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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華夏快遞 : 李梓新:哈佛精神

(2012-11-29 23:42:37) 下一個
 華夏快遞 : 李梓新:哈佛精神(多圖)
發布者 wy 在 12-11-29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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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哈佛,後有美國。”早於美利堅合眾國成立 140 年的哈佛大學,至今是美國、乃至世界精英文化的典範。376 年來,哈佛大學培養出了 8 位美國總統,47 位諾貝爾獎得主,34 位普利策獎得主,還有過比爾•蓋茨、馬克•紮克伯格這樣的著名輟學生。

約翰•哈佛是一個神秘的人。

這位劍橋大學畢業生的生命永遠定格在 31 歲。去世前一年,他剛剛從英格蘭來到新大陸,在波士頓郊外住下來,成為一位牧師。1638 年,一場肺結核奪去了他的生命,而他的遺囑則被世人永久地記住:

所有藏書,總共320冊,一半的財產,總共779英鎊。都拿去吧,給劍橋鎮上的這座新學院。

1636 年,來自英格蘭的清教徒們選擇了查爾斯河畔一塊土地,想建設一座可以和故鄉劍橋大學媲美的高等學府。他們把整個小鎮命名為劍橋。而劍橋鎮上建起的新學院,還沒有取好名字。

在當時,779 英鎊是一筆大錢。又因為約翰•哈佛是一位劍橋畢業生。有人提議用他的名字來命名新學院。1639 年,這一提議得到了馬薩諸塞殖民地大法庭的批準。“哈佛大學”這個名字第一次被記錄在案。

那個時候,努爾哈赤之子皇太極還沒率清兵入關;伽利略寫下了他人生中最後一本書《關於兩門新科學的談話和數學證明》;笛卡爾剛剛創造了解析幾何;宋應星正完成了《天工開物》;人類第一次觀察記錄了金星淩日;而英國資產階級革命要在一年後才開始;喬治•華盛頓要在 140 年後才帶領這片新大陸上的人民宣告獨立。

如果約翰•哈佛來到 2012 年的哈佛校園裏轉悠,他一定會奇怪自己的雕像上,左腳的皮鞋鞋尖為什麽會被摸得鐺亮。原來因為傳說摸他的皮鞋尖會給考試帶來好運,百餘年來學生們已經把皮鞋從古銅色摸成金黃色。更何況全世界慕名而來的遊客也都想沾沾仙氣。

也或許約翰•哈佛根本不會認出那是自己的雕像,因為雕像上的人根本是假的。1764 年哈佛發生過一場大火,把約翰•哈佛最後一張畫像也燒成灰燼。1884 年,人們想立哈佛的雕像時,找不到參照物。隻好找來了 1882 年級的學生謝爾曼•豪爾做模特。謝爾曼能夠擔此重任,據說是因為他的祖先是兩百年前的哈佛校長萊昂納德•豪爾。

376 年來,劍橋鎮上的陽光穿過那些金黃色的銀杏葉和紅色的楓葉,落在新英格蘭風格的紅磚褐瓦上,落在書院之間的翠綠草坪上。哈佛大學也從一個宗教意味較濃的學院轉為一所世俗的大學,並成為美國乃至全世界精英匯聚的教育殿堂。

作為世界第一名校,哈佛大學培養出了 8 位美國總統,47 位諾貝爾獎得主,34 位普利策獎得主,還出過比爾•蓋茨、馬克•紮克伯格這樣的著名輟學生。

什麽是哈佛大學精神?這可能是創始人約翰•哈佛也想知道的答案。

沒有專業的本科時代

在哈佛大學舍塞爾堂,我見到了來自佛羅裏達的華裔女生陳吉詩(Jessica Chen)。

對於她來說,在哈佛的第一個月有些亦真亦幻。2012 年,她成為每年進入哈佛的大約 2000 名本科幸運兒之一。哈佛大學的錄取率隻有 6%,是全球最難考進的大學之一。

這個 18 歲女生的父親是在奧蘭多佛羅裏達大學的金融學教授。陳吉詩從小便顯示出過人的數學天賦,成績一直在高中名列前茅,最終被哈佛、麻省理工、耶魯和普林斯頓四所大學同時錄取。她被哈佛的曆史文化和多元化所吸引,不想隻是專注在理工類,而波士頓又有金融業方麵的優勢,所以她最終選擇了哈佛。

從選擇學校開始,陳吉詩需要思考和比較各方麵的優劣,獨立做出決定。而一旦進入哈佛,各種選擇變得無休無止了。她搬進了本科生宿舍塞爾堂(Thayer Hall)。那是一座建於 1870 年的老房子,日本王妃和約旦王子當年都曾住在那裏,微軟現任CEO鮑爾默也是早年入住這裏的大一新生,而他的前任比爾•蓋茨就住在隔壁的威格斯伍思堂(Wigglesworth Hall)裏。大一學生們都會在類似哈利•波特係列電影裏的金碧輝煌的大食堂一起用餐。

在第一周裏,學校就分配了一名大三學生作為她的個人導師。陳吉詩可以從這位誌在從醫的印度男生那裏學習如何盡快地適應學校。

哈佛的本科生是不分專業的,每個人需要上一些通識課程,然後再從大二下學期開始選擇自己的專攻方向。所以,在四年的時間裏,哈佛的本科生就都被視為在哈佛學院(Harvard College)讀書,就像當年的富蘭克林•羅斯福和約翰•肯尼迪一樣。而法學院、肯尼迪學院、商學院等專業方向的學院雖然為本科生提供課程,但實際上隻招收研究生。

陳吉詩要麵對的是課程選擇係統裏的各個學院總共數千門課程。她首先要選擇第一學期要上的四門課。開學的前兩周是所有學生的“shopping Week”,就像超市購物一樣到各個老師的課堂試聽,然後確定自己的選擇。過於熱門的課程有時還需要抽簽決定。

事實上,在進入哈佛之前,每年 6 月底開始,大學就會要求新生通過網絡進行能力的摸底考試,比如寫作、數學、化學、外語等,然後根據考試結果建議每個新生選擇什麽級別的課程。

最後,陳吉詩的選擇讓人有些吃驚。四門課中,一門是線性代數分析,這是發揮她的數學長處,用難度極大的數學課程來訓練她的思維;一門是心理學入門課,她對心理學很有興趣,認為即使以後要做金融,除了數學技術之外,心理素質也是非常重要的,她對行為經濟學有濃厚的興趣;一門是希臘與羅馬的社會哲學思想,這是必修的通識課之一,培養本科生對各學科的基礎認知;最後一門是著名經濟學家格利高裏•曼昆教的進階經濟學,她想為以後的經濟課程打下基礎。

“很多教授是非常歡迎你和他們聊天,幫你做出選擇。我可以隨便走進一個教室去試聽。很多高年級學生和個人導師也不遺餘力地提供幫助。不過我覺得選課還是要自己覺得有意思,現在不用考慮太多以後的方向。下學期我就想選擇一門巴洛克藝術課程。”陳吉詩告訴《外灘畫報》記者。

除了學習,還有各類令人眼花繚亂的社團需要選擇。哈佛最有名的學生社團叫 Final Clubs(最後的俱樂部)。傳統的 Final Clubs 都是純男生的類似兄弟會一樣的組織,目前共有八個。最古老的坡斯廉俱樂部(Porcellian Club)創立於1791年,前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便是會員之一。1990 年代之後,純女生的 Final Clubs 也興起了,目前共有五個。

這些俱樂部都以高門檻和私密性著稱,也因此成為爭議對象。他們通常會在大一新生中發展新會員。從發出邀請到招募的過程叫做“Punch”。和馬克•紮克伯格一起創立 Facebook 的哈佛學生愛德華多•薩維林,便曾經接受過“鳳凰會”的邀請,2010 年的熱門影片《社交網絡》中便展現了這個過程。

其實這個“Punch”和 Facebook 中的“poke”(戳一下)功能有神似之處。馬克•紮克伯格可能就是從中得到啟發的。

書院文化

沿著肯尼迪大街走下去,在肯尼迪學院對麵,有一座新喬治亞風格的學生宿舍樓,叫科克蘭德書院(Kirkland House),是以 1810-1828 年間的哈佛校長科克蘭德命名的。宿舍大門在靜謐的小巷上,門口有高大的銀杏樹。馬克•紮克伯格就曾經住在這裏的H33房間。

書院係統是在 1930 年代由時任哈佛校長雅博特•洛厄爾(Abbott Lowe ll)發起的。他想改變當時大部分本科生住在校園外的私人住宅的情況,因為那會加劇學生中的社會分層。而且把學生集中在校園居住有一個好處,便是他們之間可以相互交流。即使是低年級和高年級的學生,不同專業方向的學生,都可以在書院的餐廳隨時交流。每個大一新生在宿舍度過第一年之後,就得進入各書院度過餘下的本科三年。

在哈佛,每個書院都有自己的文化和傳統。以科克蘭德為例,由於靠近查爾斯河對岸的哈佛體育場,這裏成為哈佛大學運動員們的首選宿舍。另外,享樂主義也是這個書院的傳統,每年都有紅酒節。

也由於每個書院各具特色,過去大一學生們在每年 3 月需要自己填報誌願來選擇書院。現在這種方式被隨機抽簽安排取代了,校方的想法是保證每個書院的多元化和選擇的公平性,但也有人對隨機抽簽提出異議。這個書院抽選製度的優劣甚至成為經濟學論文的主題。

來自舊金山的華裔大四女生謝易男就住在庫裏爾書院(Currier House)。約翰•肯尼迪的女兒卡羅琳、華人大提琴家馬友友都曾住在這裏。而比爾•蓋茨和鮑爾默在這裏更是院友,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1974 年,比爾•蓋茨決定從哈佛輟學創業。

或許因為有這個優良傳統,謝易男也決定在畢業後不找工作,直接創業。她和哈佛商學院一位博士生合作的網絡教育項目,已經在中國拿到了第一輪天使投資,估值 120 萬美元。

“天使投資人徐小平問我要不要像蓋茨和紮克伯格一樣退學,我笑了笑。可能我現在退學,專心創業,這個項目的估值會更高。不過我想,既然我要做教育,沒有哈佛的學位可能有些說不過去吧。不過無論如何,我已經打定主意,畢業後的兩年全心投入到創業中,不找其他工作。而且我會把大部分時間放在中國。”謝易男對《外灘畫報》記者說。

這位廣州移民的女兒是以全額獎學金被哈佛大學錄取的。她的父親曾是《花城》雜誌編輯,到美國之後在華人報紙工作,母親一直做全職家庭主婦。

在哈佛的四年,她選擇了國際政治作為自己的方向,並成為《哈佛國際評論》資深編輯,同時參加了學生社團到以色列、韓國、新加坡等地交流,並參與組織了哈佛亞洲國際關係年會。大三時,她到美國駐廣州總領館實習,在那裏幫助很多家長和老師解答出國留學的問題。回哈佛之後,她覺得留學信息的需求很大,就在 2012 年 4 月創辦了“加碼”這個留學信息平台。現在她又決定將這個信息平台擴展到新的教育商業模式,並在今年8月回中國路演之後順利融資。

“我的父母和其他中國人的父母不太一樣。我媽媽從來不過問我的功課。他們很放心,給了我很大的空間去做不同的事情。他們強調的是,決定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他們雖然知道創業艱難,但也很支持我創業。”謝易男這樣解釋父母對她畢業即創業的支持。

很多學生都在哈佛收獲獨立的思想和充足的技能,而他們也敏銳地捕捉著身邊的機會。

紮克伯格的 Facebook 就是一個例子,這位計算機天才因為覺得學生選課係統有待改進,就在大二時寫了一個叫“課程配對”(Course Match)的程序,讓學生們可以在其他學生選課的基礎上決定自己的選課,並方便組成學習小組。而現在成為全球最大社交網絡的 Facebook,僅僅是源於紮克伯格想設計一個書院裏的社交平台,讓大家可以去投票哪個女生或男生長得最漂亮。

紮克伯格當年的室友哈西說:“紮克伯格運用自己的創意和技能,去滿足哈佛校方無法顧及到的應用需求,最終建成了比大學本身能做的更好的網站。”

2004 年,大二學生紮克伯格從哈佛輟學;2011 年,紮克伯格帶著榮耀回到母校招募員工。當時哈佛大學發言人塔妮亞•狄魯茲瑞嘉發布消息:我們非常高興他來此地,整個校園的歡迎氣氛顯而易見。盡管 Facebook 一開始受到哈佛規章的壓製,但最終,哈佛大學鼓勵了自己學子的創意。

《哈佛法學評論》編輯部的故事

哈佛大學的校訓是真理(Veritas),這個校訓來自格言:“與柏拉圖為友,與亞裏士多德為友,更要與真理為友。”

  這揭示了哈佛的獨立精神。正所謂“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哈佛的學生一直被鼓勵有獨立的思辨精神。
從哈佛廣場往北走上數百米,便是專屬於法學院的小校園了。 入口處有一幢白色的三層小樓,叫做甘內特書院(Gannett House),它是美國乃至全球最重要的法律學術刊物《哈佛法學評論》的編輯部。

一進門,狹小的樓梯間堆放著一堆堆雜誌,沿樓梯而上的牆壁上掛滿了曆屆主編的畫像。他們當年都是哈佛法學院的學生。

這是一個傳統,這份著名學術刊物從 1887 年創立至今一直是法學院學生所編輯的。學生們掌管了全美各學校法學教授所寫論文的“生殺大權”,一百多年來,無論是蘭代爾、安曼斯、龐德這樣一批久負盛名的教授,還是霍爾姆斯、沃倫、波斯納這樣的大法官,他們能否在《哈佛法學評論》發表論文,都要由 80 人左右的學生編輯團隊決定。

《哈佛法學評論》每年出版8期。每年編輯部都會進行嚴格的新人招募考試,包括主編和編輯的競選。1990 年,巴拉克•奧巴馬競選成功,成為第一位非洲裔美國人主編。當時他年僅 28 歲,他的當選甚至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哈佛學生報紙《深紅色》(The Crimson)還保留了這樣的記載:在勝選演說中,奧巴馬說:“很多年輕的黑人朋友,還在飽受毒品、貧窮的折磨。他們不能像我一樣擁有這樣的機會。”

他當場表示畢業後會繼續從事公共領域的工作,比如競選公職或者創建一個社區服務係統。

現任法學院副院長威廉•阿爾福德(William Alford)向《外灘畫報》記者回憶了奧巴馬在哈佛的學習時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當時最聰明的一個學生,但他是最努力的一個。因為他出現在很多法學院教授的課堂上。”

在曆任主編中,出現了 7 名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一名哈佛大學校長,以及眾多法律資深學者。

哈佛法學院教授卡羅爾•斯泰克(Carol Steiker)回憶了她在 1986 年當選《哈佛法學評論》主編的情景:“在我當選之前,曆史上隻有一位女性擔任過主編。一開始和我競爭的還有另外 9 個人。投票的程序是每次淘汰一名候選人,最後剩下的兩位候選人都是女生。我很幸運地當選了。”

斯泰克回憶起當主編的情景:“有些法學院教授對自己的論文被學生們修改也不以為然,有時甚至措辭強烈。但這就是我們的傳統,我們堅持了 100 多年。《哈佛法學評論》也有自己的運作基金,這也保證了它的獨立性。”

這種獨立性也是法學院乃至整個哈佛大學的文化,以至於副院長阿爾福德對“法學院怎麽在政府、捐贈者之間保持獨立性,不受其影響”這樣的問題有點不入語境。他說:“獨立是我們的傳統,從美國獨立戰爭以來都如此。一個教授如果被政客邀請去參加競選活動或者擔任職務,他要向法學院告假。而且他要分清他做這些事情時的身份,是代表自己而不是法學院。”

“而且任何人也不能遞條子來影響我們的學生錄取。外部人士推薦信在錄取過程中並不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推薦信是來自這個學生的老師。我們的錄取委員會有好幾個成員,要同時得到他們的認可才能錄取。” 阿爾福德如是告訴《外灘畫報》記者。同樣的評論我們也從肯尼迪政府學院聽到。

  肯尼迪政府學院的服務全球之夢

進入肯尼迪政府學院是全球誌在從事政治、公共政策學習的學生的夢想,也有各國政要及其子女曾在這裏就讀過。肯尼迪政府學院教授安東尼•賽奇(Anthony Saich)告訴《外灘畫報》記者:“與其說政府試圖影響我們,不如說我們在影響政府。”

實際上,肯尼迪政府學院也確實成了一個影響全球政壇的學術機構。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前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墨西哥總統、蒙古總統、新加坡總理李顯龍乃至前中國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曾蔭權都畢業於這裏。

實際上,政府學院於 1936 年就成立了。1966 年,約翰•肯尼迪遇刺之後數年,學院更名為肯尼迪政府學院,為了紀念這位對美國精神影響巨大的總統。在學院們口,我們看到一句肯尼迪的名言:“不要問國家能為你做什麽,先問你自己能為國家做什麽”。這是哈佛培養精英服務全球社會的理念的集中表達。

“國際政要到肯尼迪學院演講,都要接受一個規則,即一定要有現場提問環節,而且問題不能事先審查。”賽奇介紹說。

賽奇現在管理一個機構叫“亞瑟全球民主治理與創新中心”(Ash Center for Democratic Governance and Innovation)這個機構在 2001 年得到了福特基金會 5000 萬美元的捐贈而成立。10 年來,亞瑟中心和發展中國家的政府部門合作,培訓各國官員。

在中國,亞瑟中心與中組部和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合作,每年接受 50 名局級以上幹部在北京和哈佛培訓八周時間。10 年來他們已經培訓了 1000 名中國官員。

賽奇自己也注意到了來自中國官員的變化:“從 10 年前培訓開始時,中國官員們比較感興趣的是城市基礎建設方麵的政策,而現在他們更關注社會環境改革,比如環境、可持續發展和社會政策等。來自不同省份的官員可能就一個問題展開激烈討論。同時他們對全球事務的談興也增加了。這也使我們的課程需要持續改革。而且新來的培訓官員的學曆更高,至少都是研究生以上,英語也更好。不過他們對美國的政治模式一直都很感興趣。”

來自堪薩斯州的法學院學生喬丹•巴赫爾(Jordan Baehr)就決定,畢業後不去華爾街尋求一份高薪的律師職業。而是要回美國中西部的家鄉做一名訴訟律師,幫助當地有需要的人們。

“在我們家鄉,哈佛畢業生的數量是很少的,特別是回家鄉效力的更少,所以在當地,我們能發揮的作用更大。”喬丹告訴《外灘畫報》記者。他本科畢業於哈佛大學,隨後在一個國際組織的印度分部工作,又到北京做了半年的英語老師,隨後考取了哈佛法學院讀研究生。他承認自己是屬於有理想主義色彩的學生之一。朋友們認為他回家鄉工作,最好的道路便是像奧巴馬一樣從底層做起,然後從政,服務於整個國家。

“培養實幹家與有成就者”

曆史上,哈佛大學一共培養了8位美國總統,從西奧多•羅斯福到富蘭克林•羅斯福,從肯尼迪到小布什和奧巴馬。今年的美國總統兩位候選人羅姆尼和奧巴馬,是在哈佛法學院先後畢業的師兄弟。此外還有 47 位諾貝爾獎得主畢業於哈佛。

這些璀璨的群星,都曾經在劍橋鎮上這片方圓數英裏的地方學習生活過,他們在哈佛大院裏穿過翠綠的草坪,在綿長的查爾斯河裏泛舟,在宏偉的哈佛體育場跑步,在熱鬧的俱樂部裏相遇,在安靜的書院裏同屋,在那些英式小酒吧裏度過共同的夜晚。

每一代學生生活環境可能有些類似,但社會風貌已經發生巨大變化,哈佛也從一個模仿劍橋大學伊曼紐爾學院模式的清教徒學院,發展成為一所萬眾矚目的獨立、開放、包容的全球性大學。

早期的哈佛是按歐洲自由教育的傳統辦學的,希臘語和拉丁文一直到 19 世紀中期還是一位哈佛畢業生取得學位必修的課程。

自 1869 年,查爾斯•艾略特(Charles Eliot)掌管哈佛以後,哈佛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他首先確立了大學必須為國家服務的理念:“我們首先要孕育出一個獨立的,自力更生的,能夠幫助、指導並控製自己的民族??我們希望訓練出實幹家和有成就者,這種人在事業上的成功會非常有益於公眾利益,我們對培養無精打采的世界觀察者、生活遊戲的旁觀者和對他人勞動指手畫腳的評論者不感興趣。”

當時正是美國的南北戰爭結束,國家重新進入高速發展的快車道。大學的轉型也要跟上。艾略特保留了英國學院教育的精華,結合了德國大學的研究生教育模式,不僅有教學職能,還有研究功能,更具有服務功能,這是一種複合型的現代大學發展方向。

哈佛校徽上一個小小的變動顯示了從神學到入世的辦學精神的變化。最早的哈佛校徽上,校訓 VERITAS 的七個字母分布在三本打開的書上,上麵兩本書是向上翻開的,最下麵一本書是向下翻開蓋住的,象征知識不可能窮盡,人類總有不能認知的世界。而現在,校徽上三本書都向上翻開了。這是一種態度的變化,學校的氛圍變得更加積極、自信和入世。

在位 40 年的艾略特的一大貢獻是確立了哈佛的自由選修製。1870 年,選修製開始實施。他打破了傳統古典教育的壟斷局麵,讓新的適應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各學科源源不斷地進入大學的課程體係,並取得了與傳統學科同等的地位,使大學接上了“地氣”,也便於培養興趣不同的專業人才。

而接任艾略特的校長洛厄爾,修正了自由選修製中的若幹弊病。為了避免過早地專業化,他創立了通識基礎課程,培養通才基礎上的專才。同時恢複了書院住宿製,並從牛津引入了導師製,讓學生之間緊密地學習和生活在一起。自由與集中兩種機製,同時成為哈佛血液裏的基本要素。“一切選擇都是自由的,但所有學生集中學習生活帶來的化學作用是非常奇妙的。”在哈佛讀了四年的謝易南,回首往事仍深深感受到這兩種機製對自身的塑造作用。

的確,在哈佛廣場附近漫步,你會感覺到這是一個有魔力和靈氣的社區。各個學院、書院錯落有致,相距在步行範圍之內,它們都有數百年曆史。兩萬名學生生活在這裏,書卷氣和生活氣融匯成哈佛獨特的味道。

哈佛的獨立性還有一個重要根基,那便是它擁有世界上最大的捐贈基金(Endowment)。這些基金大多來自校友或者機構捐贈,共有 300 來億美元之多,相當於冰島全國每年 GDP 總值的兩倍,也居於全球各大學基金之首。這些基金由專業基金經理打理,以多元化的方式分散投資於各個領域,每年的收益用來負擔學校各部門的行政費用,以及發放獎學金。

盡管在 2008 年的金融危機中遭受了較大損失,縮水三分之一,但哈佛的捐贈基金在近年來又恢複了元氣。充足的基金儲備,是哈佛這樣的私立大學能夠保持其獨立性,不受外界力量影響的底氣來源。登上哈佛的行政主樓霍利約克中心頂層(Holyoke Center) ,眺望整個劍橋鎮。兩座高聳入雲的教堂依舊香火旺盛,而路麵上的綠樹紅磚,好像三百多年來沒有變化過。一座大學如何不讓自己埋葬在曆史裏,而是不斷創新孕育出服務社會的璀璨人才,這是可以從哈佛學到的真正學問。


俯瞰哈佛學院


哈佛學院所在的劍橋鎮哈佛廣場


大學校徽上寫著百年校訓:真理。過去的校徽是兩本書向上一本書向下(如上圖)現在改為三本書都向上翻開


1938年9月,時為哈佛大學學生的約翰•肯尼迪在自己的宿舍內


1990年2月5日,奧巴馬在《哈佛法學評論》的編輯部,後被任命為《哈佛法學評論》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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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共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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