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孩子的媽的博客

想起什麽就寫下來吧,不需講究什麽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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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兩個多月了(2007年10月25日)

(2018-08-13 11:05:09) 下一個

從北京玩回來已經兩個月出頭了,一直想寫寫在北京的事,北京的親戚,北京的好友,北京的變化,北京的美食........。能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知該先寫什麽。想起剛回來後給鐵哥們兒鐵姐們兒發過一封長長的e-mail,還在電腦裏,找出來貼上來湊個數:

                                                                  腐敗之行結束記

      三個星期的腐敗生活過得太快了。下麵就向各位匯報匯報回來前後這幾天的流水賬。
      8月17號星期五:早上一起來便和表哥一起收拾東西裝箱子,十一點左右收拾得差不多了,表哥在樓下一家小餐館請我和兩個閨女飽飽地吃了一頓陝西Biang Biang 麵和肉夾饃,早中兩頓一起解決了。十二點半到馬路邊叫了一輛計程車便上了路。由於那天正好實施車牌單雙號限製,路上車輛較往日少了許多,不一會兒就到了機場。由於車上行李多坐不下,我們沒讓宇恩去機場,把她自己留在了家裏。
       我和宇慧告別了表哥進了大廳,找到了民航檢票處。排在我們前麵的是一個老頭兒,他因為箱子重量是24.5公斤不得不打開往外取東西,(規定為23公斤。)老頭箱子裏又有芝麻燒餅又有窩窩頭,他一邊罵罵咧咧地埋怨著老伴兒,一邊往外掏,我和慧慧又想笑又緊張,老天保佑,我們最重的箱子正好是23公斤。

       四件箱子托運後,我倆的手也沒閑著,慧慧背著自己的包包,拎著兩個福娃盒,我除了背包還有一卷涼席和在北京給宇恩裱好的畫。進候機大廳又要接受安檢,隨身攜帶物品中任何液體不得超過三盎司。慧慧小聲告訴我,她包裏有一大瓶防曬霜,不是故意放包裏的,問我怎麽辦。我說大不了沒收唄。排到我們了,“包裏有液態物品嗎?”人衝著我問。我心想問的是我又不是慧慧,就理直氣壯地回答:“沒有。”人家看了看慧慧,又問:“你倆一起?”“嗯。”“走吧。”
       看著入口處一大堆被翻出來的香水,化妝品和飲料,我倆偷偷相視一笑。三點半了,開始檢票上機,我們不想排隊,就等到最後沒人排隊了才走到登機口,當走過長長的輸入廊就要邁進機艙時,忽然看到艙口有一長桌,乘客們在被翻包檢查。我心想,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啊,認命吧。可能我裝涼席的包和畫軸太長,擋住了後麵的人,檢查人員對我說:“你們進去吧,這是抽查。”啊,天助我也。本命年在腰上係根紅腰帶就是管用。
     上了飛機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了,想起去北京時在飛機上興奮得一點睡意都沒有,而回來卻是那麽的不情不願。要不是在美利堅還有個欠著貸款的房子和一個可有可無的老公,我真是不想回來了。慧慧埋怨說回來飛機上的飯不如去的時候的飯好吃,豈不知是嘴巴在北京已經吃刁了。
      飛機基本準點到達,兩人費力拖出行李,正推著往外走,被一華裔檢察官攔住:“帶吃的東西了嗎?”天啊,除了吃的,我還真想不起來箱子裏還有些什麽。這時說實話肯定是不行的,於是,我掩飾著內心的恐懼說:“沒,沒什麽吃的東西。”“是沒什麽還是沒有?”人家要幹脆的。“沒有!”來幹脆的誰不會!嘴是硬的,心是慌的。“走那邊。”,檢察官手一指。我分明看到他笑了一笑,心知肚明啊。中國人民心連心,謝謝。還是慧慧聰明:“媽媽,你看空姐都走那邊,咱們不用檢查了。”看著另外一邊一個個被開箱檢查,俺們娘兒倆對同胞們又同情又有點兒幸災樂禍。
       孩兒的爹在出口處使勁搖著帽子,接過行李車一邊推一邊看他的寶貝女兒,呃呃,好像沒正眼看我一眼。上了車就想睡,反正嗓子也啞得說不出話了。到家已是傍晚,往北京打了幾個報平安的電話後就再也撐不住了。和在北京時一樣,慧慧要求睡在我邊上。夾在姐姐弟弟中間兒長大的小慧子要當一個禮拜的獨生女兒,怎麽慣她都不過分。

       這時差鬧的,夜裏兩點來鍾俺兩人都醒了,從曉清阿姨說到舅舅,從長城說到西單,從水煮魚說到烤肉......
總之兩人全無睡意,慧慧開燈起來查字典,看看到底有沒有Biang Biang 麵的Biang字,新華字典裏當然沒有,於是上網查,鬧得我也躺不住了,兩代人一起努力,終於在網上找到了幾個不同版本的Biang字。還是不困,又往北京打了倆電話,直到天要亮了才又爬到床上,這一覺不得了,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半。
       8月18號星期六:老媽來了,急著要看孩子們在北京的錄像,我不得不懶洋洋爬起來,已是下午兩點半。從下飛機開始,省了四頓飯,可能在北京裝足了,一點兒都不覺得餓。老媽津津有味地看著錄像,不停著評論著,誰誰胖了,誰誰老了,誰誰漂亮了,誰誰又高了;這個肯定香死了,那個肯定辣死了,天啊,這個太好玩了,媽呀,那個太有趣了..........。我和慧慧在沙發上又昏睡過去。老媽看完錄像拎著東西急著要回家,老公開車去送,我掙紮著想起來,可怎麽也起不來,這時才體會到什麽叫體力透支。老公送完老媽回來可憐巴巴地說:“我以為今天能吃上一頓你們做的飯,可又吃了兩包方便麵。”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還提什麽做飯,可憐我們三人晚上到Sam's
club,一人吃了一個熱狗。要不是為了活命,我哪會吃這種東西!
       8月19號星期日:睡到下午一點,又省了兩頓飯。老公立在床前報功說:上午去診所把地毯吸幹淨了,床單床紙也鋪好了,花也澆了,灰也擦了。請示,你從北京帶回的長城畫卷要掛在診所的哪麵牆上?一咬牙,起來!上診所掛畫!
      晚上做了回來後的第一頓飯。

主食:米飯。

 副食:拌九香閣(園子裏的),炒豆角(園子裏的),炒空心菜,炒豆腐,剩的煎帶魚(中餐館外賣)。

      慧慧吃了兩口上樓了。原因有三:第一,不習慣三個人吃飯,覺得別扭。第二,不如北京的飯好吃。第三,後悔跟媽媽先回來,和姐姐弟弟留在北京多好啊。後悔後悔還是後悔。
       8月20號星期一:上班。掙錢。腐敗之行告終。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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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g二聲),陝西一種特色麵食的意思;關於此字的寫法,亦有口訣可記:“一點一橫長,言字當中梁,兩邊水嫋嫋,中間一匹馬在扛;東邊長,西邊長,心作底,月搭牆,關公出來踢一腳,婆婆出來戳一刀,一個小孩飛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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