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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中國險遭蘇聯核打擊

(2012-02-19 20:24:36)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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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中國險遭蘇聯核打擊
作者:尹家民
來源:《紅牆知情錄(三)》
來源日期:2011-1-5
本站發布時間:2011-1-5 13:34:13
閱讀量:137次

  8月28日,美國《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則震動世界的消息,題目是《蘇聯欲對中國做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文中說:“據可靠消息,蘇聯欲動用中程巡航導彈,攜帶幾百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對中國的重要軍事基地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

  蘇聯領導人打給毛主席的熱線電話被掛斷

  珍寶島事件後,蘇聯調兵遣將,發出戰爭叫囂,態度十分強硬。然而,在中國戰爭問題上,蘇聯領導人中也有不同意見,分成“鷹派”和“鴿派”。以軍方為代表的“鷹派”主張立即同中國開戰,為此,不惜發動核戰爭。而以柯西金為首的“鴿派”認為國內經濟狀況不好,軍費缺乏;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如對中國作戰,勢必要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曆史證明,沒有一個武裝團體能迅速征服中國的。同時他認為,蘇聯的戰略重點仍在歐洲,主要敵人是美國。在柯西金的要求下,勃列日涅夫同意由柯西金試探中國的態度,於是,柯西金撥通了直通毛澤東的熱線電話。

  這條線路,還是50年代中蘇友好時,為了兩國領導人保持聯係特意在莫斯科和北京之間架設的。到了60年代,隨著中蘇關係的疏遠和分裂,這條熱線變成了死線。

  1969年3月29日晚8點,這條線上的指示燈突然亮了。年輕的中國女話務員驚詫地插上了機塞。

  “喂,是北京嗎?”“是啊,請問你找誰?”“請接毛澤東主席,我要同毛澤東通話。”“您是誰?”“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女話務員覺悟還挺“高”,一聽是蘇修頭子,頓時義憤填膺,大聲說:“你是修正主義者,沒資格跟我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講話。我不給你接電話。”“既然你不肯接毛澤東主席,那麽請你給我接周恩來總理吧!”

  話務員一聽更來氣了:“蘇修頭子,你聽著: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的總理很忙,沒空聽你的胡言亂語,就算有空,也不會聽你囉唆——”“啪”一聲,掛斷了電話。年輕的中國話務員哪裏知道,由於她魯莽的“義舉”,險些釀成了災難性的後果。

  在蘇聯企圖打擊中國前,尼克鬆巧透機密

  由於蘇聯的插手,新疆方麵的外交糾紛不斷。進入6月份以來,有關蘇軍越境入侵的事顯著增多。由廣州軍區副司令調任新疆軍區司令員的龍書金對此已經熟視無睹,甚至膩煩:今天一頭羊,明天一頭牛,你打我一槍,我還你一彈,中蘇邊界線有7000多公裏,誰管得住?!龍書金漸漸對這些報告漫不經心了。

  8月13日上午8時,副連長楊政林率領三排37名官兵,執行例行巡邏任務。行至戈壁,突然一發炮彈在他們中間炸響,迅即6輛

  蘇軍坦克鑽出草窠,300多名蘇軍官兵也從土堆裏爬出來,尾隨坦克向中國軍隊衝擊。楊政林指揮隊伍向蘇軍還擊。楊政林是有經驗的,他的左臂已被炮火洞穿,無暇顧及,他將報話機從已犧牲的報話員手上解下來,對著話筒大聲呼叫:“塔城,塔城,我是楊政林,我們在鐵裏克提東10公裏處遭敵伏擊,蘇軍坦克6輛,步兵300餘人。”這時,空中傳來嗡嗡聲,楊政林抬頭,看到兩架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楊政林發出了最後的誓言:“請黨相信我們,我們會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一粒子彈,決不會出現一個俘虜……”兩顆汽油燃燒彈撲向孤立無援的中國士兵,大火吞噬了全部的生命和血跡。

  等到中國陸軍第八師的一個團從60公裏外趕來時,戰鬥早已結束。被烈火焚燒過的38具屍體,已經麵目全非,難以辨認,成了血色黃昏中大漠最慘烈的一縷孤煙。

  半個月後,為了弄清事件真相,中央軍委調查組來到了烏魯木齊,先後調查了司令員龍書金、政委王恩茂、副司令員賽福鼎以下近百人。

  事情傳到了聯合國總部。蘇聯駐聯合國代表馬立克興奮異常:“蘇中再度發生流血衝突,蘇軍殲敵30多人。”他拿起電話,向蘇聯駐美大使館詢問蘇共領導人對此事的反應。

  然而蘇聯領導層對此並不像馬立克那樣樂觀。在蘇共中央政治局全體會議上,葛羅米柯氣呼呼地首先發言:“我剛剛聽說,昨天格列奇科同誌命令軍方擅自動手,在新疆消滅了中國一支30多人的邊防巡邏隊。我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因為在達曼斯基島(即珍寶島)我們吃了虧就在新疆反咬一口嗎?這種做法,未免太短視,太小家子氣了!這與我們國家的偉大形象相符嗎?”

  柯西金讚同葛羅米柯:“如果是為了教訓中國,這種隔靴搔癢的做法有什麽用呢?去年我們的軍隊進入捷克斯洛伐克,已經讓我們國家的形象蒙受了重大損害。要知道,我們正在推進的亞洲安全體係很可能因格列奇科同誌的這一頓槍炮而破產!這劃得來嗎?”

  勃列日涅夫卻不以為然:“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葛羅米柯從公文包裏抽出幾份文件,遞給勃列日涅夫:“請你看看吧。這是20多個使館今天打來的電報。如果說達曼斯基島發生衝突時,世界還弄不清是哪一個首先挑起戰火的話,那這次可就昭然若揭了。不會有一個國家不認為我們是戰爭的挑起者。”

  在一旁一直悶頭吸煙的格列奇科終於坐不住了:“我堅持我的意見,在中國狂人麵前,我們的態度必須強硬些!如果想懲治他們而又避免我們的損失過重,那麽就應該讓我們的原子彈顯顯威風。要根除中國的威脅,就必須用幾百萬噸級當量的核武器,對中國的核設施進行一勞永逸的打擊。隻有通過這樣的外科手術,才能摘取亞洲的毒瘤!”

  蘇軍總參謀長奧加爾科夫也心存疑慮:“那不引起世界大戰才怪呢!”

  柯西金有些激動,站了起來:“格列奇科同誌,你想過沒有,對付中國這樣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國家,動用幾顆原子彈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況且,中國人手中也有核按鈕,一旦到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時候,他們肯定會不計後果進行反擊的。到那時候,恐怕不僅僅是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問題了,我看世界的末日也該到了!”

  這次葛羅米柯又反過來支持柯西金的話:“中國什麽資源最豐富?是人!請你試想一下,中國軍隊越過國境衝進蘇聯,完全可以是幾百萬人甚至是上千萬人蜂擁而入。我們的武器再精良,也難保一定打得過他們呀!”

  奧加爾科夫也補充說:“誰都知道,中國人是最擅長打遊擊戰的!他們可以一直打下去,那樣的話,我們就會像美國在越南一樣陷進戰爭的泥淖裏。”

  反武力派似乎占了上風,但大權在勃列日涅夫手中,他是傾向於格列奇科的。他讓大家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後再作決定。但是會後,他馬上召集格列奇科等人在蘇軍總部進行了長時間的密談。

  接著,蘇軍大本營的首腦采取了一係列準備活動:任命戰略火箭軍副司令托廬勃科上將為遠東軍區司令,以加強核打擊的指揮力量;命令在遠東的蘇軍戰略導彈部隊進行一級戰備,等候發射命令。

  8月28日深夜,蘇聯駐美國大使多勃雷寧接到了勃列日涅夫的密令:“為了我國和美國共同的戰略利益,我軍大本營準備對中國的重要軍事目標進行一次外科手術式的打擊,解除中國的核武器。請你秘密地征詢一下美國當政者的意見,最好能和尼克鬆總統或者基辛格博士個別麵談。我們隻攻擊軍事目標,不會傷及無辜生命,而且我們釋放的當量會控製在一定的限度,不會造成環球大氣汙染,也不會對地球的生態平衡有很大的破壞。”

  放下熱線電話後,多勃雷寧立即抓起另一部電話,撥通了基辛格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基辛格遠沒蘇聯人那麽激動,慢條斯理地答複說:“請耐心等待,我們需要慎重研究。”

  尼克鬆得知蘇聯要對中國動用核武器的消息後,從他的立場考慮,覺得西方國家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蘇聯。從曆史上看,中國還沒有過擴張和侵略的記錄。而西方的戰略利益還離不開一個強大中國的存在。

  尼克鬆在同他的高級內閣成員緊急磋商後,取得了一些共識:首先,如果美國持反對意見,蘇聯一般不會輕易動用核武器。它膽敢這樣做,將違反美蘇間的協定,也不符合國際憲章。而美國反對的理由可以列出許多,但最好強調美國的利益,而不涉及中國。因為過多的涉及,將直接影響美蘇關係,使緩和局麵徹底毀掉;同時,也會傷害到中國的尊嚴。

  再者,應該設法將蘇聯的意圖盡快傳遞到中國,使他們有所準備,製定必要的應變措施。

  這最後一條將博學的基辛格難住了。因為美國與中國沒有外交關係,雙方積怨甚深,直接告訴中國,一來缺少合適的渠道,二來也可能會引起中國領導人的誤解,以為美國在耍什麽花招。還是尼克鬆想出的辦法好:把消息透露給某家報紙的記者,讓他們捅出去。這樣即使勃列日涅夫看到了,他也隻能幹瞪眼。

  8月28日,美國《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則震動世界的消息,題目是《蘇聯欲對中國做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文中說:“據可靠消息,蘇聯欲動用中程巡航導彈,攜帶幾百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對中國的重要軍事基地———酒泉、西昌導彈發射基地及北京、長春、鞍山等重要工業城市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

  仿佛這個核彈頭已在世界爆炸,它的衝擊波迷漫在每一個關心時局的人們的心頭,世界為之恐慌,目光都聚集到中蘇邊境兩邊高高翹起的導彈發射架上。而此時的莫斯科似乎比北京還要震怒:他們企盼著美國發來支持電,卻等來了美國人的公開泄密。勃列日涅夫暴跳如雷,大罵美國人的出賣和愚弄。

  美國人照樣我行我素。基辛格向蘇聯駐美大使多勃雷寧正式闡明了美國政府對此事的立場:中國的利益同美國的利益是密切相關的,對於蘇聯的行動,美國不能坐視不管。戰爭一旦爆發,美國會認為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開始,美國將對蘇聯采取同樣的行動。蘇聯對中國的核打擊,必將招致中國方麵的報複。核戰爭所產生的汙染會直接威脅到美國在亞洲駐紮的數十萬軍人的安危,並會使全球的生態平衡受到破壞,這是美國不能容忍的。

  消息傳到北京,周恩來立即與幾個老帥開會分析這則消息的可靠性並商議對策。幾位老帥都認為,蘇聯要打核戰爭,不僅是可能的,而且是現實的,因為他們的常規武器用於和中國打進攻戰,力量還遠遠不夠。聶榮臻分析說,所謂外科手術式的核打擊無非是指對我國部分重要目標進行毀滅性或摘除性的打擊,而這些目標很可能是中國的核導彈基地和北京及東北的一些重要工業基地。因此,他建議,城市應以疏散、隱蔽和防護為主。現在應該馬上行動起來,讓這些城市迅速挖掘防空掩體,同時在全民中廣泛進行防止光輻射、核汙染的應急練習。

  勃列日涅夫的手終於沒敢撳動核按鈕

  合眾國際社倫敦17日電中稱,“曾預測赫魯曉夫於1964年垮台的莫斯科記者維克托·路易斯,仍如前次在銷路廣大的倫敦晚報上提出,蘇聯可能會發動入侵捷克式的幹預行動。他說,中國大陸的反毛力量‘非常可能’推出一位領袖,由他來要求其他社會主義國家提供‘手足支援’。路易斯神秘地說:‘蘇聯敢不敢攻擊中共在羅布泊的核子設施,是個戰略上的問題,因此全世界隻能在事後才見分曉。蘇聯人最近已有毛澤東可能發動攻擊的準備。’路易斯在報道中還說,從越南獲得的消息,中共已從北越撤回許多顧問,他們汲取了和美國人作戰的長足經驗,而這些人都被調派至中蘇邊界。”毛澤東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讀到了路易斯的新聞快訊。讀到蘇聯可能對新疆羅布泊的中國核試驗基地進行空襲時,毛澤東長久地陷入沉思。如果說美國人主動“泄密”別有用意,那麽這位蘇聯“密使”的公開曝光又是什麽用心?雖說原子彈是“紙老虎”,但畢竟是殺人武器,不能不防。

  於是,毛澤東向中央發出警告:“中央領導同誌都集中在北京不好,一顆原子彈就會死很多人,應該分散些,一些老同誌可以疏散到外地。”毛澤東給他們具體規定了疏散的時間是10月20日,即中蘇兩國在北京舉行邊界談判之日以前,並為一些老同誌指定了地點,大致都在京廣鐵路附近。布置完,他便率先離開北京,前往武漢。

  根據毛澤東的指示,中央政治局開了緊急會議,決定全部疏散,隻留周恩來和一個副總參謀長在西郊玉泉山坐鎮指揮。

  林彪跑到蘇州以後,次日便發出了那個載入史冊的戰備“第一號令”,引起了全國一片動蕩不安:滿載軍隊的列車徹夜不停地在鐵路線上行駛,到防的士兵們在野外帳篷裏枕戈待旦……這是朝鮮戰爭以來最大的一次軍事調動。由於此令是由黃永勝等人以“林副主席第一號令”的名義迅速下達全軍的,所以又稱“林彪第一號令”。

  10月19日,林彪用電話記錄的形式向毛澤東報告,搞了個先斬後奏的把戲,迫使毛澤東同意。盡管毛澤東對蘇聯的核攻擊保持高度警惕,也主張中央領導同誌不要集中在北京,但對林彪一夥借戰備為名,以個人名義發號施令十分反感。所以,毛澤東聽了以後,當即說了一句:“燒掉。”林彪和黃永勝得知消息,慌了手腳,造謠說:毛主席說很好,燒掉。他們還扣發和刪改了某些軍區關於執行這個“號令”的報告,對黨中央和毛澤東進行封鎖。

  “一號令”實質上是林彪圖謀進行政變的一次預演,他想看一看自己這個“副統帥”的號令靈不靈。同時,因為軍隊的老同誌們還在,這些老同誌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有自然形成的威信,有曆史形成的所謂“山頭”,許多老部下仍然支持擁護他們。所以,林彪想通過第一個“號令”,以戰備疏散為名,把軍隊的老同誌趕出北京,為實現他篡黨奪權的陰謀掃除障礙。在蘇聯,晚餐時的克裏姆林宮裏燈火輝煌,這裏正為胡薩克率領的捷克黨政訪蘇代表團舉行告別宴會。宴會開始後不久,柯西金臉色難看地找到勃列日涅夫,耳語幾句,便一起來到勃的辦公室。柯西金說得很急,就像在搶時間:“剛才國家安全委員會報來兩個消息。一個是中國的導彈基地已經進入臨戰狀態,所有的地麵導引站都已開通,這一點我們衛星收到的信號和拍攝的照片都已經證實。另一個是美國已經明確表示中國的利益與他們有關,而且已經擬定了同我們進行核戰的具體計劃。因為情況十萬火急,他們隻是通報了消息,正式報告還要稍晚些送來。”

  勃列日涅夫的大臉很沉重地抬起,不肯相信這些事實:“美國會站到中國一邊?這不可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請給我馬上撥通駐美使館的電話,我要找多勃雷寧證實一下。”

  要電話的工夫,勃列日涅夫又嘲笑起這些新聞:“我認為,這種消息是中國情報人員玩弄的心理戰。要耍這種把戲應該有點分寸。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中國是唯一一個兩次同美國直接作戰的國家,朝鮮的仗打完了,可越南的仗還在打,美國會站到中國一邊?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幾分鍾後,電話傳來多勃雷寧的聲音。勃列日涅夫拿過電話,直截了當地問:“現在我們這邊傳遞著一個好笑的消息,據說美國要支持中國。”

  多勃雷寧語氣也很急:“勃列日涅夫書記,情況屬實。兩個小時前,我同美國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博士會晤過,他明確表述了尼克鬆總統的態度。他說總統認為,中國利益同美國利益是密切相關的,美國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中國遭受到核打擊,他們將認為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開始,他們將首先參戰。另外,基辛格鑒於私人朋友的關係,還特別向我透露,總統已經簽署了一份準備對我130多個城市和軍事基地進行核報複的密令。一旦我們有一枚中程導彈離開發射架,他們的報複計劃便告開始。在此之前,尼克鬆總統為了向中國表示誠意,還簽署了一項撤銷美國驅逐艦在台灣海峽巡邏的命令。估計這條消息很快就會見報。基辛格博士再三告誡我,他是冒著風險透露這些消息的,希望我們不要泄露出去。”

  勃列日涅夫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將聽筒慢慢放回電話機上。他的額角有些汗跡在閃著光。他擂了一下桌麵,歇斯底裏地喊叫著:“美國出賣了我們,它出賣了我們!”

  柯西金在一旁提醒他:“會不會是中國人主動倒向了美國?”

  勃列日涅夫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裏,還在那裏狂叫:“不,這不是事實,是訛詐,是恐嚇!”

  柯西金仍在安慰總書記:“也許美國的所謂核報複計劃是恐嚇,但中國的反擊決心是堅決的。雖然他們的核彈頭不多,但我們不可能在戰爭一開始就剝奪他們反擊的能力。更何況他們在四年前就進行過導彈負載核彈頭的爆炸試驗,其命中目標的精度是相當驚人的。而且他們有了防備,現在幾乎動員了全國所有的人都在挖洞。我早說過,格列奇科的方案是行不通的。我們應該和中國談判,庫茲涅佐夫率領的代表團應該準時去北京。”

  勃列日涅夫已沒了主見,說:“好吧,明天召開國防委員會會議,重新討論這個問題。”

  “不,應該召開政治局會議,你應該聽聽大多數同誌的意見。”

  勃列日涅夫痛苦地搖著頭:“我不明白,究竟什麽使美國和中國站到了一起。他們相互敵對了20年,死了那麽多人,中國一直把他們當作頭號敵人。難道一夜之間,世界就變了?”

  “也許,這正是我們需要檢討的。”柯西金看了看表,提醒說,“告別酒會就要結束了,我們去吧。”

  10月20日,庫茲涅佐夫率領的蘇聯代表團抵達北京,開始同中國進行認真的邊界談判。

  盡管不情願,勃列日涅夫的手還是沒有敢去觸摸核彈頭的紅色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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