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款 國家主義的缺點

第二款　國家主義的缺點

　　國家主義是一種思想信仰，它能使人發生一種愛
國救國的力量是一回事；但當它發展到某種程度，
成為軍國主義、帝國主義，而向外擴張侵略，危害世
界和平，則又屬一回事。故國家主義無論在其理論
上，或由它所產生的結果上，都有其缺點。其缺點有
以下四項﹕

　　一、褊狹觀念﹕前述海斯教授曾指出﹕「完整的
族國主義，反對人道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所宣講的
國際主義。依它的觀念，民族不是人類的一種工具，
不是到新世界秩序的踏腳石，其自身就是一種目●
的。它把國家利益放在個人利益和人類利益之上。」
（同註二一）這與赫格爾以「國家為最後的目的」同
一論調。希特勒更是以德國一國為中心，對一切人和
事的讚揚，都是以本國為範圍，他在其「我的奮鬥
」一書上說﹕「一個發明家之所以偉大，不僅因為他
是一位發明家，而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是一位本國的

同胞。無論對於那一件事的讚揚，必須摻雜上民族的
自傲心，因為那件事的作者是我們本國的國民。我
們必須從德國的歷史中選出一些最偉大的人物來，給
青年一種很深刻的印象，作成製造青年那種不可動
搖的民族意識的基礎。」（同註一九）在國家主義這
種褊狹觀念，自然走上利己主義，前述巴栗和莫拉士

，就是主張國家利己主義者。為了利己，就不惜損害
他國，正如國家主義者服爾泰(Voltair) 所說﹕「
很明白，一個國家沒有別的國家受損失，便不能有所
獲得。沒有造出一些受害者，便不能得著勝利。」
（註四九）我們的民族主義則不然，先求中國國際地
位平等，再救世界各弱小民族，俾世界各民族一律平
等，以進於大同世界。　國父說﹕「我們今日在沒有
發達之先，立定扶傾濟弱的誌願，將來到了強盛時

候，想到今日身受過了列強政治經濟壓迫的痛苦，將
來弱小民族如果也受這種痛苦，我們便要把那些帝
國主義來消滅，那才算是治國平天下。我們要將來能
夠治國平天下，便先要恢複民族主義和民族地位，
用固有的道德和平做基礎，去統一世界，成一個大同
之治，這便是我們四萬萬人的責任。……便是我們
民族的真精神。」（同註三七）所以國家主義的褊狹
觀念，與我們的大同理想相去甚遠，我們的民族主義
本於「己立立人，己達達人」的精神，主張國際互助
。　國父說﹕「夫今日立國於世界之上，猶乎人處
於社會之中，相資為用，互助以成者也。」（同註四
二）故絕無國家主義之損人利己思想。

　　二、超人態度﹕德國哲學家尼采(Nietzsche) 鼓
吹強者的道德及超人哲學。國家主義者皆有根深●
蒂固的種族歧視，他們恒認為白種人為最優秀民族，
德國人尤認白種人中以條頓民族為最優，如有英國
血統而轉入德國籍的張伯倫(Houston Stewart
Chamberlain)，他描寫一位典型式的理想條頓人﹕「神
采光輝的大眼睛，金黃麗色的長頭髮；高大的身軀，
平均的肌肉；長形的腦殼，高貴的表情。」照他的
結論，條頓血統的民族﹕「乃是我們文化的靈魂。…
…我們試舉目四望，加以觀察，當見每一族國，就
其為一個具有生氣的強國而言，其重要品性，蓋有賴
於其人口中所包含條頓血統之比例。」（註五○）

希特勒及納粹黨人的種族歧視與超人態度更甚，他們
相信亞利安或諾地克 (Aryan or Nordic Race) 是
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是創造世界文化的主人。希特
勒在我的奮鬥一書上說﹕「一個有創造文明的能力
的種族，才是更高級文化的創造者呢！世界上說不定
有幾百種形式的國家，但是假若保存文化的亞利安
族滅亡以後，世界上絕不會有現代這些高等國家的文
化。」（同註一九）他們簡直自視為天之驕子，而

將世界上其他民族的人視同牛馬。希特勒說﹕「若想
要更高等文化的發展，我們就必須有那些低級文化
的人們的存在；因為祇有他們纔能代替現代的生產工
具，若無這種生產工具，那麼高等文化簡直就不可
能在原始的社會裏，人類的文化並不大靠牛馬工作，
而主要的是靠僱用文化低落的人力。……因為最初
拉犁耕田的是奴隸，其後纔是牛馬哩！」（註五一）
他們征服世界，就是要奴役人類。我們的民族主義
不僅沒有超人態度和種族歧視，而且主張民族互助，
民族平等。　國父說﹕「民族主義有兩方麵之意義
，一則中國民族自求解放，二則中國境內各民族一律
平等。」（註五二）「民族主義，即世界人類各●
族平等，一種族絕不能為他種族所壓製。」（註五三
）這種民族平等精神，遠勝於國家主義的超人態度
。

　　三、戰爭氣質。赫格爾雖為康德(Immanuel Kant)
的信徒，但他指摘康德的永久和平說﹕「兩●●●
國之個別意誌如果不能永得一個協定，則解決紛爭之
方法唯有訴諸戰爭。」（註五四）國家主義者多頌揚
武力與戰爭，如屈賚乞克說﹕「歷史中再三再四，多
次證明﹕能使一個民族進而成為一個民族國家者，
乃是戰爭。」（同註一六）法西斯主義者讚揚武力與
戰爭則更達於極點，墨索裏尼說﹕「雖然文字是很

美麗的東西，但是來福槍、機關槍、軍艦、飛機、與
大抱卻是更美麗得多哩！」（註五五）他又在其法西
斯主義之社會及政治原理一書上說﹕「法西斯主義…
…不但認為永久的和平不可能，並且認為不必要。

……隻有戰爭纔能使人類的能力達到最高的緊張，纔
能使一個勇敢的民族得到高貴的光榮。」（註五七）
希特勒更常樂道普魯士軍隊的紀律為「自上至下的權
威，自下至上的責任心。」他想把全德國的人民完
全造成普魯士軍隊的紀律與精神。墨索裏尼也曾宣言
說﹕「在法西斯主義的國家裏，國民與軍隊完全是
同一的名詞。」（同上），這就走上軍國主義之途了
。我們的民族主義主張和平，　國父說﹕「中國更有
一種極好的道德，是愛和平。現在世界上的國家和民
族，隻有中國是講和平，外國都是講戰爭，主張帝
國主義去滅人的國家。」（同註三七）和平是我們民
族主義的真精神，人類要實現真正的和平，惟有將三
民主義弘揚於世界！

　　四、侵略趨勢﹕國家主義將自己的國家發展到強
盛時，就有向外擴張侵略的趨勢。希特勒說﹕「假
若德國也和其他民族一樣，歷來就有種族團結的觀念
時，則德意誌帝國已早成了今日世界的主人了。世
界的歷史也許就另走了一條道路。」他認為和平「必
賴有一個有統治能力的民族，武力戰勝了世界之●
後纔可以達到。」（同註一九）墨索裏尼更明白地指
出﹕「因為在法西斯主義者看來，帝國的生長或國
家的擴張，是國家活力的表現；不然就是國家衰微的
象徵。」（同註一八）希特勒鼓勵大家發揮那種「更
野蠻的意誌力」(the more savage will-power)，墨
索裏尼竭力稱讚「征服的意誌」(the will to con
quer) （同註五七），國家主義之侵略趨勢，使其走
上帝國主義之途，於是大日爾曼主義、法西斯主義、

大和民族主義，和今天的大斯拉夫主義都出現了。我
們的民族主義，「實為健全之反帝國主義。」●●
（同註五二）　國父說﹕「國民革命之目的，在造成
獨立自由之國家，以維護國家及民族之利益。此種目
的，與帝國主義欲使中國永為其殖民地者絕對不能相

容。」（註五八）因此他主張，對內肅清軍閥以求國
家統一，對外廢除不平等條約以實現中國的獨立平等
；同時中國強盛後對世界負起濟弱扶傾的責任，「
我們對於弱小民族要扶持他，對於世界的列強要抵抗
他，……將來弱小民族如果也受這樣痛苦，我們便
要把那些帝國主義來消滅，那才算是治國平天下。」
（同註三七）

　　以上國家主義的四項缺點，正為世人所詬罵者，
如海斯教授所言﹕「偏激態度，軍國主義，以及戰
爭，乃是族國主義（國家主義）之成果。以此裁判，
則我們所指陳的族國主義信念乃是禍害而應受咒罵
，更應加以治療。」（同註二四）三民主義中的民族
主義，不僅沒有國家主義這些缺點，而且有治療這些
缺點的精神與方法。　蔣總統說﹕「今天所講的民族
主義，決不是狹隘的國家主義。狹隘的國家主義即
是帝國主義。」（註五九）這表明我們的民族主義與
國家主義有所不同；上述國家主義的四項缺點，是它
成為帝國主義的原因，亦即與我們民族主義不同之處
。

海斯教授所言﹕「偏激態度，軍國主義，以及戰
爭，乃是族國主義（國家主義）之成果。以此裁判，
則我們所指陳的族國主義信念乃是禍害而應受咒罵
，更應加以治療。」
〕〕

大日爾曼主義（德國）、
法西斯主義（意大利）、
大和民族主義（日本）、
大斯拉夫主義（俄國）
雖然都是「偏激態度，軍國主義，以及戰爭」
德國、意大利、日本都表現出戰爭侵略之事實，
但是！
俄羅斯卻是建立共產國際，指揮全世界所有
共產黨，公然以代理（共產黨）顛覆受害國！
俄羅斯不出一兵一卒！
故海斯教授所言應該加入一個「傀儡顛覆」
而為
「偏激態度，軍國主義，傀儡顛覆以及戰爭，
乃是族國主義（國家主義）之成果。以此裁判
，則我們所指陳的族國主義信念乃是禍害而應
受咒罵，更應加以治療。」

「江澤民訪俄的聯合公報中提到中國支持俄羅斯的
統一和領土完整而俄羅斯沒有支持中國的統一和
領土完整」

因為列寧所言「歸還帝俄掠奪的中國土地」從不兌現，
因為俄帝及帝俄掠奪的中國土地要江澤民中共認可，

絕不平等！俄羅斯是主，中共是奴，
所以，
俄羅斯所謂的「國際主義」實際是俄羅斯之國家主義！
俄羅斯所謂的「國際主義」實際是大斯拉夫主義！
奇怪的是﹕
對俄羅斯，中共絕無抗拒！
對俄羅斯，中共幹當奴才！

同胞們齊心合力奔向抗俄的戰場，
同胞們堅定步伐踏回我們的故鄉！
北進！北進！我們的隊伍向北方，
為最後的勝利！為祖國的富強！

　　西方的國家主義與我們的民族主義，何以有此不
同？歸根結底還是文化的問題，西方的文化是霸道
文化，中國的文化是王道文化。　國父說﹕「從根本
上解剖起來，歐洲近百年是甚麼文化呢？是科學的
文化，是注重功利的文化。這種文化應用到人類社會
，隻見物質文明，隻有飛機炸彈，隻有洋槍大抱，
專是一種武力的文化。……這種專用武力壓迫人的文
化，用我們中國的古話說就是『行霸道』，所以歐

洲的文化是霸道的文化。但是我們東洋向來輕視霸道
的文化，還有一種文化，好過霸道的文化，這種文
化的本質，是仁義道德。用這種仁義道德的文化，是
感化人，不是壓迫人；是要人懷德，不是要人畏威
。這種要人懷德的文化，我們中國的古話就是『行王
道』。所以亞洲的文化，就是王道的文化。」「用

霸道的文化和王道的文化比較起來說，究竟是那一種
有益於正義和人道，那一種是有利於民族和國家，
請諸君可以自己證明。我也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說明…
…中國從前的強盛，是獨強。中國當獨強的時候，
對於各弱小民族和弱小國家是怎麼樣呢？當時各弱小
民族和各弱小國家對於中國又是怎麼樣呢？當時各
弱小民族和國家，都是拜中國為上邦，要到中國來朝
貢，要中國收他們為藩屬，以能夠到中國來朝貢為
榮耀，不能到中國朝貢是恥辱。當時來朝貢中國的，
不但是亞洲各國，就是歐洲西方各國，也有不怕遠
路而來的。中國從前能夠要那樣多的國家和那樣遠的
民族來朝貢，是用甚麼方法呢？是不是用海陸軍的
力量，強迫他們來朝貢呢？不是的。中國完全是用王
道感化他們，他們是懷中國的德，甘心情願，自己

來朝貢的。他們一受了中國王道的感化，不隻到中國
來朝貢一次，並且子子孫孫都到中國來朝貢。這種
事實，最近還有證據。……尼泊爾至今還是拜中國為
上邦，在民國元年還走西藏到中國來進貢，後來走
到四川邊境，因為交通不便，沒有再來。……專拿尼
泊爾民族對於中國和英國的態度說，便可以比較中
國的東方文明和英國的西方文明。中國國勢雖然是衰
了幾百年，但是文化尚存，尼泊爾還要視為上邦。
英國現在雖然是很強盛，有很好的物質文明，但是尼
泊爾不理會。」「我們現在講大亞洲主義，研究到
這個地步，究竟是甚麼問題呢？簡而言之，就是文化
問題，就是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比較和衝突問題

。東方的文化是王道，西方的文化是霸道；講王道是
主張仁義道德，講霸道是主張功利強權；講仁義道
德，是用正義公理了感化人；講功利強權，是用洋槍
大抱來壓迫人。……諸君聽到這裏，當然可知東西
文化的優劣了。我們現在處於這個新世界，要造成我
們的新亞洲主義，應該用甚麼做基礎呢？就應該□
我們固有的文化做基礎，要講道德，說仁義；仁義道
德就是我們大亞洲主義的好基礎。我們有了這種好
基礎，另外還要學歐洲的科學，振興工業，改良武器

。不過我們振興工業，改良武器，來學歐洲，並不
　　　↑↑↑↑↑↑↑↑↑↑↑↑↑↑↑↑↑↑↑

是學歐洲來消滅別的國家，壓迫別的民族，我們是學
↑↑↑↑↑↑↑↑↑↑↑↑↑↑↑↑↑↑↑↑↑↑↑

來自衛的。」（註六○）我們看以上　國父對中國與
↑↑↑↑

西洋文化的分析比較，就可瞭解西方國家主義與我們
民族主義，其所以不同，乃在於文化根基。在霸道
文化的基礎上所產生的國家主義，形成褊狹觀念，自
私自利；超人態度，唯我們獨尊；此種心理，最易
引起戰爭；而頌揚武力與戰爭，正是擴張侵略的準備

；最後必至實現那種「野蠻的意誌」或「征服的意
誌」，而步入帝國主義之途。在我們王道文化的基礎
上所產生的民族主義，本於「己立立人，己達達人
」的忠恕精神，行濟弱扶傾之道；主張國際互助，民
族平等，自救而又救人，自衛而不侵略；以民族主
義為基礎，實現中華民族的自決，與世界受壓迫民族
全體解放，最後步入普遍永久和平的大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