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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解放軍渡江摧枯拉朽:兩個營活捉國軍一個師

(2010-03-17 13:24:39)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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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風雲 搜狐軍事

渡過長江以後,在粟裕、張震指揮下,三野各追擊部隊高度發揚連續作戰的優良作風,不怕犧牲,不怕疲勞,不為小敵所糾纏,日夜兼程,猛追猛打,迅速擴大戰果。

5 月3 日,第三野戰軍二十一軍命令六十一師攻占杭州市區,並臨時擔負杭州市的警備任務;令第六十二師沿富杭公路前進,搶占錢塘江大橋;令作為軍第二梯隊的第六十三師隨後跟進,並作好戰鬥準備,預備從第六十二師右側迂回,奪取蕭山,切斷杭州之敵退路。

當時還在杭州西湖繪畫研究所學習的李涵,日後不久參加了十二軍美術隊,他經曆了杭州解放前後的日日夜夜。他回憶說:

解放軍渡過長江以後,杭州就已經很亂了。我們那時算是進步學生了,許多同學都很振奮,都想參加解放軍。有些同學等不及了,聽說四明山那裏有共產黨的遊擊隊,他們就去那裏去找遊擊隊。我沒去,我想在杭州等正規軍。國民黨軍隊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整天忙著撤退,西湖的白堤上橫七豎八地堆著國民黨軍隊扔下的破爛吉普和輜重,像個狼藉不堪的戰場一樣,他們還到處騷擾,市內不時響起槍聲,許多店鋪被洗劫。

家家戶戶提心吊膽的,不管白天黑夜,都關門閉戶。地下黨通知我們這些進步學生,要保存力量,準備迎接解放。我們主要任務是保護老師,國民黨來抓時,我們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我和另一個同學王偽君還到浙大開了會,是地下黨開的聯絡會,讓我們這些進步學生不要暴露自己,保護好學校,如果解放軍要在這裏打仗,我們就要搞好救護。

我們也分了任務,是保護國立藝專。好在國民黨還比較老實,沒搞什麽大的破壞,都爭著逃命,很快就跑光了。解放軍來時,幾乎沒遇到什麽抵抗。解放軍一進入杭州,整個城市就活過來了,工人、學生、市民都擁上街頭了,人山人海的,地上站不了,有的就爬上樓房,歡迎解放軍,到處都是鑼鼓聲、鞭炮聲,到處都是“歡迎解放軍,慶祝杭州解放”的口號聲,還有“團結就是力量”的歌聲。

許多人還擁到行進的部隊跟前和戰士握手,有說不完的話。我也很激動,心裏也很好奇,很注意地觀察那些解放軍,他們的樣子很興奮,但麵對群眾熱烈歡迎的場麵,又顯得有些靦腆和拘謹,看上去很老實,和國民黨的部隊截然不同。我那時就下決心要當解放軍了。

有意思的是,這時還在上海的湯恩伯,居然還不知道杭州已經解放,仍然天天從上海向杭州發列車,運送國民黨士兵、軍政要人及其家屬。5 月3 日晚10時,杭州解放後湯恩伯發來了第一列火車,在一個連的護衛下開進了良山車站。國民黨兵剛下車,迎接他們的是解放軍。解放軍上去繳槍時,敵人這個連的連長還在高聲抗議:“我們是交警總隊的,我是連長,請不要誤會。”解放軍戰士則告訴他:“連長先生,我們沒有誤會,我們要繳械投降的就是國民黨部隊。”

後來的幾天,火車開到半路,當聽說杭州已經被解放軍占領了,就隻好停到那裏,不敢再往前開了。人是下來了,但能去哪裏呢?最後還是到杭州來繳械投降。

解放軍在杭州受到了群眾熱烈的歡迎。有些連隊無處可住,就在街頭露宿。杭州市民早晨看到部隊露宿街頭,紛紛把戰士往自己家裏拉,一位老年人感動得流著眼淚說:“從晚清到民國的兵我都見過,從未見過像你們這麽好的隊伍。”這是對解放軍最好的讚譽。

三野部隊解放杭州後,集結主力部隊圍殲隅守上海之敵。為擴大戰果,密切配合三野主力作戰,二野繼續輕裝追擊敵人。

5月8日中午時,三十五師一○三團趕到東陽。

原一○三團通信班長屈海群回憶說:

我們團趕到東陽,在離西關不遠的地方,部隊停了下來,主要是情況不明,不知道東陽到底有沒有敵人,有多少敵人。

我們觀察了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什麽動靜。戰士們吵著朝西門轟上幾炮,一鼓作氣把它打下來。二營長張二胖說:“不要大意,有沒有敵人,我們還不清楚,既然沒動靜,我們就悄悄地摸上去。”二營搭起人梯,上去了兩名戰士,他們報告說,沒看到敵人。等到進去一個班時,敵人的保安團這才發現解放軍已經摸進了城裏,慌忙開槍射擊。班長果斷命令兩名戰士還擊,其餘的用背包帶往城頭上拉人,上去一個連時,大家呐喊著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東陽的保安團消滅了。

團長蔡啟榮趕到以後,讓二營駐在南門外,三營駐在東門外,一營駐在城內,休息待命。戰士們連續追擊了十幾天,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有的洗衣服,有的則打算好好地睡上一兩天。

一○三團在這裏逮住了國民黨軍三一八師,活捉了少將師長彭懷霖。

原一○三團宣傳股長楊錦華回憶說:

5 月10日早上,部隊正在吃飯,我閑著沒事,就跑到城牆上看風景,正看著,忽然發現從東麵公路上開來一長串卡車,煙塵滾滾,車聲隆隆,直向東門開來。我忙跑回團指揮所報告,一營急忙丟下飯碗,全部進入陣地。敵人更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麵3輛卡車上架的機槍,車上滿載戴著鋼盔的敵人,後麵跟著一輛小轎車,再後麵還是卡車。看到這情景,我還感到有點奇怪:敵人這支部隊是怎麽回事,怎麽連基本軍事常識都不懂,步兵不在前麵,卻讓汽車當“開路先鋒”?一營長也感到奇怪,他讓戰士們沉住氣,等汽車走近了再打。這些汽車大搖大擺地開到東門外30米時,營長大喊一聲:“開火!”機槍、迫擊炮一打,汽車立刻著火了,敵人跳下汽車,也顧不得還擊,扭頭就跑。

槍聲一響,住在東門三裏外蘆宅的三營立即趕了過來,教導員崔鬆山首先讓九連占領了東、北兩座山岡,堵住敵人的退路,然後指揮全營發起衝鋒。剛從汽車上跳下來的敵人,一看到處都是端著明晃晃刺刀的解放軍,嚇得喪魂落魄到處躲,有的滾到公路邊,有的趴在汽車下,大部分像放羊似的朝山上跑。部隊衝過去像逮小雞一樣地抓俘虜,田野裏一片喊殺聲。

就在三營和敵人交火的時候,跟在後麵的敵人見勢不妙,帶著幾十輛汽車扭頭就跑。團長蔡啟榮命令一營、二營立即出擊,緊緊地咬住這股逃敵。

三營很快就結束了戰鬥。教導員崔鬆山審問一個俘虜,這家夥是個副營長,也很老實,問一答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來他們是九十二軍三一八師的一個加強營。他們這個部隊是從天津撤下來守上海的,誰知上海早被解放軍包圍了,便趕緊繞過紹興經嵊縣南下,準備從義烏乘火車沿浙贛線到廣東去。他們這個營是師裏最強的一個營,全是美式裝備,他們師長幾次都舍不得拉上去打,誰知現在連人帶武器都交給解放軍了。

說到這裏,這個副營長也不禁埋怨起師長來了: “早上我們從嵊縣出發時,師長還訓了話,他說根據最近情報,在這個星期內浙贛線不會有什麽問題,還說昨晚他在電話上親自問了東陽,說解放軍還在徽州,隔得老遠哩,想不到貴軍如此神速……”後來我還帶著戰士們去打掃戰場,被打壞的汽車上掉下了許多東西,一些包袱散開了,裏麵都是銀元、金條,收拾起來足有幾麻袋。

那輛小轎車正好被一發迫擊炮彈擊中,有個婦女燙著發,穿著旗袍,披頭散發地坐在轎車旁哭著。我上去問她:“你哭什麽?”她很害怕地看了看我,哭著說:“我丈夫……死了!”我就問她:“你丈夫是誰?”她指了指轎車裏麵的一具屍體,說:“他是……師參謀長。”旁邊還站著一群拿著小號、大號的國民黨兵,他們也不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我一問,他們原來是三一八師軍樂隊的。後來李德生聽說抓到了一個軍樂隊,還挺高興的,讓把他們送到師裏去,師裏正缺一個軍樂隊呢。

我後來當了師宣傳科副科長,直接領導了這支軍樂隊。這些人一看到我都很親切,說:“副科長,你把我們解放了,我們現在又在你手下幹,咱們有緣分呀。”

一○三團一、二營拚命地追擊殘逃的三一八師的大部隊,他們一天一夜行軍60餘裏,一頓飯也沒吃。後半夜時,趕到了四路口。四路口在公路的下麵,從鎮子裏隱隱約約地露出了電燈光。原二營營長張二胖回憶說:

我那時還有些吃不準敵人會不會在這裏宿營,就讓部隊先停下來,讓六連副連長張海水先帶部隊去搜搜看。六連摸進了鎮子,兩個敵人的哨兵正抱著槍坐在地上睡得正甜,五班上去毫不費力地繳了他們的槍。接著他們又向街心摸去,突然,一道手電筒光忽閃忽閃地亮了過來。二排長李閻貴裝作是敵人的哨兵,先發製人地喝問道: “誰?幹什麽的?”對方立即罵道:“你咋呼個屁!”李閻貴生氣了,吼了一聲:“你給我站住,把手給我舉起來!”

哪知對方卻不吃他這一套,還罵他:“他媽的,你給共軍嚇昏了,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說著就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舉起手準備給這個不知高低的“哨兵”幾個耳光。但當他的手電筒光照到李閻貴胸前“人民解放軍”的胸章和黑森森的槍口時,他的手立刻軟了,哆嗦著說:“你們,你們這麽快?”李閻貴他們一問,這家夥原來還是個團長,敵三一八師全部住在這裏。張海水一麵讓戰士回來報告我,一麵帶著部隊繼續往前摸,又一下子捉了29個敵人。

我一聽,就忙把一營長譚笑林找來,我們商量了一下,簡單地區分了一下任務,然後就衝了進去,很快就把他們分割包圍起來了,到處都是我們解放軍的喊話聲:“蔣軍官兵們,你們繳槍吧,保證不殺不辱你們!”敵人那時真怕我們了,他們一個師,我們就兩個營,這仗卻打得很輕鬆。張海水就帶了一個連,包圍了一座房子,喊了幾聲“繳槍不殺”,打了幾梭子衝鋒槍,又扔了幾顆手榴彈,300多名敵人就舉著槍一個個地走出來了。

張海水讓戰士們看著這些俘虜,他自己又帶著一個3人小組繼續向前摸,在另一個院子裏發現了一股敵人,敵人也發現了他們,胡亂地打著槍往後門擁去。張海水就讓戰士們先不要開槍,他大聲喊道:“你們不要害怕,繳槍不殺,前麵的都繳了槍,你們還等什麽?”他話音剛落不久,就從院子裏來了一個敵人,邊走邊說:“你們別開槍,我是來接洽繳槍的。”他們投降的條件隻有一個:解放軍保證不殺他們。張海水說:“你們投降了,我要是殺了你們,我還犯錯誤呢。”

敵人很快就出來投降了,原來是三一八師的通信連,共有190人。3個人繳了190個人的槍,嘿嘿,你看看這仗打的。

敵人那個師長也是六連捉的。李閻貴帶著二排摸到了敵三一八師師部,隻見樓上亂七八糟的,軍用地圖、電話機、皮包、酒瓶,扔了一地,就是沒見一個人影。李閻貴就把四班、五班留下來看管俘虜和搜索其他房子,他帶著六班衝出後門搜查。他們經過一片稻田,看見半山腰上有幾個人影往上跑。他忙帶著戰士們緊跟著敵人屁股後麵追了過去。這時天也亮了,山上有十幾個敵人。李閻貴向敵人喊話,可是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啞了,這十幾個敵人卻沒一點動靜。

六班長朝著敵人扔了兩顆手榴彈,正要讓戰士們衝過去時,一個高個子敵人站了起來,連連揮著手說:“不要打了,我們繳槍,我們繳槍。”李閻貴把這十幾個俘虜打量了一番,問他們誰是師長,半天沒一個人吭氣。他看見裏麵有個高個子,長著絡腮胡子,穿著士兵服裝的俘虜,就是剛才要求投降的那個家夥,就去問他:“你是幹什麽的?”那個家夥說:“我是連長。”

李閻貴有點懷疑,說:“真的?”他還咬定說是連長。李閻貴也不管他了,準備先帶回去再說。走到半路上,最後麵的一個俘虜偷偷地告訴李閻貴:“他就是我們的師長。”然後指了指那個高個子。回去一審問,這個高個子不得不承認,他就是三一八師少將師長彭懷霖。

敵三一八師1500人全部被我軍俘獲。

原一○三團宣傳股長楊錦華回憶說:

我們團長蔡啟榮一聽說抓到了三一八師師長彭懷霖,他就站起來對我說:“走,咱們去看看,我有好幾個問題想問他。”

蔡啟榮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進攻的陣勢怎麽那麽怪,為什麽要把汽車擺在前麵?”我也覺得很奇怪,就忙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彭懷霖這時已經老實多了,顯得很殷勤,有問必答,非常配合,他說:“我們昨天晚上到了嵊縣,離東陽20多裏,也得到了情報,說東陽有情況。我們還開會研究,雖然知道你們已經過了長江,但估計你們還到不了浙贛線,東陽就是有情況,也無非是些土八路(遊擊隊)。既然是土八路,前麵汽車上的機槍一打,不就過去了?路上我們也遇到過,都安全地過來了。我們急著到義烏,準備坐上火車撤退。”

蔡啟榮又問他:“你們是部隊,要行軍打仗,帶那麽多銀元、金條幹什麽?”

彭懷霖苦笑了一下,說:“我給你說實話,我也看出來了,國軍不行了。我準備把部隊帶到廣州,部隊解散,把財產留下來,然後去香港。”

這事讓李德生很生氣。

原一○三團通信班長屈海群回憶說:

過了幾天,團長讓我帶人把彭懷霖送到了師裏。我把他帶到了李德生跟前,對彭懷霖說:“這是我們師長。”彭懷霖忙上去要和李德生握手,李德生一把把他的手打開了,氣呼呼地說:“你跑就跑吧,誰也不管你,你為啥還帶走了那麽多人民的財產?還要準備到香港去!你跑啊,你能跑出我們解放軍的手心嗎?”

彭懷霖忙一個勁地點頭:“跑不出,跑不出。”

就在一○三團攻打三一八師時,正在東陽城外的李德生突然接到住在義烏城內的師部打來的電話,說有緊急情況,要他趕快回去處理。李德生趕回師部才知道,在義烏北山上的敵八十五軍一一○師,找到一○四團團長張鐮斧,說要起義,一○四團請示怎麽辦。

淮海戰役時,國民黨軍一一○師起義後,蔣介石重建一一○師,師長廖運升和在淮海戰役時起義的一一○師師長廖運周還是堂兄弟。

1949 年1月,一一○師剛一成立,二野政治部就注意上它了。第四兵團司令員陳賡立即讓原一一○師,現為解放軍十四軍四十二師師長廖運周寫信策反廖運升。在渡江戰役之前,四十二師敵工科長楊振海就已經化裝到了江南,到處打聽一一○師的行蹤。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一○師在浙江臨安,他急急地趕去,但一一○師又奉命到了杭州,等他趕到杭州,一一○師又到了蕭山。楊鎮海追到蕭山,見到了廖運升,把信交給了他。

廖運升看到信後,沉思良久,告訴楊振海,現在周圍國民黨軍隊甚多,起義成功的把握不大,無法立即舉行起義。

5月2日,一一○師又奉命開赴義烏。當天晚上,廖運升在義烏圖書館後院,召開各團團長和高參趙繼武6人參加的秘密會議,告訴他們自己決定起義,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5月4日淩晨,廖運升在黃莊召開了全師(欠三二九團)官兵大會,他義正詞嚴地宣布:“我們決定起義,投向人民解放軍,走向光明大道!”

一一○師的大多數官兵也早就不想打仗了,有的當場高呼共產黨萬歲,解放軍萬歲等口號。但也有人不願意,三三○團一個連長站在最前麵,聽到廖運升宣布起義後,掏出手槍就要向他射擊,幸虧周圍有人看到,上前把他緊緊抱住。

第二天,廖運升向全國發出了起義通電,並和共產黨的浙西遊擊隊取得了聯係。

5月10日中午,廖運升得知解放軍三十五師已進入義烏,立即提筆寫信,派新任參謀長趙繼武和遊擊隊吳遜和區長前去義烏,向解放軍聯係起義事宜。

李德生並不知道這些情況,王近山也不知道,他指示三十五師:“堅決讓一一○師投降,不能讓他們起義,隊伍編散,補充到各個部隊!”

原三十五師作戰參謀馮嘉珍回憶說:

那次是一○四團去接受一一○師投降的。我們押著一一○師來到了義烏的廣場上,怕他們反水,戰士們站在兩旁,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我站在前麵給他們喊口令: “準備架槍,一二三,放!”他們也很聽話,我話音一落,地上“嘩啦啦”地放了一大片槍。我又喊:“後退三步走。”他們後退三步,然後我讓他們都蹲下來,戰士們耀武揚威地進來了,把他們的槍收走了。這下他們傻眼了,本來還以為自己是在起義呢,都不願意了,亂哄哄地發牢騷,有的說:“我們是起義,怎麽投降了?”還有的人說:“我們都會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了,還要繳我們的槍!”我聽了還納悶,國民黨軍怎麽會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呢?我就隨便點了一個人讓他唱,雖然不是那麽準,但他還真是唱出來了。我也有點迷糊了,後來才知道,他們那還是真起義,我們的遊擊隊已經和他們接上頭了,還到他們部隊裏教過他們唱歌了。

一一○師還是被立即編散,每個師都補充了一部分。

原十二軍司令部參謀武英回憶說:

一一○師的那些團以上軍官是我去接收的,要把他們送到軍裏去。楊振海我們是老相識了,他那時在淮海戰場上起義的一一○師做地下黨,那個部隊起義時,也是我進去把他們接出來的。我也知道他在陳賡的四兵團,沒想到,我會在這裏突然看到他,我還感到很奇怪,問他:“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不是在四兵團嗎?”楊振海就把一一○ 師起義這事給我說了。我還笑嘻嘻地對他說:“這也晚了,這可是投降,不是起義啦。”楊振海感到很委屈,說:“我早就把工作做好了,廖師長也在5月5日通電起義了,你們還讓他們投降,這太不公平了!”說實話,我也感到這事很難辦,木已成舟,槍也繳了,部隊也被編散了,不可能再回頭把他們當做起義來處理了。我就說:“這事我也管不了,隻管來接收你們。你以後要去哪裏?”楊振海氣呼呼地說:“我要回兵團,找到陳賡司令員給他說說這事。不然,我就對不起人家一一○ 師!”後來,一一○師還是按照政策,算是起義了,參加解放軍的官兵,現在都享受離休幹部的待遇了。

有意思的是,在淮海戰場上的一一○師,是由當時任六縱司令部參謀的武英帶出來的,在六縱的幫助下成功起義的。重建後的一一○師遭遇到同一支部隊,也逃脫不了同樣的命運。

1949年充滿了戲劇性。

45年後的1994年,李德生又到了義烏。

1949 年時的義烏是個破舊不堪的老城市,城區不到兩平方公裏,它給當時的師長李德生留下的印象,並沒有特別顯眼的地方,同樣是田園荒蕪,百姓流離,百業凋敝。 1994年,已經從中顧委常委離休的李德生再次踏上義烏這塊他曾經指揮過戰鬥的土地時,這裏已經是一幢幢高樓,四通八達的柏油馬路,已成為全國知名度很高的小商品市場。李德生不禁感慨萬千,欣然題詞:“小商品,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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