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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鄰居
木愉
左邊的鄰居本來是兩個女大學生,春天裏畢業了。最近搬來了一家人,家私就裝了兩大車,花了兩天才卸完。這家人看起來是一大家,有好幾個孩子。
接下來,她說:“我聽小區賣房子的麗莎說,你是醫生。”我否定道:“我不是,隻是為醫生工作。”他談起我工作的醫院,如數家珍,連連說了幾個醫生。我猜她是醫生,就問:“你是醫生?”她答是的,並說專業是腸道。
再接下來,她問:“你喜歡這個社區嗎?”我說:“當然。這個社區的位置很好,在市中心,離校園也近。走哪裏都方便。”
這套房子是她租的。我問:“你們是否也準備在這個小區裏買一套房。她說:“你推薦嗎?”我沒有直接說YES,隻是說這裏多麽好。
她說話有些外國口音,我猜不出她是哪裏人。問她,她說是伊朗來的。
伊朗雖然跟美國是敵國,但在美國的伊朗人卻很多。我以前就間接知道和認識好幾個伊朗人。在報紙和電視上,伊朗很保守,女人都穿長袍戴麵紗,但在美國的這些伊朗女人都很世俗化,穿戴上判斷不出她們跟其它西方女人的差別。眼前這個女人也是,一頭短發,穿得也利落。而以前在校園常常見到的那個女的,頭發都染成了棕紅色,有幾次在歌劇院裏見到她,看畢歌劇,她就站起來非常激動地鼓掌,還一邊大呼:“Really wonderful!”。這些世俗化的伊朗女人簡直就是傳說中那個伊朗的異類。也許,她們是上世紀伊斯蘭革命前、巴列維國王西方化的產物。
她感歎道:“想不到這個小鎮裏伊朗人很多。”我應和道:“是啊。在這裏,伊朗人有一個相當大的團體。”
我家對麵的房子最近剛好竣工,有天在外麵遇到房主來巡視新居,就跟他聊了幾句。那家鄰居是從羅馬尼亞來的。我很高興小區裏有這樣一些國際化的痕跡,跟其它國家來的人在一起,有種認同感,雖然來自不同的文化和地區,卻又可以分享一些共同的東西;當然,也可以分享好多紛繁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