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3）

    候機大廳空無一人，也不知道剛才機場巴士上的那兩個人哪裏去了。小琴坐下來給要見的朋友發了個短信，“我已經在機場了，一會兒見。”幾分鍾之後，收到回信，“I can not read Chinese. I am on my way to airport.”小琴撇了撇嘴，也沒有興趣再發一遍，百無聊賴之際，正看到一個店員做過來，打開了免稅商店的門。遙遙地望去，好像還有些special offer，於是走了進去。“你可真早呀！”店員跟她打招呼。“是呀，機場的巴士，下一輛就趕不上飛機了。”“噢，是了，剛好錯過。”他看起來還挺熟。“就是的，怎麽這麽安排的。”小琴總算找到人可以抱怨一下了。不過她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那45大洋的紅酒身上。“這是很好的酒，而且現在價錢也很好。”店員看出了小琴的意圖，走過來介紹。“這酒產自意大利，Merlot是一種很溫和的葡萄，”小琴的心動了一下，mild grape，她喜歡那形容詞。那次和一個post-phd談到滑雪，那個女生說到decent snow的時候，小琴的心裏也有同樣的小小的震動了一下。

 

轉了一圈，小琴拿了那紅酒和一袋巧克力，付款結賬。店員很溫和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聊著，最後，遞了一個小禮品過來，“Elizabeth Arden的新香水。”“噢，我非常喜歡。”店員笑了，“這可能是你最早的禮物吧。”小琴笑了，謝了店員，店員很禮貌的回了“我的榮幸，祝你旅途愉快。”小琴再次謝了，然後離開。她從心底裏喜歡這樣的對話，喜歡那麽禮貌而溫馨的話語。這些話語使她在這裏的生活容易一些，也使她回國後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上海一些好一點的商店裏，小琴也開始謝謝店員，而店員也開始微笑的回她——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