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的舞步

《印第安人的舞步》

作者：天端


狂舞，還是狂舞
腳鈴，被一行雁影串起
鏗鏘的鼓聲，卻碎成
衣擺的布條
奎特查爾鳳鳥的羽毛
降落成一群
野生的火雞
爪印在臉上吻出紅道
於枯黃的草坪
屏開遠古的時髦

尖頂的蓬帳
不需要用台階或者頭顱
去圖騰金字塔的高挑
塵埃漸厚，裹著遷徙的腳印
從阿拉斯加，一路南下
終於挽著墨西哥灣的海風
在太陽神的主持下
結婚，生下黃種的兒子
生生不息地
將酋長的權威發酵
在那個，無論是北還是南
都依偎美字的土地上
用篝火，烤出一個個
土壤的麵包

麵包越來越少，
減肥的文明啊，怎把饜食
當成了喜好？
舞步逶迤成響尾蛇
鼓聲卻抗擊不了尾氣的鼓噪
葉片已吹不成口笛
太多的殘缺
就剩下幾係難維的筋脈
小心地結成一圈
保留區的線條

舞步卻偏要像拉鏈一樣
把枯草撕開
裸露出胸膛，黝黑色的
在蒼鷹的翅膀下
吼出一曲
不肯放棄的
呼號！

【注】：圖騰是古印第安人的文化，金字塔是瑪雅文明的遺物。像大麵包似的酋長的墳，是古印第安人的典型遺征。奎特查爾鳳鳥、響尾蛇和太陽神，都是印第安人敬的神。 印第安人喜歡在麵部塗紅道道，頭上戴羽毛，穿下擺是一條一條的衣服。尖頂的蓬帳也是印第安人的特征物。

4-13-2009

（圖片皆取自網絡，感謝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