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寫完之後,我把它copy了一份投到了“文學城”裏,“文學城”是海外留學人員最熱門的中文網站,是我很喜歡去的地方。沒想到第二天就有人發來了消息,竟然也曾是我們大院的孩子,現在在美國。興奮之餘,我卻從她那裏聽到了一個極不願聽到的消息:我的好朋友楊曉慧的母親,我非常喜歡的王姨,不幸在兩年前就去世了。本來打算明年夏天回大連去看望她的,沒想到她卻匆匆走了。這兩天心裏老在想她,挺難受的。
下麵講一個王姨智鬥張三的故事,以此來懷念她。“張三”是東北話,是狼的意思,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這樣叫。
曉慧家有姐弟四人,曉慧是老大。她爸楊叔是學院的水暖工,一個人上班養活一家六口,家裏生活很是拮據。王姨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就在學院後勤幹臨時工,平時在教學樓裏掃樓道,到了冬天就給學生宿舍燒暖氣,隻要有活兒她就幹。有一年冬天,天下著大雪,王姨半夜不到四點就起來了,爬上了六棟旁邊那長長的沿坡而建的台階,去學院鍋爐房燒鍋爐。天漆黑漆黑的,漫天的鵝毛大雪靜靜的落下來,王姨一個人走在路上難免有些害怕。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身後好像有個什麽東西跟著她,回頭一看,媽呀,是一條狼!可能是冬天狼在山上沒東西吃了吧,竟跑到了校園裏。王姨嚇出了一身冷汗,腿肚子都軟了,站在那裏走不了路了。結果那狼也站住了,蹲在地上,兩隻眼睛閃著藍藍的寒光。王姨定了定神,心想,總不能就這麽喂了狼吧。跑肯定不行,如果走到鍋爐房還有一段路,而且路上肯定碰不到人,鍋爐房裏也沒有人。但如果往回走,走進家屬區,說不定能甩掉這張三。王姨主意已定,打了個小彎開始往回走,她走,狼也走;她停,狼也停,當王姨走到那條長台階開始下階梯的時候,她覺著狼似乎跟她拉開了些距離。王姨壯著膽子回頭衝著狼吼了一聲“去去!”,狼沒動。王姨下台階,狼也下台階,下完那長台階,王姨走到了家門口,那狼卻停在了樓道門口,王姨掏出鑰匙,以最快的速度開門閃了進去,哈哈,進去就癱軟在地了。
王姨,這是您講給我聽的故事,您看,我還記著呢。王姨,我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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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接著講我們的故事。
遊泳
夏天,我們常成群結隊地去海邊遊泳,大連話管遊泳叫“洗海澡”,我們洗海澡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星海公園浴場。通常我們都抄近路過去,那條小路至今我都認為是一道極具特色的風景帶:並不寬的柏油馬路寧靜而整潔,兩邊樹蔭中錯落著日式小樓,一棟一個款式,一棟一種風格,一棟一戶人家。隔著院牆,看得到裏麵蔥鬱的樹木與花草,聽得見鳥兒枝頭唱歌。在裏麵住的,都是沈陽軍區有一定級別的幹部。那時我想,這樣的房子我是一輩子也住不上的。那條路我不知走過多少遍,但從來走不膩,因為在那兒走路實在是一種享受。
到了海灘上的第一件事便是換遊泳衣。換遊泳衣可是要有一定技巧的,弄不好就會春光外泄。先從裙子低下把泳衣套到腰上,然後將裙子拉到脖子上,再將泳裝提到上麵,最後由同伴幫忙在後麵係好帶子,然後就可以放心扯下裙子了。當年流行的泳裝是“鬆緊帶遊泳衣”,花色都很鮮豔,看上去很小,抻拉開很大,穿到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泡泡,我想這樣設計的目的可能是為了不顯身材,胸大胸小看不出來,腰粗腰細也看不出來,從老婦到少女統統是花花綠綠的一個橢圓形,在那個穿著仍十分守舊的年代,這種設計,決不會使女性害羞,極有助於鼓勵全民族婦女參加遊泳健身運動,咱們中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男士們的泳褲毫無例外是大紅色,據說鯊魚怕紅色,這樣在海裏遊泳比較安全,不知有沒有道理。
我們跳進大海個個都是小海蛟,浪來了就迎著大浪鑽過去,如果離岸邊不遠,腳還夠得到底的話,使勁一跳向上一竄,跳過大浪也很好玩。在水裏紮猛子、翻跟頭、打水仗,或者兩三個人將手疊在一起,把一個人抬起來再拋出去,或者互相馱著遊背著遊,總之什麽花樣都能想出來。餓了,上岸吃點東西再跳回水裏,從來沒有玩夠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什麽好吃的點心,饅頭、糖三角就算是好的了,水果就是西紅柿、黃瓜,蘋果。大連出蘋果,不算是高級東西。有時台風過後,海麵上飄過來很多從海帶筏子上打下來的玻璃泡子,我們就抱過來當救生工具,那時膽子也大,抱著個玻璃泡子就敢到很深的地方去,真是不知死活。有一回我還別出心裁,想要坐到玻璃泡子上去玩,幾個小夥伴幫我拚命把泡子往水裏摁,還沒摁下去半尺深,強大的海水浮力使泡子猛地彈上來,正好打在我的門牙上,當時就豁了一小塊,疼得我喲。
每年七月十六日,市裏都要在星海公園浴場舉行遊泳大會,紀念毛主席橫渡長江。那天是公園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到處是彩旗和橫幅,上麵寫著:“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海灘上的人比卵石還多,我們當然也在其中。大喇叭不停地播放著革命歌曲和使人振奮的音樂,各機關單位和學校都組成了遊泳方塊隊,那些人真厲害,頂著風浪,一直能遊到海帶筏子那邊再返回來。學院當然也組織了方陣,能參加方陣的老師、職工和學生個個都很榮耀。
(這是我在網上找到的星海公園海域的照片,太想念它了。以前從我家的窗戶就能看到那兩座小島,一直幻想著什麽時候能到那個小島上看看,聽說現在有遊船可以上島,有機會我一定要上去玩玩。)
生活
那時候的我們雖然玩的時間比現在的孩子多,但我們幫家裏幹的活兒也比現在的孩子多。大人快下班了,我們會先捅開封著的蜂窩煤爐,坐壺開水,把家裏的暖壺灌滿;天陰了,我們玩得再高興也會散夥,趕緊狂奔回家,收回晾曬在外麵的衣服;下雨了,我們會拿著雨傘,到學院去接爸媽下班回家。我們做這些事情不需要大人叮囑,我們比現在的孩子要懂事得多。
放學後,我和曉慧常常扔下書包拿起網兜就往外跑,到山坡和溝邊拔螞蟻菜(馬齒莧)、莧菜或到海邊撈海菜,回來剁碎了喂下蛋的母雞。要是趕上院外的公社菜地收了圓白菜(卷心菜),我們還會翻過圍牆,揀菜幫子回來喂雞。那年月,雞蛋是隻有病人和產婦憑診斷書才能買到的東西,因此很多人家都自己養雞。住在一樓的毫無例外都在窗戶根底下圍上柵欄,弄個小院兒,除了養雞,夏天還種上幾棵西紅柿、黃瓜和芸豆。到了青黃不接的時節,果菜奇缺,每家是按人頭發放菜票的,排隊買菜都是我們半大孩子的工作,有時一排就是個把小時,常常等排到了,菜也賣沒了。我現在還常常做排隊買菜的夢,可恨的是,每次都是剛把錢遞過去就醒了,菜也沒拿到,不知在夢裏丟了多少錢。
住在樓上的建平跟我一個班,家裏有兩個還沒上學的妹妹,有一次我和同學上樓找他玩,他正忙著給自己做一碗湯,我看他把開水倒進一個大碗,往裏倒上醬油,舀了半勺子味精放在裏麵,湯就算做好了。我說:“你怎麽放那麽多味精呀。” 他說:“放多點兒好喝,反正俺媽不在家。” 可還沒等喝上那湯,他小妹妹坐在尿盆上大喊:“哥———!我拉完了。” 他嘟嘟囔囔的給他小妹擦了屁股,倒了屎盆,才開始享受那碗“湯”。現在,聽說人家可是某醫院的大院長了。
七十年代東北的生活是很艱苦的,那時食油每月每人隻有三兩,是全國食油配給最低的省份,省長陳錫聯的綽號“陳三兩”就是這麽來的。豬肉的定量是每月每人半斤,買回來要把肥肉切成小丁,熬成油用來炒菜,油渣留著拌在餃子餡裏。剛炸出來的油渣撒上點兒鹽特別香,能拿它當一道菜上桌呢。主食以粗糧為主,苞米麵占大半,麵粉根據質量分為標準粉、普通粉和副粉,有一個階段還吃全麵粉,蒸出來的饅頭黑乎乎的。為了把粗糧變成細糧,我媽就讓我用細篩子把全麵粉篩一遍,出來的麵可就白多了,麩子還可以喂雞。還有一種稱之為“鋼絲麵”的麵條,是用高粱麵壓出來的,煮半天都煮不軟,吃多了還胃疼。有一陣子就連餐館裏的大米飯都摻了高粱米,叫做“二米飯”。我家吃不慣粗糧,就用粗糧票跟人家換細糧票,十五斤換十斤,甚至十八斤換十斤,家裏有大男孩的人家很願意跟我們換。用粗糧票在餐館裏是可以買到細糧的,如米飯、饅頭還有火燒(跟燒餅一樣大的發麵餅),我常常被打發去黑石礁餐館買米飯甚至到星海公園餐館買火燒,所以在大連那些年裏,我吃的粗糧並不是很多,頂多熬些苞米麵糊塗和高粱米粥,熬的時候放點兒麵堿,很香很好喝的。我現在常常用玉米麵或玉米茬子熬粥喝,遺憾的是美國買不到高粱米,下次看能不能帶點回來。
記得我有一個住在北溝的同學,常來我家玩,有一次她問我能不能跟我家借點麵,說她家糧食不夠吃。我跟我媽一說我媽立即就答應了,找了個麵袋子,一碗一碗的往裏舀,我那同學在旁邊直說:“阿姨,夠了,夠了,不用那麽多。”第二天,我那同學告訴我,麵拿回家後她媽媽用秤稱了,一共是十七斤半,說等她家有了糧就還給我們。後來過了很久她也沒提還麵的事,我媽說別去跟她要,她家肯定是還不出來。我想也是,如果一開始就不想還的話,當初拿回家還用秤稱它幹什麽。
我媽見對門兒那家天天吃苞米麵大餅子,很是杞人憂天地擔心人家孩子吃不下去,就給人家媽出主意說:“你以後在玉米餅子裏放點糖吧,有點兒甜味孩子就有胃口了。”人家孩子他媽笑了:“他姨啊,就這樣糧都不夠吃,放糖就更不夠了,再說糖多貴呀。”我媽這讀書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我老拿這件事當笑話講給別人聽。
至於物價,我還記得一些:
有軌電車四分錢一張票,一站是四分,從起點到終點也是四分。苞米麵是9分5一斤,白麵一毛六一斤,醬油一毛二一斤,醋一毛一斤,餅幹四毛一斤,有橡皮頭的鉛筆5分一支,沒橡皮頭的3分一支,鉛筆刀5分一把,一分錢可以買到東西有以下幾樣:兩張稿紙或一個信封,兩根橡皮筋或一尺玻璃絲,兩個黑色的小發卡(可以用來掏耳朵用的那種)或兩個別針,兩根縫衣針或一塊水果糖。家裏的廢品拿到廢品收購站去賣,罐頭瓶子0.04一個,牙膏皮0.03一個,舊報紙好像0.02一斤。別的不記得了。
電影
“今天我們講一下馬尾巴的功能。”
“她能掙六百工分兒那!”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為了勝利,向我開炮!”
“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張軍長!張軍長!看在黨國的麵子上,拉兄弟一把吧!”
我敢說,在我的同齡人當中,沒幾個是不知道這幾句台詞的。
幾乎每個周末,遼財大禮堂都要放映電影。為了占到好座位,我們早早吃了飯就去排隊,等禮堂大門一打開,我們一擁而進,互相叫喊著名字,用最快的速度做出要坐在哪裏的決定,稍有猶豫,目擊到的幾個選擇就很有可能成為別人的了。占位子的方式很多,用椅墊,用報紙,用書,用帽子都行,最多見的是一個人坐這邊一個人坐那邊,中間空出幾個人的位置,有人來了就說:“這兒有人了。”雖說這種搶占位子的做法很不文明,但卻很少有人因為占位子而爭吵,記得後來幾年才將長條椅子編了號碼,改成對號入座了。
電影開演之前,小孩兒滿場子毫無目標地鑽來鑽去,大孩兒找同學找朋友找哥們兒。說話的、嬉笑的、打鬧的,熱鬧非凡。有的調皮鬼爬到台上,繞著銀幕跑來跑去,有的鑽到紫紅色的幕布裏麵,玩起了藏貓貓。還有的站到椅子上,把手伸向放映機試映時打下來的光束中,對著銀幕用不同的手勢打著手影,有兔子耳朵和馬頭什麽的。因為是“跑片”,電影很少是準時開始的,晚個幾十分鍾是常有的事。“跑片”就是幾個單位用一個拷貝,比如大連工學院先放第一本,然後用車送到大連海運學院,再到大連水產學院,最後到我們遼財,“遼財”放第一本拷貝的時候可能“大工”正在放第四本,如果中間哪個學院在放的時候放映機出了故障,或斷了片子,或送片車在路上出了什麽問題,那麽後麵的就接不上了。有時正看得來勁,禮堂的燈會突然一亮,大喇叭裏說:“片子沒到,等一會兒。”人們頂多說一聲:“真煩人!真可恨!”便也不會有太多的怨言。大人們接著聊天,小孩兒們接著瘋鬧,我們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打賭猜測著電影裏誰將會犧牲,誰將是壞蛋,誰將是特務,誰將是叛徒.....。等禮堂燈再一黑,鼎沸的人聲會立即安靜下來,各就各位,繼續看電影。
放電影的就是我們六棟劉鐵娥和劉鐵玲的爸爸,她倆看電影從來不花錢,還永遠能看到第一場,很是讓人羨慕,男孩子們會追著問:“是打仗的嗎?” “是抓特務的嗎?” 那時候已經是文革中晚期,出了很多新的國產影片,現在隨便想想就能想出一大串:《青鬆嶺》、《戰洪圖》、《創業》、《海霞》、《決裂》、《黑三角》、《春苗》、《火紅的年代》、《原形畢露》、《紅雨》、《閃閃的紅星》等 。沒有新電影可放的時候就放樣板戲和看了一百遍的老電影,《地道戰》、《地雷戰》、《地道遊擊隊》、《南征北戰》、《列寧在一九一八》、《英雄兒女》等,其中《英雄兒女》我看的次數最多,從北京看到幹校,從幹校看到老家,又從老家看到大連,多到能跟著裏邊的人朗誦和宣誓。除了國產的,還有阿爾巴尼亞的《寧死不屈》,南斯拉夫的《卡桑德拉大橋》和《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但最多的還是朝鮮電影,如《鮮花盛開的村莊》、《摘蘋果的時候》、《南江村的婦女》、《賣花姑娘》.....。看《賣花姑娘》最浪費感情,上邊掉淚,下麵嗚咽;上麵啜泣,下麵嚎啕;滿場“嗚嗚—一哇哇——”的,哭得讓人聽不見上麵的對白。一場電影看完,個個成了腫眼泡兒的蛤蟆。
那時候電影歌曲非常流行,院裏半大的孩子互相抄歌譜、抄歌詞,特別是我們那些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幾乎人人都有手抄的歌本。簡譜不用人教,先聽會怎麽唱,再對著譜子哼哼,哼它幾個來回譜子就學會了。我五音從來就沒全過,那沒關係,用倆音仨音也敢唱,“長鞭哎------那個一呀甩哎-------啪啪地響哎-------”,“青天一頂星星亮,草原一片篝火紅---”,“翠竹青青喲,披霞光,春苗出土喲,迎朝陽。”,“賣花來喲,賣花來喲,朵朵花兒紅又香。”《英雄兒女》裏的“烽煙滾滾唱英雄”我最喜歡,至今仍是我的最愛。王芳去前線慰問送飯的炊事員時唱的那段兒,好像很多人都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想再聽一遍嗎?那我唱給你聽,你可聽好了:
“炮聲隆隆戰旗飄,保家衛國誌氣高,
中華兒女多英勇,打的那美國佬鬼哭狼嚎。
美國鬼子嚇破了膽,碰上了兩個炊事員,
他也乖乖地把槍交。
要問這炊事員的名和姓,那就是咱們的老李和老趙。
說老李,唱老趙,老李老趙有功勞,
飯香菜美手藝巧,戰場上也逞英豪。
有一天,老趙老李送飯回山腰,
半路上碰上了兩個美國佬。
隻見那鬼子兵,鬼鬼祟祟、慌慌張張,夾著尾巴往回跑。
老李和老趙,發現敵情就臥倒,
一個端著扁擔,一個拿飯勺。
?????????
“繳槍不殺,不許動!”
鬼子一愣,說:“不好,不好。”
這玩藝兒,兩頭尖,中間寬,
長長扁扁,扁扁長長,????不知它是個什麽炮。
????????
OK,OK,把槍交。
????????
還差一句,忘了。
美國飛機又開始轟炸了,一顆炮彈落在了王芳身後不遠的地方,害得她歌也沒唱完。
電影,在我們這代人的成長過程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教育作用,它的功勞遠遠超過了學校的課本。在那個電視還沒有普及的年代,在那個文娛生活十分貧乏的年代,電影成了最受歡迎的文娛形式。它陪伴我們成長,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歡樂,也給了我們無限美好的回憶。
藍色的跳躍:和你妹妹同歲?嘻嘻,你不叫我“老同誌”啦?嗬嗬嗬。知道我為什麽看的入迷嗎?你和我的妹妹可能同歲~~我們都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嗬嗬~~很容易產生共鳴~~
網易博友128(遼寧 大連):已經給你發了郵件。
今天通過小慧上了你的博客,我從不上任何博客,以為那都是瞎聊,可今天看了你的童年往事(還沒看完呢),就令我激動萬分,你的記憶真是太好了,有些東西就是刻意去想也有些難度,你描繪的這麽詳細,實在是佩服!佩服!看來我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看了你的照片,你真年輕,生活得也很幸福,真為你高興。現在兒女成群,亦解你兒時的寂寞吧。聽小慧說你們夏天要過來,一個班的戰士?大連可沒有麵的呀,你要有思想準備喲,哈哈!我們現在就開始盼望著了......
我工作很平淡,生活也一般,庸庸碌碌,稀裏糊塗即將過完一生,和你們比起來差的太遠......好在哥們有阿Q精神,自我感覺良好,每天忙忙碌碌,或為自家,或為他人,這麽大歲數還有工作(55退),也就知足了,哈哈!
有時間電話聯係,小慧告訴我劉燃明電話,不知為什麽打不通,可能手機顯示不全,方便的話你再告訴我一下。
我沒在網易注冊,等明天我注一個。我E-mail:colnxrb@yahoo.com.cn 辦公室電話:0411-82805487 手機:13500795181
說了這麽多,知道我是誰嗎?好像咱倆還鬧過別扭?我怎麽不記得了?哈哈哈!你給我發郵件吧。
一堆孩子的媽:這點還真是事實.老五他娘(北京):從生活水準上說,我的孩子比我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我也挺可憐他們的,沒有一點閱曆,沒吃過一點苦,生下來到現在就沒動窩,長大都沒什麽可回憶的,多沒勁呀。
真羨慕你從小就有那麽多的細糧吃,我們家也經常是拿細糧換粗糧,我也去買過糧,還出過笑話,但是我們家的二米飯可不是高粱米和大米,而是小米和大米,還挺好吃的。鋼絲麵吃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感覺總比玉米麵餅子好吃,因為吃麵條就得炒至少兩三個菜,還有佐料,平時經常就是大鍋熬菜,我們家吃鋼絲麵的時候好像日子就不像文革期間那麽苦了,已經能時不時改善一下生活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吃餅子,也不願做粗糧,要不我同學怎麽說咱們總是跟在人家有錢人的後麵追,等咱買車了,人家開始走路了,咱現在天天吃細糧,人家開始吃粗糧了,真有意思。看了你的文章,還真深有感觸,你說現在的孩子是比咱們那會兒幸福還是不如咱們?當然,生活比我們幸福多了,要說娛樂也是比我們強,可是國內孩子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負擔比我們重多了,比我們辛苦多了,真是可憐他們哪,好在你的孩子們不在國內,真替老五羨慕他們。我這兩天有點忙,回頭給你寫信。
吉祥雛菊:還有一句:“張軍長,看在黨國的麵子上,拉兄弟一把吧!”記得嗎?
我是比您小了快十歲,可對“今天我們講一下馬尾巴的功能。”“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為了勝利,向我開炮!”“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的詞兒也很熟悉,也是玩著打仗、過家家混過的難忘的童年,而且也很喜歡回憶那段歲月。
老五他娘(北京):從生活水準上說,我的孩子比我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我也挺可憐他們的,沒有一點閱曆,沒吃過一點苦,生下來到現在就沒動窩,長大都沒什麽可回憶的,多沒勁呀。
真羨慕你從小就有那麽多的細糧吃,我們家也經常是拿細糧換粗糧,我也去買過糧,還出過笑話,但是我們家的二米飯可不是高粱米和大米,而是小米和大米,還挺好吃的。鋼絲麵吃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感覺總比玉米麵餅子好吃,因為吃麵條就得炒至少兩三個菜,還有佐料,平時經常就是大鍋熬菜,我們家吃鋼絲麵的時候好像日子就不像文革期間那麽苦了,已經能時不時改善一下生活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吃餅子,也不願做粗糧,要不我同學怎麽說咱們總是跟在人家有錢人的後麵追,等咱買車了,人家開始走路了,咱現在天天吃細糧,人家開始吃粗糧了,真有意思。看了你的文章,還真深有感觸,你說現在的孩子是比咱們那會兒幸福還是不如咱們?當然,生活比我們幸福多了,要說娛樂也是比我們強,可是國內孩子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負擔比我們重多了,比我們辛苦多了,真是可憐他們哪,好在你的孩子們不在國內,真替老五羨慕他們。我這兩天有點忙,回頭給你寫信。
一堆孩子的媽:天籟玄琴:佩服!上海胃中的戰鬥胃,噢耶!
妹妹好記性 !兒時那麽多有趣的事,是那一代人全都經曆過的,在妹妹的筆下更是描寫得栩栩如生,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簡單卻快樂的歲月。遊泳中的淘氣、生活中的趣事、電影中的快樂……台詞和歌曲……帶給我們美好的回憶。看著不時笑出聲來,樂死我了——笑死人不償命啊!我在沈陽上學時吃過“鋼絲麵”和“二米飯”,我還能接受。
網易博友31:我可能見過,個子是1米7左右一堆孩子的媽:誰見過薑例的老公?記得以前朋友告訴我,說薑例自己說將來要犧牲一把,嫁給一個小個子男人,不知道她實現了自己的誓言沒有?我也在幫忙找曉慧的電話。魔:不是然明。也不像孔宇。最有可能是薑例。我給你發消息了。
今天還幫你聯係曉惠電話呢,找到了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還有樓下的匿名博友如果是薑例或者是揚葉,或者是孔宇或是然明,我擁抱你呀,嗬嗬真的想你們呢,懷久,看來是老了!你還記得楊家七郎嗎?可惜,過事了快20年,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想起了他
魔:海事大學就是當年的海運學院嗎?
劉鐵娥和劉鐵玲的爸爸也去世好多年了,鐵娥丈夫是海事大學畢業,好象她們現在也在美國.
看《賣花姑娘》的時候我剛在校辦農場刨完地瓜,手裏都是泥,沒洗手就摸掉淚,結果長了針眼,嗬嗬好了以後就兩隻眼睛都變雙眼皮了。
魔:咋回事?說清楚點嘛,別吊我胃口。
"那條小路至今我都認為是一道極具特色的風景帶:並不寬的柏油馬路寧靜而整潔,兩邊樹蔭中錯落著日式小樓,一棟一個款式,一棟一種風格,一棟一戶人家。隔著院牆,看得到裏麵蔥鬱的樹木與花草,聽得見鳥兒枝頭唱歌。在裏麵住的,都是沈陽軍區有一定級別的幹部。那時我想,這樣的房子我是一輩子也住不上的"
嗬嗬,我現在就嫁給了那房子,你信不信?
魔:不是然明。也不像孔宇。最有可能是薑例。我給你發消息了。
今天還幫你聯係曉惠電話呢,找到了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還有樓下的匿名博友如果是薑例或者是揚葉,或者是孔宇或是然明,我擁抱你呀,嗬嗬真的想你們呢,懷久,看來是老了!你還記得楊家七郎嗎?可惜,過事了快20年,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想起了他
網易博友14:薑例?徐麗?楊葉?快來自首!我黨的政策曆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種的就勇敢的站出來!別跟這兒玩兒藏貓貓!
哎!有一點你忘了講了,那時候你和我拿著兩張撕過的4分錢的車票,又粘到一起,來回坐電車玩,還有你教我怎樣用郵票。哈哈!在此我就不講太多了,請你想想我是誰。-----------旮旯黑。
小小青青草:你記錯了吧,上班時唱《東方紅》,下班應該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吧?也許你們那邊有兩個太陽輪流升?
你的文章帶著我們這一代人再一次回到了過去,我們的童年時代,那個時候買菜是要搶的,1塊錢能買好幾樣菜。過去家門口都有電線杆子上邊都有喇叭,父母下班的時候喇叭裏就會放東方紅歌曲,我們就趕忙往家跑去生火,要開始做飯了。跳皮筋,玩嘎拉哈,踢毽子都是在放學後和做飯前搶時間要玩的... ...真是太有的回憶了,你要不寫我都以為自己把過去忘了呢。期待你的續。
雪紅:好看的臉蛋不能出大米,可現而今它能出錢啊。嘻嘻。
“今天我們講一下馬尾巴的功能。”“她能掙六百工分兒那!”“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為了勝利,向我開炮!”“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還有一句:“好看的臉蛋能出大米嗎?”(朝鮮電影).在吃的方麵你比我幸福多了。
天籟玄琴:佩服!上海胃中的戰鬥胃,噢耶!
妹妹好記性 !兒時那麽多有趣的事,是那一代人全都經曆過的,在妹妹的筆下更是描寫得栩栩如生,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簡單卻快樂的歲月。遊泳中的淘氣、生活中的趣事、電影中的快樂……台詞和歌曲……帶給我們美好的回憶。看著不時笑出聲來,樂死我了——笑死人不償命啊!我在沈陽上學時吃過“鋼絲麵”和“二米飯”,我還能接受。
開心:小時候的事情總是記得很清楚,去年的事情可就忘了,哈哈。
看你的博客總能給我帶了快樂,我看你的博文時是邊看邊笑出聲來,我的那幫同學們也很願意看你的博客,你好聰明哇!十幾歲的事情現在還記得那麽清楚,王芳的那段唱,我想恐怕一萬個看過《英雄兒女》的人中也不一定有一個會記得這首歌,更甭說記得歌詞了。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的博客這種類型的,敘事的博客更有看頭。
安琪爾:大家那麽一湊,哈哈,詞就出來了。你還真行。
“炮聲隆隆戰旗飄,保家衛國誌氣高,中華兒女多英勇,打的那美國佬鬼哭狼嚎。美國鬼子嚇破了膽,碰上了兩個炊事員,他也乖乖地把槍繳。
要問這炊事員的名和姓,那就是咱們的老李和老趙。 說老李,唱老趙,老李老趙有功勞,飯香菜美手藝巧,戰場上也逞英豪。
有一天,老趙老李送飯回山腰,半路上碰上了兩個美國佬。隻見他.他.他.他.他......鬼鬼祟祟、慌慌張張,夾著尾巴往回跑。
老李和老趙,發現敵情就臥倒,一個拿扁擔,一個拿飯勺。猛然間,大喝一聲:“繳槍不殺,快投降!” 鬼子一愣,說不好,不好。
這玩藝兒,兩頭尖,中間寬,長長扁扁,扁扁長長,不知它是個什麽炮。撲通,撲通,忙跪倒。“OK,OK,”他把槍交。
這就是咱們的英雄炊事員,赤手空拳抓俘虜, 勇敢機智本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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