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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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大師鏡頭下流動的情欲一一靳宏偉“原作100”作品欣賞

(2011-09-06 07:15:18) 下一個

        


說起靳宏偉,或許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提起“中國鬼子”,之前經常到我博客溜達的網友,也許會知道。

沒錯兒,正是那個風趣,幽默,經常稱俺為“小白同誌”的“中國鬼子”。他現居住在美國亞特蘭大市,雖然跟俺同城,但卻沒見過麵。

靳先生不僅是一位出色的攝影家,還是一位優秀的企業家,更是一位成功的收藏家,他收藏的世界名人的攝影作品,數量達300多件。目前有100件攝影原作,在北京中央美術院美術館展出,時間為8月14日至9月11日。之後還要去沈陽、西安、重慶、武漢、杭州、廣州、香港等地巡回展出。

在他這次所展出的收藏作品中,有許多我們耳濡目染的攝影大師的名作。對於我這個攝影的門外漢來說,能夠說得上來,並且記憶深刻的,隻能是那些散發著濃鬱的生活氣息,與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的作品。

                                                 

                                                                  By Edouard Barbat

 對於攝影,法國第一代著名攝影大師愛德華-布巴(Edouard Barbat)說:“攝影是表達一種感激,因為照片如歲月中的門,為我打開世界。”通過拍攝這張情意纏綿的《巴黎》,布巴讓人們看到浪漫之都的魅力,即使在七十多年前的過去,巴黎依然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另外,愛德華-布巴還拍攝了一係列的接吻照,題為《在聖·路易島上》,都是表達永恒愛情的浪漫佳作。


                                                    
By Imogen Cunningham

這張是美國著名人像女攝影大師伊莫金·坎寧安,於1963年拍攝的人像照片《愛德華·韋斯頓與瑪格麗特·瑪莎》,畫麵中的人物,是有攝影界畢加索之稱的愛德華-韋斯頓,與他的情人瑪格麗特-瑪莎。鏡頭前的倆人,恣意,舒展,充滿纏綿愛意。

這令我想起前蘇聯著名作家布爾加科夫的小說《大師與瑪格麗特》,講的是一位大師與一個叫瑪格麗特的女子之間超凡脫俗的愛情。開頭原封不動地引用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的著名一句話“一切都亂套了”,似乎預示著不好的結局。

不過,對藝術家來說,無論結局如何,女人往往隻是他們獲得創作靈感的源泉,而對於女人,卻常常可以通過與藝術家的交往,更深入地了解他們的作品及藝術家們的內心世界。


                                                                    By Elliot Erwitt

這張瑪麗蓮-夢露的照片,一反我們經常看到的性感形象,展示了她作為女人,可愛,俏皮,隨意的一麵。想到她曾經那麽刻意地想讓時光停留在青春美貌的瞬間,以至於死後,仍然在她的墓碑上刻著“34,23,36”她的三圍數字,心裏感到無限的傷感。難道女人隻有美貌才是唯一重要的東西嗎?我不禁為這個貓一般迷人的女人,感到悲哀。


                                                                            By Lilian Bassman

夢幻般、靜止如水的、默片似的懷舊與感傷;光影間氣息流動在舉手投足如時光凝聚的瞬間。在那個幽雅的年代,隻是一個淡出淡入的剪影,卻能在如今刻入看的人的心底。Lilian Bassman及其作品均代表了女性化的精髓——感性,不可預知的神秘以及淡淡的懷舊氣息。她的獨善其身,在對於人體肢體語言的獨具慧眼,在於將商業文化注入藝術氣質的浪漫風格,在於創意無限的勇氣和終其一生的執著。一一《青年視覺》

Lilian Bassman的作品,是一首首優雅魅惑的視覺詩歌。我曾如此陶醉地迷戀這位女攝影家的作品,搜集關於她的一切。這個曾為世界無數頂尖品牌拍攝照片的女攝影師。這個曾引領某場攝影改革的女人,在我心目中,是一位雋永的性情中的女人。


                                                                  By Elliott Erwitt

攝影長青樹Elliott Erwitt說:"攝影是一條很艱難的路,人很多,機會卻很少。我最好的建議就是,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因為快樂而攝影,說到底,攝影隻是一種消磨時間的絕佳方式。"不知道,這位照片的收藏者靳先生,是否當初是聽了Elliott的話,從此隻為了快樂而攝影而收藏,總而言之,我認為,攝影的確隻能是一種絕佳的消磨時間的方式,而不應該是一種謀生的手段。

他的這張代表作品之一《日落》,如同他的其它照片一樣,更加側重於反映人性的光彩和人生的快樂。於平平淡淡中見到光芒。


                                                                By Andre Kertesz

這張Andre Kertesz的作品《失真》,利用人體變形的手法去誇張他對女性的感情和激情。更讓人讚歎的是他那些"好利來"作品,大都是他放在紐約家裏的窗前,拿著相機對著玻璃在想象力支配下攝出女性的溫柔,用光,色,影把女性的臉表現的令人叫絕!而這些作品正是他用來表達對失去他心愛人的思念,是意境的延伸,是藝術的升華!


                                                              By Diane Arbus

Diane Arbus的這張《女人和她的猴寶寶》,一如她其他的作品一樣,拍的多是一些非正常人的肖像,例如侏儒,智障人等。有人說她“拍出常態中的畸形,畸形中的常態”。因而被稱為“不道德”的攝影家。

不知道是否與她的喜好一樣,這位出生在非常富有的猶太人家庭,18歲跟一服裝攝影師結婚,35歲開始拍攝自己感興趣的題材的女子,在它48歲那年,選擇在浴缸裏割腕自殺,結束了她短暫的生命,令人唏噓。


                                                         By Edward Weston

攝影界筋鬥愛德華-韋斯頓曾說過“任何事物,不論出於什麽原因,隻要激動了我,我就拍它。我不是專門去物色那些不尋常的題材,而是要使尋常的題材變成不尋常的作品。”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

這幅看起來像是一個肌肉發達男人的著名作品《甜椒》,便是最能表現韋斯頓個性和特色的代表作品。韋斯頓說:“這幅作品,可以說是我從事攝影二十幾年以來的一個最高成就。它比一般的甜椒有更多的內涵,抽象出了人們知覺世界以外的東西。”

相信許多對攝影一竅不通的人,對這幅著名的小甜椒也會有深刻印象。

總而言之,能夠近距離欣賞這些攝影大師們的作品,是一種榮幸;能夠擁有這些作品,將他們占為己有,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而能夠讓眾多的中國人看到這些寶藏,更是一件善事。

玫瑰在這裏恭祝這位幸運兒一一中國鬼子,在中國的展出圓滿,成功!


更多展覽照片欣賞http://show.artintern.net/html.php?id=5282&page=2

靳宏偉攝影作品欣賞http://www.cpanet.cn/sysyl/jin-hw/jin-hw.htm

有關靳宏偉訪談http://www.rxoyj.com/zipai/1062.html

 
附:靳宏偉先生在20世紀西方攝影大師“原作100”展覽上的致辭

22年前深秋的一天,一個留著小平頭的家夥出現在美國馬裏蘭藝術學院攝影係的教室裏,正在教世界攝影史的係主任傑克彬彬有禮的跟同學們介紹:“這是我們學院163 年曆史上第一個從中國大陸來的學生。”

當同學們驚詫的目光稍稍地得到點平息,傑克就開始問話了:“你知道除中國以外的世界攝影家嗎?”

“知道一點點”,他用蹩腳的英語回答。
“能說出他們的名字嗎?”
Ansle adams,(亞當斯)Cartier-Bresson,(布勒鬆)他幾乎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
“還有呢?”
“沒了。”
“在你們的國家裏,這2位就是世界上最最偉大的攝影家了?”
他肯定的回答:“應該是的。”
大家笑了……

課後,同學們對這個“外星人”多少表現出一些興趣,,他終於懂得了啥叫“物以稀為貴”。

那時的他英語還大大的不好,溝通上有著明顯的困難。一天,一個曾經在韓國當過美國大兵的叫Paul的小夥子突然問:“你不是在中國是搞專業攝影的嗎?怎麽就隻知道2個世界攝影家?”

他認真的回答說:“我原來是個monk 和尚。因為不知天高地遠,所以幹上了照相這行。”Paul似乎聽明白了:“因為天很高,地很遠,隻有照相機的鏡頭能將他們拉得很近。”他對自己的理解能力有著一種不可否認的軍人般的自信。Paul的腦子裏永遠裝的都是問號:“你們中國人跟我們的前輩在朝鮮打仗時叫我們什麽?”

“美國鬼子。”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我現在跟你一樣是藝術係的學生,你該叫我啥?”
“沒有改變,還是美國鬼子。”
“那我該叫你啥?”
“中國鬼子。”回答的同樣堅決。
打那以後,他有“名”了。

傑克是他所見過的最有人品,風格的美國人。一天,正在攝影暗房裏打工的“中國鬼子”被一隻強壯的臂膀給按住了肩。“嗨,小夥子,周末有空來我家坐坐。”他轉身一看,原來是係主任傑克。“這在中國就是書記請咱去他家啊”,他心想。這不是在做夢娶媳婦吧?到了傑克家,他徹底傻了。簡直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原來傑克跟他太太芭芭拉,從1960年代起就大麵積的進行了攝影收藏,那時,他跟他的太太都還是芝家哥藝術學院的學生。生活並不富裕,他們把每一塊節省下來的銅鈑都用於收藏的“革命事業”。


見到了眼前的那一切,他的腦子豁然開朗。“噢,原來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走向世界啊。”

傑克那時的收藏已經相當了得,椐當時的巴爾的摩太陽報報道,傑克收藏的很多攝影作品的價值都超過了巴爾的摩博物館的收藏。傑克曾是大師哈裏·卡拉汗的學生,不但是一個精於技術的攝影專家,又是一個為人師表到幾乎很少見到任何私心的男人。學生沒錢買膠卷,他花錢買了給你,沒錢買飯吃,他把手裏的三明治掰一半給別人。要在咱的祖國,評上個國家級的勞模是絲毫不為過的。

傑克還跟他的導師威廉·拉森是曾經的碩士同學,威廉又跟大師艾倫·希斯金德,溫·布洛克學過攝影。後來,他知道威廉也很早就收藏攝影作品,跟傑克不同的是,他隻收藏莫霍利·納吉一人的作品。多少年以後,威廉大概出於離婚的原因,將他手裏絕大多數的作品賣給了休士頓博物館。人可以不為5鬥米折腰,要是鬥多了呢?5萬、50萬、500萬以至5000萬鬥米呢?那時恐怕就是真正的共產黨員也不一定頂得住了。

有人說愛好收藏的人,不論男女或多或少的都具有一番野心。他從傑克跟威廉的身上卻得到了相反的結論。

一個人書讀多了,你會幹些什麽呢?你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寫。一個人見過頂級的收藏你未必就能做成同樣的事。大師林語堂好象說過:“男人不能沒有癖”。


靜下來的時候,他在那裏持久的發呆問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吃的有了,喝的也有了,多出來的錢,能幹些啥呢?人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愛好,為什麽偏要費時費力的玩攝影收藏呢?


22年後,那個當年的“他”變成了今天的我。因為我已不再年輕。也許是曾經有過的年輕,見識並經曆過了西方的世界,也許是相機成為了我認識世界的又一隻眼睛,才有可能帶來那些人生不可多得的財富。所以“挾攝影,伴孤寂,攜良友,會大師”,成了我後半生的奢好。

這次去中國巡展的作品規模占到我總收藏的大約三分之一。在影展開幕與畫冊出版之際,我從內心感謝央美美術館的王璜生館長,感謝國際策展人李嫣的牽線搭橋,感謝蔡萌、付羽等人大量的具體工作,感謝所有協辦的各省市院校的美術館。我也要感謝我的父母,我的親人跟我深愛的人,及所有關心我的朋友跟攝影界的前輩。有了你們才有了我的今天。我也要感謝Jack Wilgus、William Larson,還有擔保我來美國的老太太Jan Meyer。他(她)們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不可能忘了他們。

一個真正好的攝影家,他的心一定是個流浪者。真正有天賦的攝影家更多的時候是在消遣中創造出傑作的。事實上,偉大的攝影家跟任何一個藝術家一樣,首先是個心胸開闊的人,他們從未想過用攝影來改變世界,卻用他們的作品改變了人們對世界的看法。這是我學攝影到今天悟出的一點點道理……


假如思想是一種藝術,思考是一門哲學,那麽攝影就該是一種用相機來延伸思考的藝術。我多麽企盼自己有著這樣的能力。


靳宏偉

 

2011年7月22號於美國亞特蘭大洽河岸邊的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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