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

真實的記載如夢的一生---
正文

京城黑道大全(九)

(2020-01-02 15:17:50) 下一個

錦毛鼠飛簷背胖妞兒    八十萬喜賣徐X堂

改革開放的大潮也改變了玩主們的世界,鼠偷狗竊已不適合這高消費的時代。第一撥改行的玩兒起了古玩字畫,瓷器珠寶,於是四處尋寶成了玩主們一大業務。當時在北京玩兒的最好的當屬家剛、大剛二人,四九城兒的玩主整天背著抱著捧著卷著各式真假寶貝請這二人掌眼。其實任何一行都有這行的規矩、規律、運氣、時氣,並非你懂這行就能在這行做好,尤其是古玩。靠的是緣分,越是年代久的東西越得找和它有緣分的人。那位說了,聽您這話兒不成了東西找人了嗎?您還真說對了,那東西和您對不上眼兒您就是踩著它腦袋了它都不知聲兒,可要是您命裏該有它您想從它身上邁過去它都得梗著脖子絆您一跟頭。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用現在的時髦話就是——磁場。

在下有個發小姓呂名揚,長的是臥蠶眉,丹鳳眼,四方大臉高鼻梁,肌膚白皙,身量適中,平日不苟言笑,不怒自威,頗有幾分英雄氣概,人稱錦毛鼠——白玉堂。為人篤重,善交朋友,不屈勢力,仗義疏財。  

他父母皆是高級教師,尤其是其父,是著名古漢語學者,專職古漢語教學。對易經的研究頗有建樹,深諳麻衣看相,擅長宅邸風水。對自己與夫人的一生乃至晚年早有預言,算出凶吉不說還有趨吉避凶之法,早在文革之前就在自家做活祭法事,果然在文革之中未遭磨難,要知道易經、古漢語學是典型的四舊,文革中不要您死也要扒您層皮。可一家六口安然無恙,使人不能不信服老先生確有高明。八年前老先生仙逝,享年九十四歲。老太太至今健在,已是九十七歲高齡。再看他四個兒子之名:桐、林、楊、樺,無一不帶木子,原來老先生算得自己為金命,妻為水命,正合了金生水相生之理。再推水又生木,因此上為子孫平安吉祥四子取名皆有木字。呂楊行三,那兩兄一弟都是恪守成規,逆來順受,故一生平安,乃是順理成章。呂楊雖說自小就在社會上鬼混,沒少惹是生非,也正是這木字,使呂楊除有過兩年的天堂河強勞外並無大難。他是在下從小一起混江湖的唯一免受牢獄之災的幸運者。

呂楊從小聰明過人,深得其父喜愛,常常給他講些江湖異事,古語典故,鑒古知識。耳濡目染使呂楊對古玩瓷器頗有見解。

在這淘古致富之風剛起時,呂楊已是內中高手了。

話說一九七九年夏,呂楊來到古都西安,一是遊覽名勝古跡,再就是看看能否有命淘換上一件兩件好東西。

時值仲夏,古都炎熱。那天日落將至,呂楊信步來到古玩攤上,遠遠就看到一棵大樹之下一位農民打扮的中年漢子在往麻袋裏裝收地上瓷器。他走過去一看,一個小玉件兒映入眼簾。拿起一看是羊脂白玉雕刻的馬上封侯手把件兒,從那上麵的沁不難看出這是個出土的東西。呂楊隨口問道:“這小玩意兒多少錢?”

那漢子一天沒有進項,懶洋洋地說:“麽的錢,你給頓飯錢就好。”呂揚暗喜,從兜裏摸出張五塊的遞了過去,那漢子眼露驚喜:“好著嘞,好著嘞,餓(我)家多滴(的)恨(很),缺(去)餓家好不?”

呂楊聽罷又細看了一下手裏的東西半信半疑的問:“真的?你哪來這麽多?”漢子四下望了望神秘地說:“墳了地(墳裏的)。”

呂楊不想問他是盜墓還是撿的,但根據手裏的玉件兒知道他不是胡說。便點頭同意了。那漢子好不歡喜,匆匆收好麻袋往肩上一背帶著呂楊直奔城外。

走了約麽兩個來小時,那漢子還是緊趕慢趕,呂揚問道:“還有多遠啊?早知道我在城裏找輛車啊?”漢子頭也不回:“就到就到,餓村叫灞橋村,離西安補刀(不到)糣失利(三十裏)。”

“你早說呀,累死我啊!”

說歸說,有寶貝催著呂楊跟他到了灞橋村。蒼天不負有心人。一進院有北屋三間一明兩暗,進得堂屋呂楊眼睛一亮,那農村的大條案上分明擺著個一尺五高的胖妞兒。呂楊愣在那裏,憑他的眼力不用再費話,這就是出土的唐代仕女,行裏俗稱胖妞兒的唐三彩侍女像。他簡直有些激動,就像見到了久別的情人。他忘記了這行兒淘換到好東西時慣用的手腕,明明看中甲,偏偏對乙一個不值錢的表示興趣,問價時雖表示價高卻不還價,猶猶豫豫的要走時漫不經心地指著甲說:“要不您把這破玩意兒搭上我就要了。”

今兒他覺得跟一土農民用不著這麽費心,便說:“這個多少錢?”那漢子眨眨眼,使勁撓著頭,半天才說:“梁倩(兩千)。”

呂揚二話沒說從兜裏拿出錢輸了兩千給他說:“錢先給你,東西我不拿,明兒個我叫輛車來取。行嗎?”

“好著咧,好著咧。”

看看天色已晚,呂揚走出農家一路疾馳,心中的喜悅促使著他步履輕快,行走如飛,隻想盡快趕回古城,明兒個一大早兒乘車返回,迎取胖妞兒。

二日老爺兒(太陽)剛剛正東,呂楊乘車來到,敲了一陣柴門,那漢子睡眼惺忪開的門來,卻將呂楊攔在門外說:“那東西餓婆姨喜愛,不好再賣。錢餓還了債,能不能再給餓些錢餓和婆姨商量商量才要賣你。”

白玉堂立時怒從胸間起,惡向膽邊升,剛要發作,轉念冷笑道:“不就是兩千塊錢嗎?留著你和你老婆買棺材用吧!”

說罷登車離去。

是夜,月黑風高。

醜時剛到,隻見一道黑影竄牆而過,摸進堂屋,悄無聲息將胖妞係在肩上,揚長而去。

走至村外車旁,呂楊回頭笑道:“我呂楊玩耍江湖半生,豈能讓你這村野山夫戲弄?今兒行此不義之舉,皆因你既不仁,我才不義!”

一陣馬達轟鳴,絕塵而去。

在世應有處世德 不可出言似放屁 君子不行不義舉 出爾反爾必自斃

這年呂楊好友申蒙正從茶澱回來半年多,呂楊回京即刻找到申蒙將偶得胖妞兒之事相告。二人均知此物不易出手,決定明察暗訪,尋找下家,一晃倆月不得出手。

這日二人來到老莫兒吃飯,剛剛坐定呂楊看到鄰桌一個女孩兒獨自一人用餐,看她使用刀叉如此熟練,不由多看幾眼,心說:“看她穿衣打扮,不似國內之人,氣質不凡,若得此女豈不歡心?”

一旁申蒙也早看在眼裏,卻故作矜持。他在欣賞女子穿戴,時值秋末,這女子上穿一件咖啡色拤腰長不過膝風衣,一件黑色高領羊絨衫、此時將風衣掛在餐椅後麵,下穿一條深藍色牛仔,腳蹬一雙到膝羊皮軟靴。坐姿端莊,吃相文雅,不禁讚道:“雖說她長得一般,可氣質非凡,楊哥,看我的。”說罷盡直向那女子走去。

“小姐,我可以麻煩您一下嗎?”申蒙彬彬有理,微笑問道。女子抬眼看到眼前這男子雙眼流露懇求之情,輕聲答道:“你有什麽事情請講。”

申蒙聽她普通話中帶有港腔,人有二十六七歲,猜她可能是香港人還是個大家閨秀或是個闊少婦。於是他轉而想到或許她能幫我們找到個港商,接手胖妞兒?也未可知,不妨試試。把剛想拍婆子的想法放到一邊,怯懦地說:“我第一次吃西餐,不知道點什麽,您能------”

女子嫣然一笑,抬眼看看申蒙:“看你穿戴還很紳士,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從來沒吃過。”申蒙故作真誠的說。女子臉色沉沉道:“我幫這個忙價格很高哦?”

“沒關係,多少錢?”

“你真的要我幫你點嗎?點完我們就各不相識了嗎?”

“如果小姐願意交個朋友我正求之不得。”

“那好,請你坐下。”女子客氣的伸手讓道。

申蒙喜出望外,忙坐了下來。女子開口說:“你看,我這裏餐很多我一個人吃不下,你在這裏吃就不要再點了好不好?”

申蒙為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他剛想說還有個朋友女子打斷他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乞丐,我是正式邀請你,而且可以重新點菜。”

“那好,你點吧,我來付款,但是要點三人餐。”

“你吃的很多嗎?”女子疑惑地問,申蒙反客為主說:“我還有個朋友,叫他過來我們三人一起吃更熱鬧些。”

他不再等女子回答直接招手叫過呂楊。呂楊微笑著走來非常禮貌地對女子點點頭說:“打擾了。”

女子張張嘴沒說出話來,顯然懊悔著自己的唐突。申蒙佯裝沒看出來笑笑說:“你可以點菜了。”

“我來吧。” 呂楊搶道跟著還抬手向服務員打了個招呼。申蒙一看穿了幫索性對女子說:“對不起,我隻是想認識你但找不到借口所以------”

“你一過來我就明白你在拍婆子,這些我十年前就懂啦,我是北京人。”這回她說話沒了港腔,申蒙目瞪口呆,半天才說:“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不知你要真的假的,幹脆你先告訴我吧,可要是三個字的名字就甭說了。”“哎,我們倆都是兩個字,我叫呂揚,他叫申蒙。”跟著又反問:“請問你呢?”“郝豔麗。你覺得真嗎?”她調皮的眨眨眼,與剛才判若兩人。申蒙剛要說話呂楊攔住他笑著說:“你要是說倆字我站起來就走,你說的是真的。”

“你根據什麽說是真的?”

“感覺,你要說娜娜、莎莎我就得想想是不是真的了。那你覺得我們說的是真名嗎?”呂楊又反問她,她笑著說:“你們說真的我當然也說真的啦。”

服務員等得有點不耐煩,提高了點聲音問:“您要點兒什麽?”

“罐燜牛肉、奶汁烤雜伴、煎尼腸、炸雞排、兩個紅菜湯一個奶油豌豆湯,再來一瓶茅台,小姐你要喝什麽飲料?”呂楊客氣地問郝豔麗。隻見她撇著嘴說:“難道我不可以喝酒嗎?”

“好啊,再來一瓶茅台。”呂揚有點興奮,申蒙忙說:“不不不,一瓶夠了。”

郝豔麗喊道:“一瓶?一瓶隻夠我一個人的。”

“啊?你不是想讓我們抬著走吧?”申蒙看著她問。她哈哈一笑:“一會兒咱們喝起來看誰讓人抬著出去!”

“合著你剛才那端莊樣兒都是裝的。”申蒙好想剛醒過悶兒,呐呐的說,郝豔麗哈哈的一笑:“這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兒。”

呂楊笑道:“這鉤兒要是天天能勾著我才好呢。”

酒上來後我們倆真服了,她一口一杯,杯杯都幹,喝的我們倆直瞪眼。飯菜幾乎沒動幾口,她已經趴在桌子上了,嘴裏喃喃的說:“你這糟---老頭---頭子不就---是---有---有倆錢嗎,我不要---要了,我走---我讓你永---”

呂楊說:“得,這回不抬也得抬了。我上服務台給護國寺出租站打個電話要車,你扶著她點等車來了我叫你。”

“算了,叫什麽車啊,旁邊兒就是展覽館賓館在那包房得了。”申蒙叫住呂楊把郝豔麗抱起向門外走去。

申蒙訂了兩間房,把郝豔麗安排在呂楊房間後說:“你帶她,我再拍一個去。”呂楊拉住他說:“天都黑了你哪兒拍去呀,你跟她睡這兒我上那間去。”

“我操,你忘啦哥們兒拍婆子從沒炸過。你踏踏實實的打丫兩炮兒,明兒我要沒聽見丫舒服的叫你爸爸可不行,你這會得拿出你真本事來。”申蒙開著玩笑走了。

來到街上酒勁兒已過,一陣秋風吹來不禁打了個寒戰,看看表剛剛七點便坐了兩站無軌電車到了甘家口,下車直奔甘家口商場,想在那裏買件毛衣。

還真不錯,有件淺米色的雞心領開司米毛衣拿過一看蠻喜歡,正在繳款時聽到後邊有人低聲叫道:“申自由,申自由。”

看看四周無人沒有理會交了錢轉身就走,一個女人拉住她說:“怎麽,申自由不理人兒啦?”

申蒙看看這女人,有二十七八歲,白白的大臉,五官端正,個子很高有一米六八左右,胸部鼓鼓的非常豐滿性感,隻是打扮有點過時,一身板綠似個退伍女兵,倒是很大方。好像有些麵熟可卻想不起來,一聽叫他申自由知道她認錯人了:“對不起,您認錯人了,我不叫申自由。”

“你裝什麽算,扒了皮我也認識你,你倒真是提起褲子不認賬。好好看看,我是大珍子!”她說這話時已杏眼瞪圓,微露慍色。申蒙被大珍子仨字震醒,不由想起當初在西單認識大珍子時不過十六七歲,如今自己已二十七八進入成年,大珍子也從一個大姑娘變成了少婦。感慨道:“大珍子,當然認識。誰讓你當出把我當成老兵那個申自由,我就默認了。你現在叫我申自由我怎麽會想的起來呀?”

“噢,合著你不叫申自由,這麽多年我一直想找你,四處打聽人都說申自由當兵提幹了,哪知道你在這兒,快說你叫什麽?不許再說假的!”她真有點兒急了。誰都知道當初的大珍子和段景一急了就菜刀插子伺候,我哪兒敢惹她呀。再說十多年了能又碰上也是緣分,我忙說:“別急,我叫申蒙。”

“神蒙,你他媽連神仙都敢蒙,甭說我了。看我不花了你丫的!”她扭頭就向外走,出了門低頭在地上尋摸,連個磚頭渣兒也沒找著。一轉頭薅著申蒙脖領子說:“你說出真名,要不我咬你!”

“我真的叫申蒙,要不你跟我到我們家看我戶口本兒去。”申蒙急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大珍子看著他的眼睛問:“真的,我信,我再信你一次。你------”大珍子一口叼住了申蒙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吻了起來。

第二天天剛亮,呂楊使勁兒地按響了申蒙的房間門玲。申蒙推開大珍子用浴巾裹著下身開了門,呂楊一邊往裏走一遍興奮地說:“你猜她說那老家夥是------”看到床上光著白白的身子倆大乳房亂顫的大珍子他愣在那裏:“你真又拍來一個,我操,你行啊,這大妞兒,真他媽性!”

“這就是我很早以前跟你說的西單大珍子。”這時大珍子已穿上內衣衝呂楊笑了笑。申蒙問呂楊:“你剛才急急忙忙的要說什麽?”

呂楊神秘的把申蒙推進衛生間還把門關上趴在申蒙耳朵上說:“這郝豔麗是徐X堂的小情人兒,咱要不要把胖妞兒托她賣給徐X堂?”

“這名字我早聽說過,七幾年是給一個古玩商當馬仔,後來自己弄到個國寶私自賣給了一個台灣古玩商後自立門戶了,現在在古玩界挺牛逼的。問題是郝豔麗說的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她跟了徐X堂五六年了,耳濡目染的也懂不少,而且她上手的都是徐X堂收的珍品,她也是有這方麵悟性的人,有點兒眼力。”呂楊忽然想到那個小玉件兒一拍手說:“對,我一會回家把那個仔兒料羊脂玉馬上封侯讓她過過眼就知道她是不是吹牛逼了。對,就這樣!我現在就走,你帶他們倆去吃東西甭等我。”說完他急急忙忙的走了。

吃早餐時申蒙和郝豔麗聊了聊,聽後覺得她是真的沒吹。原來她自跟了徐X堂後吃穿是不愁,徐還在北京東城給她買了個大四合院。就是一樣,徐性功能不行,第一年還能將就放裏邊出溜兩下兒,一年後天天跟麵條似的。他不行也就算了還天天拿工具逗他,要不就扣扣摸摸用嘴啃,弄得郝豔麗是又癢又難受就是沒真的不解氣。還不讓她外邊兒找,一天到晚派人看著他,保姆、司機就是奸細,連廚師都賊著她,徐X堂真給錢啊。

一氣之下她跑了出來,在老莫是剛跑出來第二天就碰上了我們。看她一臉的興奮就知道呂楊昨兒晚賣了力氣,她臉頰紅潮還沒退,倆眼水汪汪兒的。

呂楊回來了,東西剛一給她她就驚訝的說:“你哪兒來的?這是出土的老物件呀!”呂楊對我擠了擠眼兒,回頭對她說:“你還行,能吃這行兒飯。離開那老東西也餓不死,再說還有我呢。”

“你得了吧,像你們這樣的有幾個能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啊?”她說這話的口氣真像人媽。我說:“楊哥,我看這樣,讓她看一眼胖胖兒,回去告訴老東西。”

“我看了也不能使他相信,第一我照張相把照片給他,第二我把這個小手把件給他帶回去看。他見了這開門的東西就不用廢話了。可就一樣我又得受幾天罪,回頭你得好好伺候伺候我,這些天不許接觸女人,你要是被我逮著我就不管幫這忙兒了。”說著還情不自禁的抱了呂楊一下兒。

商定了這件事兒呂楊把玉件給包好塞在她手裏,她走出幾步又回來了。笑著說:“我成心不提錢的事就想看你們信不信我,還真信我。給這是我身上的錢就這麽多你們先拿著,我不回來了你們也不算虧。這東西現在也就值五千。”

呂楊死活不要,我也說我們信你沒必要這樣兒。她卻堅決按規矩辦事,最後還是放這兒五千才肯走,還叮囑我們就在這住別離開。

第三天她回來了,說今兒個徐要看真東西,約好晚上在這兒看然後一塊兒吃頓飯。

晚上七點徐X堂在兩個保鏢陪同下看了東西,完事挪不動腳兒了,說能不能明天再吃飯今兒就拿著東西到他家去,還問:“你們說個價,隻要過得去我不壓你們價。”

早上郝豔麗讓我們定價八十萬時我們還不敢相信,現在我胸有成竹地說:“港幣八十萬。”

“港幣,你想要港幣?”

“對!”

“為什麽?”

“我們要在友誼商店買好東西。”

“港幣今天就沒有,我隻準備了人民幣。”

“小蒙就這樣吧。”呂楊悄悄拉我衣服小聲說:“見好兒就收,夜長夢多。”

“那好吧,成交。”

徐X堂讓兩個保鏢把錢用兩個大提包裝好,開車送我們回到賓館。一進屋,我們倆抱在一起直跳。要知道八十萬在八零年就是天文巨款啊,一般的玩主能有八萬就算了不得啦。

這就是:

               錦毛鼠飛簷背胖妞兒  八十萬喜賣徐X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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