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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個性被自我壓抑 ?

(2017-07-07 11:35:42) 下一個

 

中國人的個性被自我壓抑 ?

古代的中國人和後來的中國人,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物種。從春秋到唐宋再到明清,中國人的性格曆程如同直跌下來的瀑布,其落差之大,令人驚訝。源頭的中國人,品格清澈。唐宋時的中國人,雍容文雅。及至明清,中國人的品質卻大幅劣化,麻木懦弱,毫無創造力。

就皇權時代而言,宋代以前的中國人,可以稱得上偉大--創造著,體驗著,發現著,說自己想說,想自己所想,生機勃勃,生趣盎然。宋代以後的中國人,不但失去了創造力,也失去了感受力。整個民族隻剩下軀殼,沒了靈魂。社會如同一潭死水,散發出腐爛的氣味,從上到下,人們既狡猾又愚昧,既貪婪又懦弱。因此,宋以前的中國人和宋以後的中國人,其實是兩個物種。中國人的性格曆史如同黃河,先秦是上遊,清澈見底;漢唐是中遊,雖泥沙俱下,畢竟有波濤洶湧之雄大氣象。明清是下遊,已幹涸萎縮、奄奄一息了。

今天的中國人也許仍有盛讚明清社會之穩定者,但西方人的語言裏,對這種僵化狀態隻有赤裸裸的厭惡。赫爾德把中國比喻成一具僵屍:“這個帝國是一具木乃伊,它周身塗有防腐香料,描畫有象形文字,並且以絲綢包裹起來;它體內血液循環已經停止,猶如冬眠的動物一般。”比萬博士說:“為了避免中國的命運,歐洲付出了一千年野蠻生活的代價。”這個代價在他們看來是值得的。

為什麽宋代以前的中國人和宋代以後的中國人差別這麽大?變化是什麽時候開始、如何造成的?其實,最早的改變要從秦朝說起。在當時的七國,秦國處於荒涼的西北高原,物產稀少,靠遊牧和狩獵為生,秦國自立國之初,就沒有經曆過充分中原化過程,長期與戎狄雜處,因此染上濃烈的蠻夷氣質。草原文化中沒有民主觀念,沒有權利意識,以絕對服從為天職,具有高度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因此上下一心,都很團結。所以後來秦孝公變法,商鞅主政,迅速統一思想,提出了靠戰爭立國的發展思路。

夏商周以後,春秋戰國時期,中國進入封建時期,各諸侯分封天下,爵位世襲,形成了一個貴族世代統治的體製,進入春秋末期,平民階層崛起,一個開放自由的社會已經形成,但商鞅的變法讓秦國崛起,打破了平衡,也改變了中國人。中原文化經過長期發展,此時已經變得比較柔軟,比較有寬容度,崇尚優雅和尊嚴。但是秦國不同。在戰國七雄中,秦國文化是最野蠻、最缺乏人道主義精神的。西北少族民族的生產關係比較簡單、原始、純樸,所以他們直接以追求生存、積累財富為目的,很少加以掩飾。因此秦人比楚人更醉心武力,崇拜強權。

商鞅從軍爵製度開始,取消貴族世襲製度,收回特權,隻有在戰場上立下功勞,有軍功戰績,才能夠重配爵序,列籍貴族。商鞅還企圖統一國民思想,采取“愚民政策”,把文人、商人、工匠視為“國害”。他在渭河邊論法,一次性就屠殺了700多反對他執政路線的文人。秦國這樣的發展模式,當時的其他國家稱之為“虎狼之國”。但打來打去,最後野蠻戰勝了文明,秦國擊敗六國,統一了天下。

春秋戰國時期的知識分子,大都是理想主義者,他們不迷信權威,也沒有思想禁區,以君王的師友自居,將自己的“道”淩駕於君王的“權”之上,合則留,不合則去。等到秦始皇統一六國,各國的知識分子隻能生活在一個皇帝之下,沒有了選擇的機會,也沒有逃亡的自由,隻能為這一個政權服務。秦始皇確立了君憲製度,給專製製度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到後麵的曆朝曆代,繼續在專製的基礎上添磚加瓦。

皇帝製度的發明,給中國社會的發展帶來了災難性後果。皇帝支配一切、主宰一切,所有的權力,都為皇帝一個人壟斷,社會的方方麵麵,都為皇帝一個人所牢牢控製。它通過空前嚴密而有效的專製體製抑製了社會活力,束縛了人民的創造力。在此後的兩千年間,中國社會萬馬齊喑,死氣沉沉,再沒有出現一個可與先秦諸子比肩的大思想家,社會製度也沒有出現一次大的創新和變革。中國人一直在“做穩了奴隸”和“想做奴隸而不得”的了無新意的一治一亂中掙紮,“奴隸性格”和“專製性格”日益發展成民族性格中相輔相成的兩個突出特征。從這個意義上說,國民性劣化的第一個推手是秦始皇。

從唐到宋,中國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唐人粗豪,宋人細膩;唐人熱烈,宋人內斂;唐詩熱烈,宋詩沉思。到底發生了什麽,使得唐宋兩代的麵貌如此迥然不同?這一切,源

到了明清,儒生出身的大臣們已被馴化得“百煉鋼成繞指柔”。在皇帝明察之下,他們老老實實,賣命效力,以圖飛黃騰達。皇帝一旦放鬆警惕,他們就會大肆貪汙,盡一切可能盜竊皇帝的家產。他們選擇了動物式的生存。所謂操守、尊嚴和人格,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不著邊際的空話。

在傳統心理學研究看來,在西方個體主義的價值係統中,自我是一個恒定不變的實體,是以“真我”為核心,以追求一致性和統合性為最高原則,強調人與社會的分離,甚至對立,強調人個性的自我內涵,突顯個人的獨特及與眾不同。而在中國傳統哲學理念中,自我“是具有彈性的、可變的,是一種精神發展的動態曆程,同時也強調個人的道德修為,視之為自我完善的重要手段”。因此,由於這種自我總是鑲嵌在社會關係的網絡中,所以中國人的外顯行為總是顯得富有彈性,並且在這種相互依賴的關係網絡中,個體的獨特性往往被自我所壓抑,其重點在於強調個性的相似性,強調要不斷追求自我的擴張,以包容並融合於其他個體,甚至天地萬物,正所謂“修齊治平”而後“天人合一”。

從中國人的角度看,秦始皇以後,中國的皇朝曆史也是不斷演進發展變化的,其中最主要的是集權專製和統治技術,發展越來越精微,越來越牢不可破。它已經滲透、融化在國民性當中--也正因此,轟轟烈烈的國民性改造運動,鮮有成效者。從梁啟超到魯迅甚至毛澤東的“文革”,有一個共同的主題--改造中國人,改造每個中國人的思想。但改造了一百年,我們整個民族的素質好像變化不是很大,甚至有些方麵還有退步。

但是,人們對信息往往隻是作一種選擇,沒有綜合能力,也無需綜合,人們隻是認同一種符合自己的一個符號、一個理念、一種思想、一個想象的社群、組織等等。經過符合“自我”的信息過濾,人們的視野越來越微觀,越來越缺少大局麵。這就是互聯網空間思想自我激進化的邏輯。激進的思維導致激進的個體行為,不僅表現在互聯網空間,更是發生在實際社會領域。在互聯網時代,激進的個體行為已經成為社會新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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