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水滸傳》和《金瓶梅》這兩本書的人,都會對西門慶和潘金蓮這兩個人物 印象深刻,施耐庵的文筆把此二人描述成“奸夫淫婦”。這頂帽子一戴就是數百年,在儒家思想道德方麵的禁錮下,很少人敢站出來幫西門慶和潘金蓮打抱不平。令人氣憤的是,當今社會多少像施耐庵這樣的文人流氓,表麵上一付正人君子似的,私底下包養情人、小秘、二奶、三妻、四妾、五姑、六婆 ------ 十三姨等等,施耐庵之流才是真正的下流胚子,他們對自己的下流事隻字不提,卻把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貶得一文不值。《金瓶梅》的作者就比施耐庵聰明多啦,這家夥早就料到我蜀故妓會為西門慶打抱不平,所以不敢留真名,隻留了個“蘭陵笑笑生”。
西門慶相貌英俊,風度翩翩,不但會做生意,而且能文會武。這種人放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朝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西門慶在山東清河經營藥鋪起家,後來涉足綢緞、絨線、錢莊等生意,鼎盛時期 有好幾十個夥計奔波於山東境內、江浙、湖廣等商埠之間 , 幫他處理家族生意。 西門慶曾經說過—— [ 兀(銀子)那東西,最好動不喜靜的,怎肯埋沒在一處,也是天生應人用的。 ] 一句很普通的話,卻道中資本主義商業經濟的真髓。說明西門慶是一個很有生意頭腦的天才商人。
像西門慶這樣的成功人士,在“性開放”的宋代,家有三妻四妾如小菜一碟。他和潘金蓮好上是因為潘金蓮的竹竿打到他,人家不但不發怒,而且表現得非常紳士。若在今天,不要說是竹竿,不小心踩人一腳跟,不罵你祖宗十八代,至少也得挨白眼。在美國若是竹竿打到人,被告上法庭都有可能,醫藥費 + 精神損失費,弄得你吃不了、兜著走。想當初 , 西門慶若是對潘金蓮惡語相向 , 來一句“你他媽的瞎眼嗬 --- ”,再來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潘金蓮再寂寞難耐也不會跟他睡到一張床上去。就是因為他寬容大度才使本來尷尬的場麵化為“一竿忠情”。施耐庵這個小氣鬼就是因為挨不著這一竿子,才心態不平衡。
再說潘金蓮這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在當時雖不是大家閨秀,但說她是小家碧玉不為過吧?《水滸傳》有這樣的一段記載 [ 那清河縣裏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小名喚做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頗 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要纏他,這使女隻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記恨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 ] 這說明潘金蓮是一個多好的女子啊,她雖為使女,但對愛情卻有很高的追求。是施耐庵這個老東西硬把她說成“人盡可夫”。
一個好端端的年青女子,卻被人家當東西送給武大。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悲劇啊,我們應該給受害者以最大的同情和愛心,而不是謾罵指責。所有罵潘金蓮的人都被施耐庵給誤導了,站在潘金蓮的立場想想吧!
一個貌美如花、知書達禮的女子,“嫁”給一個齷齪粗俗、不識半字的猥瑣男。這種極端不和諧的結合是對女性的最大侮辱。
對渴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浪漫愛情的潘金蓮來說,其痛苦可想而知, 但這份渴望又受世俗禮教約束,她隻能把它藏在內心深處,藏得越久,就越容易爆發。正當潘金蓮孤獨無助的時候,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西門慶出現了,西門慶給了她從武大那裏得不來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她得到夢寐以求的愛情。蜀故妓詩曰:此時紅杏不出牆,留在牆裏奈若何?
在愛情麵前,道德本來就不算什麽。道德俗成的,也有其不符人性的一麵。世俗的眼光是別人的,管他去呢。愛情才是自己的,別人怎麽認為那是別人的事,別人的眼光不能成為追求浪漫愛情的障礙。我認為對他們說三道四的人才真正可恥,這些人罵別人是 “ 奸夫 ” 、“淫婦”,其實是他們的嫉妒心在作祟,個個都巴不得自己是西門慶呢。
西門慶和潘金蓮都沒有錯,他們敢愛敢恨、敢去麵對愛情,錯的是施耐庵手中的那把筆。他們若誕生在蜀故妓筆下,他們就是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佩服潘金蓮在愛情上的勇氣,也佩服西門慶敢於救弱女子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英雄豪氣。可惜紅顏命薄、英雄氣短,陽穀縣警察武鬆以權謀私、知法犯法,把他們雙雙給殺了。他們怨死已經 N 年,但我們活著的人不能再被施耐庵的一麵之詞繼續給蒙下去。我們要為西門慶和潘金蓮平反,更要為他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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