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權利與肉欲的秘密交易(上)

(2009-06-10 06:13:08)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戴敏一頭紮進劉禮靖的懷抱,久久的期盼終於有了見麵的機會。

劉禮靖一身惡臭,乍看上去,就同那蹲橋洞的、討飯的沒有二比。長久的潛伏與躲藏使他臉色泛白,疲憊的臉上是一雙饑餓的眼睛。戴敏看著他大口地、有力地嘶咬著那半隻鹵雞和兩隻豬腳,愛憐地為他捶著背,把一杯酒遞給了他……她又警惕地用口水蘸濕窗扉上的白紙,向外窺視一會;接著起身到張忠張勇的房門前傾聽一會,將兩個娃娃的房門扣上……她又回到屋裏,在臉盆裏搓揉著毛巾後,小心地為劉禮靖清洗著臉和身子……

房內沒有開燈,劉禮靖停止了咀嚼,他用毛巾擦了擦油粘粘的手,頓時,那壓抑了許久的欲念猛烈地高漲起來。他的一隻手開始不守規矩她在她的大腿間摸索,那雙剛才在饑渴中顫抖的手,現在,在肆無忌憚地向她濡濕了一片的陰部伸去……他幹脆扔了戴敏手中的毛巾,一下將她掀翻在床上……

    現在,在張家大院裏,戴敏緊緊地抱著劉禮靖,她喃喃地說道:再別離開我了,再別……

他的頭枕在她的肚腹上,她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滿足與暢快。他為她擦著身上的汗珠,撫摸著她身上蚊蟲叮咬留下的疤痕,仿佛在閱讀一本隻有他才能看得懂的梵文。他相信,隻有在她的身邊,他的苦痛才能得到排解,他的憂傷才能得到撫慰,才會顯露出人性的祥和!他聆聽著打更人的梆子聲,說道:

我得……回去了。

不。我不放你走。

他感動地望著她:在這世上,你才是我要的人。隻給我幾天時間,我必須回到山裏去。那些和我相依為命的弟兄,我得去安頓他們……

    不。你不能走,就藏在這裏。這裏安全得很。外頭的風吹草動都影響不到這裏的。

    他坐起身來:屁話,你就當共產黨是膿包?今天我咋也得走,最後一次與兄弟們道別。他聽了外麵的打更人敲了四下,都四更了,弟兄們還在眼睜睜地等我回去哩。我真做夢也想不到會碰見你。有一陣子,我想過你會投奔張家,仔細一想,你骨頭硬,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戴敏緊緊地抱著他:這世道你不願意的事多嘞。待你嚐盡苦頭,不願的事也就願了。我都以為你死了,一個拖兒帶崽的女人,不來找張家幹哪樣?我原先是賭氣才上張家門的,那張忠張勇好歹是張家人的種,我為啥好了他張雲軒!

劉禮靖道:這話說得好!

戴敏又道:說真的,那夜……你到底出了啥事?

   哎,說來話長。改天有空,慢慢細說給你聽。眼下,不是敘說生死的時候!

    戴敏就是不想讓劉禮靖離去:聽說你死了,我……要不是娃娃還小,我真不想活在這世間上了!我是不想這個樣子走進張家的,可是,城裏到處都在遣返地主家庭回鄉,我突然想到……不投奔張家,我們娘崽隻有死路一條!更何況我不能便宜了張雲軒!

    是不能便宜了這東西!蔣介石的上百萬軍隊,這起義那起義,這投降那投降,共產黨咋會不得天下?這群黨國的敗類,哪怕有曹司令的一絲血性,國軍也不會敗得這麽慘!

我們女人沒你看的那麽遠。一想起我那死鬼被打死那天,他在我們娘崽麵前的窩囊相,我就把他看得一錢不值。他不是想保自己的命、想保住自己的家嗎?張忠張勇是張家的種,我是張家的女人,死也是張家的鬼!當初,我就是帶著這股氣來的。可是現在,我才曉得他們全都是大好人……我的一家子給他們添了好多的麻煩。

劉禮靖冷冷地:再給他多添些,叫這龜兒吃不完兜著走。

戴敏道:現在,我才真正對張雲軒,對這個家……隻有愧心和悔恨,特別是他的女人和兒子,可真是世上少有的好人!

劉禮靖道:拍馬屁你也不看看對象。

戴敏打了他一下:我才不拍馬屁哩,人心換人心嘛。有一陣子,農會曉得我到了張家,要來抓我一家子回去整治……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的來。那時,看到張家為我們一家子忙亂,我說不出的快暢;多一份亂子我就多一份舒坦。想不到時間越長,亂子愈多……我又不忍心看下去了。張家為了對付農會無休止的清算,貼了好多的老本,人心都是肉做的,時間久了,倒覺得雲軒兄弟人不錯,他隻是把事情想得太多、太繁雜了。但是,對唐維綺、對張炎侄子,我實實在在地喜歡她們!我常常對張忠張勇說,你們今後要記住他們,報答他們!

    劉禮靖開始穿著衣褲:吃人嘴軟,得人手短。想不到大半年光景,你從唾棄人家到了感恩報德!不瞞你說,我還時常在想,我劉禮靖要把這張家大院,點把火全燒了!叫他龜兒子多吃些苦頭,多嚐嚐共產黨的苦果子。

    你敢!

    天底下沒有我劉禮請不敢做的事。

戴敏不想與劉禮靖強嘴,她現在擔心的隻是他的安全、啥時候還能回來。她望著穿著苗族服裝的他說:你今天妝扮苗族,明天妝扮布依?一天三變,你不嫌累?

    劉禮靖說:這,你就不曉得了。我算把共產黨摸透了。若是你裝扮成商人,他們會懷疑你是奸商,有事無事都得盤查你。他們曆來嫉富愛窮,你越是滿身臭氣、越是髒兮兮的模樣,保準你就不會出事!

    戴敏佩服地嘻的一笑,又摟緊了他。劉禮靖捏了捏她:下次再來,我也就要帶你走了。不走,我就燒了這裏的房子!

戴敏親熱地擰著他:我諒你不敢!

於是,劉禮靖帶著無限的眷戀,整理一下腰間的手榴彈和手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戴敏溫馨的房間。

 戴敏小心地幾乎是不留一點聲響地開了房門,劉禮靖好容易才從她溫暖的手中掙脫,此時一種失落已久的溫馨又蕩漾在劉禮靖的胸中,他的生活又被戴敏重新點燃了。他透過依稀的光亮看著戴敏輕輕的打開了後院的大門,當戴敏返回來後,他與她深深地長吻著,他不得不掙脫她的懷抱,輕捷地鑽入了後院。戴敏不放心地又尾隨至後院的門邊,看見他輕鬆地翻上院牆,他居然又回頭看她,朝她揮了揮手……

戴敏的溫情與釋放了的情愛,使劉禮靖覺得生活一下子變得絢麗多彩,生存又變得無比的寶貴和甜蜜……以致他在翻躍院牆時,腰間的一顆美式手榴彈滑落出來,落在牆外邊的雜草中,那聲卟哧的響聲,他也居然沒有聽到。

 劉禮靖來去的路線是早就選擇好了的。在與戴敏的交歡中,他和戴敏還商量好了下次到張家大院來安全與不安全的約定。張家大院的後院牆緊靠著一條深巷,出去往左拐是永樂路,永樂路前麵約二十丈遠便是繁華的南京街;往右拐從深巷中穿出去,便是空曠的人民體育場。劉禮靖剛到巷口邊,還在想他不可能在沒有挑糧食、蔬菜、幹柴、甚至稻草的情況下,在黎明前清冷的南京街上行走。他習慣地在巷口粗大的皂角樹下伸出頭去觀察,突然感覺到今晚有些不對頭。他看見南京街口上,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解放軍,他們正在盤查一個馱運烏金的馬夫,連馬尾巴也撩開起來看了看。糟糕,今晚貴陽城肯定又是大搜查!他又從皂角樹下回轉身來,想向右拐……突然,深巷內也發出了吆喝聲,一些解放軍、居民委員、派出所的幹部、公安人員……押著幾十個盲流人員、妓女、嫖客、乞丐向巷口這裏走來。盲流人員和乞丐曉得政府要將他們遣送回鄉下去,想乘黑暗躲藏在旮旯裏……一個妓女在為自已申辯,她的聲音又脆又亮: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