認準了就 一條道走到黑. 我善感善動善變, 永遠在天和地之間徜徉. 我想我們中間其實有一些對彼此的不認同, 我們卻同時選擇了理解並且站在她那一邊, 在對方需要的時候.—這是一段隨人事浮沉不盡完美卻絕對真實的友情, 我永遠懷念它珍存它.TIAN應約而至. 標準的辦公室行頭. 連腕上的包包也是有棱有角. 我突然後悔沒有聽弟弟的話, “姐, 不要把地毯裹在身上. “ “姐, 穿屬於你的衣服…”再看TIAN. 和從前一樣 CHARMING . 惟有眼角幾道細細的魚尾紋小聲地提醒我,人生並非無懈可擊, 尤其當我們麵對歲月的時候…暗暗慨歎卻不傷感, 因為, 我們都知道, 我們因歲月而漸老, 卻也因歲月而美麗…我們平靜自然地問候, 似乎整個十年隻是剛剛過去的一天. 而二十年前, TIAN最初離開西寧的時候, 抱著她送給我的布熊, 我哭了整整兩天. 逛街, 購衣. 以TIAN為參照物, 我買了夠我穿兩年的辦公室套裝, 在某品牌製衣廠, TIAN的朋友那裏.張軍和朋景出現在晚餐, 郭林倉更是一個意外 (的欣喜). 警察叔叔們保養有方, 英俊孔武. 小郭雖不再是那個青蔥少年, 也是玉樹臨風 . 我承認我是緊張的,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還好, 酒過一巡, 兩個張SIR 已如絮叨的老婦, 喋喋不休. 張軍說每每看到那張標製服照, 就想哭. 一個男人的史詩. 我懂. 向警察叔叔致敬! 看到小郭, 就想起那個叫青草的女孩. 她低調又固執地做了我們青春叛逆期的代言人. 她是第一個把齊秦介紹給我們的人, 第一個跳霹靂舞的人, 第一個打桌球的人, 第一個留刺蝟頭, 第一個堅持把手凍破也決不穿棉衣的人. 她是我們的女版MJ, 永遠走在我們前頭, 是所有男生女生的小偶像. 青草, 是她的名字. 希望她 無論在任何地方, 都象她的名字那樣, 生生不息鬱鬱蔥蔥. 那一夜, 我沒有許多話, 可能是酒喝的不夠多. 又或者, 天涼好個秋. 在TIAN寬大的不適合獨居的家裏淺睡一夜. 起床時, 她在陽台 上侍弄花草.有一塊很大的奇石, 靜靜地站在一邊. TIAN開始澆花, 水珠輕輕濺起, 在清晨的陽光下折射出幾點光暈, 我突然覺得, 花草奇石, 還有這個素衣弄水的人, 是一道風景. 美玉總是會有奇石相伴. 我喜歡這個充滿了祝福的默想和預言.……回到廣州. 回到廣州. 又見阿呆, 我遇到過最聰明的人之一. 也是我在廣州最親的人之一. 他胸有城府, 但口無遮攔. 他心細如發, 卻不拘小節. 他裝呆, 是對你自作聰明的捉弄的善意回應. 他真呆, 在同一個原則問題上, 一錯再錯, 永不悔改. 美麗的麓湖, 精致的茶莊, 神人阿呆. 這是我曾經的廣州. 我們在同一個地方起步.成長. 彼此見證著度過那一段難忘的沸騰的青春歲月. 而那時的阿呆, 投機無罪, 盜版有理, 孤膽英雄, 神出鬼沒, 隔一段時間我們得問, 呆子, 最近你叫個啥? 電話號碼是什麽? 對了, 呆子, 那段潛伏期, 某人依照指令代你同某人在某處接頭…你叫什麽來著? 我真忘了...謝謝你, 呆子. 謝謝你曾經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懷念那些欣欣向榮熱氣騰騰一切都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的日子. 樊傑和他美麗的80後太太. 江暉和她可愛的三胞胎. 還有我的好朋友小海. 是廣州深秋嫋嫋不散的餘溫. 我愛你們.之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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