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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軍自白

(2012-03-22 00:44:23) 下一個
轉發:王立軍自白,爆大量驚人內幕

日前網上發出“王立軍自白:爆大量驚人內幕”(全文附後),博訊了解,其中多數信息準確,應該是接近調查專案組的人泄露出來的。 (博訊 boxun)

王立軍自白,爆大量驚人內幕

2012年2月8日上午,飛機的引擎聲響起來了,從成都到北京,這條航線以前多次飛過,但從未像今天一樣心情複雜,悲喜交加,浮想聯翩,過去是隨從和保鏢雲集,盡顯地位的重要和人生的輝煌,但如今呢,邱進卻坐在我的身邊,還有國安部的多名特工,我成了籠中之鳥,雖然飛出了薄熙來的手心,但依然困於體製之中,無疑地,也許這是我一生最後一次展翅,但我不難過,我畢竟盡力而為了,不論是整人,還是被人整,我都搞得轟轟烈烈,既使保不住命,也沒帶走秘密,我讓這個沉寂的世界聽到了我的聲音。。。。。。。是的,伴著飛機噪響的引擎聲,我覺得有巨掌在把我一下子提升起來,隻是我已經脫下警服,變成了裸體,還原成了真實的自我,我看到了銀灰色的機翼和棉絮一樣的烏雲,陽光的斑點在燃繞和跳躍,像我的回憶,暢想,悔恨,憤懣,憂鬱和期待,它們糾結在一起,化為精神的灰燼。我大聲地講話,希望邱進和世界上所有人能夠聽到,以下是我的自白︰

我欠了薄熙來一點人情

像我這樣的人,出身於草根階層,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不像薄熙來那樣有靠山,要想出人頭地,實屬不易,但我生性繼承了成吉思汗的光榮傳統,好勝而勇猛,一心想幹一番大事業,既野心勃勃,又力不從心,這就急需貴人之助。在鐵嶺,我剛當派出所警察時,最初的靠山是原公安局長王立洲,現在有人說,我是想利用他,確有這個意思,但也不全麵,王局長給了提攜不少,使我由小警察當上了派出所長,並一路高升,成了他的副手,我很感謝他,稱其為“幹爹”,這一點不假,但反過來呢,我給他也出了不少力啊,實話說,中國有啥黑社會啊,都不過是些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有些人是與王局長,以及他上麵官員以及他上麵官員有矛盾的企業老板,隻要王局長定了他們涉黑,我就被公安局當槍使,把他們統統打成 “黑社會”,即把人關進大牢,又把錢財當成涉黑資金沒收,使他們一輩子翻不了身,而且,還整出了保護傘,其實,那是對立派的官員,這一點,如同2008年被薄熙來利用一樣。
問題就出在這裏,當我擔任了副局長之後,我想直接聽命於鐵嶺的最高官員,誰再想通過“幹爹”中轉啊,得罪人是我的事,人情卻是他的,憑什麽啊?真是 “此一時,彼一時”,於是,我們產生了矛盾,由於互相熟悉,反目為仇,我們搞得一塌糊塗,以致我把他整到監獄去了。是有點不仁不義的,但不厚黑,能爬上去嗎?。。。。。。

除了此事,還有“人力車夫”張貴成告我的事,具體經過不說了,媒體上都有,實話說,是我執法犯法,又徇私枉法,中青報的記者一點沒寫錯啊,但人在事業頂峰,張狂之時,誰能聽進不同意見呢?

於是,上個世紀末和本世紀初,遼寧總是有人寫信告我,從鐵嶺,錦洲,一直告到省城和北京,幾度我“打黑英雄”的美名要破滅啊,真是萬幸,遇上了薄熙來,就像我在鐵法市帶領警察抓了楊就像我在鐵法市帶領警察抓了楊氏兄弟,鬧得驚天動地,爭議不斷一樣,那時,是“幹爹”支持我,如今,卻是薄大哥力挺,他一個批示,告我的人都老實了!遼寧省的三長‘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公安局長’不如薄省長的一掌,他的拿手好戲是先抓了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田鳳岐,得!都沒聲了。我認準了,薄大哥夠朋友啊!

古人雲,士為知己者死,我那時想,憑著薄熙來的家庭背景,和學貫中西的才華,以及在北京中南海高層的人脈關係,再加上他敢作敢當的膽略和氣魄,一定能成“大氣候”,我願為其兩肋插刀,榮辱與共,於是,他和聞世震鬥,和張國光鬥,和仰融鬥,和劉湧鬥,等等,我都出生入死,全力以赴,甚至監聽老聞的電話,不,監聽和跟蹤所有的不服薄大哥的遼寧高官的電話和親友,一切的事,都是薄省長指示,我幹的啊。

那時,為了整垮聞世震,當上遼寧省委書記,奉薄熙來的秘令,我還親自到海城等地找他經濟犯罪的把柄呢,我盯上了聞書記的姐姐在那裏與人合股開的一家小車運輸公司,它由遼陽到佟二堡,但法人姓魏,生意做的不太大,沒啥價值,我找點小毛病,抓捕了魏手下的打手“號仔子”,判了十二年,但沒挖出聞書記親友啥事,哎,薄熙來很失望,沒想到聞是一個少有的清官,整不倒他啊。。。。。。。再加上胡溫不喜歡薄熙來,他隻好繞開遼寧曲線上升,所以,薄熙來對我那時就有點不滿意,他讓我編故事整人,但對小民百姓容易編, 對聞世震這麽高的封疆大吏,實在不好操作啊,所以,我欠他了一點人情。

薄熙來給了我一張文憑

90年代末,我成了遼寧省的“打黑英雄”,當了錦州市的公安局長,有點野心膨漲了,想再升官吧,沒什麽文憑,咋辦?那時,我替薄熙來看守劉湧,立了大功,薄省長很懂我的心思,就主動對我說,現在,要想繼續進步,沒有像樣的文憑是不行的啊,我說,是啊,我當過兵,當過知青和職員,就是無緣進校園,既使進了,沒有基礎,怎麽學下去,穩拿文憑啊,薄熙來笑了,說,你呀,立軍,怪不得人家都說你彪乎乎的啊!。。。。。。。

他抓起電話給副省長夏某,他原是大連東北財經大學的校長,是薄熙來在遼寧一句話提拔的幹部,薄對他說了我的事,那頭的話,我沒聽清,但不久後,我就拿到了MBA的工商碩士文憑,喝,當時我花了28萬啊,但錢算啥,薄大哥一個令,找個老板又報銷了!你說,我從此欠了他多大的人情啊!真的死心踏地幹一輩子也報答不完。

在那以後,我們成了死黨,經常來往的哥們很多,有原來薄熙來在大連金州的秘書,後來的安全局黨委書記車克民,文字秘書吳文康,他在大連一手扶持起來的民營企業實德集團的老板徐某,還有我的老鄉趙本山,等等,總之,這些人非富即貴,都是有錢有勢的,但都有點遺憾和憤憤不平,他們說,你看,胡錦濤木納的樣子,像個傻子;你看溫家寶委瑣的神態,像個白癡,你看習,李,嘿,不說了,反正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圍繞著薄熙來,轉來轉去的,覺得誰都不如他,薄熙來長得一米八的大個子,相貌堂堂的,出口成章,談笑風生,一口流利的英語和京腔,舉手投足,儼然大國之君的形象,在他的主持下,我們經常商量怎麽辦,他才是個商務部長啊,後來爭了個中央政治局委員,卻是排在徐才厚之後的最末一把交椅,這是笑話,他當然不甘心,我們也燥動。。。。。。。漸漸地,我們設計了一個行動方案,先籌集資金,收買媒體為其造勢,後是選調人才,主要是能寫的文人,為他賣命,還有精於搞事的馬仔,在政敵的地盤上糾纏不休,我還親自找人出錢出力,在2007年初的人代會之前,收買人大代表,讓他們鼓動薄大哥當上副總理。

實際上,在黨的十七大上,我就奉薄熙來之命,和車克民等薄的一批死黨,通過大連萬某房地產開發企業,斥巨資收買了一些黨代表,力捧薄熙來進了政治局,老百姓被媒體忽悠,知道個啥?還以為誰有能力就升官呢!連這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王某自己也買了一個十七大代表呢!薄做為回報,把商務部係統的遍布全國各地的生意,都批給了王某,你沒看到處都是萬某商業廣場嗎?。。。。。。我們花錢收買的人,不論要錢,還是辦事,都是大手筆啊;一個是各省市自治區的中央委員,這些人有的比較廉潔,有的十分貪腐,反正能拉一票是一票,我們組織了一個班子,什麽人才都要,什麽手段都使,也就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由於胡溫的力阻,未能如願。薄大哥後來下派重慶當了市委書記,我們一聽氣炸了肺,薄大哥當然不服輸,我們決定最後賭一把。

我成了薄熙來的打手

現在回頭想一想,薄熙來有雄心大誌,早就謀劃了一個思路,也相應地結交了一批人才,像我這樣沒腦子的人,正中下懷,我從一開始,受恩於他,就是一種鋪墊,他把我當成一條狗,先喂了一點肉食,我就高興地搖尾乞憐。

2008年是我生命曆程的轉折點,薄熙來由過去的暗中用我,到把我這個“打黑英雄”推到了前台,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此前,“唱紅打黑”不是我策劃的,真正的策劃人是穀開來,徐鳴,吳文康等人,聽說,還得到江澤民,李鵬,周永康等人的支持,薄熙來的用意非常明確,分兩步走,一步是十八大入常,一步是取代胡錦濤,他們說,首先,得有一個綱領,怕調子製定的太高,胡溫生氣,阻力太大,就叫“唱紅打黑”,“唱紅”是證明薄大哥根紅苗壯,必須接班;“打黑”,一個是打掉賀國強和汪洋的哥們,找出“保護傘”,二是把那些影響社會穩定的“小混混”,和不服從薄熙來領導的企業老板連在一塊,全部包裝成“黑社會”打掉,財產全部沒收,這樣一來,既順應了老百姓仇富仇官心裏,又為收買媒體和人心找到了財源。

薄熙來告訴我,徐鳴原在商務部研究室工作,點子多,文筆好,有謀略,主要是給他做大氣磅薄的策劃;穀開來北京熟,人緣廣,懂法律,主要負責溝通中南海與重慶官場的信息和關係;吳文康是大連舊部,情況熟,比較忠誠,他負責薄熙來的日常事務安排;車克民深知特務係統的內部運作,負責薄熙來在香港及海外信息的收集,整理,並指揮分布在境外的由薄嫡係的間諜網絡,主要是對撰寫不利薄熙來文字人士的監控和跟蹤騷擾,等等。此外,還搞了一個保鏢班子,跟著薄瓜瓜。據說,這些人與基辛格有秘密來往。

我做什麽呢?我問他,薄熙來說,你抓住公安局,第一步先在私下和網上找到汪洋,賀國強舊部的違法犯罪的證據,再展開下一步行動。他許諾說,你放手幹吧,這裏不是遼寧,我做為政治局委員全力支持你,你不要在乎什麽公檢法司,什麽程序,什麽議論,必須狠狠地打,要打掉汪洋他們留下的一切關係,要最少籌集 1000個億,好好地與上麵玩一玩。至於你,先當副局,再上正局,然後是副市。總之,徐鳴是“想錢”,何事忠是“花錢”,你是“搶錢”。

我聽了樂傻了,這可是“三級跳”啊,過去是正廳級,現在,有望節節高升,這是我多年夢寐以求的啊!但還有點不托底。薄說,這算啥?我當了政法委書記。你是公安部長,我當了總書記,你就是周永康,現在,你要人,我給;你要錢,我給;你要武器,我找張海洋和周永康,都也給!我說,從遼寧調一些弟兄可以嗎?薄熙來當即說,你調多少給多少,那邊不放,我打電話。我說,過來提升行嗎?薄熙來說,你說了算,這裏組織部門有不批的,你匯報我,我親自打電話,有不順從的,找個理由抓起來!看誰敢不支持你?!我們是吃生米的!我這才放了心。

其實,此前的2007年12月至我到任之前,薄熙來的心腹就已經做了電話監聽和信息搜集工作,他們發現,賀國強和汪洋雖然離任,但在當地還很有基礎,不僅群眾擁護,而且,官員也大都戀舊,特別是司法局長文強和公安局副局長彭長健等人,和北京經常聯係,從監聽電話中,薄熙來得到大量信息,他對我說,一定要趕快找到他有罪的證據,必須立即拘捕他,並足以治死才行,這樣才能給提拔他的張文彬看看,給賀汪瞧瞧,給其他的大批官員一點顏色看看,殺一儆百,才有效啊。

於是,我撒下了一張大網,表麵上和文強還一桌吃飯喝酒呢,私下找到了一個“汙點證人”季鉦瀚,他經常在金科酒店聚賭,被我的弟兄們盯上了,很快抓住了他的把柄,為什麽單找他?一是他是文強手下的哥們,二是他有錢,三是他膽小怕事,見風使舵。果然,他坦白交代了有關文強的許多壞事,順藤摸瓜,證據在手了,但薄熙來說,他的後台太硬,牽扯的人太多,必得掀起一場“唱紅打黑”運動,先把人唱暈,再把他們打垮,不然,沒有意思,而“打黑”規模大,要傷筋動骨,不請示中南海不行,不經成都軍區同意不行,於是,薄熙來對我麵授機宜,和我談了幾次,每次都是幾個小時啊,我們連細節都研究好啦!
接著我們誇張了“愛丁堡事件”,本來,這是一次孤立的一般性的刑事案件,我們把它和富豪陳明亮,樊奇航等硬是連在一起,實話說吧,一半的情節是虛構的,水庫裏的槍是假的,我找人丟的,證人的證詞是屈打成招的,目的是將此事和老板拚湊在一起,以便搶奪陳明亮的巨額財產。這方麵季鉦瀚也幫我做了不少工作。此外是“3,19槍擊案”,這全是虛構的,我從東北鐵嶺找了個人,給了點錢,讓他襲擊了哨兵,轟動了全國,激怒了成都軍區,薄熙來立即上報,胡溫上了當,都同意重慶“打黑”,我們樂壞了,你沒看“3,19事件”之後,薄熙來對香港鳳凰衛視講話時的神態是興奮的嗎?他說,不必大驚小怪,那一瞬間,我從薄熙來的臉上看到了殺人如麻的得意表情,有點心裏打鼓︰他表演得真好啊!但不怕露了底牌嗎?好在媒體緊緊地操控在我們手裏,早在中國作家山城開會風波時,就用高壓迫使媒體不停地檢討和撤職總編而嚇壞了他們。

轉折是從文強和陳明亮之死開始的,老百姓誰不恨當官和富豪呢?“唱紅打黑”,一下子威震全國,我們包裝拚湊和策劃了600多個黑社會,數萬人被抓,數千人被判刑,數百人被判重刑和極刑,數十人是富豪,不僅老百姓一片歡呼,而且,官員全都聞風喪膽,順從了薄熙來,更重要的是,我們以罰沒追繳為借口,一下子搞到了1000億的民企財產,由過去的政府窮,到現在的政府富,我們公安局是分配財富的老大,哈,哈,那段時間,我可是富得流油,朋友如潮,你想,光彭治民的財產就是90個億啊,希爾頓酒店的生意紅火著呢,一夜間成了自己可以支配的財產,因為是涉黑,他家人敢斤斤計較嗎?因為要拍賣,誰敢不求我?因為坐了牢,誰能不向我們低頭?薄熙來說,錢到了國企,我們派個哥們去當董事長,這不等於是我們說了算嗎?所以,一時間全世界的客人都來湊熱鬧,因為我們有錢嘛。

實現了三級跳

我真是春風得意啊,薄熙來真夠哥們意思,給我了一個副市長幹,不過不順利,人大無記名投票,兩次沒通過,薄書記火了,親自過來監票,媽的,重新投票,還說,這裏文強多著呢!還要再殺幾個貪官嗎?立即,高票當選,我當上了副省級幹部,那天我樂飆了,喝酒慶賀多了點,一下子跌倒了,腦袋撞在浴缸的牆上,昏了幾分鍾,後經過治療,並無大礙,但從此就迷迷糊糊的,所以,日後的抑鬱症被他們說成“休假式治療”,也有點由頭。

不過,凡事都有點因緣報應,我當了副市長兼公安局長,還成了媒體光環籠罩的“打黑英雄”,但自從腦袋被撞了就神誌不清,過去的幾件事總在眼前晃悠︰一是烏小青之死,他和張韜的事都是整文強整出來的,張副院長是北京下派幹部,原先,薄熙來就煩他,因為薄熙來認為,下派幹部是胡派人馬安插的“眼線”,所以,抓了他的貪腐案件;而烏小青呢,沒有根基,但執行庭有權啊,把他和張副院長連在一起順理成章,但這小子不扛打,我們在“打黑基地”裏審訊他時,弟兄們出手重了,把他打死了,其實,死個人像死個雞,算個啥?但他是法官啊,沒辦法,我們就編了故事,偽造了證據,讓他在看守所上吊了,這不太合情理,但薄熙來不在乎,說給他家屬多點錢,叫他閉嘴算了。

二是文強死前的事,他剛開始不交代還嘴硬,我跟薄熙來匯報了,他說,整他有一招,先抓他兒子,再與他講條件,做私下交易,我就照做了,果然,此後文強被愛子心切的感情徹底打敗了,交待了不少問題。我又做了匯報,薄熙來親自看了審訊錄像,說,不行,得叫他檢舉揭發賀國強和汪洋,如果不講就判死刑,如果順從,就是死緩,文強一直不從,直到臨死的前幾天,才寫出了一些材料,還錄了音,薄說,不要判死緩,一定要立即執行。我說,已經都承諾他了,咋辦?薄說,立軍啊,你怎麽又飆了,把證據騙到手,必得殺了他,才能是鐵證啊,永遠不能翻案!我愕然。

他又說,臨死前,不要告訴他執行的時間,但你找他秘談的事,要大張旗鼓地報導,讓中南海知道,這些材料複製兩份,給胡錦濤一份,再留我這裏一份,但我當時藏個心眼,也自己留了一份,後來聽說,薄熙來就是用這個“秘密武器”嚇退賀國強和汪洋的,汪洋在重慶任職時間短,比較清廉,事不太多,但賀國強的故事就太多了,我不知道胡錦濤是怎樣擺平了賀和薄的,反正遼寧省對薄的問題的調查一直辦辦停停,抓了又放的,形勢不明朗。但薄有一次對我說,這叫當官的“大智慧”,雖然,我撈點錢,但誰不撈?就看誰能先抓住誰的把柄?先下手為強,才是大智慧啊。奉薄的旨意,我抓了文強的兒子一年多,沒少折磨他,現在,想來這都是做孽。

三是王紫漪,就是“亮點茶樓”的那個騷娘們,她不就是養幾個小姐嗎,全國哪裏沒有?薄書記在大連的住家樓下還有呢!為什麽單抓她們姊妹呀,原來,她們生意做的不大,但跟很多政府官員有一腿,既和自己幹,也給別人拉皮條,把政府一些官員整得鬼迷三道的,我匯報給薄,他說,政府官員支不支持我們,全在這裏了,這是一個強迫他們聽話的機會。我們細細地商量了方案,於是,我們不僅抓了她們姊妹倆,還槍斃了一個,在海外引渡她回來前,還故意通過媒體大造輿論,叫常亮舉著牌子,在飛機場招搖,這就是給賀國強等人看的,我們在說,你和你手下的人,都去“亮點茶樓”打過炮,我們都知道啊,於是,從此,重慶一大批官員被治服了,對我們的指示十分順從,像綿羊一樣,為啥?還不是有把柄抓在公安局手裏?

四是李俊案,實話說吧,這是牽扯成都軍區的大事,他和軍區合作了20多年,購買了幾塊土地發了大財,財產45個億啊,光銀行現金存款就兩個多億啊,張海洋當政委時看好了一塊,想叫李俊交出一點,給他小佷女搞房地產,她也想賺點錢唄,但李老板不給麵子,張政委很生氣,而且,張還想利用這事整肅政敵,就找薄熙來幫忙,薄告訴我說,這事得辦呀,軍隊沒小事,必得辦好,這是感情投資的佳機,再說,他與我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也不能不給麵子,於是,我找戴小華偽造了匿名信,假裝收到群眾的舉報信才查他,把李俊抓起來了,關了不長時間,他給了部隊4000多萬擺平了,但答應給個人的錢沒兌現,薄熙來又下令抓他,這小子命大,他“跑路”了,我們就抓了他們家30多口人,都判了刑,李俊的哥哥李修武判了18年,薄熙來說,讓他死在監獄裏,誰叫李俊在海外大聲喊冤呢!

此外,還有傳播“一坨屎”的林業局幹部方迪,敢於頂撞薄書記的黎強,還有,也是被我們誇大其詞,整成“黑老大”的龔鋼模,趙光裕,等等,特別是律師李莊,這事使薄熙來很勞神,他說,彭真的兒子與他做對,不整倒李莊,臉往哪放?於是,我們就又偽造了證據,情節是編的,證詞是假的,判決是“走過場”,尤其是那張李莊洗桑拿浴的照片,是電腦技術合成的,我下令公安局把假材料給了中青報,說來也巧,正好1999年中青報還批過我呢,如今被我們利用了,真是 “風水輪流轉”啊!但這事整大了,也整漏了,第一季,我們贏了,把律師嚇破了膽;第二季,卻尷尬地輸了。

實話說吧,就輸在胡溫都做了批示,說不能再判了,陳有西,賀衛方等律師都火了,正在串聯呢,就派李源潮去壓薄書記,他也不得不收回成命,我說,既然喊出去了,要再判他幾年,拉出的屎不好收,但薄熙來不在乎。他說,先給胡錦濤一個麵子,找人盯住李莊,以後我們哥們上去了,他能逃出如來佛的手心?但我覺得我們的處境有點不妙,於是,我派兄弟們監控了李莊的助手馬曉軍,也恐嚇了律師朱明勇等人,但效果似乎不太好,我向薄熙來匯報,他說,一不做,二不休,無 “毒”不丈夫,下手不狠,怎麽能成事業?於是,為了毀滅證據,我們又搞死了檢察官龔勇,因為我們發現,他是文強案的知情人,當時是由他起訴的,他提出過異議,我每當想到他,心裏就打鼓,現在,中紀委的人再找他,還不得出另外的結論?所以,我叫弟兄們請他吃飯,在酒裏放了點東西,他就死了,我們為了欺騙輿論,就給了他一個烈士的稱號。死了身上蓋了一麵黨旗,還給了點錢,家屬樂嗬嗬地呢!中國的老百姓好騙呀!

其實,唱紅“打黑”運動中死得人多著呢,隻是都被包住了,沒讓媒體知道,告訴你一個準確的數字,有幾十個人非正常死亡,有上百個人被打得殘廢或受傷,有上千人被刑訊逼供,有上萬人受到株連,官方說,追逃了3,7萬人,實際上有10萬人左右,光忠縣就有61個追逃小組,可見,薄熙來搞得確實是“二次文革”啊,我是現代版的“謝富治”。

自相殘殺,星夜逃亡

我原以為薄熙來能一步登天,因為不光周永康,李長春,李源潮去考察,連習近平也去捧場啊,誰不肯定“重慶模式”呢?但不料,轉折點就在2011年的 6月10進京“唱紅”這件事上,海外媒體預先揭了薄熙來的老底,說這是地方挑戰中央,在進行“逼宮”,這下子亂了營,不是“唱歌”本身對不對的問題,而是點到了薄熙來的死穴,以前,中央以為他西部大開發,搞點花架子和造點聲勢也沒啥,我最先也沒想過薄熙來為了上位,敢於公開挑戰黨中央,並且以打黑為幌子,徹底否定了鄧小平改革開放30年的成果,還成立了以蘇偉,李希光等人為首的“梁效”寫作班子,製定了新的行動綱領,這下玩大了。

你想,雖然講黨內民主,但畢竟是中央集權的泱泱大國啊,怎麽能容忍呢,所以,隻有賈慶林出麵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文藝演出,再加上“唱紅”第一站是“二炮”,張海洋是新任的政委,可能是李俊案被中央軍委查覺了,正在張與薄打得火熱之時,他被調到“二炮”當政委了,薄熙來還不收斂,還去鼓動“唱紅”,胡錦濤能不起疑心?我跟薄提過謹慎從事的問題,他說不怕,徐才厚和吳勝利等人,都是他的鐵哥們,吳文康也證實說,徐的原籍是大連市瓦房店,其表弟徐長源在那裏搞房地產開發,薄熙來沒少幫忙,而吳勝利以前在大連水麵艦艇學院任職,也與薄有舊,江澤民,李鵬,朱熔基等也支持他,還有羅幹的佷子羅韶宇也在重慶有大生意,等等,薄熙來胸有成竹地說,大膽地幹啊,人生能有幾回搏,愛拚才會贏!

後來,我發現苗頭不對,控告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除了北京的律師界數百人,還有涉黑家屬的數千人,以及遍布海外媒體的批評文章,特別是李俊托人展示的證據,既有公文,也有圖片,還有合同和發票,這使薄熙來對我很生氣,成都軍區受到中央軍委的批評,各級官兵對我們都有意見,薄熙來生氣地說,我們是拍馬屁拍到了蹄子上啊!這件事讓人家抓住了把柄,還把成都軍區得罪了,真的沒想到。我派了四個追逃小組去海外找李俊,走遍了五大洲,錢花了上千萬,也沒抓到啊!我下令把政治部主任周京平給調了職,也拿李俊的家人出氣,狠判了李修武等人重刑,但是,薄熙來還是不滿意,懷疑我故意在給他上眼藥水。而其“刑法泰鬥”趙長青也出來幫李俊講話,媽的,他是薄的常年法律顧問,卻叛變了,這如何是好?

從去年底開始,情況變得有點不妙,薄經常偷偷地回北京,以前經常帶著我,現在,故意瞞著我,講話也留一半,還神秘兮兮的,我有點心寒,難道他會拋棄我嗎?這可是不仁不義啊,因為我殺了人,關了人,雙手沾滿鮮血啊,他如果為了上位,丟卒保帥,那我就成了犧牲品啊,我的弟兄從東北來的,已經有60多個,被我安排在各個重要崗位上,其中有幾個搞監聽的,告訴我薄熙來接待了中紀委的人,那些人秘密地與涉黑被判刑的親友交談,得到不少證據,他們來往相當頻繁,是不是想翻案呢?還有操東北口音的人,帶過來鐵嶺的信息,那邊公安局也出事了,這種體製,幹部誰不貪呢,聽說也牽扯到了我,心裏有點打鼓,於是,我問過薄書記,他閃爍其詞的,但也點撥我說,要想叫他保我,必得跟他再做一點事,什麽事?他終於告訴了我行動計劃。我聽了。出了一身冷汗。

說實在的,我隻想跟他一級級地上,搞個官當當,從未想過要搞地方軍事政變和警變,進而篡奪中南海的最高領導權,此前,他大筆撥款,我不斷地擴充地方警員,先後多次向全國招警,還買了多輛裝甲車,建立了國賓護衛隊和女警隊,等等,還借基辛格來訪演練了一把,但隻是滿足我的虛榮心,為我當上更大的官造勢,但讓我秘密地搞暗殺和綁架國家領導人,從來不敢想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但薄熙來胸有成竹,他說,2月初要去雲南走一趟,見見14集團軍的人,此前要參加軍事演習,要給成都軍區送毛澤東銅像,還不是為了搞亂軍心?總之,他做好準備,一旦進不了常委,立即和胡溫翻臉,宣布獨立,登高一呼,開始北伐,我嚇壞了,但沒露聲色,我知道公開反對,必死無疑。

此後好多天我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總往解放軍西南醫院跑,醫生說我得了抑鬱症,和那次酒後撞牆有關,薄熙來知道了,對我產生了懷疑,我原以為大不了不幹了,我回遼寧錦州吧,但不料他太陰冷,先下手抓捕了我十多個弟兄,有秘書,有司機,還有我的副手,我猛然醒悟了,他從一開始就想利用我,這和車克民不一樣,他們是患難兄弟,我是他事業頂峰來投奔的,他認為我不忠誠,很可能,他想把四年來幹的壞事全部栽到我頭上,要我的血染紅他的頂戴花鈴。

接著,2月2日,我忽然被宣布改行了,下放冷落了,我當了最末一位的副市長,分管文教等,這其實是繳了我的槍,要進一步整我的先兆,看來,我得有所準備,我和他共事多年,知道他心毒手辣,翻臉不認人,他會暗殺我,或把我“雙規”,前者成功了,就把我的屍體上蓋一麵黨旗,說我因公殉職;後者成功了,就把我當“替罪羊”,這幾年“唱紅打黑”的過失全部推到我身上,再判我死刑滅口,我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他刑訊逼供,打死了我一個弟兄,打殘了兩個我的下屬,他們都是專門跟著我從東北來的,舍家撇業,出生入死不說,還背了個惡名。那個可憐的弟兄,跟我混了幾年,連道別一聲也沒來得及,就默默地閉上了眼楮,我覺得對不起這幫弟兄啊,雖然,我對以前的“幹爹”有所不義,但他畢竟也整了我,現在,情況不同啊,我必須采取報複行動,我先假裝順從去參加了教育會議,爾後我請假去了西南醫院治病,薄熙來的秘探盯著我,我裝作沒看見。

2月5日,是一個星期天,我在家裏準備了一天,先是想自殺,又覺得不忍,我雖然幹了許多壞事,但我不是主謀,他給了我人情,我也賣了命,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他再玩我,讓我暴死或坐牢,太不夠朋友,估計時間不多了,我必須馬上行動,乘機去北京得買飛機票,就會暴露,出境更不可能,護照早就被收繳了,怎麽辦?唯一的出路就是投奔美國領事館,而且,隻有三小時的車程,有成功的把握,但新的問題是,美國能接受我的政治庇護申請嗎?我不懂《國際法》,但我過去審訊過異議人士,也略知一二,我認為五種理由,至少夠一種,何況,我還有內部材料和機密文件,其中包括薄熙來貪腐和打黑養黑的證據,還有重慶鎮壓異議人士的事實,唯一不利的形勢是,習近平即將訪美,他會生氣,美國會為難,但不管,退一步講,申請失敗了,我可以把證據留在美領館,海外媒體會炒作,動靜一大,處理我的案子的人,必得提高層次,肯定就不會是薄熙來了,這是進退有路啊,而且,是此生此時唯一的活路。。。。。

我做出了決定,但如何出去是一個難題,我的居所樓下有“釘子”,他24小時監控我,而且,50萬個攝像頭不會留下死角,我從窗上望了一眼,看到了那個專門盯我的特務,他是車克民派的,我必得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調虎離山才行,我要讓他知道我在哪,以前,我常在星期天晚上去西南醫院看病,主要是因為工作太忙了,隻要去了,就能一個電話把醫生叫來,所以,我下樓開車去醫院,“釘子”不覺得奇怪,隻是把我的行蹤報告兩個人,一個是薄熙來,一個是設在西南醫院附近的另一個釘子,問題就出在此處,我上了醫院的高幹房間之後,辦完了事,再下來時已化裝換衣,樓下的“釘子”沒認出我呢,這也難怪,這家醫院屬於成都軍區後勤部衛生部管轄,還有一個牌子是“省第三軍醫大學”。它位於沙坪壩區,離成渝高速公路很近,此樓共8層,我在上麵仔細觀察了一會,把我的手機放在頂層一個房間裏,把一個沒上卡的手機帶在身上,這樣,“釘子”及其上級就會放心,我是在“休假式治療”。

然後,我裝扮成一個婦女,戴了假發,乘夜色下樓,那家醫院住院的人很多,我走下來時,他不會懷疑,以前,我藏了一輛汽車在此處,別人不知道,它掛的不是公安牌照,誰也沒差覺,我把自己的車丟在醫院正門,而由後門跑了,十分鍾之後就上了城南高速,即,往南充方向走,那時,我想起了李俊,他是我下令抓的,他的企業金龍玉鳳大酒店就在近處,他的事業也在沙坪壩區起家,我誣陷他的罪證是“釣魚執法”得來的,2010年底,他逃亡也是從成都跑的,現在,真像做夢一樣,時間不過一年多,我也朝成都跑去,啊,這是不是報應呢?

我在心裏默默地懺悔,害人真的害己嗎,“玩法”真的會被“法辦”嗎,我想退縮,但我別無選擇,我一路上心急如焚,但也不敢開快車,以免被堵截,好在很順利,經過三個多小時,我到了成都美領館,已是夜色陰沉,在接近倪家橋的時候,我把電話新卡插上,和裏麵的人通了電話,其實,這一瞬間,成都市國安局監聽電話的人應當知道了我,但星期天是休息日,他們可能疏忽了,我得以進了美國駐成都總領館,並見到了剛從外麵歸來的總領事何夢德。接下來的故事已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不必重複了,總之,這正是我所期待的,你薄熙來對我不仁,我必然對你不義,我不怕魚死網破,我唯一遺憾的是,我以前親自購買的警車和裝甲車,竟然被薄熙來派過來抓我,還鬥膽包圍了美領館,而我買得高檔警服,還穿在弟兄們身上,但我卻成了敵人,更可笑的是,我買的50萬個攝像頭卻沒盯住我,這真是巨大的嘲諷!

當我申請政治庇護被拒,不得不狼狽地走出領事館時,一眼看到了禿頂的黃奇帆,他指揮著70多輛警車與四川省的國保,武警,國安人員對峙,像警匪大片一樣,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他讓我跟重慶的警察走,我堅決地拒絕了。

他承諾我將對我“休假式治療”,永遠保持副部級的待遇,我說,再也不相信薄熙來的話了。。。。。

在一個警車裏,我還看到了一個警花,那天沒下雨,我設計的紅雨衣,她沒穿,但她的臉蛋兒紅了,是的,是我親自麵試,把她錄用的,為了報答我,她曾給了我一腿,就是摔倒撞牆在浴室那天的事,別提她多麽風情萬種了。。。。。。但此時,她對我怒目圓睜,眸子冒火,我知道,我成了國家的公敵,給中共丟盡了臉,體製已徹底遺棄了我,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但我不想落入薄熙來的手中,變成了可憐的替死鬼,也不想在身上蓋一麵血色的黨旗,去欺騙我的家人和群眾,我要讓全世界知道,薄熙來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他如果上位,將給中國帶來巨大災難。現在,我滿足了,也許我會成為“文強”第二,但我救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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