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時期,中國社會的苦難與血腥

我是中國貴州作家張宗銘。我的係列長篇小說,是中國第一部敦促共產黨人換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學教授推薦,連續參加諾貝爾文學獎角逐!
正文

殘酷的無產階級專政(上)

(2009-10-16 18:47:32) 下一個

 

 

--摘自張宗銘長篇小說《女人土匪東洋狗》

 

 

在彩燈耀眼的光怪陸離的客廳裏,幾個公安幹部正圍著唐維綺小聲地商量著。兩個幹部還在一左一右地輕輕推著她,在她耳邊喊著:“……起來,你聽見了嗎,快些起來。”

另一個竟動了氣,用力搖了搖她:“別裝瘋賣傻的了,快些起來!我就不信你這樣跪一輩子!”

當張雲軒從外麵跑進來時,那不耐煩的公安幹部,仍然邊推邊說:“你就不知道裝瘋賣傻會有啥結果?你不要睜著雙眼跳岩!”

張雲軒厲聲喝道:“別動她!站到一邊去!”那兩人見是張雲軒,急忙挪開了身子。張雲軒蹲下,扶著夫人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輕呼喚著:“維綺,維綺……”

張炎同爸爸靠在一起,也輕輕的呼喚著:“媽媽,媽媽……”

楊永春趿著鞋跑了過來,他跪在地上,狂喊道:“弟妹呀,你不能這樣離開我們!”

不知是親人所至,還是磁力的原因?在公安幹部麵前鐵板一般的唐維綺,此時軟軟地斜靠在張雲軒的懷裏。她雙眼微睜,麵容平靜,嘴唇半開著,那美麗典雅的臉上,顯露出超凡脫俗的笑意。

張雲軒翻開她的眼皮,她的雙眸已失去了生動和光澤。他按著唐維綺手腕的脈搏,一行行心酸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隻得緊緊地抱著已悄然離去了的妻子,失聲喊著:“嗬,維綺!維綺!……”

張炎不相信眼前的現實,他傷心地搖著爸爸:“媽媽她咋啦?嗯,媽媽她……她……咋啦?”

張雲軒淚如泉湧地一把抱住張炎:“跪下吧,炎炎。跪下吧,媽媽她,隨主去了。”

楊永春頓時淚如泉湧,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這樣好,這樣好!清清白白來,清清白白走。這樣好……好!”他轉向那一群有些驚慌失措的公安:“你們不是來抓人的嗎?抓呀!抓呀!幹啥這樣憨癡癡地站著!”

王媽這時正在樓上,聽見說唐維綺死了,在樓梯上兩腳一軟就跌了下來,她爬了過來,也哭喊著一頭撲到了唐維綺的身上……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從左邊的走廊裏傳來,跑去傳達噩耗的張忠和張勇頭上帶著白孝布,扶著腰間圍了一段白布的戴敏,一齊哭跑進來。戴敏那悲愴的哭聲蕩人肺腑:“我的好姊妹呀,你死的好慘呀!……”

此時,室外的公安負責人大聲喝著:“地主婆,小心點!——她是自己死的,咋死慘啦?你若是興風作浪,有你的好去處!”

戴敏不知哪來的膽氣,根本不料理那公安負責人的吆喝,還是大聲地慟哭著……她抓到弟妹的一隻手,感覺到她如玉的纖手還是溫溫的,再摸她的胸口,胸部也依然暖融融的,她猛地停止哭泣,大聲叫道:

“雲軒兄弟、楊大哥,弟妹她……沒有走。她隻是受了驚嚇,她的身子和手……都是熱和和的……你快些搶救搶救她吧!”

所有的慟哭都停止了,甚至公安幹部也關切地伸長了脖子。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張雲軒。他緩緩地揚起頭來,無聲的淚水已縱橫臉上。他第一次深情而愧疚地對戴敏叫喚著:“好嫂嫂……她走了……真的走了。”

戴敏不明白人剛逝世還留有體溫,她繼續呼喚道:“雲軒兄弟,快些送弟妹進醫院吧,快救救她吧!”

張炎也摸到媽媽的手和胸口,也還是熱和和的,他不禁抓住爸爸的衣襟,哭喊著:“爸爸,快……救……救……媽媽呀!”

 張雲軒又一下子摟住年幼的兒子:“好孩子,別哭,聽見嗎?別哭!媽媽她……真的……走了。去上帝那兒去了。若你真是媽媽的乖孩子,趁她還能聽到,還未遠行……你……就給她唱……唱支聖歌吧,唱吧……唱吧……媽媽的乖孩子……”

 張炎捂著胸口哭著:“爸爸……我的……心……痛嗬!我的眼淚還在流,我……的喉嚨……被哽住……我本來就是……就是……媽媽的乖娃娃,媽媽死了……我能……唱……唱嗎?”

張雲軒禁住了傷心:“大家都別下跪,都別哭泣,都別披麻戴孝,別燒香、燒紙、點腳燈了。真正的基督徒走了,是到上帝那裏去了,是到主耶穌的身邊去了,去天國幸福的樂園去了。炎炎,來,爸爸為你彈奏,你為媽媽……為媽媽……唱首她最……最喜歡的讚美詩吧!”

張炎還是不肯在他最傷心的時候唱讚美詩,他一隻手握著媽媽的手,另一隻手緊緊地摟著爸爸。父子倆就這麽緊緊地摟在一起,沉浸在失卻了親人的悲哀之中……

公安負責人來到張雲軒的麵前----這突如其來的死人看來已經結束了他們的搜查行動。他左右為難地、有些忸怩地、字斟句酌地對張雲軒說道:“真想不到……想不到……會發發生……這樣的事。你的夫人……過去……沒有……啥子……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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