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正文

一位中年海歸男人難忘的豔遇

(2011-09-23 22:16:58) 下一個


          
                                                                 圖片來自http://www.pinfun.com/

海歸,對於多數人到中年的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挑戰,無論是生活方式,還是人生理念都會發生很大的轉變。更大的變化,恐怕還是國內開放的生活環境,對長期定居在海外的他們帶來的巨大衝擊。就像是一群長期生活在無菌世界裏的人,忽然來到了一個充滿細菌的地方,有人會生病,也有人因為打了免疫針而百毒不侵。

以下這個故事,講述的是一位人到中年的海歸男子,與一個心儀女子的豔遇。但是這個故事並沒有按著我們慣常的思維方式走下去,而是峰回路轉地戛然而止,出現了我們意料外的結局。雖然這樣的結局看起來很圓滿,但卻令人感慨。

就像作者本人說的,他,一個傳統的男人,從七八十年代在國內的循規蹈矩戰戰兢兢,一腳踏進美國式的中產階級秩序裏,幾乎沒有須臾感受到人們傳說中的資本主義前沿地帶的自由與開放。他
從來不知放縱為何物,好象從未年輕就已經衰老。但長久以來,他分明感到自己骨子裏有種不安分的東西,象岩漿一樣暗潮湧動,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沉寂下來,而是暗自積聚成一股能量。他經常能感到這種能量在身體裏左衝右突,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平靜,他必須與之進行長期鬥爭。但是總擔心有一天它會到達極值衝出軀殼,完全超越他的控製力,誘使他去跟現在的一切既成事實作對。。。

下麵就請欣賞摘自網絡的,一個令人難忘的中年海歸男人的豔遇故事,或許大家可以從中找到一絲思索與啟迪。

 
自從跨過了45歲,我開始覺得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所剩不過是按部就班無驚無險的生活。我時常絕望地感到我的整個後半生都將被囚禁在這膠著粘稠的狀態裏動彈不得。

1999年,由於我的北京背景,我被公司派到北京做中國區的執行官。這個任命著實讓我有些興奮,至少我可以藉此暫時逃離紐約那令人窒息的生計,去領略另外一種莫須有的可能性。

就是在北京,我遇到了我所愛的第二個女人Barbra。在此之前,我隻經曆過太太這一個女人。太太是我的大學同學,14年前,我從北京拚命擠進紐約的門檻,在哥大讀書,她和女兒被留在國內,直到我畢業後在曼哈頓謀上一份小差,一家才得以團聚。

她來美國的時候,聽說紐約天氣幹燥,化妝品又太貴,竟在箱子裏揣了幾十袋“鬱美淨兒童霜”!她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說服自己不再懷念“鬱美淨”,

很安心地和我在這異國他鄉一起慢慢變老。算起來我們已經相濡以沫了20年,她變成空氣,自然地彌漫在我的周圍,有時我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我是在某個飯局上認識Barbra的,我至今已經記不起那是一次什麽樣的飯局,和一些什麽樣的人在一起。我隻記得Barbra當時的樣子,她坐在我旁邊,清秀,幹淨,水洗過一樣。

桌上的人在講著不知所謂的笑話軼事,我的一個老同學拉著一個年輕姑娘也就是她第二任妻子的手,對我說:“Mark,還是回來好吧,紐約那個鬼地方有什麽好?高度合理化的生活是對人性的扭曲。”

我笑笑,無言以對。比起14年前,人們象是在一夜間開放了,變本加厲地去尋回不曾經曆的好時光。這使我這個從紐約回來的人倒活象個鄉巴佬。

吃飯的間歇Barbra向我索要名片,說過兩天會有事情找我幫忙。我從名片夾裏掏出名片遞給她,她端詳了一下,說她有個小學同學跟我同名。

我打趣說那肯定不是我,“你上小學的時候我已經投入資本主義的懷抱了。”幾天後我接到了Barbra的電話,在電話裏說要跟我換4000美元。晚上我去給Barbra送美元。我按當天的匯率兌給她,她卻跟我討價還價,她說:“大叔,8好不好?”她跟你討價還價的樣子象個調皮的小孩子,讓你沒法拒絕。我隻好掏出錢包,又乖乖抽出幾張鈔票遞過去,她報以狡黠一笑。

換完美元Barbra堅決要求我開車帶她在四環上兜一圈,我感到意外,不過還是答應了。在四環上,車速升上來,風很大,吹得她的頭發亂七八糟地飛起來,她一言不發地歪在車座上,很是頹廢。我在腦子裏拚命尋找話題打破沉默。我問她換這麽多美元幹什麽?她懶洋洋地說要去新西蘭上學。我嚇唬她說新西蘭雖然美得象天堂但寂寞得象地獄,她說她在北京已無處可去,她去意已決。

我常常想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在自己的那個小世界裏氣喘籲籲地瞎折騰,盡管外表看去都挺正常。我又何嚐不是從紐約大老遠跑回了中國?

“無處可去”是一種接近生命本初的很宿命的焦慮,時不時地,我們感到焦躁,感到必須離開,離開一種生活,離開一種狀態,離開A地到B地,離開甲奔向乙。她是誰?在經曆什麽?為著什麽快樂和不快樂?小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麽?又為著什麽感到無處可去必須離開?

總的來說那天晚上相安無事,兜完風後我送她到她樓下,然後徑自回去睡覺。假如事情到此為止,一切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然而沒過多久,Barbra又打來電話,她告訴我她的新西蘭簽證已經下來了,她將在一個月後啟程。我說既然你想好了,就多保重吧。她說我約了幾個朋友吃飯,慶祝一下,你也來吧。我想了想,反正晚上無事可做,就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她所說的幾個朋友一個沒來,我有點疑惑但沒多問。吃完飯她拉著我要去唱卡拉OK,一進卡拉OK就點了好幾瓶紅酒。

很快我看出這姑娘是想要借酒撒瘋,她跟我不停幹杯,然後自顧自地咕嘟咕嘟喝下去。我沒去勸她,一個女人想要把自己灌醉一定有她的理由,我隻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就行了。

她用話筒指著我說:“Mark,你不真誠,你沒喝醉。”我說:“我不能喝醉,喝醉了沒人送你回家。”慢慢地,紅酒的酒力開始發作,她東倒西歪怪腔怪調地哼哼:“我想找條出路,到底有沒有出路,我信佛,這有沒有幫助,我試圖接近幸福,可什麽是幸福,我概念模糊……”

哼著哼著,她開始嗚嗚地哭,身體止不住地往沙發下麵滑,我隻好扯住她,她順勢倒在我的肩上,伸開雙臂,說:“Mark,你抱抱我吧。”我很為難,隻好象征性地抱了她一下。她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哭得更凶了。

我結了賬在Waiters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拖上了車,她蜷在車後座上淚水橫流。進了她的家門,我替她擦了臉把她安置在床上,她猛地衝進衛生間大口大口地嘔吐。我跟過去,她抱著馬桶,眼淚鼻涕和吐出來的髒物糊在原本幹淨的小臉上,我在旁邊看著,不知所措。吐了一陣她站起來在水龍頭前洗了個臉,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Mark,我沒事了,今天真對不起,你回去吧。”我說:“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多保重。”我轉動門把手的時候,聽到她在後麵說:“你為什麽不留下來呢?”

我回過身去,她倚在臥室的門框上,目光迷離。這個女孩是我喜歡的那種style,說實話,有幾秒鍾的時間我的心裏有另外一個聲音慫恿我留下,我知道那是來自心底深處最真實的騷動。

不過,在這微妙的騷動過後,我麵無表情地說:“對不起,我必須走,我有太太,我結婚了。而且,你太年輕。”她搖搖頭,很失望的樣子。她說:“算了,我不為難你,你走吧。”我轉過身去打開了門,聽到她在身後歎了口氣:“你老了,你連失控的能力都沒有。”

是的,我老了。象我這麽個男人,從七八十年代在國內的循規蹈矩戰戰兢兢,一腳踏進美國式的中產階級秩序裏,幾乎沒有須臾感受到人們傳說中的資本主義前沿地帶的自由與開放。

我從來不知放縱為何物,好象從未年輕就已經衰老。可是,長久以來,我分明感到自己骨子裏依然有種不安分的東西,它象岩漿一樣暗潮湧動,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沉寂下來,而是暗自積聚成一股能量。

我經常能感到這種能量在身體裏左衝右突,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平靜我必須與之進行長期鬥爭。我擔心總有一天它會到達極值衝出我的軀殼,完全超越我的控製力,誘使我去跟現在的一切既成事實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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