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麽一直相愛著到了8月底,在他走之前,我們一起去了堪培拉,藍山做了告別遊。9月的悉尼已經很冷,他在藍山頂上預訂了一個帶火爐的套間,那是我第一次看真正的fireplace,漆黑的夜晚,看他點起火爐,紅酒暖暖的,一切都是那麽浪漫。。。
就這麽突然的,他從我生命中消失了,沒有電話,沒有郵件,隻剩下臨走前我們互相交換的紀念物,我把這幾年一直隨身帶的用紅繩牽的玉掛件給了他,他則把他一生攜帶的十字架給了我。
沒有他的日子過得非常蒼白,上班,下班,健身,睡覺。瘋狂的想著他,想著他在愛爾蘭參加姐姐的婚禮有多開心,想著我該怎麽從失戀中爬出來。直到9.11那天,那悲慘的事件讓我不能呼吸,人間那麽多的揪心的悲劇從此上演,我的又算什麽呢?我該好好的活下去。
Steven知道我們分手的事情,他給我介紹了一個朋友,問我願不願意見個麵。我想治療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趕快進入另一段感情,何況除了你好,我還真沒和其他外國男子有過什麽關係,我也想看看其他外國男士什麽樣。Steven的朋友是個在公司做事的大巴律師 Paul,澳洲人,比我大五歲,個子高高大大的,長的也很不錯,隻是有一撮胡子讓我看不順眼。不知為什麽一直單身,他也一直喜歡亞籍女性。我很客氣的和他交往著,也一起去夜總會,酒吧喝酒,去悉尼歌劇院看演出。第二次見麵,他把小胡子剃了,原來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第三次見麵他說他姐姐從墨爾本過來,下次可以一起吃飯嗎?我推說學習忙。晚上送我回家,在門口和他告別,我感覺他很想吻我的唇,我輕輕的閃開了,隻讓他吻到臉頰。
回到住所,Steven過來和我聊天,問我和Paul的進展,我沒說什麽。Steven說Paul感覺我一直在躲閃他,Paul有點責怪Steven的意思。我知道Paul是Steven的一個大客戶,我不想讓他為難,我說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好說過:do the right things!
於是我第一次打電話給Paul,說我有事想跟他談。我在北悉尼找了一間很安靜的酒吧,他坐在我的對麵,前幾次見麵,他都談得很多,大律師習慣談話,也習慣指使人,這次我呐呐的開了口,我不會說話,但很坦白。我說,你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隻是你知道我一年前離了婚,最近又剛從另一段感情裏走出來,I m not ready,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記得還說了些什麽,隻知道他聽得很用心,也很緊張。然後他開口了,他說他很驚訝和佩服我的勇氣,他接觸過許多亞洲女孩,我可能是最出色的一個。他從來沒有被別人拒絕過,這次被我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很感謝我的坦誠,他也知道她對我有點push得太快了,他說,哪天等你Ready了,再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
和Paul談完回來,我大鬆了一口氣,是的,你好的身影還在我的左右,他的話語還在無時不刻的影響著我,我不可能這麽快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的。現在回過頭再想想,我當初真的沒有在意過他們的職業差別,你好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從愛爾蘭來的普通工程師,Paul是澳洲本地一個大律師,有房有車。。。我壓根沒有想過拿兩個人比較,可能是你好先入為主,已經占據了我的整個心,容不下另一個人了。拒絕Paul的另一個原因是,和他的交往讓我看清了你好身上不同尋常的閃光點,那份少有的真誠,坦率,分開的一個月讓我更珍惜過去的一點一滴,我除了知道你好已經回悉尼之外,對他的事我一無所知了,他好嗎,是不是也象我想他那樣的在想著我,還是有了新的情人。。。我真的好想和他見麵,我真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我真的想回到從前,哪怕是隻有兩三個月的光景。我以前經曆過太多的人和事,所以太會保護自己,可是你好是個金子,我無緣故的放棄他隻為了一個自尊,如果我錯了,就讓我再錯一回吧,I m not ready ,I m not ready to break up,終於,星期四的晚上我給他發了一封電郵。然後是等待。
一首老歌在心裏縈繞:“從情人變成朋友,從鮮花變成握手。。。。” 我們的關係會怎樣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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