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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租院》是怎樣編造出來的

(2011-04-16 04:43:28) 下一個

《收租院》是怎樣編造出來的

劉小飛

劉小飛(劉文彩的孫子)

1992 年,中共大邑縣委統計曆史上誰給本縣貢獻最大,統計結果:第一人是劉文彩。主管當局裏的馬識途集團知道後驚恐萬狀,他們跑到大邑縣來大吵大鬧,強令大邑縣 委不得將這一統計結果以文字形式進入擋案。1995年,金嘉祥縣長實事求是,準備恢複“文彩中學”校名,並提寫了“文彩寫春秋”。這之後不久,縣長金嘉祥 和書記梁恩玉被調走,而金嘉祥縣長一直受到馬識途(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省文聯主席,省級幹部)的追殺打壓。

當地的碑文稱劉文彩“慷慨好 義, 有燕趙豪俠風。”當年還有民謠:“我們不盼家鄉出貴人,隻盼家鄉出善人”貴人指劉湘,他貴為省主席,卻沒給家鄉做過一件實事。善人指劉文彩,他回家鄉扶困 濟危,修水利,修公路,修學校,修劇院,把一條街修成七條街……所以大家公認他是劉大善人。

劉文彩和《收租院》的故事,是四川當局的一些人,當年出於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倚仗強權憑空捏造出來的。

由於害怕民眾揭露他們的謊言,尤其是居住在劉文彩莊園周邊民安村的民眾。他們知道的真相最多,而且最容易接近來莊園接受“教肓” 的參觀者,於是這些人就成了編造劉文彩謊言最早的受害者。

1960年春,當局首先將劉文彩莊園周邊的民眾從原籍發配到一個叫八管區的地方。由於生存環境進一步惡化,這些不幸的無辜者許多就死在了那裏。

民安一隊的貧農,不到30歲的劉直君夫婦去後不久就雙雙餓死在八管區。死時兩個兒子還很小,由他人領養,一個去了溫江,一個去了崇州中和場。

民安三隊的貧農,30餘歲的劉子君夫婦和他們12歲的大女兒三人也在去後不久餓死在八管區。8歲的小女兒劉淑芳僥幸活了下來。



民安一隊的貧農劉月如不久也餓死在那裏。

民 安三隊的貧農劉國元,當過鄉鎮文書,發配到八管區後看到很多人餓死,便寫信向上級反映。其中有“娃兒餓得盡叫喊,大人餓得倒偏偏” 兩句,上級就以反革命罪把他逮捕判刑,並五花大挷地押到農村各地批鬥,不到半年就死在牢裏。死時年僅31歲。劉國元的母親看到兒子受難,肝腸寸斷,活活氣 死。劉國元的妻子,29歲的楊開玉拖著五個幾歲大的小孩子,其艱難悲辛無法言說。老家的親人去幫她幹農活時,看見五個饑餓的娃娃圍著楊開玉要吃飯。由於貧 困,更由於是反革命家屬,三個大孩子都無法讀書。楊開玉守寡至今。

民安一隊的劉體忠,是個起義人員,發配到八管區三個月就餓死在那裏。他死後家裏更艱難,年僅10歲的小女劉世英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弄了一根生產隊的甘蔗吃,被生產隊長活活打死。凶手沒受到任何追究。

現 在民安三隊的隊長劉世孟,他的家當年也發配到八菅區。他父親三兄弟在同一天餓死,他五歲的小妹妹也活活餓死。劉世孟6歲的小堂弟,在父母全餓倒在床時去生 火,被火活活燒死。當時劉世孟在安仁中學讀書,由於父親死了,家裏沒有男人幹活,他隻好退學回家挑起家庭的擔子,那時他才13歲。

此次發配到八管區的人家至少有十餘戶,除上麵提到的死者,至少還有劉用箴和劉富田懷抱裏的一對雙胞胎三人。

1964年,當局發現多起本地民眾向來莊園受“教育” 的外地人揭露他們的彌天大謊,於是再次施用發配他鄉的手段來製造恐怖,把民眾打壓下去。

1964年的發配是拿民安一隊的劉富田來作開刀人。

劉 富田過去曾在劉文輝手下當過連長,後隨劉文輝部隊起義,因他家沒有田產,土改劃成份時定為貧農。1964年九月初前後,當局以劉文輝的偽軍官為名把劉富田 抓起來,憑空誣陷劉富田是反革命,還憑空誣陷他偷牛,他們指使民兵隊長鄭澤安把他反吊起來毒打,逼他承認自己是反革命,是偷牛賊,又威脅他的親弟弟劉富成 來作假證,來“揭發” 他。劉富成是個膽小怕亊的人,在恐怖政治的威脅下被迫作假證說他哥哥偷牛。當局利用劉富成屈從威脅是個沒骨氣的膽小鬼,又逼他說劉文彩強迫他搬家,這些都 是後話。本地人都說劉富成亂說,都鄙視這家人,而劉富成也給大家表白過,是上麵逼他亂說的。

幾番吊打,幾番酷刑,熬不住的劉富田被迫承認自己是反革命,是偷牛賊。整劉富田的目的是為了製造恐怖,威嚇民眾,讓民眾不敢“亂說亂動”,不敢出來講真話,不敢出來揭示真相。 果然,民眾嚇住了。

1964 年10月1日安仁開大會,劉富田以反革命罪宣佈逮捕,並判無期徒刑。接著又宣布對莊園周邊十幾戶農民的驅逐令,驅逐令上規定沒收他們的房子和所有家具等。 工作必須當天完成。沒收這些無辜受害者的房屋家具的目的,是為了安置當局信得過的積極份子,讓這些積極份子住到莊園周邊來監視當地民眾,讓當地民眾不敢出 來講真話。

逮捕劉富田已經把人們嚇住了,接下來的驅逐令更是把人們驚得目瞪囗呆,他們說: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我們沒有犯過任何法, 沒做錯過任何亊,憑什麽沒收我們的房子,憑什麽驅逐我們?當局根本不考慮無辜者的痛苦與死活,他們就是要製造冤案,就是要製造死亡和苦難,使民眾感到恐怖 不敢出來揭露他們的欺騙宣傳。在強大政治壓力的威逼下,在極度的恐怖中,這些被驅逐者隻好離開自己的家。

這些人被發配到外鄉,又不作安置,他們隻好去住破敗的茅棚、窩棚,裏麵腐臭難當,沒有床,更沒有家具。茅棚矮得腰都直不起。這些被發配的人在新的地方被歧視、被修理,還克扣工分、克扣口糧,簡直把人往死路上趕。

在極左年代,隻見把受迫害者押解回原藉勞動改造,從沒見過把無辜者從原藉發配他鄉。

劉富田的妻子拖著三個孩子,其艱難無法言說。子女不準報名讀書,剛滿三歲的小兒子送給別人討個生路。

被驅逐者中有一人叫劉德均,此時他的新婚妻子鄧秀芳馬上就要生產了,因發配地床都沒有,哀求下寬限了幾天,就這樣還隔三差五來催促。陰曆九月二十五曰,極度驚恐緊張的鄧秀芳產下了孩子,接著上麵就來催逼,生產不到十天的產婦就被趕岀了自己的家。



當 年28歲的劉世炳也被驅逐。他畢業於新津師範校,原是教師,其妻廖秀芳是共青團員。劉世炳認為自己的房子是土改分的,自己又沒犯過任何法規,憑什麽沒收自 己的房子和家具。他找當局評理,根本沒有用。回來時房門已上了封條。劉世炳見狀氣憤已極,上前把封條扯了,夫妻雙雙進門回到家中。當局知道後,就把槍發給 了打手鄭澤安等人,當天晚上劉世炳有重大危機。好在有人把險情告訴了他,他嚇得立刻跑到外縣去了。晚上民兵來的時候,家裏隻有共青團員廖秀芳,她還背著自 己不到四個月的兒子,民兵進門就上前把她綁起來押往發配地。押解途中路過徐大石橋時,廖秀芳由於氣憤和絕望,背著孩子就往河裏跳,好在被人拖了回來。

驅 逐者中有一個五十餘歲的寡婦廖素瑤(其夫死於1958年年底,是大饑荒最早餓死的那批人中的一員),因她三十幾歲才嫁人,所以在掃地出門時兩個女兒才分別 15歲和17歲。這家人本來就過得十分艱難,當局也不放過她們。在發配途中小女劉世倫撲到水裏,到了發配地就病了。當時吃的住的都沒有哪來錢治病?一個月 後的一天,廖素瑤餓得昏倒在地,兩個女兒哭著喊媽媽,她們把僅有的一碗稀飯喂了媽媽,廖素瑤醒過來了,小女劉世倫倒下死了。悲痛欲絕的廖素瑤把小女抬回莊 園附近的墓地來安埋,當局害怕這幕慘劇激起民憤,於是說廖素謠把女兒埋回家鄉是向共產黨示威,立即派民兵把正在安埋女兒的廖素瑤抓來批鬥。

還 有一個外來戶陳履章,其妻劉世英出身貧農,他們也被發配。他倆有個未滿三歲的兒子貴偉,被掃地出門時孩子受到驚嚇,發配地的淒涼孩子又無法接受,於是小貴 偉成天哭喊著“我要回去!” 哭了整整一個多月,活活哭死了。由於生存環境惡化,兒子死後不久,劉世英也因勞累過度成了殘廢。



在此次從原籍發配他鄉的過程中,主管部門的打手劉世應等人還揚言要把這些人統統殺了,在恐怖下有些單身青年就嚇得遠走他鄉。如陳建中和劉世偉等。

在 全國鋪天蓋地宣傳的惡霸地主劉文彩的故亊, 從1958年10月組建專業班子到1964年10月第二次大規模發配本地民眾, 已過了整整6個年頭。在這6年中編的劉文彩故亊一個比一個荒唐,一個比一個下流,一個比一個血腥。有了這6年的“戰果”鋪墊,1964年10月,當局又肆 無忌憚地進入編造劉文彩《收租院》的階段。

為編造《收租院》,四川美院的藝術家們到民間去“訪貧問苦”,他們走到安仁附近的虹橋村14組 (原建興村4組),先找到劉文彩的長工呂忠普,用階級鬥爭的理論來啟發他的仇富心理,讓他說劉文彩的壞話,呂忠普卻實話實說,說了許多劉文彩的好處。那些 藝術家們不想聽,生氣地走了。他們又去到呂忠普對麵的穀能山家,他也是劉文彩的長工,並且是藝術家們要征服的重點對象。

四川美院的藝術家 們一看到穀能山那充滿陽剛之氣的壯漢形象(他的後代卻沒有接受到他的好基因),就立刻圍著他作起草圖,準備把他樹成反抗劉文彩剝削壓迫的英雄。當局早就編 造設計好了一整套劉文彩的酷刑,想讓肌肉強健的穀能山來充當酷刑下寧死不屈的好漢,這樣將會對來莊園受教育的參觀者產生很大的震撼力和煽動性。於是藝術家 們用階級鬥爭理論來動員他出來訴苦,穀能山不願意。藝術家們又說劉文彩每天過著奢侈腐朽的生活,你們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牛馬不如的生活,你應該出來控訴他。 穀能山回答說:我在他家吃得非常好,三天一個小牙祭,七天一個大牙祭,肉隨便我吃。藝術家們不死心,接下來給他作了大量耐心細致的工作(包括給他許多好處 等金錢類的誘惑),後來又對穀能山說:你是貧雇農,是無產階級,是好人;他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剝削階級,你要給他劃淸界線。穀能山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明 天拉我去槍斃,我也說他(劉文彩)是個好人!這下藝術家翻臉了,他們立馬叫來民兵把穀能山抓走(這些情況是穀能山的鄰居們在2009年8月告訴劉小飛等人 的)。穀能山的兒子穀金成對劉小飛說:“把我父親象關勞改犯一樣關起來,毎天給他送飯去,鄧小平上台後才沒事的。”另一個長工呂忠普的兒子呂宏林告訴劉小 飛:他父親呂忠普看到穀能山被抓走,嚇得連夜歩行50公裏,躲到大山深處的天宮廟煤礦裏去了(他有個兒子在那裏)。這些四川美院的藝術家們如此恐怖,與他 們自己編造的《收租院》裏的打手狗腿子有什麽兩樣?



穀能山還真是一位英雄,他在那恐怖歲月的關押中、在政治高壓的逼迫下始終堅守自己的認知,始終堅持實話實說死不改口,始終沒有順從四川美院藝術家們的擺 布,這些藝術家就把穀能山充滿正氣的形象妖魔化,把他塑成劉文彩的幫凶,即《收租院》裏的“風風匠”。《收租院》的解說詞是這樣說穀能山等長工的:“在這 個院子裏就放著6台風穀機,並有專門的‘風風匠’來搖,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拚命地搖啊,搖啊,真是搖得佃戶渾身發冷,搖得佃戶發抖......”(見 《轟天絕唱收租院》299頁)。

劉文彩每年開倉施米、扶困濟危、幫助貧苦鄉親,長工們都親眼目睹,親手操作;劉文彩善待長工,長工們是親 身感受。家住虹橋村14組還健在的85歲的長工呂澤普(1953年就加入了共產黨)多次告訴劉小飛及劉小飛的朋友們,說劉文彩對人非常隨和,對長工非常 好,從來不罵長工,重話都沒有,誰都可以給他開玩笑,幹活也很輕鬆,下午沒事就到街上玩或打牌,有時劉文彩還去看長工們打牌,甚至與長工一起玩牌。呂澤普 還說在劉文彩家吃得好,幾天就打一回牙祭,肉隨便吃。呂澤普的鄰居呂國語(70餘歲)是另一長工的兒子,前不久他告訴劉小飛及《南方都市報》的記者韓福 東,他父親生前說劉文彩家養有許多雞,長工們經常去拿幾十個蛋來煮著大家吃,劉文彩從來不說他們。在妖魔化劉文彩的歲月裏,莊園裏的幾十個長工幾乎沒有一 個屈從當局的政治壓力和金錢誘惑去充當訴苦明星的(冒充的除外)。

2009年8月安仁裕民街的老人楊茂全告訴劉小飛,當年官方派小臥車去 接牟春發,傅傳興,穀能山三個劉文彩的長工來訴苦(這些是編造《收租院》以前的事),遭到這三個人的拒絕。這三個長工說:喊我坐臥車、穿新衣服我都不去, 如果我要卷起舌頭說話(亂說),那比冷月英、羅二娘的待遇要好得多(這話證明當局為動員長工出來訴苦是下了大本錢的,也證明是在長工不為當局擺布的情況 下,冷月英、羅二娘等人才被捧為首席訴苦明星的)。《收租院》裏塑的那些打手狗腿子其實就是劉文彩家的長工,《收租院》的解說詞是這樣說長工們的:“劉文 彩為了獎賞這些效忠主子的奴才,把它分給這些走狗……”(見《轟天絕唱收租院》300頁)那是當局為發泄對長工們的的恨而惡毒咒罵他們的。

同 時,當局又向民眾宣傳說,劉家的長工都是交不起租來抵債的。還憑空捏造了一個劉文彩迫害長工的故事,杜撰了一個叫杜春廷的人來充當故事中的受害者,說“長 工杜春廷,從小進劉門;深受奴隸苦,血汗被榨盡。病老一息存,地主豺狼心;拋入慈竹林,臨死猶含恨”(見《雇工院》解說詞)。又說老雇工薑興發“八年勞累 一場空”,劉家沒有一個叫薑興發的長工,隻有一個上麵提到的牟春發。還說劉文彩把長工穀老大抓來過電刑,雇工院裏的解說詞是這樣寫的:“電刑摧殘心肝碎, 死去活來誌不移。決不甘心當奴隸,不向財主把頭低。”長工裏隻有一個性穀的,就是前文講過的穀能山(如果當初穀能山願意與當局配合,不知會編出多少壯漢穀 某對抗劉文彩酷刑的故事來)。

當局還向民眾宣傳說:“受苦雇工齊反抗,罷鐮鬥爭氣勢昂。揚眉吐氣眾長工,膽戰心驚活閻王。”還說:“曆盡 千辛闖險阻,掙斷枷鎖出牢籠;找到救星共產黨,陽光燦爛紅旗舞。窮苦奴隸得解放,堅決革命緊握槍;毛主席思想放光芒,五州四海紅旗揚”(見《雇工院》解說 詞)。2009年8月,劉小飛一行幾個人在虹橋村13組走訪當年的長工龍萬富(90歲),把當局編的雇工苦的文字讀給他聽,還沒讀多少他就對劉小飛說: “那些是亂說的!你不要去聽他們的!”龍萬富還說,在劉文彩家當長工吃得好,長工和先生(管家)同桌吃飯,三天一個小牙祭,七天一個大牙祭。小牙祭就吃 雞、鴨、鵝,大牙祭就吃豬肉,肉隨便吃。每月的工錢是60斤大米(毛時代人民公社裏的農民,一個全勞力每月不足3元錢,最多隻能買到12斤平價米)。龍萬 富說每次收租都是他在搖風穀機,不是穀能山。

在劉小飛與龍萬富聊天的時侯,龍萬富的女兒告訴劉小飛一件事:“大約有10年的時間,來了一 幫‘記者’找我父親,教他說劉文彩壓迫他剝削他,我父親不說;他們又教他喊:‘打倒劉文彩’他也不喊,那些人就生氣地走了。”那些“記者”就是馬識途集團 派來收集材料的人馬,他們準備用來攻擊笑蜀先生(笑蜀先生1999年寫了一本《劉文彩真相》,揭露了事件真相,使馬識途們驚恐萬狀)。這撥“記者”還找過 安仁民安8組的老貧農陳育維,先煽動他的仇富心理,說你們窮人沒有田而劉文彩卻有好幾萬畝田……然後讓他說劉文彩的壞話。陳育維回答他們說:“現在的人有 了錢呐就去買房子,過去的人有了錢呐就去買田,他不買田你喊他買啥子嘛?”陳育維還說:“每到青黃不接的時候,劉文彩就要過問有那些人家過不去,就要去扶 人家一把。”那些“記者”沒等他說完就生氣地走了。

馬識途集團必竟是搞材料的高手,在民間吃了閉門羹,就自己們出來冒充大邑縣的農民, “訴說劉文彩是怎樣剝削和迫害他們的”,於是在2000年他們就弄出一篇《為劉文彩招魂農民不答應》的文章來“聲討”笑蜀先生。2010年,《炎黃春秋》 第2期刊載了中共江西省委黨校王永華副教授的一篇文章,是笑蜀文章的讀後感。馬識途集團的人驚恐萬分,他們找上門跟王永華老師吵架去了。接著這些人就弄出 一篇《劉文彩到底是不是惡霸地主?》的文章,瘋狂往國內國外的各大網上發,妄想“謊言從複一百遍就成了真理”。這篇文章是上麵提到的《為劉文彩招魂農民不 答應》的變種,後一篇減少了王達年“控訴”的文字,又增加了另幾個“農民”的“控訴”文字。

先談談第一篇文章中王達年的“控訴”。他“控 訴”了劉文彩的兩大罪行。一是說劉文彩的人到三岔鄉強行砍走他們王家墳園裏的一百多棵大柏樹(見《劉文彩原形揭》第181---182頁),還把他爺爺打 倒在地。2010年9月,劉小飛到三岔鄉王石橋王墳園去調查,那裏的人都說,過去劉文彩的人從沒到過那裏,過去那裏的大柏樹、大貞楠有一千多棵,全是 1958----1960年間人民公社砍的,當地的退休教師何雲陪說:“關劉文彩啥子事啊!”劉文彩是尊奉傳統文化和傳統道德的人,他怎麽會去砍別人墳園 裏的樹呢?王達年怎麽把毛時代人民公社幹的那些荒唐事(那個時代專幹這種事)拿來栽在劉文彩的頭上呢?

王達年說的第二件事是:“安仁鎮有 個劉文遠,一次我到他家去,看到他的住房,上麵勉強可以遮雨,下邊周圍都是用竹片編起來的,一人高以上隻有屋架,沒有壁頭,所以四麵通風。我問他是怎樣一 回事,他生氣地說:‘莫說了,這是劉文彩做的好事。我與他是同族兄弟輩,原來我的房子就在劉文彩家後門處,他三番兩次逼我搬,說該換個地方,包你修建好一 點。連逼帶騙,找幾個人硬把我的家搬到現在這個地方,立個房架子就不管了。我幾次催問也不理睬,就不敢再找了,隻好自己編竹笆來圍起勉強住。’笑蜀吹噓劉 文彩‘扶貧濟困’,‘執行優惠政策’,是個大好人,真是顛倒黑白!”(見《劉文彩原形揭秘》182頁)好在80餘歲的劉文遠還健在,2009年8月之後劉 小飛一行人多次采訪他,他每次都說他從不認識王達年這個人,他多次說劉文彩給他修的房子是這一帶最好的(同隊的劉廣林等人也都說劉文遠的房子是那一帶最好 的),房子修好後劉文彩還另送他們兩畝田(合作化時被收走了)和一萬元。劉文遠一再說:“那個人(王達年)是亂說的!”

講完王達年再講 《劉文彩到底是不是惡霸地主?》這篇文章一開始的舉證:“陳子雲說:‘我家先租種王家10畝田,每年每畝交租穀1石,後來劉文彩強買了王家的田,就要我家 把租穀加為1石1鬥。他劉家收租穀的鬥大,佃戶要多交半升租穀才裝得滿1鬥。’”劉小飛經多方打聽,在三岔鄉甘泉寺梅花村13組找到陳子雲家族,得知陳子 雲已在幾年前死了。陳家人聽說是劉文彩的孫子來訪,他們非常高興,幾乎全部出來接待他。陳家六個主要男人對劉小飛說,陳子雲家曆來不窮,他是亂說的,我們 都給你作證。並說陳家從來沒人去佃過劉家的田。兩天後劉小飛又找到陳子雲的兩個兒子,六十多歲的長子陳奇禮對劉小飛說,他父親從一開始就學廚師,從來沒種 過田,自家是下中農,家裏有田,還說要整他父親的人很多,肯定是那些人編他父親的。陳奇禮,陳奇安兄弟都不信自己的父親會去說那些話。

還 有一個蕭華豐說:“我家租種劉文彩3畝6分田,有一年收成不好,交不夠租穀,我爺爺就被劉家狗腿子垃去關起,逼著我家把耕牛賣了,交夠租才放人。隨後又奪 佃,不讓我家租種他的田了。”蕭的後麵是施躍成說:“我家有一年交不夠租穀,我父親也被劉家關押過。”蕭和施是近鄰,在他們那一帶根本就沒有劉文彩的田 產,他們怎麽會是劉文彩的佃戶呢?

文章還說劉文彩早在宜賓就殺了共產黨李筱文和李家勳。劉文彩在宜賓任稅政長官,從沒當過公安局長,抓人 殺人不是他的工作。劉小飛到宜賓去查了誌辦出的所有有關李筱文和李家勳的傳記,都說是城防司令覃筱樓殺的。在講述二李之死的過程中從沒有出現過劉文彩的名 字,宜賓市誌上的劉文彩傳,也沒有看見有關二李的文字,憑什麽說劉文彩殺了李筱文、李家勳呢?

還有蕭雨說劉文彩把他二叔“刑訊後槍殺”, 徐應芳說劉文彩把他父親“打得半死,然後槍殺示眾”,還說他“父親的睾丸都被割了”。這些都是胡亂編造的,安仁的老人都知道蕭、徐二人絕沒有“受過刑 訊”、“打得半死”之事,劉文彩根本就沒出來見過他們,詳情筆者將在下一篇文章專事揭露馬識途時再講述。在此隻講割睾丸的事,首先,從來沒人割過徐應芳父 親的那東西。有一個叫李育茲的大地主,當年掩護過馬識途集團裏的眾多共產黨骨幹份子,救了他們的命,土改運動中這些人受馬識途的指示,恩將仇報反咬李育茲 鎮壓共產黨,把他抓來施以酷刑然後槍殺滅口,死後遺體拿來示眾,在這期間他的心髒肝髒和生殖器通通被挖走,腸子流了一地(在場人講述的)。馬識途集團居然 把土改運動中發生在地主李育茲身上的事情換到徐應芳父親身上,又拿來栽在尊奉傳統道德和傳統文化的豪俠劉文彩頭上,馬識途一夥的共產黨員專幹這種事情。劉 小飛調查後得知,這些舉證的人全是中共黨政部門拿高薪的離退休幹部,根本就不是農民。如今由這些離退休幹部出來冒充農民編造新的謊言,隻證明過去宣傳的劉 文彩故事破產了,連他們自己都不敢拿來引證了。

在此講一件趣事,馬集團這幫人當時選中劉文彩的家鄉來聲討這個為劉文彩翻案的人(笑蜀先生),他們找到安仁鎮黨委書記李嘉賓講明來意。李書記很幹脆地回答他們:“你們如果是來耍的,你們要釣魚、要打牌、要吃飯我就給你們安排。你們要來說那些就免了,就不要在這裏說!”

馬 識途集團用公款來憑空隨意編造謊言,投入巨資來妖魔化劉文彩,又有中共的誠信供其消費,接下來官方媒體又為之鋪天蓋地地宣傳;筆者帶著糖尿病用自己微薄的 退休金一步一個腳印來查證,冒著他們的監視跟蹤,頂著他們對筆者下手的陰謀,到頭來又無任何媒體敢刊登筆者的調查結果,世上誰來主持這個公道?!

《收 租院》裏有一個因為交不起租而丟下自己吃奶的孩子和婆婆去給劉文彩喂奶的羅二娘的故亊。羅二娘在訴苦會上說她給劉文彩喂奶,劉文彩睡在床上把她的奶奶咬 了,還說劉文彩要強奸她。羅二娘第一次訴苦是在安仁的星廷戲院。當她說到上麵那些亊時,加之她使用的語言很是汙穢粗俗,立馬就受到全體民眾的強烈抵製。民 眾當場吐口水,有的口裏發出鄙視的嘖嘖聲,還有的人說:“你(羅二娘)洗幹淨沒有?!”。就是安仁公社的婦女主任汪桂清(共產黨員)都說羅二娘“稀雞巴髒 的!劉文彩把她看起了!”安仁的許多民眾告訴劉小飛,當羅二娘訴完苦走到街上,她的長子羅學成當眾說她:你不要臉,你去亂說別個(指劉文彩),過去我們旳 鍋燒壞了還是別個送給我們一口鍋,別個看我們窮還送一頭豬給我們喂。羅二娘的親侄子,現年84歲的羅大文告訴劉小飛:羅二娘從來就沒進過劉文彩家的大門, 她怎麽會去給劉文彩喂奶?還說是羅二娘的女婿何頭吃鴉片把羅二娘吃窮的。羅大文還說解放初羅二娘沒這樣講,土改時也沒這樣講,是“四淸” 運動時大邑縣朱部長(女,組織部副部長朱賓康)住在羅二娘家幾個月以後羅二娘才這樣講的。朱部長為此還給了羅二娘一座公館。我們一屋的人都說羅二娘說的是 白話(假話)。羅大文還說羅二娘死後臉給耗子咬了兩個洞,亂說耗子就要咬。羅大文還說,總辦(劉文彩)好,過去毎逢過年,他們家和(羅)二娘家都得到過總 辦發的錢糧。家住安仁屠場街羅二娘的本家羅有德(82歲,共產黨員,大隊幹部)最近告訴劉小飛:“羅二娘是亂說的,是當年朱部長(工作組副組長)動員她說 的,是拿了房子(一座公館)給她才說的。她從來就沒有租過劉文彩的田,她租的是廖家的田。”如此說來羅二娘就不是劉文彩家的佃戶,就根本不可能去給劉文彩 交租,《收租院》解說詞的說法就立不住腳。本地民眾還告訴劉小飛:羅二娘是本地長相最醜最不愛衛生的婆娘。老佃農李福清說羅二娘長得象個雞腳神(陰間裏的 鬼怪)。民眾都說平時本地沒一個人答理羅二娘。正因為受人冷落,有一種發泄欲,羅二娘才為當局利用。當然,羅二娘是朱賓康給了她一座公館及其它許多好處後 才出來訴苦的,這是一場交易。

羅二娘不是個善類,本地民眾告訴劉小飛,解放前羅二娘把幾件家俱拿去賣給鄰居潘德成家,“文革”中她對來訪 的紅衛兵說,是潘德成(當過8天保長,後被抓去勞改死在牢裏)搶她的,於是紅衛兵們就去為羅二娘報仇,把潘家的家俱搶個精光,全數交給了羅二娘。接著紅衛 兵們把潘的老婆和小兒子一頓好打,還把一個煤油燈掛在潘的老婆的胸前,燈火直接燒著她的下巴和臉,直燒得她不停的慘叫。因為大邑縣基本未搞平反冤假錯案, 搶去的家俱一件也未歸還,潘家至今也不敢去要。

本地民眾說起羅二娘全是難聽的話,她的後人也都受人白眼。羅大文和好些民眾告訴劉小 飛:1960年公社化前後,羅二娘的丈夫羅吉安餓死,羅二娘的小女兒餓死,羅二娘的大孫子餓死,羅二娘的大兒媳餓死,一共餓死了四口人。劉文彩從來沒傷害 過羅二娘,羅二娘怎麽來抹黑劉文彩呢?

在當局的資料庫裏有一張羅二娘的側麵照片,那是拍攝者想盡辦法取的一個角度,使她不那麽猙獰。

可 笑的是,現在當局依然把臭名昭著的羅二娘(美化後)放在《收租院》裏,作為他們的主要舉證。《四川日報》副刋負責人王治安(現是官方主管劉文彩宣傳的人, 專事造謠誹謗抹黑劉文彩)在他的大作《轟天絕唱收租院》裏,也把羅二娘作為他的主要舉證。書中引用《收租院的解說詞》:“當年羅二娘因交不起租子就是這樣 被拉去,而自己的孩子卻活活餓死了。開始劉文彩每天讓羅二娘擠幾盅奶來吃,以後就讓羅二娘到床邊直接喂奶吃。有一次,羅二娘喂自己快要餓死的孩子。剛剛喂 過,這時劉文彩又要吃奶,羅二娘把奶頭送進蚊帳裏,劉文彩吸了兩下沒有奶水,就狠恨地咬了一口,當時鮮血直流,痛得羅二娘滿地直滾,至今奶頭上還留下了傷 印。它記下了勞動人民刻骨的仇恨!同誌們,誰人沒有父母?誰人沒有親骨肉?誰人不是母親所生?當你的媽媽遭到如此悲慘遭遇時,你有何感覺?你是怎麽想的 呢?”(見《轟天絕唱收租院》303—304頁)還有“劉文彩對農民殘酷的經濟剝削和政治壓迫,不能不引起人們更廣泛更激烈的反抗和鬥爭,人們在這單個 的、無組織的、自發的鬥爭中,逐步認識到,要想推翻反動的統治階級,打碎舊的國家機器,打破套在我們脖子上的枷鎖,就必須組織起來,在黨的領導下,以革命 的武裝對付武裝的反革命,其他別無選擇。‘中國革命的主要方法,中國革命的主要形式,不能是和平的,而必須是武裝的……’所以人們不斷地走上了革命的道 路。走!到山裏參加遊擊隊,拿起武器鬥爭到底,這就是惟一正確的道路!‘槍杆子裏麵出政權’,這就是我們的結論。”(《轟天絕唱收租院》305頁)

《轟 天絕唱收租院》是當局為從新妖魔化劉文彩造勢推出的重頭戲,其實通篇都是誤導和煽動民眾的謊言。揭露這本書留待下一步,在此簡單講幾件書中的荒唐:該書 230頁第一行是“地主莊園黨支部的安書記(即安海山,也就是後文提到陷害曹克明的人),曾是劉文彩的長工。”本地李福清和眾多老人都說安海山根本不是劉 文彩的長工,他過去是個布販子。

該書230頁第3行說是安海山講述的“萬人抬屍大鬧公堂的故事”,這個故事說劉文彩當年獨霸水資源,並打 死貧苦農民某某。事實真相完全不是這樣。笑蜀先生的《劉文彩真相》揭露了此事的真相,筆者簡單講述一下:安仁鎮地勢較高,過去長年缺水,當年民謠:“有女 不嫁榿木河,腦殼就象抱雞婆”就是說連女人的洗頭水都沒有。上世紀二十年代劉文輝、劉文彩六兄弟出麵,眾鄉親出力,萬眾一心開鑿了運河——“萬成堰”。運 河占用土地的賠付是劉文彩支付的。從此安仁鎮年年豐收,安仁鎮人為此特建“萬成堰記念碑”對劉文輝,劉文彩兄弟表示感謝(見圖)。

1932 年,四川最大的一次軍閥混戰,劉文輝敗走西康。崇慶縣大地主雷某趁人之危截斷水流。安仁鎮的農民迫切需要這股救命水,怎麽辦?民眾聚在一起去找剛回家鄉不 久的劉文彩,希望他出麵帶領眾鄉親收回運河。為了家鄉劉文彩組織了此次行動。在收複運河的過程中,崇慶縣大地主雷某請來的武裝人員向人群扔出一顆手榴彈, 當場炸死一個安仁人。民眾氣憤已極,抬著受難者的遺體到崇慶縣衙評理,縣長嚇得溜走了,氣憤的安仁民眾就砸了他的縣衙。崇慶縣大地主雷某見事情鬧大,被迫 向安仁鎮賠禮道欠,答應開通運河並賠嚐死者遺孀田產數畝了結此事。劉文彩為了家鄉的利益挺身而出並取得勝利,這就是事件真相。為了妖魔化劉文彩,竟把這編 成“殺人霸水”的罪名栽在劉文彩的頭上,說劉文彩霸占水源打死窮人某某。如果這真是冒充劉文彩家長工的安海山講述的,那他就不是個東西。這也可以看出《轟 天絕唱收租院》是一本什麽樣的書!

該書27頁第6行提到的刑具“鋼鞭”,就是劉文彩故事中有名的彈簧綱鞭。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安仁的一個 廚師萬洪雲,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生病打針打漏了在身上留下一個凹痕,這本是一個小小的醫療世故,到抹黑劉文彩之際,當局的那些人讓他說是被劉文彩的彈簧鋼鞭 打的,並為此給他量身定製了一條彈簧鋼鞭,讓他拿著這條鋼鞭作為證據到處去訴苦,去控訴劉文彩的罪行,為當局去煽動階級鬥爭。萬洪雲也為此紅了幾年。文革 中期兩派鬥爭之際,萬洪雲與另一訴苦大明星冷月英各在一派,矛盾激化後就大字報相見。萬洪雲寫出大字報揭露冷月英根本就不是劉文彩的佃戶,從來就沒坐過水 牢。冷月英也寫出大字報,揭露萬洪雲身上的凹痕不是劉文彩打的,是醫生打針打漏了留下的(當地民眾告訴劉小飛,給萬洪雲打針的醫生叫李伯華)。不久當局就 把萬洪雲趕出“家史講演組”,把《收租院》裏萬洪雲挨打的塑像也拆走了,還把他定為壞人弄來批鬥。然而,彈簧鋼鞭卻留了下來,編成了另一個故事。在今天 《轟天絕唱收租院》居然還拿“鋼鞭”來舉證,太令人好笑。

該書135頁第6行寫道“對貧農劉青雲一家解放前後生活的對比……”劉青雲是當 局物色的第一個“訴苦者”(冷月英是第二個),為此當局給他作了許多工作。劉清雲的長子劉德寬告訴劉小飛,那時官方給他全家每人做了一套新衣服,又給他父 親1000元(當時一個全勞力農民,年收入才30多元,要30年才能掙1000元),收買他出來控訴劉文彩對他的剝削壓迫及自家悲慘的生活。讓劉青雲訴苦 的故事叫“三個石頭支一口鍋”,並教他怎樣講怎樣哭。教他說“一家人衣不遮體,妹妹無褲子就睡在破蓑衣裏”等等,開始幾天劉青雲順從了,但劉青雲必定是個 男子漢,表演了幾次後本人感到十分羞恥,因為教他說的全是胡編亂造的假話,過去劉文彩對他家很好,還給過他父親2畝田,是自己父親吸鴉片把家敗了的。他邁 不過良心這個坎,就把1000元退給了官方,堅決退出訴苦鬧劇。劉德寬還說,這之後官方才去動員冷月英出來訴苦,給了她500元錢就把事情搞定了。劉青雲 的兒子劉德寬還說,在上世紀六十年代他給莊園打工,在搬運大花盆時,花盆裏的樹枝把他右眼球戳瞎了,當局沒賠過一分錢的治療費。劉文彩莊園前任館長吳宏遠 都承認,過去窮人家有人生病,劉文彩知道了就給他們送醫送藥。王治安怎麽好意思再提“貧農劉青雲一家解放前後生活的對比”!

該書120頁 寫道“1942年5月13日,劉益山請來的親戚楊健民、楊久安、楊合宜正在田裏栽秧,劉文彩命令幾位鄉丁對著劉益山等人射擊,一陣槍響,3人喪命倒在秧田 裏。”文中寫的楊健民、楊久安、楊合宜三人是搶劫殺人的凶犯,當年周鼎文利用土改運動殺人滅口時,利用此事製造了一起冤案,把長期保護他的劉紹武殺了滅 口。在妖魔化劉文彩時又栽在劉文彩的頭上,並逼害死了貧民曹克明(看後文)。前不久前任館長吳宏遠告訴劉小飛,他曾給前任大邑縣宣傳部長(女性)說:“殺 人霸產”故事與劉文彩沒有什麽關係,不應該放在那裏。那位宣傳部長不理不管。

《轟天絕唱收租院》第141頁寫道“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可以做出滿意的文章,唱出重頭戲,而重頭戲‘必須圍繞著階級鬥爭’”這充分展示了當局為了愚弄煽動民眾而無所不盡其極地胡編亂造的瘋狂情景。

該書223頁第3行說“劉文彩的牙是假牙”。劉文彩一生沒有換過一顆牙,全是真牙。從未見過有人造謠造到別人牙齒上去的,如此品位的人居然是黨報(《四川日報》)的高級記者!

該書237頁17行終於透露了一句真話“當時國家經濟不景氣,要錢比什麽都難”,正因為如此,麵對民眾的困苦生活,毛時代才需要用編造的劉文彩《收租院》的故事來給民眾洗腦,來控製民眾。

這樣的一本書,就是當局為從新妖魔化劉文彩推出的“重頭戲”。真不知當局在謀劃什麽!

《收 租院》裏最有名的是水牢故亊,說劉文彩把交不出租穀的冷月英抓來關水牢。現在官方己承認這個故亊是虛構的了,而當時卻強迫各階層人士來作假證,以圖弄假成 真。據現居安仁附近虹橋村12組的龍玉庭(當年劉文彩的長工,今年87歲)講,當年政府把他叫到莊園去讓他說地下室是水牢,他(龍玉庭)說不是,政府的幹 部就說他:你曉得個球!又說他(龍玉庭):你現在還在說他(劉文彩)好!龍玉庭還說住在一把傘的李蒙鬆因為說劉文彩家沒有水牢就被抓去勞改(逮捕李蒙鬆並 判刑10年,當局的目的就是威脅長工們,讓他們不敢出來說真話)。莊園擋案裏還記載了李維嘉(四川省政協副主席)親自出馬逼民主人士王安懋,劉樹成作假證 的材料。



雖然當局現在已承認“水牢” 故亊是虛構的,是假的,但李蒙鬆和許多冤案受害者卻沒有平反,這是為什麽?

《收 租院》裏還指控劉文彩把交不夠租的人賣去當壯丁。《轟天絕唱收租院》開頭第14張照片下麵寫道:“劉文彩硬說這位農民租子交不夠,令管賬師爺逼他按了手 印,把兒子賣去當壯丁,老大爺也被打倒在地。”當地人卻說劉文彩保境安民,誰家的人被拉了壯丁,隻要告訴劉文彩,他就一定去給你討要回來。

《收 租院》的解說詞說劉文彩“每年收租時節,都要登報、貼出告示,限期將租子送到。”(見《轟天絕唱收租院》297頁第5行)當地所有的老人都說沒有這回事, 隻有每當年關時候,劉文彩才到處張榜,貼出告示,告訴窮困鄉親某天某日,他的幾處糧倉開倉施米。一般時間長達兩天,劉家的長工從早忙到晚給窮人發米,直到 一倉米發完。筆者想,這些事也許就是長工們頂著巨大的政治壓力,打死也不來為官方充當訴苦明星的原因吧?

《收租院》裏說劉文彩逼租,把窮 人逼得家破人亡,離鄉背井逃亡他鄉,還說逼窮人把小孫女賣去當丫頭,留給窮人一張賣孫女兒的賣身契(見《轟天絕唱收租院》開頭第16張照片)。根本就沒這 種亊。安仁附近的韓場蘭田社區16組18號的唐學成(今年78歲,共產黨員,複原軍人)講了一件亊:過去他家佃了劉文彩十餘畝田,那年天幹收成不好,牛又 被土匪搶了,家裏交不起租,收租的管亊就把他帶到安仁鎮找劉文彩。第四天唐學成的父親才見到劉文彩,他向劉文彩下跪說今年牛被搶了交不起租。劉文彩把他扶 起來說不要跪,有亊站起來說,劉文彩說今年交不起就算了,就全免了,明年交明年的,你回去吧,沒亊。一句話就解決問題。唐學成的父親轉頭走了兩歩,劉文彩 問了一句,“你被搶的是頭什麽牛?”回答“是頭黃牛”, 唐學成的父親就回家了。沒想到第三天劉文彩買了一頭大黃牛叫家裏的長工牽到唐學成的家送給了他們。唐學成還說他們隊的李配雲和蘭田大隊14隊的母德鮮都得 過劉文彩送的牛。唐學成還說他們隊的李洪順家很窮,劉文彩就買了一頭小水牛送給他們。送唐學成的那頭黃牛解放後被入了合作社,從此不再屬於他們。
安仁鎮的退休清潔工劉汝明(與劉文彩不同宗)說,他們家佃了劉文彩2畝3分田,因為家窮五年多沒有交過租,劉文彩問都不問他們。

合興五隊的老貧農陳子雲夫婦於2009年8月告訴劉小飛,說上安百墳園一帶有一年收成不好交不起租,總辦(劉文彩)親自去看了,總辦說今年就算了,就不交了。陳子雲夫婦還說:“其實總辦最維護幹人”。當地說的幹人就是沒有油水的窮人。

崇州榿泉群一村16組的老貧農餘德權(85歲)及一群民眾,於2009年8月告訴劉小飛許多當年劉文彩的事跡,其中一件是說上安聯合大隊王子全,他當年佃劉文彩10餘畝田,收成不好,劉文彩就把10餘畝田全部送給了王子全。

《收 租院》裏說交租是過鬼門關,是充滿血淚的階級對立,窮人對劉文彩充滿階級仇恨。現在還在的民安三隊的老佃戶李福清(90歲)對劉小飛說:去了(交租)髙興 得很,那裏擺了十幾張桌子,交了就去吃飯,隨便吃飽。前不久,李福清又對《南方都市報》的記者韓福東講:在收租院裏吃飯,每桌兩碗肉,吃得滿嘴都是油。還 證實有些人把自家的小孩子也帶去吃飯,後來《收租院》就編造小孩子也去給劉文彩交租。

《收租院》裏說劉文彩大鬥進小鬥出,央視副台長陳漢 源當年拍的電影《收租院》裏有一段解說詞:“鬥啊鬥,你在劉文彩的手,你是地主的嘴,你是豺狼的口;你喝盡了我們窮人的血,你刮盡了我們窮人旳肉。可你, 你裝不完地主的罪,你量不盡窮人的仇!”這段文字還編入小學的教科書。可是,劉文彩的鄉親們從不認可這段文字,劉丙南,陳育維等許多老貧農說這是亂球雞巴 說的,民安三隊的老貧農李福淸說這是吃屎(知識)份子編的。陳漢源拍的電影《收租院》裏出現了兩個見證人,一個是冷月英,一個是鄭孟君,這兩個人與劉文彩 都沒有任何關係,全是假的,全是假證。安仁鎮的退修老鎮長劉旭安(老共產黨員)說:鄭孟君的父母早亡,是她鄭家的一個長輩鄭小康(大地主)收留了她並把她 養大,根本就沒受過苦。

陳漢源的《收租院》中還說劉文彩強奸了七,八百個婦女。陳漢源能拿出一件真憑實據出來嗎(該不會拿羅二娘來舉證吧)?本地民間的老人都說劉文彩很守規矩,很講理節,從來沒聽說過有那種事情。這件事表明了陳某人的素質和擋次。



《收租院》裏說劉文彩放高利貸,利滾利,巧取豪奪,榨幹農民每一滴血汗。合興五隊的老貧農陳子雲夫婦經常給劉小飛講過去的一些逸事,有一件是講他姐姐,有 一年因姐夫賭錢輸了過不了年,他父親就帶她去找劉文彩借三鬥米回家過年。劉文彩對陳子雲的姐姐說:我借三鬥米給你,明年你還了又沒有了,借啥子借嘛,你在 我這裏拿五鬥米去就是了嘛。就這樣,劉文彩送給她五鬥米。

《收租院》裏說劉文彩的鐵板租把農民一年的收成剝削得幹幹淨淨,說“劉文彩的 ‘鐵板租’每畝高達一石七八鬥,超過了正常年景的產量,不管天旱地澇,雷打火燒,租子一粒不能少”(見《轟天絕唱收租院》297頁)。還說“那時侯,有多 少人因交不起租,而被逼迫賣兒賣女、妻離子散;又不知有多少人在這鬼門關裏,被弄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見《轟天絕唱收租院》301頁17行)亊實完 全不是這樣。鳳凰衛視拍了一部釆訪片《大地主劉文彩》,中有釆訪者問本地老人:劉文彩收的租多不多?老人回答:“不多”,接著又問每畝交多少?老人回答: “一石”。 情況是怎樣的呢?四川是天府之國,一年收兩季,一季穀子,一季麥子。劉文彩收租隻收一季穀子,平均一畝一石,也就是穀子的一半,另一季麥子農民全部自得, 田坎上種的蔬菜和豆類也由佃戶全部自得。民安三隊的老貧農李福清說算起來交租占糧食總收成的30%(其實,劉文彩每次都給遇到困難的佃戶減免,因而每年他 的租都收不夠數)。而眾多的老貧農,老佃戶都說後來在毛時代交的公糧比給劉文彩交的租多許多。安仁的一個生產隊長羅友誌講,那時(編造《收租院》時)上公 糧上米毎畝350斤到360斤,上麥子200斤。劉文彩隻收一石穀子,折合米隻有290斤。劉文彩還要向當時的國民政府上公糧,交稅收(佃戶不交公糧不交 稅),最後劉文彩每畝能得到200斤上下的大米。

劉文彩每到年關他的好幾處糧倉都打開給窮人施米,時間要兩天上下,直到開的那個倉施完為 止。現居民安8組(原聯合2隊)的老貧農陳育維說:“每當青黃不接的時候,劉文彩就要過問有那些人家過不去,就要去扶人家一把”。劉文彩的總管家薛籌久有 一個後人薛本坤住在安仁五星10組(原合興1隊),他說當年聽薛籌九說過,劉文彩在田產經營上沒有賺到錢,都拿去做那些好事去了。劉小飛聽他父母講,收租 剩下的僅夠一家人的生活費。劉文彩一家的生活在富貴人家中應當算是很儉樸的。總管家薛疇九說:“劉吃菜都不大舍得,上街都未進館子裏炒過菜,盡是家裏喊廚 子去做。家裏臘肉是終年不斷,其他就未吃啥了。”(莊園檔案67宗D9卷)這是在極左年代當局逼迫薛大管家提供假證,要他說劉文彩生活奢侈時說出的話,這 決不可能是假話。

1941年,劉文彩的親家薑伯年(劉小飛的外爺)還給劉文彩一筆在宜賓時借的巨款,這筆錢可以買幾百畝好田,而劉文彩卻 用這筆錢去修了四川最好的中學,就是著名的“文彩中學”。當然,修文彩中學這筆錢是遠遠不夠的,劉文彩修學校一共用去了3億5千餘萬法幣,這筆錢當時可購 買四千四百畝好田。

民國八年(1919年),劉文彩隨劉文輝到了宜賓,他是在那裏經營發達的。關於宜賓的那段曆史,筆者將在今後的文章中 講述,這裏就不扯遠了。1932年,劉文彩在四川軍閥最大的一次混戰中敗北。他從宜賓帶回了相當數量的銀元。銀元多了就很不安全,於是他用這筆錢去買田, 把銀元變換成了田產,成了大地主。從此劉文彩就開始收租。

劉文彩怎樣支配使用這些租的呢?此事上麵已經講過了,這裏再捋一遍:到手的租先 要給國民政府交納公糧稅收;每到年底要給窮人開倉施米(李福清,羅大文等眾多當地老人說劉文彩在過年時還要給農民發錢);青黃不接時,劉文彩要扶持弱勢群 體;平時有些天災人禍的事,劉文彩都要向別人伸出援助之手。這類事太多太多,在此僅舉一例:健在的民安五隊84歲的老貧農陳克明(還不是劉文彩的佃戶)過 去房子被火燒了,第二天早上劉文彩就去看望他們,完了就吩咐手下帶來材料和家裏的長工,當天就杷陳克明家的房子修好了。陳克明還說,劉清雲家燒房子,也是 劉文彩修的;傅世語的房子燒了,也還是劉文彩幫他修的。劉文彩在安仁興修水利,修公路,修學校,修劇院,修街道……這些還要貼老本。所以當地的碑文說劉文 彩:“至遇公益事,則傾囊為之,故其生平善績,更仆難數”(文彩中學紀念碑)。

在這裏請大家注意一個事實:自劉文彩把宜賓帶回的銀元變換成田產之後,就再沒有用收的租去購置田產,他的田產數量不是在增加,而是在相當數量的減少(這些情況在中共官方擋案局中是可以查到的,希望有專家學者去查證,不要讓當局一家獨霸話語權)。

1994 年劉小飛進“收租院”,看見那裏的解說詞稱劉文彩有田15000畝,當時劉小飛就問館長吳宏遠:“我們家土改時隻有7000餘畝田產(上世紀八十年代,大 邑縣官方公布劉文彩的田產為8091畝,其實其中有1000畝是劉文彩於1945年初贈送給文彩中學作校產的,土改運動時,當局把這1000畝田產拿來栽 在劉家頭上,這就成了8091畝),為什麽這裏要說成15000畝?”吳回答說:他(劉文彩)修公路、修學校、修街道等等許多事把田用去了,算起來當初應 該是15000畝。從吳的回答可以看出,劉文彩當年拿出了多少錢財和土地來建設家鄉。而當局主管劉文彩宣傳的《四川日報》的副刊負責人王治安卻這樣向國民 宣傳:“劉文彩從川南返回大邑就選中了安仁鎮,作為剝削人民聚集財富的老巢”(見《轟天絕唱<收租院>》86頁最後兩行) “劉文彩可憑借劉氏軍閥擁有的槍杆子、印把子和‘劉總辦’的權勢淫威,在大邑安仁鎮一帶營造劉氏‘王國’,窮凶極惡地吸取民眾的血液,滿足其沒有止境的生 活欲望。”(見《轟天絕唱收租院》114頁)

2004年3月,劉小飛在劉文輝的新公館裏與王治安不期而遇 (真是天意),劉小飛問王治安:你們宣傳我爺爺剝削,他回家鄉12年,把收的租拿去修文彩中學都不夠,還不用說他連通成都到大邑的公路,把一條街修成七條 街,他是剝削還是奉獻?王治安沒有接招,而是轉過頭去自言自語道:“所以這件事還得控製50年,到那時知道這些事的人就少了,免得那些人去說三道四!”劉 小飛與王治安對話的時候,時任大邑縣宣傳部副部長的吳宏遠在場。2009年4月,劉小飛與王治安通電話,王治安在回答劉小飛的問話時說:是省委宣傳部和 《四川日報》委派他幹的,他還說受到上級領導的表揚。許多人問劉小飛:“你說的主管部門倒底是誰?”在這裏,王治安回答了這個問題。

當局 之所以想到要用泥巴來捏《收租院》,是因為妖魔化劉文彩的鬧劇受到了本地民眾的抵製。除了冷月英,羅二娘(這些人當年就被本地民眾唾棄,這些人一訴苦本地 民眾就吐口水)幾個用重金買來的人為當局演戲之外,本地民眾對這場鬧劇相當冷淡。當局在思考對策時才想到用泥巴捏出一個《收租院》,由泥巴人替代本地民眾 來為當局充當證人,證明和講述劉文彩是怎樣剝削壓迫人民的,證明人民是如何悲慘又如何仇恨和反抗劉文彩的剝削壓迫的。自從有了《收租院》裏的泥巴人,當局 就不再擔心本地民眾冷對他們的宣傳,《收租院》裏的泥巴人自會來為他們編造的階級鬥爭的血腥故事充當證人。這些泥巴人最聽話,永遠不會翻供,永遠不會揭露 真相。所以當局把《收租院》推向全國,推向世界,讓那些泥巴人來向本國民眾和全世界的老外們講述他們的“階級鬥爭”,講述他們的政治……。

在 此我講一件釆訪到的亊情:從四清運動開始,當局派來好幾撥龐大的工作組,毎個生產小隊都安排一個人來與農民同吃同住,成天監視農民,不準農民講劉文彩好。 這些工作組的人每天不停地給農民洗腦,搞大批判,批判劉文彩剝削壓迫農民。在那恐布的歲月依然有人公開說真活。如安仁合興2隊的羅建庭(女兒羅淑英現住一 小區廣場附近),當時他說:過去沒吃的時候去找劉文彩,一去就把米要回來了,現在去找公社,這個批那個批,人餓死了都沒批下來。他說了大家想說又不敢說的 話,於是大家就幫著傳這句話,傳得非常廣,非常遠,後來傳到當局那裏,就派民兵去把羅建庭抓起來開大會掛牌批鬥,把羅建庭整慘了。會完後當局威脅群眾,誰 敢再講這種話,抓住了後果自負。

《收租院》裏塑有一個交租的小女孩,說“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感到這個世道的罪惡與不平!”(見《轟天絕唱收租院》開頭的第6張照片)這個小女孩就是上麵提到的老貧農李福清的女兒李金容。李福清一家都說《收租院》的那些亊是瞎編的。

《收 租院》的解說詞的笫一部份是:送租;第二部分是:交租;第三部分是:算賬;第四部分是:逼租;第五部分是:組織起來,在黨的領導下進行鬥爭(這些解說詞文 字太長,請朋友自己到網長查找)。劉小飛把這些文字讀給本地的老佃戶,老貧農聽,他們都說是瞎球編的,李福清說是吃屎(知識)份子編的,他還說編這個的人 肯定是個高中生(他以為高中生就是文化最高的人),這種人的心子才有這麽爛,才想得出來。他氣憤地說:“我日他先人!”。李福清接著說,喊他們(編 造<收租院>的那些人)來找我,我來給他們說!90歲的李福淸還說: 劉文彩在的時候, 這一帶沒有餓死人的亊。民安三隊的老佃戶盧輝伍(87歲)說:那個時侯那有餓死人的啊。

劉文彩故亊的幕後策劃者馬識途(省委宣傳部副部 長,省文聯主席,省級幹部),曾在他的一篇文章中不慎透露了人民公社時期四川農民交公糧的情況:“據社員說,那幾年征購糧食征得太多,把他們的口糧也搜刮 得沒留下多少了,有的地方簡直是翻箱倒櫃,整得雞飛狗跳。有的地方關係緊張到社員反抗,不得不派武裝去鎮壓,有的社員對我說,連機關槍都對他們架起來 了。”(見《龍門陣》1995年第三期第7頁)

這些場景才是《收租院》的真實寫照嘛!怎麽拿來栽在劉大善人的頭上呢?

文章還有:“我們搞四清發動社員訴苦時,社員一訴就訴到自然災害那幾年他們那裏餓死多少人的事,弄得我們啼笑皆非。”(同上文)

文章還有:“中央就向四川多征購20億斤糧食,向中央說了大話,就要兌現,不得不把社員的口糧也征購了一部分,這樣一來,哪有不餓死人的。”(同上文)

既然馬識途的文章提到餓死人的事,那麽那幾年四川到底餓死了多少人呢?

據說省檔案館記錄的是810萬人。這不真實,據老幹部鄧自力(鄧小平的兄弟)的回憶文章《坎坷人生》中有這樣的記載:“老陳說:‘李井泉才是地地道道的 走資派,把四川老百姓害得好苦,1960年死的人上千萬,據公安廳統計的還不止這個數,不敢上報。’”(摘自《坎坷人生》265頁)

那些年大邑縣又餓死多少人呢?

一九八三年出的大邑縣縣誌上有曆年的人口統計,現摘要列出:

公元 1950年 303350人
1958年 346770人
1959年 317673人
1960年 295188人
1961年 281491人
1962年 280906人

由此表可看出,從1958年到1962年間人口負增長了65854人。

而劉文彩的罪惡故事就是在那幾年大饑荒年代中著手編造的。也正是那個民眾大量餓死的曆史背景,編造出來的劉文彩故事才拿來瘋狂炒作,推向全國,推向世界。


《收 租院》故事裏還有幾個地主不是劉家的人,其中一個是惡霸地主李育滋用繩索勒死窮人李國清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個天大的冤案。李國清是個十足的地痞流氓,是他 自己的母親和愛人在教育他相互對罵時失手把他勒死的,當時李育滋遠在兩公裏之外的鎮上喝茶。當年李育滋把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集團裏的一大幫共產黨員保 護起來救了他們的命。解放後這些共產黨員恩將仇報,反咬他鎮壓共產黨,把他抓起來施以酷刑,用酷刑來逼他承認鎮壓了“二.五減租”的共產黨。先是吊打,手 臂吊斷後又在群眾大會上當眾把他的左眼球活活挖出來。在槍殺他的現場,周鼎文還高高坐在審判台上,連李育滋的親家也被抓到刑場來一起槍殺了。李育滋死後, 不僅他的心髒肝髒被挖 ,連生殖器都被挖了,腸子流了一地(現在安仁鎮都能找到上百個見證人)。李育滋一家八口人死來隻剰下三口。在抹黑劉文彩之際,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這些 共產黨員,把他們利用土改運動殺人滅口時製造的這起冤案也放進《收租院》裏來,作為地主階級的罪惡來展出。

《收租院》裏還有一個惡覇地主 陳玉堂的故亊。當年陳玉堂把自己的家長期提供給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集團的共黨員們作活動據點,長年無賞給他們提供食宿,當親人一樣掩護他們,還把自己 僅有的30多畝好田全部送給這幫共產黨。土改時周鼎文等人為了殺人滅口,恩將仇報說他是惡覇地主,把他抓來受盡酷刑和侮辱後槍殺滅口了。陳家的遭遇比李家 更慘,劉小飛在調查中得知,他們家的人全死光了。馬識途李維嘉集團屠殺的恩人遠遠不止李,陳兩人,也不限於在大邑安仁境內,至少在成都和宜賓兩地也幹過這 樣的爛事。

這些人都成了馬識途,李維嘉集團編造偽曆史,騙取政治本錢而殺人滅口,殺良冒功的犧牲品。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集團過去搶碾 子,搶銀行,販賣鴉片,私印偽鈔,殺人搶人時使用的兩塊印製假幣的石印版,也放進劉文彩莊園作為劉文彩的罪行展出,說“劉文彩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他 還私印偽鈔,鑄造假幣,榨取勞動人民血汗”(見《序館內容介紹》11頁)

2011年春節前,馬識途到央視10頻道《大家》節目中去講話,把他前妻的事情作為政治本錢來向世人賣弄,這隻證明馬識途本人拿不出政治本錢,全靠老婆的本錢來吃飯,全靠進讒言、編造偽曆史、殺人滅口、殺人冒功來討生活。


馬 識途玩的那一套是筆者下一篇文章的內容,在此隻提周鼎文這個共產黨員有田產的事情。中共建國前,周的名下有田產。一個中共地下遊擊隊的頭頭的田產是哪裏來 的?筆者調查研究了一番,首先這些田產與其原配夫人無關,因為她的陪嫁中沒有田產。那麽周鼎文的田產是哪裏來的呢?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當初劉文彩給過他 們許多錢,同時,周鼎文長年在外搶碾子、搶銀行、販賣鴉片,私印假幣及殺人搶人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把到手的錢拿去購置田產給自己留條後路也頗有遠見。這 件事到了土改運動就麻煩了,好在周鼎文是大邑縣土改運動的負責人,於是利用一點手中的權力,把富農份子的帽子讓老婆一人戴了(周的田產數應當超出了富農的 標準,他的父親可能給他承擔了一部分)。按我國法律,婚後財產應屬夫妻雙方共有,從法理角度來講,周鼎文也應是富農份子。他利用職務之便混過了這一關,那 他就是漏劃富農份子。1959年,馬識途集團利用妖魔化劉文彩之機來編造偽曆史騙取政治本錢時,周鼎文就逼著他的富農原配到溫江法院辦了離婚手續(那時他 倆有一個10歲的女兒),於是就卸下了包袱,輕裝上陣來妖魔化劉文彩,瘋狂編造偽曆史。

馬識途集團的主要成員李維嘉(四川省政協副主席) 也是一位致富高手。當年劉文彩的侄子劉元宣在李維嘉危險時救了他的命,並一直保護他們。之後李維嘉就介紹劉元宣加入共產黨,接著劉元宣就為他們工作,同時 還向李維嘉交過幾次黨費。這些黨費都是一筆筆巨款。中共建國後,李維嘉翻臉不認,劉元宣的黨籍自行作廢,李維嘉騙去的那一筆筆巨款“黨費”更是分文不退。 劉元宣一再對他的子女說:“李維嘉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即然馬識途集團專事屠殺恩人,怎麽劉元宣沒遭毒手呢?這是因為劉元宣是主要起義將 領,24軍代軍長,他們的手伸不過去。但周鼎文把他的長女婿,正在華西大學攻讀的學生李國康抓到安仁鎮關押一年多,其間吊起來打得死去活來,後來又把劉元 宣的長女抓去,好在被一認識劉元宣的軍隊幹部出麵幹預,她才免於皮肉之苦。

《收租院》裏曾有一篇這樣的文章,題目是《以階鬥爭為綱 將革命進行到底》

文章有段是這樣寫的:

“不 肯改悔的走資派鄧小平歩劉少奇,林彪的後塵,否定黨的基本路線,大刮右傾翻案風,拚湊反革命的還鄉團,妄圖顛複無產階級專政,複辟資本主義,使‘收租院’ 的悲劇重演,萬惡的地主莊園再現,他的黃樑迷夢,在反擊右傾翻案風的偉大鬥爭中,被革命人民擊得粉碎。曆史豈容逆轉,複辟不得人心。今天我們正沿著社會主 義旳金光大道,髙歌猛進。”(《四川省大邑階級教育展覽館調整充實展出內容文字說明》)

《收租院》裏還有許許多多荒唐的故事,全是捏造,我就不一一舉例了。

當局把《收租院》的故事編進中小學的教科書,又拍成電影在全國各地反複放映,更在各種報刊媒體上大肆炒作,煽動民眾的仇恨情緒。為中共拿下四川立下漢馬功勞的劉氏家族成了宣傳的犧牲品。

劉 文彩的二孫子劉世偉,被官方從原籍發配他鄉,他被迫遠逃他鄉,到四千公裏外的新疆庫爾勒上遊公社獨立大隊落戶。他為人友善,從不與他人結怨。由於《收租 院》的宣傳,說劉文彩迫害農民,那裏農民便把劉世偉全家殺了。他的老婆和兩個小孩(大的兩歲,小的還在吃奶)被斧頭劈死,劉世偉是用繩索勒死的。

劉文彩的小兒子劉元貴被成都鐵路局弄去勞動改造,也死在外麵。

主 管當局瘋狂迫害劉氏家族,劉文輝住在成都的夫人李助乾也不能幸免。1965年四川當局把年逾六旬的李助乾強行押解到農村去監督勞動,聽說還把她弄去遊街批 鬥。劉文輝的長女劉元愷去找四川省委統戰部,那裏根本不予理睬(可見是四川當局故意幹的),直到劉文輝找了中央統戰部後才把她放回來。身心受到傷害的李助 乾於數月後鬱鬱死去。

劉文輝的長女婿,主要起義將領伍培英在1966年被逼自殺。

主要起義將領劉元瑄的四妹劉元瑜在清理階級隊伍運動中不堪淩辱被逼自殺,當晚9歲的小女失蹤,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抗 日將領劉湘的侄子劉世海因自習英語,主管當局的人(有人說是安師呂幹的)怕他向外國來賓用外語揭露劉文彩的真相,借口都不用就把他抓去髙山勞教所關押。鄧 小平上台後才放出來,那時劉世海已被逼瘋了。一天夜裏一架公安係統的車把他拉走,從此他從安仁民眾的眼中消失。時光過去了二十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幾年前生產隊把劉世海的宅基地拍賣了,看來他已經死了。劉世海被抓走前尚未結婚,釋放後他已瘋了更不可能娶親 。一個尊紀守法的人,因為自習英語就遭橫禍,不明不白地從人間蒸發,好冤啊!

上麵提到的死者僅是妖魔化劉文彩宣傳的犧牲品,不包括這之前逼死的,如著名起義將領劉元琮和劉元琮的侄女劉世英(劉世英係華西大學的學生,當年被逼跳樓自殺。其夫李章驥氣得觸電身亡,留下一個幾月大的女兒)等諸多慘劇。

劉 文輝自投奔共產黨,從他本人到他的整個家族無一人逃脫迫害。劉文輝剛投入中共的懷抱沒幾天,賀龍(是他聽信了馬識途的讒言)就對他說:我們要給你戒煙。又 說:請你到重慶去幫助我們組建西南軍政委員會。給他戒煙說好聽點是軟禁,說直白一點就是關押。去重慶是讓他離開昔日的部下,也就是把他架空。其實後者完全 沒有必要,因為劉文輝在投共成功的那一刻,他就把他的軍隊和行政斑子全數交給了中共(當時代表中共接收的是賀龍),自己主動架空了自己。

中 共方隻讓劉文輝一人去重慶,夫人楊溫光不讓去,讓她一人留在成都。劉文輝哥哥們的公館在一開始就被站領(其它官僚、地主、軍閥的公館,財產均未被占領,一 年以後的土改運動才對他們下手),他們被迫回到安仁老家。隻留楊溫光一人在成都的原因,是因為她在掌管劉文輝的家產。劉文輝是不管家務的,他隻管西康省的 軍政事務。馬識途集團拿了令箭來勒索劉文輝的家產,他們先把劉的管家關押起來,讓其交待劉的財產情況,然後向楊溫光逼要。半年下來,把劉文輝的財產弄得幹 幹淨淨,這時才讓劉文輝來接她的太太。接著,李井泉就宣布大邑縣為四川省的土改試點,這就衝著劉文輝的哥哥們來了。

在中共進軍大西南時, 馬識途得知劉文輝與中共有聯係,並將在這次行動中大倒戈。出於恐怖和嫉妒(這是筆者下一篇文章的內容),他到處進讒言,據筆者所知,劉伯承和鄧小平均未聽 信他的說詞,然而,賀龍相信了他。馬識途讒言的內容大意是:劉文輝是川康最大的實力派,在川康有號召力,蔣介石幾十年都沒把他打下去,可見他的實力之強 大。而劉文輝的軍政班子全由他家族和同鄉把持並對他死忠,因而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利害得很、凶得很。如不抓緊時間把他們消滅掉,將會對即將成立的中共政權形 成極大的威協(馬識途的花言巧語和大奸似忠的表演不是筆者能還原的)。他知道,情況要說得嚴重,要驚人,要引起對方重視,他才能撈到政治本錢,他達到目的 了。賀龍把迫害劉文輝家族的任務交給了馬識途,他將發泄他所有的新仇舊恨(這是筆者下一篇文章的內容)。這時,劉文輝在積極準備反蔣投共,他在雅安給他的 部下作工作,給他們講:為什麽要起義。給他們講:共產黨好,國民黨不好。還讓他的部下和親人唱向往共產黨的歌。其中一首歌劉小飛兒時天天都聽媽媽和姑姑在 小聲唱(怕別人聽到),這是劉小飛(劉小飛天生熱愛音樂)人生聽到的第一首歌,現在都清楚地記得,歌詞是這樣的:“山那邊喲好地方,窮人富人都一 樣……”。劉文輝家族和西康省的軍政人員都盼著中共解放軍快快到達,他們那裏知道,地獄已向他們打開了大門!

土改運動中,當局逼的是劉家 的錢,倒沒有說多少階級鬥爭的罪名,妖磨化劉氏家族是1958年10月22日以後的事。土改時的劉文彩家值得談談。那時劉文彩雖已病故,但他善人豪俠的形 象依然活在民眾心中,不是當局(主要是馬識途集團的周鼎文那個班子)手軟,而是不敢在安仁鎮迫害劉文彩的親人(連劉家的總管家薛籌久當時都沒人敢迫害侮辱 他,他是在合作化運動中雇了幾個人幹農活,被定罪為破壞合作化逮捕判刑的)。他們把劉文彩家的主要成員弄到成都慈惠堂街,交由李維嘉控製逼要財產,劉文彩 的三公子劉元富和長子名下的三個孫子孫女劉世欽、劉世芬、劉世偉四人留在安仁莊園。成都的劉家人在過鬼門關,留在安仁的四個人卻過著往日豐衣足食的日子 (莊園裏還有許多大米食油,果園裏有許多蔬菜),誰也不敢去傷害他們(安仁其他的地主娃被關進“金娃娃牢房”,小的不到6歲,最大的是李育茲的侄子李國 康,這些地主娃被打得死去活來)。

上文提到賀龍的軍隊進入成都時立即就占領了劉文輝所有親人及24軍起義的軍政人員的公館,劉文輝的哥哥 們隻好回到安仁的莊園,就在那個時侯,中國人民解放軍西藏軍區作戰部隊也進駐了安仁劉家的所有莊園,這些解放軍與劉家的人相安無事,他們從不動劉家的物 品。因為早有解放軍進駐莊園,所以後來的土改工作隊就不敢進莊園來騷擾。直到土改工作結束時,周鼎文威脅劉文彩的三公子劉元富,不準他回莊園去,三公子看 見周鼎文到處打人殺人十分恐怖,就不敢回去了。劉文彩在莊園裏的三個孫子孫女繼續住在那裏,又過了一些日子,由駐莊園的解放軍以無人照顧他們為由才把他們 送到成都的長輩那裏。

在整個土改運動過程中,劉文彩的公館都未被土改機構沒收,也就是說,如今政府機關是拿不出沒收手續的,從法理上講,莊園依然是劉文彩家的。

直 到1958年10月22日,四川當局才用劉文彩來妖魔化整個劉文輝家族。那時毛時代的一個接一個的政詒運動早已把民眾控製住了,在這之前的那些年月,當局 隻是以“劉文輝的偽軍官”之名來加害隨劉文輝起義投共的那些軍政人員。馬識途集團於2000年搞了一本“聲討”笑蜀的材料,叫《<劉文彩真 相>的真相》,中有一個叫周頤的發言《土地改革給劉文彩定下鐵案》,他說:“大邑安仁鎮貧下中農召開控訴惡霸地主劉文彩罪行的大會,我是親身參加了 的,有幾千農民群眾參加,……”劉小飛調查了許多當地老人,其中有原當地土改工作隊員劉旭安(退休老鎮長,共產黨員),原土改工作隊員羅友德(原大隊幹 部,共產黨員),90歲的老佃戶李福清等眾多當地老人,他們都說土改時沒有開過控訴劉文彩的會。其實當時連劉家的總管家薛籌久都不敢弄來批鬥,劉文彩的親 人當時更無一人到安仁鎮去接受過什麽批鬥。宣傳的劉文彩的千罪萬惡全是1958年10月22日以後的產品,筆者多年來從未查到一條是土改時的產品。周頤之 所以憑空撒這麽一個謊,是為了給笑蜀先生帶一頂“翻土改的案”的帽子。周頤編造的這些謊言是2000年的產品。

在土改結束時,劉伯承、鄧 小平在重慶返還了一些金條給劉文輝,說是給他捐獻財產的獎勵。在成都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集團立即對劉文輝所有的親人們施用酷刑,逼他們給劉文輝寫信, 要劉文輝把那些金條拿出來贖他們。信的內容是當局事先擬定好的,當局的人念一句,劉文輝的親人寫一句(酷刑就在旁邊),內容極盡對劉文輝的侮辱,信寫好 後,由當局的官方渠道轉交。劉文輝為了救自己的親人,乖乖交出了那些由劉伯承、鄧小平獎勵他的金條。從此劉文輝成了無產階級。他住的房是公房,房中的家俱 也都是公產,每月領取400餘元的工資,直到1976年逝世。

劉文輝起義是用他和他家族的全部財產、精神肉體的折磨和痛苦、人格名譽被侮辱被妖魔化,還有隨他起義的那些軍政人員的生死折騰和家破人亡為代價,換來一個自己被對方改造為社會主義新人的機會(如果不是周恩來時時指導他保護他,就是這樣的機會也得不到)。

《收 租院》還有一個與之配套的“殺人霸產”的故事,說劉文彩的狗腿子曹克明(曹克明與劉文彩從無任何往來關係)把三個正在田裏栽秧的貧農打死在田裏。這三個 “貧農”其實是搶劫殺人的土匪(這是周鼎文利用土改運動殺人滅口時製造的冤案,今後的文章再詳述)。這個故事編出來後,由首任館長安海山找曹克明談話,強 迫曹克明承認,給他說,這是為了教育群眾,並保證不迫害他。同時又威協曹克明,如果不乖乖就範,就要吊打他。在強大的政治威逼下,曹克明被迫“承認”了。 當即安海山就拿出他們事先寫好的材料,讓曹克明按手印。曹克明是個文盲,材料上寫的什麽也不知道就在上麵按了手印。當藝術家把這個故事塑好後,就把曹克明 抓捕判了十五年徒刑。曹克明上當了。鄧小平上台後法院以量刑過重改判五年把他放了(那時他已被關押了14年)。他不服,他到縣法院去申述,法院的辦案人員 對他說我們知道是冤案,知道是假的,但《收租院》不平反,我們就不敢給你平反。曹克明又到上級法院去申述,上級法院也是同樣態度。曹克明喊天天不應,喊地 地不鳴,1982年,悲憤交加,走投無路的曹克明到大邑縣人民法院門口服毒自殺。曹克明死前,一再對兒子曹登貴說:“你要為我伸冤啊!”

在崇州火柴廠工作的劉澤高,曾是劉文彩的親隨,追隨劉文彩反蔣,他知道許多真相。1966年初,當局就派蘇致賓(國民黨黨員,地主莊園總設計師)到崇州去,借口都不要就把他抓到監牢裏關起來。

因 編造劉文彩和《收租院》鬧劇一共迫害了多少人,憑劉小飛一人之力是難以調查清楚的。據說僅關押和判過刑及戴帽者就有30人上下(發配者、挨批鬥、挨打者不 在其中)。鄧小平上台後,大邑縣在馬識途、李維嘉、周鼎文等人的控製下,基本上未搞平反冤假錯案。而當年組建妖魔化劉文彩的那撥人,早已成了為霸一行,為 霸一方的人物,近年來馬識途集團和這些餘孽們糾集在一起時不時地興風作浪。



從發生的這許許多多事件中我們可以看到,編造《收租院》故事的主管當局,為了妖魔化劉文彩他們可以隨意製造冤案,隨意給無辜者判重刑把別人置於死地。而執法機關卻處於仆從地位去配合和協助他們。《收租院》就是這樣編造出來的。
這樣血腥的《收租院》能稱之為藝術品嗎?!

編 造《收租院》的那個班子,在1965年10月完成《收租院》的編造後,又乘勝挺進創作出了泥塑《農奴頌》,這是反映西藏達賴集團奴隸製的群塑,規模內容與 《收租院》大同小異。《農奴頌》完成後,當局準備把它放到劉文輝公館裏展出,後來髙層出於政治上的考量未同意,主管當局才作罷。

當年《收租院》進京,據說盛況空前,但周恩來卻不去看這個把戲。

現 在主管當局還在媒體上大肆吹捧《收租院》的什麽藝術牲,思想牲。當年中宣部的周楊說《收租院》是“建國以來兩大雕塑之首(另一個是《人民英雄記念 碑》)”。1998年劉小飛從大邑縣城乘中巴車去安仁的路上,當司機得知他是劉文彩的孫子時,他對劉小飛說:“我爺爺今年95歲了,現在還在,他說的,當 年在你們家交公糧的時候(把交租說成交公糧,耐人尋味),八個人到齊了就開飯,結果編他媽B個啥子《收租院》出來!”有了當年老佃戶的這句話,《收租院》 所有的藝術性和它所有的思想性通通落得分文不値!

前年(2009年)主管當局把《收租院》運到德國法蘭克福去展出,據說德國的卡塞爾大學 還專門研究《收租院》,我請熱心的朋友把這篇文章傳給他們,讓他們知道真相,不要被騙了。十年前有意大利的一個什麽機構還授予《收租院》金質奨章,他們知 不知道亊件真相?!前些年當局還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引到劉文彩莊園《收租院》來參觀,把他們抹黑劉文彩的陳詞濫調拿來欺騙那些不明真相的聯合國官員。在此 希望熱心的朋友幫劉小飛把這篇文章傳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怎樣給人玩了一把。同時,傳給那些被騙來劉文彩莊園參觀的所有老外們,傳給所有 展出過《收租院》的機構和地區,讓他們明白真相,收回獎章,同時譴責這個邪惡的宣傳。

在此我懇請各階層人士和我們的黨政領導派專人來調査劉文彩亊件的真相,不要再讓那些冤案的製造者和冤案的受益者在台上掌控話語權,裝模做樣地欺上壓下。還受害者的榮譽!還受害者的公道!

最後,請求朋友幫我轉發,願這篇文章象《收租院》的宣傳一樣,傳遍中國,傳遍全世界。本人的郵箱:
xiaofeizz@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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