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說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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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可怕的事

(2009-07-08 18:38:22) 下一個
今天去一位朋友的辦公室找她聊天,她前一陣在旅行,我有好久沒有見她了。從她那裏聽到了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心中有點感慨,隨便寫幾句。這位朋友Jenny是台灣人,這個故事是關於另一位女性朋友的(我們稱她為Lin好了)。我從未見過Lin,但我常從Jenny那裏聽到她的事情,她的婚姻一直有問題。女人都愛八卦,我有時也難免貢獻一點自己的意見。

最新的消息是,Lin已於一個多月前意外身亡,死於自家後院的遊泳池裏。據稱,她當時是爬上屋頂去關一個排氣的窗戶,滑著摔了下來,在泳池的邊沿碰破了頭以致昏倒,於是就淹死了。是她先生那天剛好做完interview回家發現了她。終年三十幾歲。

這件事奇怪的地方在於,她本來已經租好了房子,第二天就要從家裏搬出去與丈夫分居了。他們雙方的律師已經談好了離婚的條件。她應該是在packing才對,她找不到理由再上房頂去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並且她好像已經有了男友,據她男友的通話記錄,Lin前一個晚上打了三個電話,一直在哭,說她丈夫的言行讓她害怕。

這位Lin也是台灣女性,丈夫是比利時人(叫他Bill好了),有三個孩子,他們一家人生活在加州,而且生活環境很好。一個表麵看起來很幸福的家庭,卻隱藏著巨大的危機。最近幾年以來,Lin一直非常壓抑,她想要離婚。這個婚姻有一些Fundamental的方麵,確實出了大問題,但此處就不細述了。但Bill堅決不同意,威脅利誘,軟硬兼施。Lin本人是Christian,她生活在Christian的圈子裏,離婚是個禁忌的話題,極少有朋友會支持她,所以她常有走投無路的感覺。我朋友Jenny是個思想比較開明的人,對Lin的處境十分同情,因此Lin願意找她說說自己的感受和打算。總的感覺是,在最近的一年裏,Lin對她丈夫Bill深懷恐懼,常常說Bill在別人麵前很calm很well mannered,但背後發脾氣時可怕極了,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

這些跟我原本毫無關係,I feel strongly about this是因為幾個月前的一次閑聊時,Jenny告訴我Lin當時的一些事情和做法,我當時就非常警覺,覺得眼前全是紅燈。俺是個比較敏感的人,對心理學有些興趣和了解,俺當時的直覺是這個Lin已經身在非常危險的境地而不自知。俺很緊張地叫Jenny轉告她,要注意安全,要冷靜,不能再用言語刺激Bill,如果可能盡快搬出去。如果不得不讓Bill知道她的新住址,可能還需要有restraining order這樣的東西來保護自己。

她若是我的姐妹,我一定會建議她哪怕住回台灣去一段時間,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然後再來解決孩子、家產等等的問題。可是她想要的很多,而且一點不容情,住在一個屋簷下,卻時時出語刺激對方那恐怕就快要崩潰的男人的尊嚴。

按照俺讀到過的統計數字,80%甚至更高的謀殺案是配偶做的;而在這些案例中,80%以上的受害者是女性,俺這個數字可能還保守了一點。

Lin的事故的後記非常讓人不解,除了她那位男友一再去報案追問,還有極有限的幾位朋友向警察局提出疑問以外,Lin的家人(母親和弟妹)以及她周圍的那個台灣人的Community都表現得軟弱愚昧之極。據說是,Bill在Lin的葬禮前後表現得極其charming,口才了得,感動了所有認識他們的家庭的人。就連Lin的母親都表示“他這麽愛我的女兒,怎麽會謀害她呢”?俺想問這位母親的是,他若是真那麽愛她,你女兒如何會鐵了心搬出去,寧肯帶著三個孩子去流浪,也拒絕住在他們的豪宅裏?

俺平素不是一個種族岐視的弦繃得很緊的人,但俺這一次覺得警方的做法有問題。記得當初Scott Peterson的太太失蹤時,媒體給了多大的關注,警方和Community出動了多少人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後定罪時也沒有十分確鑿的人證物證吧,可是陪審團也被說服了。

這個案子可以討論的內容很多,可我寫不了太長。Domestic Violence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尤其大多數的受害者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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