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要求我去麵談的居然還是四大谘詢公司(Big Four)之一, 他們新建立的組叫Major Project Advisory (重大項目谘詢部), 急需工程出生又管過大工程項目的工程人員. 我這個學理工的但正在攻管理的書呆子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像在戀愛中的小姑娘見到了一個可心帥小夥, 真是相見恨晚, 一見鍾情. 加之這個部門名字聽上去就好聽! 能給大公司裏的頭頭們,大項目的領導們出主意, 那都神氣啊. 趕緊按照熟人指示在他們網上申請了一個登出的空職位. 又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攻讀它家的網上能查得到的好多資料.
一周後收到他們公司在外地的一個招聘人員(recruiter) 的電話會談. 完後就有秘書來約了去麵試.
和一個經理一個總管的麵試一切順利感覺不錯. 那個總管是今後直接老板, 居然告訴我應該在網上看些啥對我今後的工作有幫助. 還告知他們辦公室要搬家, 如我每天上班想乘公車應該在哪裏下車, 還要我準備好5月分去另一個城市培訓. 好像我已經是他部門的那個職位上的人了 . 隔了幾天, 那個招聘人員打電話詢問具體工資數目和正式職稱 – 比那個登出空職位高. 我們在電話上基本達成共識. 那些對話讓我預感到那工作是十拿九穩的了. 問她什麽時候能給我書麵的最後任命, 她說沒幾天了. 哪裏想到第二天, 那個招聘人員又打電話給我說另一位外地的總管 (與老板平級的)想跟我電話會談. 這好像是半路上殺出的程咬金, 誰都沒與我提起過, 原計劃裏也沒這個人. 我當然隻能說好. 趕緊在網上查那人的資料. 我還跟直接雇人的老板通了電話. 他居然不知道上邊安排那人與我通話. 但他說那人很有經驗還是個好人, 讓我不要擔心. 還說因為都在一個州,今後也可能要與那個總管合作等等. 我雖覺得此公司做事有點怪, 倒也沒什麽怕的. 約定時間那人打了電話過來. 問的問題非常模棱兩可比較難對付, 但45分鍾的談話好像也愉快地過去了, 感覺不錯.
隔了兩天, 我正在商場給孩子買東西, 那個招聘人員打電話給我說對不起, 我們沒錄取你, 我們招了個比你熟悉我們現有項目更有實際經驗的人. 我嘴上說很遺憾,謝謝. 聽上去好像沒啥關係的. 眼淚卻不爭氣地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我隻好將自己的臉埋在架子上的玩具堆裏. 我當時覺得好像是進了我鍋子裏的鴨子給莫名其妙地弄飛了, 或者是談戀愛被人摔了一樣, 有被欺騙的感覺. 然後就再一點一滴地分析自己在和那人的45分鍾內說了什麽錯話? 當時非常想要那分工, 別的公司都沒好好找. 真想不通啊, 一夜翻來覆去沒能睡著.
婆婆知道後, 第二天打電話來安慰. 問我他們是不是招了個男的年輕的單身的. 我說好像是吧. 因為老板回信抱歉說the primary challenge was degree of physical industrial construction experience and time of travel. 他為什麽對著我的麵跟我說他認為我能幹這些的呢? 婆婆說世界就是這樣不公道. 不招你, 是那個公司的損失, 咱還不稀罕那樣的公司, Move On! 我也隻好這樣安慰自己了. 不過這事使我找工元氣大傷, 徹底慢了下來. 我給那個老板的回信中提到I may not be as strong as some men physically, but I do have “physical industrial construction experience” and never thought being a small woman would inhibit my performance as a good engineer in this very diversified economy. 不過一切已晚, 那家公司肯定是沒有挽回的希望了.
春假帶孩子回了趟國看父母. 想想暑假也快了, 夏天在家帶孩子也不錯. 還有那十個月的失業救濟金, 雖少但什麽也不用做就能享受. 所以找工一事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不緊不慢地進行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