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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都妖孽第十六回 老戰友自曝革命底牌 祖師爺亮出理論真相

(2012-10-21 19:50:00) 下一個

 

卻說屋外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響,嚇得眾鬼驚恐不已。毛幽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回到剛才和半空道人吃茶的山崖坪台上,隻是介齡樓不見了,那幾位使他尷尬的敵手也不見了,四周青山依舊,綠水長流,仿佛這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正慶幸自己脫離困境,突然又一陣巨響在山穀間回響,對麵山頭冒起一股煙柱,接著是亂石撞擊樹林的聲音。

毛幽靈定睛一看,哦,原來農民在開山取石。

       采石聲過,大山又恢複了寧靜。一陣清風吹過,鬆濤聲聲,花香鳥語,十分宜人。此景隻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毛幽靈不禁靈感躁動,詩意上心,剛要吟誦,隻聽得背後有說話聲,循聲看去,樹叢裏有個黃色琉璃瓦頂,是一隻亭子,腳前的小路能繞到到那裏,剛走近,看見兩個穿解放軍將軍製服的鬼魂在裏麵說話:

       “常言道,落棋無悔真君子,你一連悔了幾著,還算君子麽?”

       “這麽小的事何必計較,又不是搶江山,不就悔幾個棋子嘛!”

       這聲音好耳熟,毛幽靈繼續伸長耳朵聽著。

       “你這樣出爾反爾下棋,這戰略不跟偉大領袖一樣了嘛?”好像是賀龍的聲音。

       “老毛那是耍無賴,哪是下棋呀!”像是彭德懷的聲音。

       “有走路聲,誰來了!”一個鬼魂警覺道。

毛幽靈走近亭子,看見兩個鬼魂放下棋子,氣鼓鼓地坐著。

       “老元帥呀,對我還有氣哇?” 毛幽靈迎著彭德懷陪笑道:

       彭德懷沒好氣道:“卸磨宰驢,你他媽的玩得真轉呀。”

       “老彭啊,你這死腦子,老毛整你右傾機會主義是假,你在朝鮮戰場上沒有照看好毛岸英,叫他斷後,報你一箭之仇才是真呢。”

       “這我知道,像他這樣氣量狹窄的人,會不計較嗎?隻是我太天真。當年我從朝鮮戰場回來,向他請罪,說岸英之死我有責任,要求處分。他說要戰爭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這事不能怪我。也因為這樣,我被他的仁慈和寬懷所蒙蔽。他這人好卑鄙。”彭德懷說完,雙手對抄,背過身去。

       “德懷同誌,我們都是共產黨員,要有黨的原則,不要把個人恩怨和大是大非混在一起。”

       “哈哈,媽個X!” 賀龍衝著毛幽靈道,“什麽共產黨,老子當年造反,壓根兒就不知道有什麽雞巴共產黨,老子造反就是要皇帝老兒輪流做。事後都是那批雞巴禦用文人編的故事,說老子是半把菜刀鬧革命,還編了山歌愚弄老百姓整日唱。現在回憶起來真好笑。”

       “哎,賀龍同誌,馬克思教導我們,革命的輿論往往是革命的先導。這是我們共產黨人的策略。做事要先造輿論,譬如你要打倒一個人,必須先動用手中的宣傳工具,無中生有,把他搞臭,然後再用暴力對付他;反過來說自己好,就要利用手中的輿論工具,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從嬰兒起就要進行灌輸教育,這就是革命的策略。我一直教導你們,‘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誌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你們拿槍杆子的就是腦子簡單,現在掌權的江澤民和小胡就是行,他們懂得我的意思,懂得‘革命的輿論往往是革命的先導’,就拿整李洪誌來說罷,江澤民動用了所有的宣傳工具,這種魄力和膽略連我也不如,我當初搞劉少奇也不敢使那麽大的勁。”

       “嘿嘿,我知道了,你也是用的這套手段整我的,說我彭德懷有野心,要篡權,是嗎?”

       賀龍在一旁冷笑道:“他娘的X,你在我麵前挑撥,說彭德懷原名叫彭德華,有獨吞中華的意思,被你拆穿後才改成‘懷’的。”

       毛幽靈知道,再說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便文不對題,調轉話題說:“你們都是無產階級革命家,要繼續革命,永遠革命,當年恩來為‘八寶山革命公墓’取名,我去問章士釗,章說人都死了,何必在‘公墓’前也要加上‘革命’二字呢?不過恩來有他的目的,結果還是按上了。”說罷轉身要走。

       賀龍上前一把拖住他的衣領怒喝道:“你他媽的X,想溜,沒那麽容易。你他媽的好陰毒,那天你請我上你的遊泳池吃飯,給我談辯證法,還假惺惺說你了解我,說我是你共患難的戰友,絕不會聽信林彪的讒言,後來知道,你是在穩住我。準備第二天秘密逮捕我。”賀龍越說越激動,掄起老拳。

       毛幽靈搖動雙手道:“逮捕令不是我當時簽的,是以後補簽的。”

       賀龍憤憤道:“你他媽的       X,連一點江湖義氣也沒有。念在當年我賀龍舍命為你打江山,扶你當皇帝的份上,就算你抓了我,也不該把我關進秦城受折磨呀!”

       毛幽靈抵賴道:“憑著對馬克思的忠誠起誓,許多事都是下麵做的,我實在不知情。”

        說到馬克思,彭德懷忍不住道:“我自從當鬼後,深入到三年自然災害餓死的鬼群中去搞調查研究,那情景真慘哪,全國餓死三至四千多萬人,別的不說,光安徽就死了一千多萬,近二千萬,老百姓易子相食,活不下去的就出外逃荒,沒想到曾希聖這小子沒人心,派人用暴力阻止逃荒,許多災民被亂棍打死在路上,悲慘哪!” 

       沒等彭德懷講完,毛幽靈點燃一支煙,悠然道:“要革命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要完成世界革命大業,不做出犧牲是不行的。”

       彭德懷沒好氣道:“餓死的都是自己的鄉親同胞呀,尤其是革命老區的善良群眾,他們用小米喂養我們,把兒子送給我們當兵,他們都當了餓死鬼,你忍心嗎?”

       賀龍插嘴道:“餓死的都是老實人,調皮搗蛋的反而不死,他們會偷,敢搶。我碰到過一個右派餓死鬼,說起他們勞改農場的故事,真叫人聽了心酸,”

       “要在全世界實行馬列主義,我們中國人不作出犧牲是不可能的。” 毛幽靈吐著煙圈,無動於衷道。

       “哼,什麽馬列主義,老子從來就不讀這方麵的書。”賀龍罵罵咧咧,道出了無產階級革命的真諦,“老子當年鬧革命,隻懂得殺人放火,搶江山,做皇帝。”

       “你也可以算是一個馬列主義者,我常說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你賀龍可以算一個。”毛幽靈討好道。

       “娘的X,什麽屌馬列主義,你知,我知,他知,都是唬唬老百姓的東西,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能說穿,說穿了一文不值。”

       毛幽靈微笑著說:“你懂得殺人放火就行了,這就叫用暴力推翻一個政權,說明你是個徹底的馬列主義者了。”

       賀龍回絕道:“我不要這個稱號,你留著自己用吧。我殺人放火,專殺地主富農有錢人,不殺自己兄弟,不像你連自己的戰友都殺。”

       毛幽靈狡辯道:“你不是說,你隻懂得殺人放火搶江山嗎?搶下江山後,兄弟們都要做皇帝怎麽辦?你不殺他們,他們可要殺你呀!”

       彭德懷冷笑道:“怪不得你要挖空心思,耍弄權術,殘害兄弟,獨霸權柄了。”

       賀龍搖頭道:“我聽朱老總的秘書說,建國時他起草的報告上,擬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人民萬歲’兩條口號,你自己添了一條‘毛主席萬歲’,有無此事?”

       毛幽靈一時語塞,回答不出。

       彭德懷插嘴道:“你叫我們信奉唯物主義,可以做盡損人利己的事不受報應,不受良心譴責,如果用佛家和儒家的做人準則來行事,我們共產黨實在夠嗆,難怪被國民黨罵成卑鄙。無恥。”

       賀龍轉身整理棋盤,對彭德懷道:“咱們還是繼續下棋吧,對這種沒有人性的暴君,沒話可講。”

       毛幽靈怔怔地站了一會,自覺沒趣,隻得灰溜溜地走了,剛下山坡,迎麵看見一朵祥雲緩緩飄來。轉眼間,半空道人站在對麵, 打折拱手道:“貧道剛才和赤鬆子在金華黃大仙廟論卦,來遲了,還清鑒諒。”

“豈敢,潤之在走投無路間受到仙翁點撥,已經感激不盡了。”毛幽靈擺動雙手道。

“剛才國共兩黨的要人施主都碰到了吧,不知有何感慨?”半空道人問道。

       毛幽靈摸摸腦袋,若有所悟道:“慚愧,慚愧,古人說人生若夢,此話不假,我生前與人鬥爭,辛辛苦苦忙了一場,把兄弟、老婆、兒子,一股腦兒全壓上政治賭台,結果雖贏了幾十年榮華富貴,但到頭來仍是大夢一覺,還為民族帶來了眾多災難,我雖礙著麵子不肯認錯,但良心上很是不安呢。”

       半空道人捋須微笑道:“這都是你們共產黨的理論基礎出了問題,你教導全國人民,說什麽‘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不知你們共產黨人想過沒有,馬克思和恩格斯是兩個猶太人,他們的思想適合中國的國情嗎?我們中華民族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有自己的哲學體係,自己的宗教思想,自己的儒家治國理念,你們共產黨人為什麽要舍近求遠,摧毀自己的傳統,去搞什麽馬克思牛克斯的主義呢。”

       毛幽靈沉思一陣,正要回答,半空道人看看天空,搶先道:“時間不早了,你別說了,我帶你去見兩個人,你就會明白一切。”

       “見何人?”毛幽靈好奇問。

       “這個人你是一定要去見的,你們每一個共產黨人,死了都要見去朝覲他。”

       “那一定是馬克思了。”毛幽靈道。

       半空道人轉身揮動旗幡,對天念念有詞,變出一隻仙鶴來。

毛幽靈有了先前的騎鶴經驗,沒等召喚,就騎上鶴背。眼前風雲呼嘯,耳邊雷電轟鳴,毛幽靈因生前作惡太多,心中不免害怕,嚷嚷道:“仙翁慢行,雷公電母如此震怒,莫非要責罰澤東?”

       半空道人道:“你生前神鬼不怕,欲與天奮鬥,怎麽現在怕起雷公電母來了。”

       毛幽靈自嘲道:“嘿嘿,頭上三尺有神鑒,澤東在世時雖表麵上強作聲勢,但心底裏還是虛的。”

       說話間,仙鶴跌進灰蒙蒙的雲霧裏,象電梯斷了纜索似的直往下墜,毛幽靈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出聲。 

       好一會,仙鶴才降落,毛幽靈睜開眼,看見煙霧彌漫中有一座城堡,環形的城堡大門上鑿著“冥間巴斯底大獄”幾個大字,城門口布滿全副武裝的陰府士兵,城裏火光熊熊,不時傳出鬼蜮淒厲的求饒聲。毛幽靈雙腳像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卻說半空道人在一旁,指著仙鶴念念有詞,將他變成一個外國麵孔的青年軍人,然後又作法一番,把毛幽靈和自己變成兩個國際官員。

       青年軍官領著兩位國際官員模樣的大人物,穿過肅立的士兵,出示公函,對一位鬼將軍道:“我們是‘聯合國冥間陪審團’的,奉命來提審國際罪犯馬克思。”

       鬼將軍是一位蘇格蘭胖漢,接過青年軍官手的公函,熱情道:“請進來歇一會,我去請示上司,然後給你回話。”說罷,把他們迎進休息室。

       休息室的牆上貼滿照片,毛幽靈細細辨認,上麵第一個是希特勒,接著是斯大林、毛澤東、墨索裏尼……毛幽靈盯著自己的照片,正吃驚間,鬼將軍進來,把三塊胸牌交給青年軍官,指著兩位看守模樣的人道:“跟隨他們進去吧,那邊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轉身看見毛幽靈正對著牆上的毛澤東照片發怔,隨口道:“這裏掛的都是二十世紀的殺人魔王,他們的鬼魂現在都在這裏受折磨,其中隻缺了一個毛澤東,不過“國際冥間組織”正在通緝他,這家夥的鬼魂還躲在中國,因為中國的政權還在共產黨人的手裏,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把他緝拿歸案,但從國際和中國的形勢來看,我們緝拿他是早晚的事。”

       毛幽靈聽得心驚肉跳,臉色發青,差點尿濕褲衩,幸虧半空道人在旁邊催促,才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眾人隨著獄警通過層層鐵門,來到一間提審犯人的小房間裏,獄警示意大家坐下。

半空道人對獄警小聲道:“為了保密起見,等被提審人進來,請你回避一下。”說罷,門外兩個獄警押進一個大胡子胖漢來,沒等人介紹,毛幽靈激動地驚叫道:“偉大的導師,我終於見到您了!”

幸虧毛幽靈講的是湖南話,外國人聽不懂。

半空道人揚揚手,示意旁人離開,青年軍官關上門,房間裏就剩下他們三個,加上馬克思。

半空道人幹咳一聲道:“你是馬克思嗎?”

青年軍官在一旁做翻譯。

大胡子胖漢點點頭,沮喪地回答:“正是。”

毛幽靈想插嘴幾句恭維話,但在這種場合說不出口。

“你能談談你思想產生的經過嗎?”半空道人又問。

胖漢擦擦眼角邊的眼屎,睒動著沉重的眼皮,玩世不恭道:“其實這是一場惡作劇,一場快樂的遊戲。”

毛幽靈聽罷不由大吃一驚,插嘴道:“您偉大的思想,放之四海皆準的理論怎會是一場惡作劇,更怎麽會是一場遊戲?”

胖漢聽不懂他的話,望著青年軍官,聽他翻譯完,回答道:“我平生不會做工,又不懂營生,生活上全靠紈絝子弟恩格斯的接濟。我們都是猶太人。我們常在一起談論,數千年來猶太民族被其它民族欺負的苦難史。我們就憤憤不平,於是日夜商議,創建一套異端邪說,把世人的思想搞亂,讓他們把矛盾指向民族內部,自相殘殺,這樣他們就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猶太民族了。”

毛幽靈聽罷,不由驚叫道:“不可能,馬克思同誌,您講的是真話嗎?”

胖漢肯定地點點頭:“全是事實,到了這種地步還能不講真話嗎!”

“真的?”毛幽靈失望地愣著,說不出話來。

胖漢繼續道:“當時世界的經濟正逢資本主義的原始經濟的積累時期,所以我們的理論一上市,就迅速在歐洲傳播開來,得到下層公眾的歡迎,不久又得到列寧的肯定,並稱之為‘馬列主義’,接著又有斯大林、毛澤東、金日成用暴力使之完善。”

半空道人道:“馬列主義果然生得逢時,在全世界風行了好一百多年,可你知道,你們的異端邪說給世人帶來的災難嗎?”

胖漢得意地叢叢肩:“這是當然的,也是我們所希望的。” 

半空道人歎息道:“大玩家呀,真是大玩家。別的不說,就拿中國來講,整個二十世紀,那麽多的優秀人才,都被你們的詭計給套進了,可憐的是他們至死都不知道馬列主義是什麽東西。”

胖漢麵露笑容,那神態仿佛在欣賞藝術品一般,聽半空道人講述。

青年軍官插嘴道:“聽說你生前,和保姆有染,有過一個私生子,後來送給恩格斯了,是嗎?”

“哈哈,荒唐荒唐,這是我年輕時幹下的勾當,不慎弄出了孩子,我怕燕妮知道,才把他送給恩格斯的。”胖漢若無其事地叢叢肩。

毛幽靈不由自主的叫道:“這樣說來你也是一個隨便播灑風流種的人嘛?” 

胖漢朝他瞪一眼,道:“這是很自然的事,我生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嘛。奇怪的是中國共產黨卻把我打扮成不吃人間煙火食的神仙,開足宣傳吹噓我,毛澤東的用意很明白,吹噓我是為了抬高他自己嘛。其實中國共產黨生來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一個幫派,不能算是一個馬列主義政黨,他的基本組成部分是農民和流氓無產者,和我說的工人階級的概念不一樣,搞的也是封建主義暴力這一套,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它是馬克思主義政黨。”

胖漢的話顯然挑戰了毛幽靈的正統地位,他激怒道:“但是中國共產黨是在第三國際和蘇聯的一手操縱下成立的呀,你怎麽能隨便說它不是馬列主義政黨。”

胖漢擺擺手不屑道:“充其量隻是一個在列寧和斯大林操縱下的幫會,不夠政黨資格。”

“這樣說,連你祖師爺也否定我黨的合法地位了。”毛幽靈不安道。

 生怕露出破綻,青年軍官故意將“我黨”二字不譯出來。

通過交談,毛幽靈對祖師爺的崇敬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他覺得好笑,扯了幾十年的馬列主義大旗,原來是一場騙局,再一想,心裏也就平衡了,自己也在騙人呀,馬、恩、列、斯、毛,誰不是在騙人。毛幽靈想著,不由竊笑,想在祖師爺麵前說幾句調侃話,表演一下自己的藝術才華。

不料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了,獄警在喊:“時間到了。”

毛幽靈愣愣地站起來,看著獄警把馬幽靈帶走。

在腳鐐拖拽石頭的金屬聲中,毛幽靈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祖師爺被獄警押出提審室,心裏象灌了鉛似的,半天沒做聲,懵懵中隻聽得半空道人在說:“在人世間了做壞事,都要押到這裏來受報應。你不久也要來這裏,這是天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誰也躲不過。”

“我……”毛幽靈顫抖著問。

“是的!”半空道人用肯定的語氣道,“好在中國人民民智未開,受了你的摧殘,還沒有覺醒,一旦覺悟了,你就會來這裏受罰,永世不得翻身。”

毛幽靈著急道:“請問仙翁,還有救嗎?”

半空道人搖搖頭道:“當年你斷氣前,問私人醫生李誌綏的,也是這句話,當年李醫生救不了你,現在我也救不了你,這是天意。你作惡多端,罪行已經蓋棺論定,受惡報隻是時間問題。”

毛幽靈望著遠方的城堡,念了一句咒語:“但願中國人民永遠不要覺醒!”

半空道人感應到了毛幽靈的想法,批評道:“你的咒語雖然惡毒,但為了保住自己,逃脫報應,也可以理解,也符合你一貫損人利己的個性,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哦!”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隻有負隅頑抗一條路可走了。”毛幽靈苦笑道。

“唉,當年你們罵國民黨的話,如今來用在你們共產黨身上,句句適用。”

“這也隻能理解為因果報應了。”毛幽靈自嘲道。

半空道人將青年軍官變回仙鶴,回頭對毛幽靈催促道:“時間不早了,請快上座騎吧,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呢。”

毛幽靈騎上仙鶴背。

欲知此番何去,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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