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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指責彭德懷有野心 怕自己死後無人製約(圖) 鳳凰網

(2011-08-17 13:21:40) 下一個
毛澤東指責彭德懷有野心 怕自己死後無人製約(圖) 鳳凰網

核心提示:你這個人有野心,曆來有野心。你說過參加革命做大事,說我是先生,你是學生,這都是客氣話。先生、學生是講集體,勞動人民才是先生。尊重勞動人民為先生的思想你沒有建立。我六十六歲,你六十一歲,我快死了,許多同誌有恐慌感,難對付你。

 

本文摘自《彭德懷傳》,作者:《彭德懷傳》編寫組,出版社:當代中國出版社

在中國共產黨黨內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中,有一句眾所周知的話,叫做“對事不對人”。但在7月26日,會議傳達了毛澤東的一條指示:事是人做的,不僅對事,也要對人。要劃清界線,問題要講清楚,不能含糊。

就在指示下達的同一天,毛澤東寫了一篇兩千多字的《對於一封信的評論》,印發給到會人員。寫信的人名叫李雲仲,原是國家計委的一個副局長,不久前調任東北協作區委員會辦公室綜合組組長。他在信裏反映了許多當時經濟工作中的實際情況和嚴重問題。

毛澤東在《評論》的開頭寫道:收到一封信,是一個有代表性的文件。信的作者在我們經濟工作中搜集了一些材料,這些材料是專門屬於缺點方麵的。他認為,從1958年第4季度以來,黨的工作中,缺點錯誤是主流,因此做出結論說,黨犯了“左傾冒險主義”、“機會主義”的錯誤,而其根源在於1957年整風反右鬥爭中,沒有“同時”反對“左傾冒險主義”的危險。他認為幾千萬人上陣大煉鋼鐵,損失很大而毫無效益;人民公社也是錯誤的等。毛澤東稱寫信人是一個“得不償失”論者,某些地方甚至是“有失無得”論者。

《評論》的後半部分,著重談的是廬山會議形勢。毛澤東寫道:現在黨內黨外出現了一種新事物,就是右傾情緒,右傾思想。右傾活動已經增大,大有猖狂進攻之勢,這表現在此次會議印發各同誌的許多材料上。這種情況遠沒有達到1957年黨外右派猖狂進攻那種程度,但是苗頭和趨勢已經很顯著,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這種情況是資產階級性質的。另一種情況是無產階級內部思想性質的,他們和我們一樣都要社會主義,不要資本主義,這是我們和這些同誌基本上相同點。但是這些同誌的觀點和我們的觀點是有分歧的。他們的情緒有些不正常,他們把黨犯的錯誤估計得大了些,而對幾億人民在黨的領導下所創造出來的偉大成績估計得過小了些,他們做出了不適當的結論,他們對於克服當前的困難信心很不足。他們把他們的位置不自覺地擺得不恰當,擺在了左派與右派的中間,他們是典型的中間派,他們是“得失相當”論者。他們在緊要關頭不堅定,搖搖擺擺。我們不怕右派的進攻,卻怕這些同誌的搖擺。因為這種搖擺不利於黨和人民的團結,不利於全黨一致地鼓足幹勁,克服困難,爭取勝利。

毛澤東最後寫道:我們黨38年的曆史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反右必出“左”,反“左”必出右。這是必然的。時然而言,現在是講這一點的時候了。不講於團結不利,於黨於個人都不利。現在這一次爭論,可能會被證明是一次意義重大的爭論,如同我們在革命時期各次重大爭論一樣。在新的曆史時期——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不可能是沒有爭論,風平浪靜的。

毛澤東的“劃清界線。不僅對事,也要對人”的指示和《對於一封信的評論》,對會議起了加溫的作用,使批評的調子再度升高。

在批判彭德懷的會上,有人發言開始涉及到他寫信的動機和出發點,說“不管彭德懷寫信的主觀願望如何,客觀上都是向總路線的進攻”。

會內的緊張氣氛,波及到了會外。負責彭德懷保健工作的護士惴惴不安,不僅每天晚上隻給他兩片安眠藥,而且開始要求他必須當麵服下去。彭德懷會心地笑了,他說:“小同誌,放心吧,我決不會自殺!”他順手從抽屜裏抓出一大把藥片。護士定睛一看,全是安眠藥,不禁伸了一下舌頭,把安眠藥全部拿走了。

7月29日上午,毛澤東在大區負責人會上宣布準備召開中共八屆八中全會。

7月30日上午,聶榮臻和葉劍英一起來到彭德懷住處。彭德懷追憶道:“他們來勸我著重反省自己,即使有些(批評)不完全合乎事實(事實有些出入,總是難免的),隻要於黨於人民總的方麵有利,就不要管那些細節。他們說,你不是常講一個共產黨員要能任勞任怨、任勞易任怨難嗎!今天當著自己檢討的時候,就要能表現任勞任怨的精神。大約談有兩個多小時,最後熱淚盈眶而別,感人至深,我非常感謝他們對我的幫助,決心從嚴檢查自己。但他們走後,我內心還是痛苦的。今天的事情,不是任勞任怨的問題,而是如何處理才會有利於人民和黨。反右傾機會主義的結果,不會停止‘左’傾,而更會加深‘左’傾危險,使比例失調更加嚴重,以致影響群眾生產的積極性。我給主席的信,不僅事與願違,而且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這將是我的罪惡!”

同日上午,毛澤東找了黃克誠、周小舟、周惠、李銳四人,和他們談話。從中央蘇區根據地的曆史談起,談到當時一、三軍團的情況,引導大家重溫黨和軍隊的曆史,暗示他們要注意同彭德懷劃清界線。毛澤東還希望周小舟“不遠而複”,及早回頭。

這次談話時間不長,內容廣泛。毛澤東對在座的幾個人盡管有批評,但總的調子使周小舟幾個人感到寬慰。

7月31日一早,彭德懷接到毛澤東秘書打來電話,通知他到毛澤東處去開會。彭德懷走進“美廬”二樓客廳,見劉少奇、周恩來、朱德、林彪、彭真、賀龍等已在座,另一邊坐著黃克誠、周小舟、周惠、李銳等。這是一次中央常委會,黃克誠他們幾個人是被召來列席旁聽的。

會議從上午10點50分開始,一直開到下午5點。首先是毛澤東講話。他沒有談7月14日彭德懷的信,卻係統地講起了立三路線、兩次王明路線、高饒反黨聯盟,批評彭德懷在曆次路線鬥爭中都犯有錯誤。

彭德懷插話說:“到1934年1、2月間就已經轉過來了,認識到還是由毛澤東同誌領導好,這是事實證明了的,這話我向黃克誠談過。”

毛澤東接著說,在幾次路線鬥爭中你都搖擺,由於挨了整,心裏恨得要死,今後也很難說。

毛澤東講到這裏,彭德懷說了一句:“我都六十一歲了,耳已順了,不要緊的。”

毛澤東又問彭德懷:“我同你的關係,合作,不合作,三七開,融洽三成,搞不來七成,三十一年,是否如此?”

彭德懷沒有正麵反駁毛澤東,而是從具體問題作解釋。他說:“政治與感情,你是結合在一起的,我沒有達到這個程度。你提得那麽高,我還沒有理解,跟不上,掉隊遠。許多曆史事件,我一生無筆記,文件全燒了。對問題認識上有分歧,但不能說感情不融洽。”

彭德懷接著講了一些往事。一方麵是想表明他從很早的時候起就把毛澤東當作自己的先生,對他是很尊敬的;另一方麵是想說明他不同意毛澤東說的他兩人的關係是“三七開”。

最後,彭德懷勉強表示:“我認為我同主席的關係是對半開。”

毛澤東依然說:“還是三七開。”

在對半開還是三七開上,二人一來一往。最後是以彭德懷的沉默做結束。

8月1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節,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繼續進行。

會議由毛澤東主持,出席會議的仍然是原來的一些人。彭真讓李銳做記錄。會議從上午10點開到下午5點,有多一半的時間是毛澤東講話,他談的內容很廣泛:從井岡山到廬山,從軍事到哲學,從馬克思主義到斯大林,從黨的曆史上幾次路線鬥爭,到蘇聯的教訓等等。他的講話是漫談式的,但觀點是很鮮明的,批評彭德懷。

在毛澤東講話的間隙,劉少奇、周恩來、朱德、彭真等都有一些插話,大都是向彭德懷提一兩個具體問題或對前麵的發言作點補充和說明。

一直沉默的林彪則說彭德懷這回是招兵買馬來的,是野心家、陰謀家、偽君子……

林彪是7月29日上山的,他在北京就知道廬山“出了事”。他的發言,加重了火藥氣味,給問題升了格,也給彭德懷定了性。

林彪批評彭德懷說:你要拋掉個人的過分自信,拋掉個人英雄主義。“隻有毛主席能當大英雄,別人誰也不要想當英雄,你我離得遠的很,不要打這個主意。”

林彪說完,毛澤東再次講話,從哲學問題談起,說彭德懷是資產階級世界觀,不是無產階級世界觀,方法論是經驗主義的,不是辯證唯物主義的。說彭德懷這個人有兩麵性,有革命的一麵,也有反革命的一麵。在民主革命階段他是積極的,但革命的方法也有錯誤;進入社會主義革命階段就有了變化。他對社會主義也有模模糊糊的認識,要群眾又害怕群眾。9000萬人上山煉鐵的革命熱情,他看成是小資產階級的狂熱性。毛澤東還說,彭德懷這次對時局估計錯了,對自己威信估計高了,對黨內同誌政治水平估計低了……

隨後,毛澤東又談到黨的曆史,批評彭德懷曾在1935年長征中鼓動林彪要求毛澤東交出軍事指揮權。這時,林彪插話說,長征他給中央寫信要毛澤東、朱德、周恩來離開軍事指揮崗位,由彭德懷來指揮紅軍作戰,這事他並未和彭德懷商量,是他自己決定寫這封信的。

就為林彪寫的這封信,當年,在中共中央於四川會理城外舉行的緊急會議上,毛澤東曾嚴厲批評過彭德懷。彭德懷發言申明他在會前並不知道林彪寫這封信。過後,毛澤東曾屢次提及,彭德懷總持“事久自然明”的態度。不想毛澤東在今天廬山這一曆史時刻,舊話重提,使彭德懷既驚訝又傷心。

之後,彭德懷在他於1962年寫給毛澤東和中共中央的一封長信中敘及此事,說:“林彪同誌莊嚴申明了,那封信與彭德懷同誌無關,他寫信彭不知道。”從語氣看,彭德懷對林彪挺身而出洗雪了他這一段冤情頗為感動。至於林彪何以緘口25年,這時才出來說明真相,胸懷坦蕩的彭德懷,似乎沒有顧得上去想它。

林彪申明之後,毛澤東把話題轉回到彭德懷7月14日的信上,說彭德懷講“小資產階級狂熱性”,鋒芒是對著中央的,是攻擊中央,反對中央;說彭德懷寫那封信是準備發表的,用來爭取群眾,組織隊伍,用他的麵貌來改造黨改造世界;說他要修正總路線,另搞一個出來;說彭德懷那封信的前半部分說總路線正確,“毫無感情”,全部感情放在後半部分。講到這裏,毛澤東嚴厲地說:

你這個人有野心,曆來有野心。你說過參加革命做大事,說我是先生,你是學生,這都是客氣話。先生、學生是講集體,勞動人民才是先生。尊重勞動人民為先生的思想你沒有建立。

你要用你的麵目改造黨、改造世界。過去因各種原因未得到機會,這次從國際上取了點經(不能斷定),去年鄭州會議你未參加,武昌會議亂子一出,機會到了,出去考察,到了湖南。

上海會議重點是批評李富春,捎了你一句。去年八大二次會議我講過,準備對付分裂,是有所指的,就是指你。……

我六十六歲,你六十一歲,我快死了,許多同誌有恐慌感,難對付你。

毛澤東的這一番話,明顯地流露出對彭德懷很不放心,也反映出他發動這場鬥爭的某些考慮。

毛澤東的批評使彭德懷難以容忍,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沒有正麵反駁,隻在兩個問題上作了委婉的解釋:

一、說明他的問題與國外無關。出國訪問他實在不想去。出訪期間,隻是在羅馬尼亞訪問時,為回答對方的提問,就人民公社的所有製問題作過一點解釋,除此之外,在其他國家訪問時,關於中國的“大躍進”、人民公社問題從未談過。他既沒有撈什麽“資本”,也沒有“取經”。

二、承認7月14日的那封信有些問題考慮的不成熟,如說“小資產階級狂熱性”,有些問題是帶“政治性”的等等,但都是出於自己的考慮,事先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當時想的主要是看到會議快結束了,寫個信供主席參考,有無價值,請主席斟酌。沒有想過信還要發表。

經過兩天非同尋常的常委會,彭德懷終於明白,毛澤東所要發動的鬥爭,已遠遠超出了那封信的範圍。最後,他表示:

不管最後會議給他做出什麽結論,他保證做到三條:一、不會自殺;二、不會當反革命;三、不能工作了可以回家種田,自食其力。

到京後,彭德懷將五十多天辛苦調查的結果——5份報告送到楊尚昆手裏,請他轉呈毛澤東和黨中央,並希望毛澤東看過報告後能如約和他談談,他仍希望通過這種辦法為黨做一點工作。

《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報告》,以書麵形式先發到與會者手中,進行討論評議。彭德懷在吳家花園接到了報告全文。

他仔細讀下去,對報告很滿意。報告在肯定我國社會主義建設成績的前提下,指出了幾年來工作中的缺點錯誤:工農業的計劃指標過高;基本建設戰線過長;國民經濟各部門的比例、積累和消費的比例嚴重失調;人民公社在一個時期內混淆了集體所有製和全民所有製的界線,違反了按勞分配和等價交換的原則,犯了共產風和其他平均主義的錯誤;對農業增產的速度估計過高,對建設事業的發展要求過急……

對錯誤產生的原因,報告說,一方麵是在建設工作中經驗不夠,另一方麵是幾年來黨內不少領導同誌不夠謙虛謹慎,違反了黨的實事求是和群眾路線的傳統作風,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黨內生活、國家生活和群眾組織生活中的民主集中製原則。報告動員全黨切實地抓好國民經濟的調整工作,確定了堅決下馬的方針。

然而,彭德懷向中央請了假,不去參加會議,因為報告中有這樣一段話:廬山會議突然出現了以彭德懷同誌為首的右傾機會主義反黨集團的進攻,他企圖利用當時工作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來達到他蓄謀已久的篡黨目的。這樣,會議就被迫地不能不轉入反對右傾機會主義的鬥爭,這樣做是完全必要的。這個鬥爭的勝利,對於保衛黨的總路線,保衛黨的團結,具有重大的曆史意義。

彭德懷看到,即使實踐已經證明他的意見沒有錯,他也難於平反。他按下滿腹委屈,說道:“我也不希望平反,隻要群眾有飯吃。”

1月27日,劉少奇在大會上講話,在談到廬山會議時說:這場鬥爭是完全必要的,我們開展這場鬥爭是不是隻因為彭德懷同誌寫了這封信呢?不是的,僅僅從彭德懷同誌那封信的表麵上來看,信中所說到的一些具體事情不少還是符合事實的,一個政治局委員向中央的主席寫一封信,即使信中有些意見是不對的,也並不算犯錯誤。

不是為這封信,又是為了什麽呢?彭德懷疑惑不解,急急看下去:

“是由於長期以來彭德懷同誌在黨內有一個小集團”;“同某些外國人在中國搞顛覆活動有關”。彭德懷臉色陡變。在廬山上也沒有聽到的新罪名突然出現在中央領導人的正式講話中。接下去:“所有人都可以平反,唯彭德懷同誌不能平反。”毛澤東插話:“隻要不是裏通外國。”

彭德懷拍案而起,心膽俱裂,怒不可遏,失去一切控製,連聲喊道:“誣蔑,誣蔑!”伸手抓起電話筒,就找中共中央辦公廳:“請轉主席和劉少奇同誌,我彭德懷向黨鄭重申明,沒有此事!”

從此,“裏通外國”就成了彭德懷的第一罪名,他的生命進入了一個真正險惡的曆程,呈現出日愈悲涼的色調。

原來這個“裏通外國”的罪名,是由於1959年5月,彭德懷率中國軍事代表團出訪東歐8個國家,在阿爾巴尼亞參加一次宴會前,遇到蘇共總書記赫魯曉夫,兩人曾寒暄過幾句。在東歐各國,兄弟黨對中國的人民公社化和大躍進很關注,不免問及,彭德懷除談成績外,也承認存在一些問題和缺點。廬山會議批彭時,有人說彭德懷給毛澤東寫信是不是和出國時“取了什麽經有關”。這種捕風捉影的說法,彭德懷當時沒有看得怎樣嚴重。而今天,竟把出訪中這種正常的交往,說成是和赫魯曉夫通謀,搞顛覆,又以此作為不能給他平反的理由。問題不但沒有澄清,反而又升了一級。

“七千人大會”結束,彭德懷繼寫《對八屆八中全會決議的看法》之後,又奮筆寫下了對劉少奇報告中有關廬山會議一段講話的評論。對於報告所說長期以來彭德懷在黨內有一個小集團之說,他問道:“這個小集團的政治綱領是什麽呢?有哪些成員呢?既沒有政治綱領,又沒有具體成員,那不是虛構是什麽呢?”

對於裏通外國,他憤憤寫道:“我同任何外國人都沒有個人接觸。”“完全是無中生有。”

最後,彭德懷寫道:“真理隻有一個……這個結論是主觀主義的,事實將要證明它是錯誤的,……這對我是誣蔑!”

冬去春回,彭德懷每日黎明即起,到園子裏翻土施肥。晚飯後,仍然到園外去散步,有時到群眾家中訪問。但他讀書的時候少了,上午、下午、夜間,總是在想問題,寫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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