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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鴻爪土耳其(五)

(2019-02-06 20:13:24) 下一個

雪泥鴻爪土耳其(五)

加濟安泰普-卡帕多西亞(Cappadocia)-科尼亞(Konya)

從加濟安泰普到卡帕多西亞的中心格雷梅(Goreme)約四百一十公裏。

卡帕多西亞一帶盡是相對疏鬆的火山灰岩,人們在公元前八世紀就開始因地製宜挖地下居室,羅馬時代逐漸向複式多層發展,到拜占庭時代甚至形成了一些由通過幾公裏長的地道互相連通的多個地下城組成的網絡,而德林庫玉(Derinkuyu)地下城則是卡帕多西亞地區、也是土耳其全國最大的地下城。它深入地下六十米,共有上下七層,能容納二萬人以及那些人的牲畜糧食。城裏甚至還辟有教堂和宗教學校。

地下城是當地居民在兵荒馬亂歲月裏的避難所,如在八-十二世紀躲避阿拉伯人、在十四世紀躲避帖木兒麾下的蒙古大軍。在奧托曼時代,希臘東正教教徒是地下城的常客。

土耳其與希臘在1923年實施大規模人口交換,卡帕多西亞的希臘人返宗歸祖,於是地下城隨之被廢棄了。

據說在1963年,德林庫玉的一家人意外地發現住宅裏一堵牆的後麵有個暗室,而暗室裏有個通向地下城的進口。

德林庫玉地下城從1969年起開始對外開放,成了當地一大財源。不過至今遊客隻能涉足其中的近一半。

德林庫玉地下城。

卡帕多西亞旅遊的標配之一是觀看苦行僧旋轉舞(Whirling Dervish“Sama”performance)。

那種舞蹈本是伊斯蘭神秘主義Dervish派的信徒們在十二世紀創始的一種祈禱儀式:頭戴高帽,身穿白衣白裙,舞者伴隨著伊斯蘭經文的吟誦和歌詠,模仿太陽係中行星的運行方式,在不斷自轉的同時圍繞著中心公轉,通過這種動態的冥思以摒棄心中的一切“自我”、欲望和雜念。他們旋轉時雙手始終高舉,那是天線,以便接收上帝或安拉發出的教誨的信號。

當然,我們看到的恐怕純粹是商業表演,跟“鬥私批修”和上帝安拉都沒有什麽關係了,盡管那些主辦者堅稱他們在作神聖的祈禱,因而直到最後才允許拍照。

Dervish派提倡極端貧困和禁欲主義的生活方式。

國人通常把Dervish譯作“托缽僧”,那多半是誤譯。Dervish們並不托缽化緣,相反,他們禁止乞討。

苦行僧旋轉舞一。

苦行僧旋轉舞二。

有關旋轉舞的兩項吉尼斯紀錄:1)2015年,有人在一小時裏連續自轉了三千五百五十二次;2)台灣人在2011年組織了七百五十五人同時旋轉的盛會。

另外,有人曾經連續旋轉了四個多小時。

卡帕多西亞旅遊標配的另一個節目是所謂的“土耳其之夜”,即音樂舞蹈表演加晚餐。那食物和飲料非常一般,演出則挺有娛樂性的,尤其是跳肚皮舞的演員跟自告奮勇上台“獻醜”的觀眾的互動,讓人笑得前仰後合。

“土耳其之夜”一。

“土耳其之夜”二:肚皮舞女與搞笑的觀眾。

卡帕多西亞旅遊標配的第三個節目是參觀陶器博物館、觀摩陶器製作與彩繪。類似的表演我看過無數次,不過那博物館裏倒真有不少精品。

當然,卡帕多西亞的魅力全在於那裏獨特的地貌以及在石峰上人工鑿出的無數洞穴,尤其是在占地近一百平方公裏的格雷梅國家公園那一片。那是世界遺產。

所謂的格雷梅露天博物館(Goreme Open Air Museum)裏有若幹中世紀希臘東正教的岩洞教堂。需額外付費的一個教堂裏的壁畫看上去鮮豔得不可思議。

仙家煙囪(Fairy Chimneys)。

愛情穀(Love Valley)裏的陰莖狀石柱。可惜光線不很理想。

僧侶穀(Monks Valley)。

想像穀(Imaginary Valley)。

在卡帕多西亞,我有機會在玫瑰穀(Rose Valley)和紅穀(Red Valley)一線作了三個多小時的深度跋涉。在那移步換景的奇妙環境裏,我前奔後跑,上竄下跳,毫不疲勞,一時頗有點返老還童的感覺。

玫瑰穀和紅穀一:斯是陋室。

玫瑰穀和紅穀二:石窟教堂。

玫瑰穀和紅穀三:多彩群峰。

我不知道世界上什麽地方的熱氣球遨遊之美能超過卡帕多西亞的。

有些人怕危險而不敢乘熱氣球。事實上在2014年12月,格雷梅發生的一次事故就導致了一個中國留英學生喪生。那裏在2013年另有一個巴西人死於熱氣球飛行。不過每年有那麽多人乘熱氣球上天,倒黴的概率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熱氣球飛行一。

熱氣球飛行二。

熱氣球飛行三。

熱氣球飛行四。

在卡帕多西亞我還領教了次全套土耳其浴,包括敷麵膜、蒸汽浴、Spa、搓皮膚、按摩和再次Spa六個步驟。

我要求的是強力(strong)按摩。而那熊腰虎背的按摩師一見我就笑了。我想他輕易就能折斷我的骨頭。結果他的按摩無比溫柔。

利用我們的大車在離開卡帕多西亞以前的最後一次停頓,我又拍了一組那些怪異山頭以及山頭上下無數石窟的照片。

卡帕多西亞一不知名村子。

卡帕多西亞的特色之一:石窟旅館。

被梅蘭迪茲(Melendiz)河在千萬年裏切割出來的伊拉拉峽穀(Ihlara Valley)曾經是一萬八千人的家園,如今在那裏還能見到的約一百座拜占庭時代的石窟教堂的遺址就是當年人丁興旺的證明。

我們走了七八公裏大約一半的峽穀。

伊拉拉峽穀裏的Agacalti(樹下)教堂。

伊拉拉峽穀餐廳的水上包廂。

伊拉拉峽穀。

從伊拉拉峽穀的終端伊拉拉村到科尼亞大約一百九十公裏,途中參觀了土耳其境內絲綢之路上最大的一個駱駝隊驛站Sultanhani Caravanserai。

麵對如此森嚴壁壘的驛站,人們不難想象,當年的商人生涯是多麽地不易。那錢絕對不好掙。

絲綢之路上建於1229年的古驛站。

古驛站內景。

從十一至十三世紀,科尼亞是塞爾柱王朝的首都,因而城裏的主要古跡大都初建於那個黃金時代。

Mevlana陵寢及博物館。Mevlana(1207-73)是個波斯詩人、神學家、伊斯蘭神秘主義Dervish的大佬。這個建築群當年還是Dervish苦行僧們的集體宿舍。土耳其實行世俗化以後,這裏被改作了博物館。

科尼亞街景。

這個姑娘請求拍一張我的同伴們的照片,說是要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男朋友。

據說科尼亞是個宗教味特別重、特別保守的城市,而我隻注意到那裏蒙頭巾的婦女的比例好像比別的地方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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