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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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的於丹

(2007-02-25 20:05:09) 下一個

可疑的於丹

 
  本來是想先寫易中天教授的,結果他的書實在太多,我又總是心有旁騖瞎耽誤功夫,到現在還沒完成任務才看了一半兒——不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就沒敢造次,隻好先說說容易點兒的,慚愧慚愧。
  當然,這於教授我也沒怎麽調查研究,所以,胡說八道一家之言,有興趣的朋友看著玩兒吧。


  於丹講“論語”看了沒幾期,印象裏一共是七期,我看了大概兩三期吧,後來的就沒敢再看。她的講莊子再次推出,本著聽聽看的想法,也看了一集,很遺憾,果然不出所料,並沒有改變什麽,不過,比起論語要好了些,因為論語裏的道理塌實,不同容易看出來,莊子則虛的多,本來就虛無飄渺的很,忽悠出點格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有朋友說了:您不是一直標榜“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嗎,怎麽到自個兒這就不靈了,就看了這麽點兒就亂說話?這不是犯了和當年您批評王朔說金庸一樣的毛病,看了一點就亂發表意見嗎?
  這話也對也不對吧,她的節目我是沒聽多少,但所謂“一斑覷豹”、“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從她對某個觀點的分析判斷,足可以折射出整體的思路與水平,對她的層次也就可以有個大致的了解,如何取舍,當下立判,並不需要太多的“慎思之明辯之”。——對小說和對思維還是不同的——除非您實在是想死扛,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譜兒,要不然哪裏有那麽多功夫,非用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琢磨上。東坡先生說為文之道“止於不可不止”,為學之道亦然,錯知的問題,有時候比無知還嚴重。
  喜歡於丹節目的人,大約都是以前沒認真讀過論語的,認真讀過的,自然明白,而沒讀過的,接受了錯誤的解讀,先入為主,以後再接受正確的,反而會有很多障礙。有朋友說,他們可以以後再讀更好的更深入的書啊,這話有些似是而非,因為據我所知,一般人,除了專業,基本上不怎麽會多讀,不會再仔細思考和研究的。於是,錯誤概念一旦建立,往往就永遠誤會下去。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有人告訴你,我國新推出的讓全世界都頭暈的殲10,發動機和農民兄弟用的手扶拖拉機是一個品種,那麽他關於飛機無論怎麽煌煌萬言天花亂墜,您還敢信嗎?
  於教授的講解,給我留下的就是類似的感覺。
  ——當然,我承認我對於教授有偏見,覺得她合適的朋友還可以繼續聽她說不聽我說,我沒意見。

  看於丹的節目,是去年的事兒了,那時侯她還沒那麽有名。本來還覺得不錯,換個角度琢磨一下論語,是件好事啊。可惜的是,她一出場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人講論語??頭角崢嶸,眼波流動,動不動就把眼珠子斜到眼角去,說話要鉚足了勁兒——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千萬不能得罪”,當然我這一定是偏見——如此精明強悍,絕不讓人的一個人,哪裏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味道,做個演講家或者講講商場鬥智還差不多,這麽幹練的人來講君子徇徇然如呆子的論語,合適嗎?論語嘛,還是應該找類似李安金庸那種氣質,得“溫良恭儉讓”之神韻的人,至少是個傳統文人的樣子,更合適些吧。“溫良恭儉讓”的氣質,是靠把學問和身心結合起來,融為一體才行的,而不是學問是學問人是人,所謂“學而時習之”,不是溫書而是為人啊。
  我知道這又是我的偏見,“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對論語有研究的人,未必就真能做到——古代奸臣論語讀到滾瓜爛熟運用自如的可不少,都是“打著紅旗反紅旗”的高高手——至於內外兼修身心通透,那是聖人的境界,自然不能指望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到。
  可惜的是,她居然成了“學者明星”,號稱“女易中天”——這倒也是小事兒,學者是應該有明星的,比如孔孟墨諸子,比如五四諸學人,這是對學問關注尊崇的反映,是好事——但她的書居然賣了一百多萬冊,這就比較麻煩了。
  今天還給朋友講了“野狐禪”的故事,說的是為師者傳道解惑,不可拿一知半解的東西糊弄人,不然的話,因果很重,不單害己,也會害人。錯誤的解說和錯誤的思路流傳廣泛的結果,即使不是流毒無窮,也會誤人無數,作為提供這個精神產品的始作俑者,還是應該慎重一些比較好。要不然別做這個事兒,要做,就應該盡量做的好一些。這是一種對自己對學問對別人對社會的責任心,是最起碼的自我要求。
  生活中物質的假冒偽劣產品我們深惡痛絕,早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隨著各方麵水平的提高,已經越來越少,思想上的假冒偽劣產品,應該如何,卻還是沒什麽處置之道,既然現在已經是言論自由的時代,靠法律大概不太合適,隻能指望道德,但如今這道德,還指望的著嗎?
  現在的人,重“任事”輕“去就”,多半已經覺得捍衛自己說話和表達的權利遠遠重於把話說的盡量準確盡量有價值的義務,不唯於丹然。

  還看過幾次別人對於丹的訪談節目,引經據典滔滔不絕,口才是很不錯的。一副直爽幹練不拖泥帶水少有雜質的模樣,有著北京姑娘的大氣與爽氣,而且做人做事情妥帖的很,並不亂說話亂得罪人。大約天性是好的吧,這個沒私下接觸過,不敢斷言。
  大致上,覺得她這個人很有趣,做朋友應該是不錯的,卻很難說她是個好學者。她能從古典中吸取營養,雖然沒吸取好,但味道卻並沒有大錯,差不多相當於,你以為蘋果補鈣,於是就猛吃不已,結果鈣是沒補成,倒是補了許多維生素,自然,對身體還是大有好處,於是健康成長——終究還是好事。
  在我看來,於丹很有些毛頭小子的模樣,滿口的“我覺得,我以為”,很以為自己掌握了真理,“墨索理尼”總是有理的樣子,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在某一方麵占了理兒,然後就“一把扭住不放”,進而推廣到了“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地步。
  能說什麽呢,在她身上,我們似乎看到了許多人的影子,一旦認為自己對了,就放棄了深究、進步、繼續求真求實。思想已經成型,堅持自我,未必是壞事,有所堅持原本應該是種美好的品質,但是,如果隻有立卻沒有破,隻有堅持沒有改進,也就從立場不堅定進入了另外一個誤區。有誤區也沒關係,每個人的思想都有可能偏頗,隻要有合理的製衡,麻煩的是,他們的影響力,往往超出了他們的能力和水平。
  回顧曆史,類似的例子太多太多。
  看來,不隻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民眾,也往往是任人蠱惑的盲從者。

 
  回到正題吧。
  於教授的節目我看的不多,書我也沒敢看,挑不出很多的錯,隻舉一個我實在難以忍受的。
  於教授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她說的道理也確實似乎很有道理,可惜錯誤也很常識。
  她以為,把“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的小人解釋成小孩子是正常的,因為“古已有之”,所以自己就理直氣壯了。我不知道於教授的治學方向是哪裏的,但是從這個思路上,我忍不住會去懷疑她其他研究的結論——因為最基本的思路出了問題,結論自然可疑。
  在論語或者孔夫子的論述裏,君子小人體係,一向都是最簡單明了的東西,論語裏提到小人這個詞匯太多次,都是作與“君子”對立的“小人”解,什麽地方有解作小孩子了?如果這裏解作小孩子,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可以那麽解呢?“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是不是也可以解成“老爸比較風騷,兒子比較傻”呢?在這麽基本的地方犯錯,還敢解讀“論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她的膽子和腦子。
  於教授對這件事情,這句話的解釋,這樣的思路,實在是令我緊張,“小生怕怕”。我沒有去專門研究到底曆史上是不是真有此說,還是於教授“想當然爾”,當然我也沒那個能力。雖然我看到很多人說查來查去也沒找到有此說的,但也並不能因此就說人家臆造,“書有未曾經我讀”嘛——然而,就算是有此說,又如何?就能理直氣壯的說“這樣有理”了嗎?
  於教授很聰明,她並不把這解釋說成自己的原創,而是說“古已有之”。好聰明啊好聰明:或許,那一刻她“不是一個人”、“靈魂附體”了。證偽有時候比證真可難多了,除非把所有的中國書都讀遍了,要不然別人怎麽證明沒有一本書上那麽解釋過啊?而她呢,隻要有一本書一個人那麽說過,就成立了——高,實在是高啊!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在於:“有”未必是“對”啊,而已有的論點中,采取哪種,或者相信哪種,卻是可以反映出自己的水準和思維層次的。
  我們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假設曆史上有人認為唐太宗李世民是女的,盡態極妍,國色天香,抑或說他是一隻世間少有的鴨子,長了三個翅膀四張嘴——比如恰好這是高麗使者記載在給他們皇帝的報告裏的。而另外有些人去考證並找到了旁證,比如倭國某本書裏記載某遣唐使見到唐朝有隻鴨子坐在皇帝寶座上接受朝拜過——那麽是不是這個“有理有據”的推論,我們就能理直氣壯的到處說:我也這麽認為,因為很多人這麽認為,古代也有證據,我也采取這種說法:所以我認為,唐太宗就是一隻鴨子!
  當然,理論上邏輯上怎麽推論都是可以的,卻犯了很簡單的常識錯誤。
  重要的不是這句話解讀的是否正確,而是她這種研究的思路,這樣的常識思路都會犯錯誤的人,別的說法,怎麽能令人信服?她別的解讀,讓人怎麽敢輕易信任!

    照我看來,於教授有點兒象八零後的某些人,才智過人,少年得誌,就自以為是,不再塌實進取,終於欠了深切厚重。他們就象初出茅廬的小牛犢,誌氣滿滿的推廣自己的想法,也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對特有道理,卻還沒能沉潛下來,離從浮躁到沉靜,從表麵文章到內在的“溫柔敦厚”和“潔靜精微”,還離的很遠。真在學問上下功夫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也不屑於去做的,至於在身心上下功夫,那是入不了他們的法眼凡心。他們更喜歡在想象裏感覺一切,而不是靜而思之躬而行之,真正的去體察“其中有真意”。
  其實他們能從典籍裏吸取營養,本身就是個好事,值得提倡,不去仔細研究原意本意,也不算大錯,有得有思就好,“好讀書不求甚解”嘛,未必非要把五十種解釋都看了,五百種注書都讀了,五千年的變故都明白了,但是你非要說自己琢磨出的那點東西那就是人家的原意,未免就過了些——人家是蘋果汁,你說我品出了橘子味兒,酸甜之外還有澀苦辣鹹,見人所未見知人所未知,這都不能算錯,但你非說人家那不是蘋果而是豆漿,而且有很多人都說那是豆漿所以我說那是豆漿理所當然有道理並且振振有辭,就實在過了。
    她現在到處教別人怎麽讀書大談如何讀書的道理,大約是覺得自己得了讀書之三昧,可惜在我看來,她自己的書還沒有讀通,以訛傳訛的結果,就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也無妨,反正中國的教育一向有問題,不管是矯枉過正,還是以毒攻毒,又或者錯上加錯,都不會再慘到哪裏去,也不過是亂七八糟變了亂七九糟,沒什麽大不了。天才總歸是擋不住的,一般的民眾,多糊塗幾個,也麻煩不到哪裏去。
  當然,她的走紅也有她的道理。
  真懂“論語”的老夫子們,往往表達能力有問題,寫的明白卻未必能說清楚,也很難改變自己一輩子形成的說話方式,上電視麵對大眾做公眾知識分子,很難合適。而於教授搞傳媒多年,太明白觀眾需要,她做的不是學問,而是產品,符合大眾需要的產品。當然,看她現在的狀態,自己並不會這麽以為。這樣講,並不是說她不好,畢竟那是用戶的需要,有需求自然就有產品,就象餘秋雨的書好賣一樣。群眾需要文化,卻未必需要精確深邃的文化。畢竟,真理和道理是有關係的兩回事。

  如果說,黃健翔的瞬間叫囂,我們能理解成一個熱愛足球的人意外的抓狂,覺得他不可理喻之餘,我們還會看到他的真性情,韓喬生那“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隻能令我們失笑了——即使我們依然可以理解他的不容易和容忍他的失誤。然而,如果他真的把足球說成了棒球排球,那就無法不說這人有點問題了,走神也走的太離譜了吧。
  另外,如果他們解說足球的時候,言不及義的說:這球玩兒的好啊,我從其中看到了玩魔方的樂趣,弄明白了吃糖葫蘆的秘訣,理解了海浪湧動的奧秘——到此為止,我們依然可以理解成一個喜歡奇思妙想的人的特殊愛好,甚至特殊能力。但是如果他們說:您看那個左後衛如何如何——其實那是守門員,您再看那記妙傳——其實那人是摔了個嘴啃泥把球丟了,那我們就隻能歸結於專業素養的低劣了。
  用上麵不恰當例子來說黃韓二位,有些不敬,他們畢竟在職業裏泡了多年,又不是玩兒藝術感覺的,不會那麽胡來。
  但若以這個比喻來形容於丹女士的講解,竊以為某些地方還是很相似的。


  孔夫子如果隻懂得女人和小孩子不好養活,還能被稱為“大成至聖先師”?這樣的廢話也好意思放進論語,再由弟子們當成傳世箴言來膜拜學習,幾千年的文人都還把說這樣話的人當成聖人,那不都成了弱智?真把孔夫子和幾千年來的知識分子當成了傻子啊?嗬嗬,“夫複何言”。
  若孔夫子隻是那樣的水平,世間還有“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之歎,那傻子也太多了些,中華文明也太弱智了些吧,五千年的中華文明就是這麽弱智出來的?
  當然,不覺得孔夫子和幾千年的讀書人水平高也是常例,現在人什麽不敢想不敢做啊,中醫都能覺得是假的要取消,中文都能覺得沒價值要改成拚音文字,也就差覺得中國人沒資格活在世界上應該種族滅絕了吧。如今之世,出現什麽怪事都不能算怪了,世道人心不同而已。
  看以前讀書人最普通的學識,如今成了大家都不明所以隔膜遠甚,實在不能不算是中國人的悲哀吧。
  世道從“我是流氓我怕誰”到了“我是弱智我得意”,那又有什麽辦法,以前大家都是下裏巴人,卻還知道陽春白雪是高級的,是需要付出身心去追求才能得到,所以才有“葉公好龍”,才有刺瞎自己雙眼而致力於音樂的人,而如今,陽春白雪不但失去了被尊崇的價值,更成為被嘲笑的對象,俗文化本身不是錯,而俗文化要搶奪話語權甚至要抹殺雅文化,說那才真實才美雅文化那是虛偽可恥,給自己打上“真善”也就成了“美”的標準,長此以往,也就失去了標準,無所謂什麽是真理什麽是美了。
  過分尊重歪曲事實的權利,也就剝奪了追求事實的可能。
  到底是應該要民主犧牲真理,還是為了保持真理的嚴肅性而犧牲一部分民主,這其中的是非曲折,還真是很難斟酌了。


  梁文道在他的節目裏,也提到了於丹。他很厚道,隻是在說完了她的書以後,又推薦了兩本:一本是李澤厚先生的“論語今讀”,一本是楊伯峻先生的“論語釋注”,大致上,一本是比較塌實的譯注,一本是比較個性化的闡發,都是很好的書。我的猜想,他大概是不好意思直接說什麽,就通過間接的方式,用了一下春秋筆法。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孔之見,別人作如何想,就是自己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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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為人父 回複 悄悄話 你說出了我沒說的美中不足。於丹的口才很好,她的論語心得聽要比看好,就跟我看遠誌明講聖經是一個感覺,聽他講比看他講要感覺好。因為他的表情總是讓我覺得那經好象不是他講的。

於丹的《論語心得》畢竟是一家之言,主要還是講給青少年聽的。她自己也說了,主要是結合論語談自己的人生感悟,不是論語的學術研究。

七集我都看了,包括那個采訪。佩服她的語言表達能力。南師的《論語別裁》我也讀了。是不一樣的風格,但出發點是好的,沒有故意扭曲,而是現代人的解讀和感悟。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嗬嗬蓮花啊蓮花。。。看問題要仔細:)
1。我可沒有說於丹的解讀沒有意義,咱沒談那個問題。
2。照你第二段的意思,那世界上一切東西都是有意義了:好有好的意義,不好有不好的反麵意義:)
3。嗬嗬,於丹站在講台上,和台下的人要求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你要把她和有資格站在那裏講課的人比——如果把她那些亂攻擊、批判的人、張鈺、芙蓉比,也太看低她了吧?
4。找李安那樣的可未必不好,周汝昌老爺子講的紅樓,很棒呢!
5。我的意思,不是“還有”其他書可讀,而是不要讀於丹的書。
淡淡微風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先和采薇mm道歉,我差不多就是那自命不凡誇誇其談其中的一個:)
不是特意針對八十後,沒辦法,九零後還沒進入社會,七零後當初那些毛病在社會的洗禮下已經改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是八零後了啊:)
不滿意的話,等你們成長起來以後,和我們一起抨擊他們九零後吧,嗬嗬:)))
清靜蓮花 回複 悄悄話 隻讀過南懷瑾先生的《論語別裁》,和南教授比,於丹的確在學養和修養上差了一大節。但是於丹的解讀真的錯得很離譜,沒有意義嗎?

人受所處的時代不同和知識背景差異,對複雜人生現象的認識,層次上一定有所不同。我可能比較現實,認為隻要對人現在的生活有幫助的,在本質上與事實出入不大的,哪怕她有很多毛病或不足,都是可以接受的。

比如,佛說法也不得不采用方便說,是因為究竟的佛法人沒辦法體會。同樣的道理,於丹的解讀當然不究竟,但從客觀上看卻能符合大眾的接受水平。比起那些不學而亂攻擊、批判的人,於丹的工作還是非常有意義的。起碼她讓許多人對孔子的思想有了正麵的認識和解讀,也讓不少人從中體會到一些人生的道理。

同意你說的,於教授講話的語氣和樣子,的確與論語裏的謙謙君子的形象,貌不相似,離“溫良恭儉讓”的氣質很遠。但這卻是現在大多數人接受的,現實如此,沒有辦法。如果真讓李安來講,和受眾的落差大了,未必會讓這麽多人對論語有興趣。

退一萬步說,比起現在影響年輕一代,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娛樂名人,如張鈺、芙蓉姐姐之流,於教授的工作很有意義,應該肯定而不是責備。

還是梁聞道比較厚道,說得對,如果我們真想了解論語,還有很多書可讀。
采薇^^ 回複 悄悄話 不好意思,微風同誌,我代表廣大讀者一如既往的對你的文章表示欽佩,但代表所有八零後的善良青年對你的偏見表示抗議!
那樣自命不凡誇誇其談的家夥絕對不止八零後才有!
全世界受苦受難被人誤解的八零後同誌團結起來!!!

所以,友情建議,在某些重複出現怒氣衝天的語句中把“八零後的某些人”今後改成“某些人”。隻是建議,各人自有維持自己偏見的自由和權利。但我們比竇娥還冤的一代也有怒目相視拔劍決鬥的激情和正義~

您也就是湊巧生在七零年代。哼。

不好意思,跑題了,破壞了這裏緊張團結嚴肅活潑的氣氛。扯呼~
登錄後才可評論.