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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彭德懷、海瑞、文革

(2013-04-14 11:21:04) 下一個
毛澤東同誌在八屆七中全會(上海會議)上的講話摘錄
 
 

       1959年4月5日上午
 
       ……一個人沒有人恨,是不堪設想的。我這個人是許多人恨的,特別是彭德懷同誌,他是恨死了我的。是不是這樣呢?不恨死了,也有若幹恨。因為我跟他鬧別扭鬧得相當多。會理會議、延安會議,中央蘇區江口會議,我們倆個人鬥。但是我們倆個人我看是好的,有什麽不好呢?都是革命黨。我是寸步不讓,你一炮來,我一炮去。我跟彭德懷同誌的政策是這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僅跟彭德懷同誌一個人的問題,跟其他同誌也是這樣。……
 
  現在搞成一種形勢,不大批評我的缺點。你用旁敲側擊的辦法來批評也可以嘛。我送了《明史》的《海瑞傳》給彭德懷同誌看了。你看海瑞那麽尖銳,他寫給皇帝的那封信,那是很不客氣,非常不客氣,皇帝看了這封信丟到地下,然後又揀起來看一看,又丟到地下,然後又撿起來,想一想覺得這個人還是個好人,但是終歸把他捉到班房裏頭,恨透了,準備把他殺掉。……我們的同誌哪有海瑞那樣的勇敢,海瑞比包文正不知要高明多少。我把這個《明史》給彭德懷同誌看,同時我也勸你(指周恩來)看,你看了沒有?(周恩來:看了。)
 
  我講我跟一些同誌的衝突,衝突過後我也過去了,我也不記仇,絕不報複。我們這些老同誌沒有打過架的相當少,不打不成相識。你打過來,我打過去。我跟恩來打過架沒有?跟彭德懷打過架沒有?跟朱德打過架沒有?跟你(指劉少奇)也打過架,就是合作化問題。跟陳雲我們打過架。跟林彪也打架,我們在閩西一路合作得很好,遵義會議以後我跟你們兩位(一個林、一個彭)都分裂了,搞了一個會理會議整你們。……
 
  劉伯承同誌我們兩個不是鬥得厲害?我還寫了書,戰略問題,那就是批評你的,你也沒有答複。後來你在軍事學院大概是想答複一下,沒有尖銳地提出那些問題來批評,因為我那篇《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是不能駁的,是駁不了的。那個裏頭批評了劉伯承,批評了任弼時,沒有指名字。任弼時封我一個“狹隘經驗論”;劉伯承封我一個“怕打爛壇壇罐罐”,軍事上不行。……至於跟粟裕同誌,肖克同誌,還有陳伯鈞、還有郭化若同誌我們幾個是曆來鬥的,他們是我的反對派,但是你們是反對派,你們的官還可以做,我不報複。去年報複一次,不是我的報複。去年報複是開軍委擴大會議,四五百人,是你們犯了錯誤,把你們這一批評,我就開心了。




  “ 文革 ” 的最後一根導火索


  高繼民


  1965 年 , 圍繞著《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 , 在彭真和江青之間 , 發生了一場激烈的鬥爭。麵對 “ 第一夫人 ” 的步步緊逗 , 彭真頑強地抗爭著。然而這場爭鬥不僅是徒勞的 , 而且直接引發了驚天動地的 “ 文化大革命 ”。

  “ 流動哨兵 ” 鎖定《海瑞罷官》

  1964 年 7 月 , 中共中央成立了以彭真為組長的 “ 中共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組 ” , 彭真意識到這是一樁苦差事 , 不好幹。

  1963 年 12 月 12 日 , 毛澤東在一份報告上批示 :“ 各種藝術都是死人統治著。戲劇部門的問題就更大了 …… 許多共產黨人熱心提倡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的藝術 , 卻不熱心提倡社會主義的藝術 , 豈非咄咄怪事 ! ” 1964 年 6 月 27 日 , 他又作了一個批示 :“ 這些協會和他們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數 ( 據說有少數幾個好的 ), 十五年來基本上 ( 不是一切人 ) 不執行黨的政策 , 做官做老爺 , 不去接近工農兵 , 不去反映社會主義的革命和建設。最近幾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義的邊 緣 ,”

  彭真雖然對毛澤東的判斷不敢苟同 , 但又必須貫徹 , 這顯然十分為難。更令彭真頭疼的是那個當時在黨內外元一官半職的江青 , 她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 , 拿著毛澤東的兩個批示當尚方寶劍 , 扣帽子 , 打棍子 , 今天批這個 , 明天罵那個 , 把文化界甚至意識形態領域搞得烏煙癢氣 , 人人自危。

  江青說她是文化戰線上一個小小的 “ 流動哨兵 ” , 京劇《海瑞罷官》就是她在 1962 年 7 月 6 日發現的 “ 存在著嚴重的政治錯誤 ” 的 “ 大毒草 ” ! 她當即找有關部門負責人 , 提出要批判《海瑞罷官》 , 遭到拒絕。 後私下找到北京的一些 “ 筆杆子 ” , 欲先批後奏 , 又未能如願。

  彭真剛就任五人小組組長 , 江青便找上門來 , 要彭真組織批判《海瑞罷官》 , 還向彭真提供了一些包括吳晗在內的所謂 “ 壞人 ” 的名單 , 要一塊批。

  “ 我看《海瑞罷官》沒什麽問題 , 吳晗這個人我了解 , 政治上很可靠。 ” 彭真一口回絕 。

  彭真之所以敢理直氣壯地肯定《海瑞罷官》 , 是因為他知道毛澤東提倡 “ 海瑞精 神 ” 。

  1959 年 4 月 , 毛澤東在上海召開中央工作會議期間 , 號召全黨同誌要講真話 , 並特意提出要大家學習明朝宰相海瑞剛直不 阿 的精神。後來毛澤東的秘書胡喬術把毛澤東這個意思告訴了吳晗 , 鼓勵他寫海瑞。吳很快就寫出了《海瑞罵皇帝》等文章。這年下半年 , 吳晗將海瑞的故事改編成曆史劇《海瑞罷官》。北京京劇團於 1961 年初公演。

  有關海瑞的文章和京劇 , 一麵世就受到了讀者和觀眾的歡迎。提倡 “ 海瑞精神 ” 的 毛澤東在看了京劇《海瑞罷官》後 , 也說好。

  1964 年 9 月 , 彭真來到杭州向毛澤東匯報了當前學術界的情況 , 並坦言 :“ 江青搞京劇改革是有成效的 , 但她對文化界、學術界和曆史界的看法太偏激 , 吳晗在政治上和我們黨靠得很緊 , 沒發現他有什麽問題 。

  大家都覺得江青有點左 , 而且喜歡強加於 人。 

  毛澤東笑著說 :“ 我也不讚成她信口開河 , 她是她 , 我是我 , 她並代表不了我。 ” 最後毛澤東就學術批判的事對彭真說 :“ 這是你份內的事 , 由你決定 。”

  聽毛澤東這樣說 , 彭真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回到北京 , 就迅速采取了一係列遏止學術批判隨意政治化、隨意點名批判的措施 , 一度緊張的空氣緩和下來了。

  不料江青見在北京施展不開拳腳 , 便采取迂 回 戰術 , 南下上海。

  彭真出台《二月提綱》

  1965 年 2 月起 , 江青頻繁活動於北京 上 海之間 , 秘密組織批判《海瑞罷官》的文章 , 目的是打北京市委 , 給彭真來個措手不及。

  江青要搞的批判文章是想讓讀者明白 , 吳晗 1959 年寫有關海瑞的文章時 , 就 “ 未卡先知 ” , 要為發生在 1961 年的 “ 單幹風 ” 和 1962 年的 “ 翻案風 ” 喊冤叫屈。

  就這樣 , 江青等人曆時八個月 , 十易其稿。精心炮製的 “ 重鎊炸彈 ” 史劇〈海瑞罷官 〉 ( 以下簡稱《評》 ) 於 1 0 965 年 11 月 10 日在上海 “ 基地 ” 發射 , 直轟北京。

  《評》一發表 , 立即掀起軒然大波 , 先是華東六省一市 , 爾後是全國其它省市的黨報紛紛轉載。思想文化界陷入空前混亂之中。

  地方報紙公開點名批判北京市的副市長 , 彭真事先不知道 , 連主持中央一線工作的政治局常委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等都被蒙在鼓裏。彭真厲聲責問張春橋 “ 上海市委的黨性到哪裏去了 ” ?1967 年 4 月 12 日 , 已大獲全勝的江青在 - 次講話中得意洋洋地透露 了她在上海組織批判《海瑞罷官》的內幕 :

  當時彭真拚命保護吳晗 , 主席心裏是很清楚的 , 但就是不說明。因為主席允許 , 我才敢於去組織這篇文章 , 對外保密了七八個月 。…… 因為一叫他們知道 , 他們就要扼殺這篇文章了。

  那幾天 , 彭真坐臥不安 , 他連續召開座談會 , 征詢意見 , 通過摸底 , 彭真得出結論《評》 不得人心。他下令 :“ 北京各報一律不準轉載姚文元的文章 ! ”

  北京各報頑強對抗至第十八天 , 彭真突然接到周恩來的電話 , 要求北京各大報刊立即轉載姚文元的文章 ! 原來 , 毛澤東見《評》 文公開發表後北京各報毫無動靜 , 十分震怒 , 便下令出單行本 , 全國發行。彭真聽說後心裏 “ 格登 ” 一下 , 怪不得江青這麽有恃無恐。

  1965 年 11 月 29 日、 30 日 , 北京各大報紙先後轉載了姚文元的文章。 27 日 , 在巨大 的壓力和彭真的勸說下 , 吳晗違心地寫了《關於〈海瑞罷官〉的自我批評》 , 刊登在《北京日報》顯著位置上。

  江青發射的 “ 重鎊炸彈 ” 終於在北京 “ 全麵開花 ” 。在江青進一步的鼓動下 , 全國各地的 “ 批判家 ” 紛紛跟進 , 毛澤東要求彭真向上海的同誌學習 , 把批判《海瑞罷官》的鬥爭引 深一步。

  還要往哪裏引 ?

  1965 年 12 月 22 日 , 毛澤東向前來杭州 匯報工作的彭真揭了 “ 密 ”:“ 姚文元的文章 , 好處是點了名 , 但是沒有打中要害。要害是‘罷官 ' 。嘉靖皇帝罷了海瑞的宮 ,1959 年我 們罷了彭德懷的宮。彭德懷也是海瑞 。”

  彭真感到事態越來越嚴重 , 他鄭重地對毛澤東說 , 根據調查 , 吳晗同彭德懷沒有聯 係 , 《海瑞罷官》同廬山會議沒有聯係。毛澤東說 , 吳晗的問題兩個月以後再作結論。

  1966 年 2 月 3 日 , 彭真根據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的意見 , 在北京召集了文化革命五 人小組會議。會上 , 彭真不顧康生的反對 , 要求今後的學術批判不要提廬山會議 , 不要談 《海瑞罷官》的政治問題 , 學術批判不要過頭 , 要慎重。彭真的意見得到了其他同誌的一致 讚同。會議形成了《文化革命五人小組關於 當前學術討論的匯報提綱》 ( 亦稱《二月提綱》 ) 。

  毛澤東看了《二月提綱》後沒有表示不同 意見。 2 月 12 日 , 經在京的政治局常委討論通過 , 《二月提綱》就以中央的名義下發全黨。

  很明顯 , 《二月提綱》是想將這場大批判盡量加以限製 , 以避免發生成為嚴重的政治鬥爭 , 避免引起更大的社會混亂。

  《二月提綱》出台後 , 文化學術界人士都鬆了一口氣。全國的大批判熱潮立即緩和下來。然而 , 彭真不敢有絲毫怠慢 ,2 月中旬 , 彭真離開萬事纏身的北京 , 前往四川視察工作。

  彭德懷婉拒彭真

  1966 年 2 月中旬 , 彭真出現在成都永興巷 7 號。這裏住著已被 “ 罷官 ” 的前中共中央 政治局委員、國防部長彭德懷 , 當代 “ 海瑞 ” 。

  1962 年黨中央開始認真總結經驗教訓 , 對在 1959 年反右傾以來被錯誤批判、打擊的幹部和群眾進行了瓢別平反工作。但彭德懷不僅沒得到平反 , 反而在七千人大會上再次受到了批判。

  滿腹委屈的彭德懷聽說後悲憤難平 , 不得不進行申述 , 分別於 1962 年 6 月 16 日和 8 月 22 日向毛澤東和黨中央交了兩封長長的申訴信 , 再次請求中央對他所犯錯誤進行全麵查。

  彭德懷的信不僅於事元補 , 反而激怒了毛澤東 , 加上江青等人危言聳聽 , 推波助瀾 , 毛澤東對彭德懷誤會加深了 , 對吳晗寫《海瑞罷官》的動機也產生了懷疑。

  深知彭德懷剛烈秉性的彭真 , 怕他受不了《評》的刺激 , 又生出事端 , 使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局麵前功盡棄。所以彭真不遠千裏來到成都。

  彭真向彭德懷介紹了吳晗的情況 , 然後鄭重其事地對彭德懷說 :“ 現在不是吳晗一個人的問題 , 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 而是牽扯到一大批人。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請你配合一下 。” 第一、建議你辭去三線副總指揮的職務 , 從此埋頭一些室內的研究工作 , 不再出頭露麵 , 這樣可以減少目標 , 少引起別人的注 意 ; 第二、我勸你向毛主席再寫封信 , 收回你的申訴書 , 把自己的功過是非留待後人去說 , 你服從黨的決議就是了 ; 第三、你向中央寫個報告 , 實事求是地說清楚你和吳晗的關係 , 幫助我們解脫你和他的關係 。”

  聽完彭真的建議 , 彭德懷激動地說 :“ 彭書記 , 我是準備忍辱負重的 , 也準備委曲求 全。但我這個人你知道的 , 寧可讓別人把我打倒 , 自己絕不倒下。第三條我可以照辦 , 我不能讓吳晗同誌無辜受牽連。第一、第二條 我堅持立場 ! ”

  彭真這才明白他和毛澤東之間的曆史誤會有多深 ! 就在彭真在四川視察期間 , 從北京不斷傳來 “ 壞消息 ”: 吳晗已到京郊搞社會 主義教育運動 ; 《二月提綱》有問題 , 是大毒草 …… 聯想到這些天來報紙上、廣播裏的大批判語氣越來越激烈 , 調子越來越高 , 彭真感覺到 一 種不祥之兆。

  彭真倒台引發十年 “ 文革 ”

  1966 年 3 月 6 日 , 憂心忡忡的彭真回到北京 , 立即撥通毛澤東在武漢住所的電話 , 可 一接通馬上就被掐斷 , 反複多次都是如此 , 這在以前還從沒發生過。

  還未等他緩過勁來 , “ 電話事件 ” 又給了 他重重地一擊。

  3 月 11 日 , 為了搞清北京的動向 , 張春橋派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長楊永直到北京就 《二月提綱》中的一些問題 , 請教了中宣部副部長許立群。許立群當即請示了彭真並作了記錄 :許 : 楊永直問 , 學閥有沒有具體對象 , 指的是誰 ?

  彭 : 學閥沒有具體指什麽 , 是阿 Q, 誰頭上有疤就是誰。

  許 : 楊永直間 , 上海要批判一批壞片 , 包括《女跳水隊員》。行不行 ? 因為有大腿。

  彭 : 你去問張春橋、楊永直 , 他們遊過泳沒有 ?

  許 : 楊永直問 , 重要的學術批判文章要不

  要送中宣部審查 ?

  彭 : 過去上海發姚文元的文章 , 連個招呼都不打 , 上海市委的黨性到哪裏去了 ?

  第二天 , 許立群把彭真的答複用電話告訴了楊永直。正在上海搞 “ 座談會 ” 的江青得到消息後 , 馬上將此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聽說後大怒 ,3 月 28 日、 29 日、 30 日 , 毛澤東在杭州與康生、江青等人的談話中嚴厲批評 了北京市委和中宣部 , 說他們包庇壞人 ; 說 《二月提綱》是混淆階級界限 , 是非不分 , 是錯誤的 ; 說北京市針插不進 , 水潑不進 , 要解散北京市委 ; 說吳晗是學閥 , 上麵還有包庇他們的大黨閥 ! 要求彭真就 “ 電話事件 ” 向中共上海市委道歉 !

  4 月 16 日 , 毛澤東在杭州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 , 討論了彭真的問題 , 決定撤消原來的 “ 文化革命五人小組 ” , 重新設立 “ 文化革命小組 ”。

  4 月 28 日、 29 日 , 毛澤東再次對彭真和北京市委進行嚴厲批評。

  在 1966 年天安門的 “ 五一 ” 慶典上 , 往年主持慶典的彭真消失了。

  江青卻春風得意 , 一路高歌猛進。

  自 2 月份以來 , 彭真與江青圍繞著學術大批判的鬥爭巳呈白熱化。

  1966 年 2 月 3 日 , 彭真五人小組開始緊急製定了《二月提綱》時 , 江青則在上海緊鑼密鼓開 “ 座談會 ” , 要搞出個與《二月提綱》分庭抗禮的 “ 東西 ” 。

  江青搞的這個座談會世所罕見。她求助軍隊請出了林彪 , 江青要借林彪以壯聲戚 , 林彪求之不得 , 一拍即合。於是乎 , 一場隻有江青一人 “ 談 ” 四名軍隊幹部隻準 “ 洗耳恭 聽” , 主要是看電影 , 看戲 , 看中談、談中看的 “ 座談會 ” 在上海開談。就這樣說說停停 , 停停說說 , 拖拖拉拉前後曆時十八天 !

  2 月 20 日 , 軍隊的四位同誌將江青斷斷續續 , 零零碎碎 , 東拉西扯 , 顛三倒囚的談話 內容整理成《匯報提綱》。江青看後十分不 滿 , 她要求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參加修改 充實 , 前後八易其稿 , 認三千多字增至一萬多字。

  毛澤東對江青搞的《匯報提綱》偏愛有加 , 親自修改了三次。後經林彪之手 , 形成了 《林彪同誌委托江青同誌在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

  3 月 23 日 , 當這份雖然還是打印稿 , 但經 “ 毛主席親自修改 ” , “ 林彪同誌委托江青同誌 ” 搞的《紀要》展現在彭真麵前時 , 他明白 了 : 《二月提綱》夭亡在即。

  4 月 10 日 , 處境艱難的彭真履行著他中共中央書記處常務書記的職責 , 根據毛澤東的意見 , 將《紀要》作為中共中央的紅頭文件印發全黨。

  《紀要》既出 , 《二月提綱 》 則亡。誰也沒料到 , 撤消《二月提綱》的通知 , 宣告了中國一個驚天動地時代的到來。

  1966 年 5 月 4 日至 26 日 , 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北京舉行。這次會議在中共曆 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會議對彭真進行了全麵、係統的批判 , 還將他和原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 ( 因所謂 “ 竊聽器事件 ” 蒙冤 ) 、剛挨批判不久的解放軍總參謀長羅瑞卿、中宣部部長陸定一捆在一起批判 , 打了個 “ 彭羅陸楊反黨集團 ” 。這次會議最具標誌性的 “ 成果 ” 就是通過了《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 , 即著名的《五一六通知》。該《通知》是由陳伯達、康生、江青 ; 張春橋、姚文元等十 人 組成的文件起草小組起草 , 毛澤東親自定稿的。 《通知》向全黨全國宣布 : 中國共產黨要開展 “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 。

  《通知》下達之後 , 彭真被停職 , 三個月後被撤職 。

  被解職後的彭真身陷囹國十三載 , 直至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的 1979 年 1 月才得以恢複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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