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補牢

真實的記載如夢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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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下的小鬼兒(下七十)

(2018-10-27 02:59:25) 下一個

                                          (七十)

豁屄的桑拿在龍潭湖公園後門一棟大樓的地下,來到他的桑拿後,沒想到竟看到了以賭為生的老賭棍新子,十五年沒見,彼此寒暄了幾句。

第一圈下來我就輸了兩萬,我對豁屄說:“嘿,你可手下留情啊,我這是臨時來的,沒帶多少錢,別待會給不出錢來現眼。”

“我肏,你老沈就是欠著也沒事啊,誰還不知你肯定還。再說就您手上這塊表也值百八十萬的。”豁屄貪婪的目光盯在我的手腕上。

        小華剝了塊糖塞在我嘴裏說:“這表不是什麽人都能戴的,給那穿上皇袍也沒太子相的人戴上,別人準以為不是偷就是搶來的。你放心玩兒你的,我這兒有錢,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給你取去。”

        要擱平時豁屄早罵上了,今兒他鼓了鼓嘴沒說話,低頭洗牌。心想隻要能贏錢,你就是罵我孫子我也不說什麽。不過他不時地偷偷打量著小華,他看不出這目空一切的小女人是什麽來路,會不會是某個公安局長的太太、小姘?

洗牌時,新子總把豁屄麵前的牌盡量摟到牌堆裏翻來複去地攉攏著,豁屄不滿地看他道:“你丫胳臂夠長的呀?”

新子說:“咱可都是認識十幾年的朋友了,本來我不想說什麽,雖說誰都想贏錢,可也得差不離。老沈能跟咱玩兒,還不是看著多年的交情上。咱就靠運氣、技術贏,別玩兒那不規矩的。你非讓我給挑明嗎?”

“你洗,你洗,我不摸牌行了吧!”豁屄惱羞成怒地把牌向前一推,不洗牌了。

果然,他不洗牌就該吃吃,該碰碰,能和就和,再不敢等著門清、自摸了。我明白他不過是憑著小聰明,自己洗的牌隻是按著不動,記著張。我隻覺得好笑,就算都是你一人贏你能贏多少啊。我今兒不過是怕小華提出那種要求來這裏消磨時間,你用不著那麽費盡心思地算計我。

小華的殷勤使我都不好意思了,她一會給我點煙,一會給我倒水,再不就站到我後邊給我按摩。她那樣子又認真又自然,動作輕快,心情舒暢,倒好像是她在享受。我想製止她又怕掃了她興,她要不高興了可不管在什麽場合,當著誰,什麽都敢掄,索性我就享受得了。

十二點了,我估計瑞雲也該離開歌廳往家走了。我起身說:“不玩兒了,正好十二點了。”

豁逼此時沒贏到錢,他攔著我說:“肏,再玩兒會兒。”

“不玩兒了,說好十二點。”我向外走去。他拽著我說:“就再玩兒一小時,一點準散行了吧?”

我看他死皮賴臉地不撒手,便說:“這可是你說的一點!”

“保證,孫子說話不算話。”

誰知道再玩他反而更背了,這一小時我贏了六萬,還基本上都是他點的炮。我站起時,他剛說:“再玩兒------”

我立刻打斷他說:“你可別忘了你剛才是怎麽說的。”

“你丫贏過錢沒有呀,六萬就跑啊?”豁屄拿出了他那假流氓勁。我一笑說道:“你也別拿這話將我,你倒是天天贏,今兒剛輸點就這樣兒啦?我告訴你,我明天得上公司,這多玩一鍾頭已經給你麵子了。”

“你他媽------”

“你他媽!豁屄,別以為你現在跟北京老大似的,給你臉你不兜著。你跟別人那兒吹牛屄行,跟我這兒少來這套,你丫是什麽鳥兒變的我還不知道。還告訴你,從今起你丫永遠別到我那兒去,我不歡迎!”

“我肏,找我滅了你丫的呢?”

“好啊,你說怎麽著吧,正好現在沒人。單挑你敢嗎?我借你丫倆膽兒。”

豁屄看我走上前來,驢倒架不倒地往後退了兩步,他這會真後悔沒留幾個兄弟在身邊,可他不敢再說了,他知道他再說一個字兒我就會出手的。

小華抱著我說:“算了算了,早知道和這麽沒見過錢的人玩兒,我就不讓你來了。乖,咱不和他一般見識,走走。”

新子也推著我說:“咱都什麽歲數啦,為玩玩兒發這麽大火值當嗎?走吧,你不是明兒還有事嘛!”

路上小華邊開車邊拉著我手說:“你怎麽認識這麽一無賴啊,一進去我就看他不像好東西。治這樣的太好辦了,用不著自己動手,隨便花幾萬就有人替你砍他一隻手,你要不要我替你找人?”

“咳,我跟他也沒仇,不過看丫那狂相兒氣的,過去就算了。我還不至於為他動腦筋呢,再說我從不愛玩兒陰的。”

“我就喜歡你這股男人勁兒,可在生活中不能這麽直率,對壞人就得玩兒陰的,弄死他都讓他不知道是誰。”她說這話時那麽陰森森的,寒氣逼人。

我看她秀氣的臉上泛出殺氣,笑道:“我都不生氣了,你幹嘛還沒完沒了的。”

“真不生氣啦?那好,親親我。”她眼睛看著前方身子向我斜過來。我急忙親了她一下說:“開車,別老玩兒飄兒。”

她猛踩油門說:“那麽怕死?真要能和你一塊兒死,我到地獄裏都是樂的。”

車子像箭一樣沿三環向西駛去,我說:“你幹嘛走西三環呀?”

“今兒我那兒三禿在,咱們住西苑賓館去。”

“那哪兒行啊,我得回去,黃瑞雲該著急了。”

“你怎麽和別的女的在一塊兒時不怕她著急呀?”

“我和哪女的在一塊兒了?你別老胡猜。”

“我不管,反正今兒晚上我不想沒有你。”

“小華,近來我覺得你好多了,所以才當著黃瑞雲和你一起出來。晚上不回去她會怎麽想你呀?你想想,你要是知道立京和一女的在一起晚上不回來,你心裏是什麽滋味?”

“他愛和誰和誰,我連想都不想。”

“你那是現在,我問的是以前。我可不能讓我們倆像你們這樣兒,有什麽意思啊?你今兒要是不讓我回去,就太不懂事兒了,除非你存心想讓黃瑞雲和你一樣。”

正這時瑞雲打來電話:“你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呀?今兒我在酒樓盤點,剛到家心說你肯定睡了。誰想你老先生還沒回來,在哪兒呢,要不要我接你去。”

“不用了,小華送我呢,我們剛陪宗教處的高處長打完麻將。”

小華不說話了,把車開到了健翔橋,她不知道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新家的人,如果她知道這點就會明白我對她是很信賴的。

車停下後,她對我百般纏綿,我知道她是真愛我,她能把我送回來是已盡了最大的努力。我沒有冷落她的依戀,溫情地撫愛著她。

分手時她說:“親愛的,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你送回來了嗎?”

“我知道你懂事兒,怕我老婆著急。”

“不全對。因為你老婆是黃瑞雲,她最讓我感動的是上次咱三去燕莎,你給她買鞋時也給我買了一雙。她當時那麽誠心誠意地讓我試穿,我就想她是不在意我的存在,還是沒想到我接近你會有什麽目的呢?但不管她是怎麽想的我都很敬佩她。她要麽是不在意我佩服她的心胸或說演技,她要麽是沒想到我佩服她的單純。因為隻有這兩種人才會在生活中遇到這種事不痛苦,那這種人多幸福啊。所以我不想破壞她的情感和平靜。”

“小華,我替她謝謝你。”

一進門兒,聞到一股香味,我說:“你還沒吃飯?”

“我吃了,這麽晚了怕你餓,煮了碗熱湯麵,快趁熱吃吧。”

我吃著香噴噴的麵條,覺得家是這麽溫馨,慶幸著自己能堅持回家,享受著老婆自然體貼的關愛。和瑞雲的情感越來越濃,越來越蜜了。一到晚上自然就想回家,就像鳥兒歸巢一樣。我逐漸感到,哪裏也沒家裏好,外邊的女人再好也沒有老婆親。

瑞雲一直坐在邊上看我吃,見我連湯都喝得精光說道:“喲,我煮少了吧,再給你煮點兒去。”

“夠了,趕快洗澡睡覺吧,都兩點多了。”

躺在床上她對我說:“呂源潮今兒找我來了,他說最近虧了點兒錢,手頭兒挺緊的,讓我和你說說能不能先借他十萬。我當時就說這種話我說不出口,他說你不能看著我和琪琪挨餓吧?”

“他怎麽會到這地步,別是抽粉兒了吧?”

“不會吧?他能吸毒?”

“難說,有多少人都是有倆錢兒就沾上了這玩意兒,結果是什麽也幹不下去了,弄得傾家蕩產。他要是吸粉兒你就甭幫他,幫也幫不了。琪琪你可以接過來,要不跟著他也是受罪。”

“我說過幾回了,他就是不撒手孩子,可又老拿孩子跟我這兒說事。你說要不借他吧,我又老擔心琪琪受苦,借他吧指不定還不還了。”

“我不怕他不還,借他就沒打算讓他還。現在這些人借錢哪個還呀?老五借了十七萬這麽長時間沒還,這前兩天又跟我要了一萬。王德瑞那十萬借走了,到現在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嚴震,廣茂,采三兒---咳,我都懶得說了。這樣,後海有個院子要過戶,你讓呂源潮明天到公司來,我給他十萬,讓他把這院子過戶辦了就行,也甭說借不借的。”

“你生氣啦?”她摟著我輕輕地胡擼著我的背。

“這生什麽氣呀,不管怎麽說是我把人家媳婦搶走了,就算他找借口的話也是我給的借口。幫他一下兒我心裏還平衡一點兒,隻不過他要是因為吸粉兒沒錢了,我覺得幫得心裏別扭。”

“明兒我問問琪琪就知道了,要真是這樣,以後咱就不幫他。”她說著時覺得肚子被頂上了,用手攥著說:“怎麽商量著事兒就硬上了,這麽晚別幹了,啊,明兒再------”

我翻身跪起,撩開她的雙腿說:“這叫肏你沒商量。”

她的半推半就總是更激起我的雄心,聽不到她那聲撕心裂肺的叫聲我是絕不罷休的。這叫聲能驅走我所有的疲憊,使我安然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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