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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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女人係列之二--完美女人

(2010-01-26 17:29:33) 下一個

        
                                                作者:Austrian painter Gustav
Klimt

在一大群媽媽們當中,嫻是出眾的,雖然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卻依然保持了少女的體態,與俏麗的容貌。

她的美不像鑽石那般奪目,而是像白玉一樣純潔無瑕,溫婉陰柔,充滿了女性的賢淑與順從的特質,因此她的美並不遭同性的排斥,反而被她們毫不吝嗇地讚揚。

而男人對這樣的美也是比較容易把握的,因為她缺少侵略性與掠奪性,因此不需要怎樣地武器,也毋須發動一場戰爭,隻要一點點花前月下的溫情,就能夠俘虜她的心,從此乖乖地臣服於男人的腳下,做一隻聽話的小貓。雖然,嫻並沒有經曆過多少男人,這裏的男人指的是她的那個初戀情人,也就是她現在的老公。

正是因為嫻的安靜與柔順的性格,使得她的美看起來,更像是一幅中國江南的水墨畫,淡雅而雋秀。嫻也非常知道自己的美,“對鏡貼花,顧影自憐”是她的常態,她很懂得欣賞自己。

當然說她是個完美女人,並不單是指她外在的美,而是內外在美兼具。

在孩子們眼裏,嫻是個好媽媽,從不發脾氣,總是花盡可能多的時間陪他們學習,玩耍,她的兩個孩子無論是學習,彈琴,踢球,各個方麵都是出色的。這不能不說明跟嫻的付出有關。

在媽媽眼裏,嫻自小就是一個聽話,孝順的好孩子,從來不會違抗父母的指令,就連當初跟丈夫的婚姻,也是經過父母過目恩準的。她始終認為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除了是個好媽媽,好女兒之外,嫻還是一個好妻子。人人都誇她賢淑,溫順,就連一向挑剔的婆婆,也對她挑不出刺來。當然,要想做個好妻子,最緊要地是要抓住老公的心,而要通向他的心,必先要經過他的胃。嫻牢記這一點,在廚藝上狠下工夫,飯菜做得跟工藝品似的,令人看了垂涎。

盡管如此,男人似乎還不滿足,上麵的口吃飽了,下麵的口卻總是吃不飽。

當今年第一場冬雪不期而至地降臨時,嫻的老公也不期而至地出軌了。雖然這不是他的第一次出軌,但對嫻的打擊卻是致命的,她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不夠完美,甚至想到了死。這是一次對自己的全麵否認,嫻一連幾周都沒有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她不停地,反複地在心裏問自己: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我還不夠完美嗎?

或許,那個介入他們婚姻的小三,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你很美,可像你這樣的女人遍地都是,男人總會厭倦。”

“你很賢惠,可在床上,你甚至連個身都不會翻。”

“我不夠你完美,可我知道你老公想要什麽,我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而不隻是像你一樣地迎合他。”

當那個小三放肆的聲音越過太平洋傳到她耳際時,她甚至不知怎麽應對,因為她所受的教育,讓她說不出難聽的話,她永遠都保持著一個完美女人的姿態,無論是在戰勝還是戰敗的時候。

她又一次選擇了沉默與寬容,她記得那些不懂得寬容的女人都離去了,如林黛玉;而那些懂得寬容的女人都留下了,如薛寶釵。

她永遠搞不懂男人的心理,隻怪自己還不夠完美。就像當年的張柏芝搞不懂,為什麽謝霆鋒會選擇冷漠傲慢的王菲而放棄年輕美貌的她一樣。

其實,嫻應該明白的是,不是女人不夠完美,也不是女人要求太多,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就像張愛玲說的“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或許,她便是老公眼中的白玫瑰,盡管已經很完美,卻仍然趕不上那朝思暮想的紅玫瑰。

嫻不記得是誰說過的話:男人的心就像飛在天上的風箏,一會兒飄在東,一會兒飄在西,永遠固定不了。女人要做那掌線的人,輕輕地把線頭牽在手中,讓他遠就遠,要他近就近,既給他自由,又不讓他太過自在,失去方向。但是分寸的掌握談何容易?嫻又陷入了迷茫。。。

日子就這樣過著,嫻把精力更多地投入到孩子們身上,對丈夫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服侍有加,隻是她的心經過這麽多次的情感折騰,已經不知道飄向何處。在她的內心深處,渴望著來一次感情的地震,遇到一個一見鍾情的男人,遭遇一場熾熱的愛情,可以帶給她感情上的慰籍,令她忘記曾經的傷痛。可是,現實中的她卻動彈不得,為了這個家的完整,孩子們的幸福,她依然維持著一個完美女人的姿態。

哦,上帝,你為何讓我如此完美?又令我如此殘缺?---嫻不禁仰望天空,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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